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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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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说过,它的绽放,是不受任何限制的,无忧无虑的绽放。”他在她耳边说出这句话,“因为,这里,永远只会是属于夕颜花盛开的环境。”

  “这里,永远没有白天?”她问出这句话,这才看到,所谓的夜幕,并不是真正的苍穹。

  “是,这里,是药泉的源头洞穴,四季温暖如春,但,阳光根本照不到。而,那些药泉,可以提供这些花常开不败的生长环境。朕也是想起,颐景行宫的这处地方,才命人,在这半年内,移栽了,所有可以找到的夕颜花的品种。”

  “所有的?”

  她这才看到,在那清一色的白中,确实花瓣的形状是不尽相同的,一拢一拢交替栽种着,泾渭分明 。

  他淡淡的笑着,轻击掌,四周亮起一排光亮,原是宫人手提着宫灯站成一围,此刻,同时点亮。

  她这才发现,轩辕聿抱着她的这块地方,略高于四周。

  而那些,夕颜花上莹莹闪亮的地方,恰是坠下的根根透明水晶棱柱,这些切割的柱体曳折出霓光,加上药泉口隐隐喷出的白色蒸气,一并,缔造了这处的仙境。

  但,惊喜不仅仅于此,那些夕颜花,摆设的位置,从她的角度望去,正是拼成两个字:

  ‘夕颜’。

  “皇上——谢谢”

  他确实做到了,在不违背花期的前提下,让这些花自由地绽放。

  一如,他想让她自由绽放在这深宫吧。

  花意,本是相通。

  他抱着她缓缓坐下,身后原是置着一软榻。

  柔软的软榻,长夜里,守岁,看花,这,是他和她第一个相伴的除夕。

  她倚在他的怀里,这一刻,若能地老天荒,该有多好呢?

  可,这些,不过是天永十四年,巨变前,最后的宁静。

  除夕的大钟被敲响,隐隐传来时,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这一吻,冰冷。

  哪怕,她用回吻去暖,始终,温暖不了他唇间的冰冷

  作者题外话:

  各位,都淡定一点哈,真的要淡定,看完这章不许嚎,给我仔细地瞧哈。我说过,高潮的伴随是阴谋和阳谋,其实,一直有一双黑手在幕后操纵着一切,这章就更明显了。

  另,因为临近疑点的高潮逐步收尾阶段,如果各位有看不懂的地万,可以留言问雪,如果写到过的,雪会告诉章节,如果还没揭开的,雪会做出提示。

  结局很完美,过程比较虐。容许雪再写点恩爱给夕和聿吧。

  另外,33章修文时,我的本本一直很卡,结果发完后,发现吃了两个字。

结局卷 夔龙锁绮凤 醉卧君怀笑  【35】

  

  远汐候府

  清寂的厢房外,依稀可以听到外面此起彼伏的爆竹声,这些声响,代表着辞旧迎新,也代表着,一年,又过去了。

  年复一年,对银啻苍来说,并没有多大的不同。

  只这过去的一年,却是让他人生的轨迹发生了彻底的转圜。

  此刻,他手持一把酒壶,翻身跃于轩窗的横台上,自饮为乐。

  今晚,他没有唤一名美姬陪伺。

  一反常态,独自一人,歇于房内。

  既然,轩辕聿离京去了颐景行宫,少演一天的戏,那些探子,也不至于在这大年三十的,着急向轩辕聿汇报。

  长夜里,无心入眠,独自饮酒,是唯一的乐事,然,这桩乐事,终被打断。

  “圣上。”

  他没有回身,继续将壶内的琼浆倒入喉中。

  “我连续两次没有完成圣上交代的任务,请圣上处置。”

  妩心站在那里,这一次,她没有着桃红的纱衣,穿的,仅是普通民间女子的服饰。脸上的人皮面具,她换了一张,不再是那张‘蘅月’的脸,而是‘阿兰’的脸。

  今晚是除夕,亦该是她一生的终结。

  夕颜自一月前不服赤魈丸开始,她已不能近身伺候,包括夕颜暂住天曌宫时,她都仅能留在冰冉宫。

  如今夕颜去行宫都未带她,纵夕颜不曾对她发落,她确是避不过的。

  对圣上没有价值,身份又曝露的人,只有死。

  妩心,阿兰,蘅月,这三个名字,一路走来,都是这个男子赐给的,每一个名字,代表一种身份,也代表,他所希望她扮演的角色。

  眼前这个男子,应该不会再记得,她最初的名字,芜瑕了罢。

  初为芜瑕时,她是孤女,靠在斟国行乞为生,因此被贩子盯上,卖于一戏团,这戏团,正是斟国宫庭专职负责表演‘兽戏’的戏团。

  所谓‘兽戏’,是将狮子与柔弱的女子同关与铁笼中,演绎一出关于人兽的血腥杀戮,亦是斟帝最爱看的一种戏目。

  也在那一年,她成为一场兽戏的十名女子之一。

  她唯一能倚赖的武器是一柄短小的剑,看上去锋利,之于狮子的利爪,根本无济于事。

  另外九名女子一个一个在她面前倒下,被撕成血肉模糊的碎片,最后只剩下她,还在负隅顽抗。

  她的衣裙被撕开,她的身上也被抓伤,可,她仍在一头狮子向她扑来时,将剑准确无误地刺入狮子的瞳孔中,随着狮子吃疼的吼声震破她耳膜时,她看到,后面的狮子纷纷放下口中撕扯的人肉,向她扑来。

  而,她已没有退路,背部抵住的,正是笼子的铁栏。
 但,就在那时,她的身后,发出清脆的噹噹声时,铁栏悉数倒去,她的腰被人用力的揽住,轻盈地飞到了笼外最高的一棵树上。

  她的稍侧的脸,仅看到一双冰灰的狭长凤眸,那冰灰的眸子仿佛带着笑意凝向她,拥有最完美弧度的唇部微启时,是一句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孤欣赏你的临危不惧。”

  斟国,能自称‘孤’的,仅有一人,就是斟帝银啻苍。

  她狼狈地被这最尊贵的男子揽在身侧,树下,却进行着另一场人兽的相搏。

  只是这场相搏的人,换成了斟宫的宫人,以及原本陪同斟帝赏戏的美姬。

  在那些血腥气息包围中,她,从濒临死亡到安然无恙地坐于树上,俯瞰着别人的垂死挣扎,全是他的一念之间。

  他口中的‘欣赏’,亦让她从那一天起,正式成为了他的美姬,一个带着执行特殊任务的美姬。

  这么多年,他把她培养成了一个最优秀的**,可,却没有执行过一次任务。

  直到旋龙洞那次,方被吩咐,守在洞穴的湖道出口,将一名女子营救,并带那名女子步进设好的局中。

  这名女子,后来,她才知道,叫夕颜。

  也在那时,她所有的任务执行都是关于那名女子的。

  包括现在,这失败的两次任务。

  现在,她闭上眼睛,等待死亡将生命终止。

  但,死亡没有如期而至。

  只有银啻苍的话,清楚地落进她的眼中:

  “连我都猜错了,何况是你呢。”

  “圣上——”

  什么时候开始,素来冷血的圣上竟会心软呢?

  这份心软,是因为,她于他,终究有一点点不同么?

  银啻苍将酒壶中的酒满饮:“就连火长老也没有天香蛊了。”

  他猜错的,就是这一层,而这一层,让他更担忧夕颜的身子来。

  纵然,这月余,有神医张仲照拂于夕颜,但,他并不认为,区区一名神医,能研制出千机的解药来。

  一切,或许,不过是暂时的压制。

  可,没有坏消息传出,就是好消息。

  这,是他唯一能安慰自己的话。

  而他不能再去她身边,她不愿再见他,他知道的。

  “纯纯,你速回宫里去,天,快变了。”

  连日来发生的事,包括在废墟上见到的,火长老竟是纳兰王府的花匠时,让他的不安愈浓起来。

  能让一名苗水族的长老,甘心于王府为花匠十多年,丝毫未得享叛族带来的功利。

  或许,只说明,火长老的叛族,不是那样简单。

  这份不简单,随着那晚火长老的被杀,更牵扯出,幕后的黑手,开始 不愿蛰伏了。

 “是。圣上。”

  没有主子的冰冉宫,何尝不是另一处可以仔细观察宫内动向,又不被人注意,最安全的地方呢?

  他的手一挥,那酒壶就落于轩窗外,似击到什么物体上,旦见得,窗外树丛间有黑影一闪,那壶竟是落地无声的。

  “离那么远,能看到什么呢。”他叹出这句话,从轩窗上跃下。

  他和妩心的交谈,看似在说话,其实,只是唇语。

  轩窗后的床榻旁,放着一面合欢镜。

  这面镜子的功效,不止是合欢时增添情趣。

  更是,他无须回身,就能清楚看到妩心要说的话。

  除了,他荒淫无度时,轩辕聿的人不会紧盯着,其余时间,他和傀儡,有什么两样呢?

  包括那日,进宫去见夕颜,他都得在厢房内做足全套的戏,再伺机离开。

  现在,那远远盯着他的那人,看到的,该是他招了一名丫鬟进房,却没有说一句话,只默默饮着酒。

  并且,因着他掷扔的酒壶,那人闪躲后,会发现,丫鬟不见了。

  那人疑心自己的行踪被发现,当然,会把这一片段隐去。否则,一个不能好好执行盯梢任务的奴才,对轩辕聿来说,应该是没有留着的必要。

  毕竟,仅是一个丫鬟,这一段,本身没有任何可以汇报的价值。

  平日里,这位候爷不也常唤丫鬟入房,不说一句话么?

  妩心安静地退出房内。

  仿佛,只是丫鬟进房,陪着主子饮了一会酒。

  银啻苍散地躺回榻上,愈浓的不安攫住他闭上的眼睛后,所有的思绪。

  檀寻城内,自五日前御驾离开后,一些反常的迹象,让他能嗅到空气中,关于危险的味道。

  此刻,轩辕聿并不在宫中,对于别有用心者来说,这不啻是一个关于阴谋缔结爆发的最好时机。

  哪怕,如今的他,不过是亡国的败候,这些阴谋的中心不会是他,他却还是担心,会危及夕颜的周全。

  但愿,一切,仅是他的庸人自扰。

  但愿

  守岁钟声伴着缠绵的吻,在旖旎的花海中,他和她,迎接了天永十四年正月初一的到来。

  轩辕聿抱着夕颜,卧于花海间的榻上,低声道:“辰时了。”

  提灯的宫人早已退去,这里,因着药泉温气的萦绕,加上颐景特殊的气候,四季都是不冷的。

  “嗯。”她蜷在他的怀里,低低应出这一声。

  “不起了?”

  “起抱”她仿似梦呓地说出这句话,手仍环在他的腰际。

  他有些哑然,她真愈来愈不遮掩了。

  这,是她的本性吧。

  “好,朕抱你。”

  他将她的小手挪开,下榻,甫要将她打横抱起,忽见她墨黑的眸子,凝着他,脸颊不知是埋着睡太久的关系,此刻,青丝拂碎间,透出些许嫣红来。

 她略仰起脸,却欠身避过他的相抱,低声:“背,可以么?”

  那一晚,夕颜山上,他是背着她到那处山坳的。

  但,如今,她毕竟七个月的身子了,虽然她本来就娇小,可,隆起的腹部依旧是不能忽略的。

  说出这一语后,她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讪讪地低下脸去。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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