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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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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边,不自禁地勾起一抹笑弧。

  真好,她熬过了一次毒发。孩子,还好。

  她吁出一口气,手,扶着身后的火床边沿,借着这个撑力,就要站起来。

  然,手心刚触到那边沿,旦听得‘咝’地一声,她下意识的收手,已然不及。

  手心,伴着焦燎的味道,烫出一团胭红来。

  这床的温度,竟然,这般地高。

  没有待她再回身看向那床,眼前,玄黑色一闪时,他已行至她的跟前,他的手,焦灼地握起她的,眸底,满是疼楚,一如,昨晚一样。

  她突然想到什么,从醒来时,鼻端闻到的那股味道,方才他面向她穿上袍子,联系此时手上的烫伤,难道——

  她另一只手甫要触到他的衣襟,他却那么快地松开执住她的手。

  她的手僵在空气里,触到的,不过是一手虚浮的空气。

  “你中了毒。”他语音甫出,只是这句话。

  他当然知道她中了毒,亦知道,这毒是源于他的罪孽。

  只是,从她之前称自己不贞,又坚持着,一年后要带着孩子回到苗水,显见,那晚得事,或许,她和他一样,都是全然不会知道多少的。

  是以,若他的揣测是对的,那么,她亦是不会知道的,那是他的。

  只这一问,不过是打破此刻的尴尬,亦是想借着她的承认,再许她一个心安罢了。

  她知他会问她,然,他的语气,却并没有想象中那样。

  反是很平静,平静到,仿佛,再说着一件不甚重要的事。

  这事,于他,应该也是不重要的。

  毕竟是她中了毒,不是么?

  而他,瞒无可瞒。

  “是,臣妾身中寒毒。虽然臣妾并不能确定这毒何时所中,可——”

  “可你知道,剩下的日子,或许只有一年了,对么?”

  问出这句话来,未待她回答,他继续道:

  “你,一年后,想回到苗水的原因,是不是正因为你知道,自己的时间根本不多,所以,才想离开朕?”他问出这句话,这,才是他一直想要的答案。

  纵然,不知道答案,更能让他自欺欺人下去。

  可,这一次,他不要!

  因为,剩下的时间,不容任何人用在回避上。

  哪怕能回避,战事回避的,亦不过是真相的残忍,

  而他的直接,让她的深思陷入一瞬的苍白。

  但,她的计较,她的心思,又有哪一次能逃过他睿犀的眼睛呢?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但,臣妾计较的,还是臣妾的身子,并非完璧。所以——”

  “没有所以。”他打断她的话,回身,凝向她,“朕,可以为你驱除这毒,包括,你的孩子,朕都可以保下,但,朕希望——”

  剩下的半句话,他本来以为不会有任何踌躇的说出,却,堵在了喉口,再说不出来。

  哪怕,此时,为了孩子,她定会答应的。

  可,他能这么自私么?

  不能。

  他已经伤害她这样的深,若不是她的坚强,他或许,早该在那日就失去了她。

  只是,她的坚强,才让她依旧活到了现在。

  “朕不管,这孩子是谁的,朕说过,朕会视如己出。”

  收回那说之一半的话,他只说出了这句。

  其实,这孩子,本就是他的。

  她的清白,仅是为了他所玷污。

  为了他所谓的解读所失去。

  而这一次的解毒,是以她的命做为代价。

  他最信赖的人,布出这一局,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他选择了相信。

  源于,那些亲情的相绊,那些过往的种种。

  “皇上——”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的哽咽。

  他凝定她的眸子,那里,除了有些许的雾气湮上,却并没有破散落下。

  “一切都是真的错。让你身中这样的寒毒,都是朕没有保护好你。朕答应你,你的孩子,你的毒,都交给朕,从今天开始,朕是你的倚靠,你信朕么?”

  他意有所指,但,她却不会听得明白。

  他也不能说得明白——

  因为,怕被她鄙夷。

  因为,那一人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

  更因为,接下来他要做的事,只有在她不明白时,才能做得更顺利。

  她想说什么,除了让眸底的雾气愈渐的积蓄之外,再无其他。

  他,不想让她哭,哪怕,女子的泪,是那么地珍贵,为他流下,会让他有种满足。

  可,他不想。

  因为,他,不配。

  他的手轻轻抚到她的脸上,低语喃喃:
“答应朕,今后不论怎样,永远不要流泪,这,就是朕这次要的交换。”

  第一次的交换,他以孩子做为要挟,换来她回到他身边,以及苗水二十万的族兵。

  第二次的交换,他同样以孩子的安危做为要挟,换来的是她永不哭泣。

  是的,只有她永不哭泣,他才会心安。

  心安。。。。。。

  她的雾气后,分明有着些许的疑惑。

  心底,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可,一时间,她却是辩不得的。

  犹记得容嬷嬷说过,女子的眼泪是最珍贵的,只可以为最爱的人而流。

  她曾经流过的泪,亦是屈指可数。

  今日,对着他,她竟会遏制不住泪水。

  难道——

  可,她配么?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随他一语落,倚进他的怀中,倚进的刹那,她把雾气悉数地倒流回去。

  她不流泪,如果,这是他要的‘交换’,她不流。

  手,没有迟疑地拥住他的身子,绕过那些衣襟,她轻柔地触到他的背部,隔着绵软的袍子,她纵那么轻地覆住,却犹能觉到他的身子震了一震。

  这一震,并不是因为她的相环。

  而是,那些袍衫底下的肌肤,怕早已被那火床炙烤到没有一寸完好吧。

  假若,这是治疗她寒毒的法子,她能要么?

  “别动。”

  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象以往那样,她的指尖滞在那,动不得,然,心,不能不动容!

  她的心思,总是在他的跟前,无所遁形。

  “你的千机之毒,火床只能暂时压制,要彻底解除,需用其他的法子。”

  千机之毒,除了天香蛊,却是无药可解。

  天香蛊,需培育在人的体内。

  十年,方能成蛊。

  十年,方有蛊效。

  是以,哪怕,有天香花,再找植蛊的身体,也是来不及了。

  一如,当知悉这个解法时,他已到了最后三年的毒杀期。

  所以,才会有了这个最残忍的解读方法。

  用最原始的交合之法,度过她身上的天香蛊。

  而他体内的千机之毒,就会悉数转到她的体内。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毒运行得这么快,可他知道,他错信了轩辕颛,真的以为,那旋龙洞的天香花,能代替这种残忍的法子,疗去他身上的毒。

  于是,在那满载着天香花的洞穴中,他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想来,轩辕颛终是瞒了他最重要的部分。

  哪怕,是以为他好的名义,确是他所不想要的。

  他要的,只是怀里的女子周全。

  可,到了今日,这份周全的成全,仅是另外一种残忍。

  “夕夕,任何时候,相信朕,胜过相信别人的话,好么?”

 他意有所指的,不过是银啻苍。

  他明白,那个男子,或许也是在意的,只是,若真的在意一个人,会希望那人更快乐。

  夕颜快乐,唯有她孕育的那个孩子。

  哪怕,带给她‘不贞’,依旧,想要牺牲自己维系的孩子。

  是的,牺牲。

  但,那些药丸虽然能展示保住她的命,确是要付出孩子的代价。

  而最初,她定是相信银啻苍的。

  因为相信,才会在最初服下那些药丸。别且借着药丸的作用,在他和张仲面前,掩饰了寒毒的迹象,险些著称难以挽回的大错。

  后来张仲略有察觉后,有意无意递了暗示给她,她方开始质疑起这药丸,是以,那晚银啻苍的入宫,亦该是由此而来。

  结果显然是拒绝继续服药。

  一旦拒绝,她清楚自己的命不会熬得太长,所以,才在那晚,突然对他说出那样冷情的话来。

  现在,一切他都想明白了。

  同时,也知道了,银啻苍并非是他心中所系的那人。

  可,他还是又着些许的酸涩。

  因为,她曾信过银啻苍的话,倚赖过银啻苍的药丸,而不曾像他坦白,不是么?

  男子,即便做到帝王之尊,原来,仍是不能做到免俗。

  现在的他,只希望,接下来的些许的时间内,她相信的、倚赖的,仅是他。

  这些许的时间,或许,不会很长。

  但,对于一再地在误会中度过更长的时间,再短,对于他和她,都会是最美好的一段时间。

  “我——”她的声音低低地传来,同样地欲言又止,“聿,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催产,好么?”

  她,第一次,不再用虚礼唤他。

  然,那两字‘催产 ’,如磨得尖利的刀一般从他心底剐过,带着绝对犀利的疼痛,刹那,攫住他的思绪,甫启唇,他的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的不悦:

  “这个孩子,会在你十月怀胎,正常分娩时,安然无恙地诞下。”

  催产,她现在的身子,可以催产么?

  再则,催产下来,万一为男,他就将永远失去她!

  违背祖宗立下的规矩,换来的,将是前朝的失衡,他不能任性妄为。

  所以,他早就想到转圜的法子。

  只是,这种转圜,她必须要十个月生下。他方有胜算。

  她贴在他的怀里,心底,自有别样的滋味。

  原来,她一直想要隐瞒的人,确是能许她这个诺言。

  为何,她不愿在他面前坦白呢?

  宁愿作茧自缚地去走一个极端。

  这世上,其实,她一直封闭着自己,拒绝去完全相信一个人。

  因为,怕被伤害。

  而,拒绝的同时,不过隔断了真心给予的温暖。

 一如,此刻,他怀中的温暖。

  “皇上——”她轻启唇,语音里带了一丝的希望。

  他墨黑的瞳眸凝着怀里的她,终是,打横把她抱起,径直抱着走出石室。

  一路,他和她再没有说话,她看到,出了石室,恰是承欢殿。

  原来,这殿宇后面,是这般的乾坤,心底陡然一片清明。

  那么,是否可以说,当初,轩辕聿的病发和她现在中的千机,是一样的呢?

  而现在,他似乎,早已经原理了毒发的困扰。

  她不会忘记,轩辕聿是精通医术的。

  他能救得了自己,对于她中的毒,应该同样可以吧。

  心下,有着丝丝的欣喜。

  然,心思蓦然一转,倘若彼时她的猜测是对的,怜惜轩辕聿对纳兰敬德的不悦,这毒,是否真和纳兰敬德有关呢?

  “憋在耗费心力多想其他的。”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抱着她,小心翼翼地放到那张龙榻上。

  那张,嫔妃承恩的龙榻上。

  她的手还附在他的衣襟上,他轻轻地松下她的手,替她盖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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