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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皇瓜调教计-第74部分

小说: 皇瓜调教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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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柳蔓月皱了皱眉头:“这法子倒是讨巧他就不怕皇上一怒之下把他给砍了?”
  “他怕什么?”皇上挑了挑眉毛,冷哼一声,“他元家乃是京中三大世家之一,门下门生遍布天南海北,唾沫都能把朕给淹死!”
  “那皇上还叫他跪着?”柳蔓月愣了下,纳闷问道。
  “跪吧,跪病了才好呢,这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直臣’,只别立时死了,病病更好。”皇上又是冷哼了一声。
  “那皇上要怎么办?”那些朝臣摆明了是拿此事当幌子想叫他焦头烂额呢。
  “他们会另立靶子朕又哪能不会呢?”不知想着了什么,皇上那里忽又笑了起来,抬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朕可越发离不开你了呢。”
  想通了便好,柳蔓月也懒得理会他打的什么主意,他既有了主意,那便随他去,自己这里好吃好喝的看热闹,岂不快哉?
  …
  “怎么?还没叫人起来?”太后斜靠在榻上,一个宫女在下头锤腿,一个在身后打着扇子。
  “是,已经跪了多时了,几位老大人年岁已经高,太后”郑安垂首站在一边儿,他刚打听雨阁那处过来,无奈皇上连见都不见自己一面儿,只得来太后处诉苦了。那殿上跪着满朝的文武,特别是那几位岁数大的,要是出个好歹想着,身上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想下去。
  “哼,合该叫他吃点子苦头。”太后淡淡一哼,眼皮似抬不抬的道,“你去给众位大人置些个垫子跪着,再备点子糖水儿姜汤什么的,莫要叫他们真个再病倒几个。”
  “这”郑安那头一时变成了两个大,抬了抬眼皮,见太后那里已经把眼睛全合上了,无奈,只得领命退下。
  “这朝廷上头,可没哪个会哄着他玩儿,哪能由着性子胡来?”待郑安离去,太后才微微抬眼,又是冷笑一声,“摔两个跟头就知道进退了,国政大事哪可说风就是雨?”
  红绡几个微微垂首不敢应声,这和颐殿中寂静一片。
  
  外头那雨又生生下了一日一夜,才逐渐歇了。众大臣们在堂上跪了多半日,最后都是被抬出去的,只不知里头真晕的有几个,假晕的又有几个?
  次日早朝,众臣尚未奏报,皇上便开口言道,近最阴雨连绵,已经有几处上水势太大,堤坝惟恐不牢。
  大恒国内,虽面积似没有柳蔓月穿来前的中国境内面积大,可却也是不小的,其中南面澜河年年雨季皆有水患,只水患若大或小,偏久治久患,再没去过根儿。
  小皇帝这一手倒打了众人个措手不及,几位大臣暗中对视几眼,便有一人奏报,道:“澜河水患常年如此,一旦洪灾,两岸将民不聊生,应请朝中重臣前去治水才是。”
  皇上微微点头,双眼在下头群臣中缓缓扫过,今日早朝中有几个人没来的,应是昨日跪得抱了恙。“众位卿家,可有人愿往?”
  下头众人愣了愣,刘丞相皱起眉头,心中不住琢磨起来,澜河那边年年治年年涝,就没一年安生过的,这个事儿谁去也讨不了好处。小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莫非他想支使走自己这边的人不成?
  不止刘丞相一人,旁人也在暗中琢磨利弊,这治理水患,可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啊这会子哪个出头哪个就是傻子了。
  许思承皱琢磨了会子,忽的想起,前些日子皇上不是说过,想兴分科取士之举,必要让人朝中重臣出马?自己身上现无功劳,不好出头。可如今这水患不正是个天大的好机会送到了眼前?!
  心中一动,人便立时抬腿迈出,后头邓思见许思承站了出去,心中一惊,想抬手拉他,却已晚了半步。
  只见那许思承双手抱拳,朗声道:“臣,愿往!”
  皇上一愣,他适才已经暗中同这几人对视过了,那是安抚之意,叫他们稍安勿躁莫要轻举妄动之意,可如今这许思承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自己倒跳出来了?!
  双眼微眯了眯,闪过一丝寒光:“哦?许卿家可有何治水的注意?”
  许思承愣了一愣,压着心头的窃喜,咬牙道:“还需臣去那澜河两岸看过才知,澜河常年治、常年涝,只怕非只是天灾,亦有人祸!臣欲前往,寸土寸草一一验清,查验两岸堤坝。”
  刘丞相忽道:“刘大人,水患之事可非寻常,如此一去,若今年汛期仍水患泛滥呢?”
  “臣愿立军令状!”许思承再一咬牙,高声道。
  “果然是初生牛犊,少年可畏啊!皇上,许大人既已如此说了,不如便让他试上一试?”
  “正是如此,往年监察两岸的都是些持重的老臣,如今说不准许大人反倒能立上一功呢。”
  “确是如此。”
  本以为群臣定会反对自己此取,却不料他们竟如此支持?许思承听了,心中又是一喜,忙抬头朝皇上瞧去,此时才觉出,上头皇上面色竟带着几分愠怒。
  “既如此,那许卿家便走上一遭吧。”
  “臣,领旨!”
  “许大人!”离开鹤临园,邓思的车马便赶上了前头许思承的。
  “邓贤弟。”离了那宏心殿,又领了圣旨,许思承只觉着身上轻了几分,见邓思赶来,忙停车请他上来。
  “许兄今日何以如此?”邓思皱着眉头急声问道。
  “澜河水患不止,皇上基业不稳,为兄不过是为皇上分忧罢了,邓贤弟为何有此一问?”
  邓思愣了愣,诧异道:“莫非许兄没瞧见皇上给咱们使的眼色?”
  “眼色?”许思承一愣,皱眉想了想,说那水患之事前,皇上确是向他看了一眼,可在他想来,既然皇上早先许过自己,这会子又提了此事,那事前瞧自己,指的不就是叫自己出头么?“瞧见了,此事正是皇上示意啊。”
  邓思愕然起来,心中更是诧异不止,一时犹豫了起来,莫非真是皇上授意?“那澜河年年如此,许兄又未曾治过水,如何能断定此事能成?”
  许思承冷笑一声:“年年治年年涝,定是有贪官污吏从中作祟!思承此事,一查堤坝、二查贪官定能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对了,贤弟可要一同前往?不如用罢了膳,咱们下午一同去皇上处请命?”
  邓思张口结舌,好半晌方道:“许兄可知,今日朝堂上的那些个话,只怕只怕会将那满朝文武给得罪光了?此次南下,恐生事端啊!”
  “那又如何?”许思承冷笑一声,“咱们兴那分科取士之事,不就因这朝廷上下处处勾结一体,有志学子出不得头么?本就要同他们翻脸,且今日说的不过是水患之事,思承之言句句在理,便是刘丞相也不得不出言附和!”
  虽知他平素行事说话便容易钻了牛角尖,这会儿想想,皇上今日瞧自己几人时,应确无激励几人出头之意,可见定是他想偏了!且这会儿听他此言,便知此事再劝不得,邓思不由得一时间心灰意冷,万不知该如何劝他了。
  等回了自己那车上,前头随从乎低声道:“适才有人传信过来,皇上请大人下午过去一回。”
  “知道了。”邓思长叹一声,只怕此事皇上亦会被他气着了吧?




☆、第九十三章

  “蠢货!”恨恨的摔了个杯子;本想着挤兑着他们那里出个人去接这烫手山芋;好叫他们一时分神;顾及不得自己这处的动作,哪成想,那个贪功冒进的许思承;竟连军令状都敢立?!
  “皇上,柳美人过来了。”见下头暗道处出来两个人,小珠子忙低声道。
  “哦。”皇上这才想起;早上走时曾叫她中午过来,同自己一处用膳的;这会子想必人已过来了。
  昨儿个脸色不好;是被那些个大臣们给气的;今儿个又是怎么了?
  见他面色不好;柳蔓月也不提,笑盈盈的随他下去用膳,用罢了午膳这才换上太监衣衫,再转出来时,见他面色已好了许多。
  “墨汁子洗干净了?”
  “什么墨汁子?”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叫皇上那里愣了愣。
  “脸上的啊。”柳蔓月笑着抬手在他脸颊上轻点了一下儿,“适才用膳时,妾都怕皇上把那脸上的墨汁子滴到碗里去呢!”
  这才理会她竟打趣自己,笑着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捉狭。”
  “妾不知道什么朝政大事,只知道”说着,乌黑的眼珠儿转了几转,桃花眼眯了起来,“有的事儿呢,看着虽说是坏处多,可要是想想它有没有好处呢?若是换个法子想出来了,指不定那坏事便能成好事呢。”
  “好处?”皇上眉头再紧了几分,双眼微微闭了起来,他这会子只想把那许思承揪过来好好骂上一通,若行得通,打上几十板子叫他一年半载下不得地也是好的。
  可叫他去,能有何好处呢?
  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由头,见时辰差不多了,便起身带着柳蔓月等人一总的朝那宏心殿走去。
  路上还边走边想,好处没想着,可坏处倒是不少。他若去,自己这回决计会失了一员能用之人,虽说那许思承性子冲动,脑子有时转不过弯来,且又目光短浅,可好歹得用
  可若说得用之人,那邓思脑子倒是更好些个,且也知道进退。何邝此人虽脑子转不太过来,却老实听用,踏实得紧,反倒合适。
  那兴建学院之事此时已有了眉目,本还想着叫那许思承去兼着,这会儿却不成了,今年水患过后,指不定便会
  等等!
  脑中忽的一亮,走着的脚步也停了下来,思绪越发的清明起来。那许思承因近日得自己启用,性子愈发的跳脱起来,且与同僚交际亦是没轻没重的。正想着,待自己稳住了朝廷上下的大小事宜,此人便要慢慢削下去,万不能久用。
  如今人人都知道他许思承是自己的心腹,这回就叫他当这个靶子,命邓思几人暗中行事岂不更便宜?!
  与其找个他们的人,让他们手忙脚乱一番,事后他们还是能回过味儿来。还不如就让那个愣头青许思承当这出头鸟,叫他们瞧着、乐着,自己反倒便宜行事。
  皇上走着走着,忽的停了下来,众人虽不敢抬头,心中却也纳闷不止。
  柳蔓月先是挑眼朝四周瞧去,想看看附近哪有那出来“偶遇”的妃嫔?这才往皇上那里看去。
  这会儿,皇上已经是想通,眼中嘴角上头带着笑意,微微侧头,斜着眼睛冲她得意一笑,只笑得她心里头莫名其妙,不知小皇帝抽得又是哪门子的疯。
  邓思再到了宏心殿门口,心中隐隐担忧着,人进去候着,不一会儿何邝也过来了。二人眼中皆是忧色,对视了一眼,听着里面传二人进去,这才垂头跟着小太监的身后,一路朝着御书房行去。
  “那青山学院已建得了,朕本叫许思承担着院长之职,这会子他既接下南下之事,那便由你二人打理。”
  皇上声中没半丝气恼之意,更没一上来就责骂二人,反倒把这等好事扣到二人头,直把二人打蒙了。
  “臣等,定不辱命!”
  又细细吩咐了半晌,竟支字未提过许思承南下治水之事,二人心中疑惑,却也不敢乱言乱语。
  待离了园子之后,才凑到一处合计。
  “邓贤弟,此事莫非真是皇上授意不成?”何邝心中纳闷,早朝那会子,皇上分明是气恼了,可这会儿怎么瞧着又没事儿了?莫非真个是他默许的?那他上午的演技也太真了点儿吧?
  邓思心中转了几转,虽还没想透关键,却也知定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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