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妻妖娆-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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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夜漠将士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再加体格骁勇,崎岖山坳作战,孤竹子民根本不是对手。
太子所领士兵,面对敌人进逼,全然不慌不乱。一些功夫好的,飞往波涛滚滚的雅喇蔵布大谷流对岸,与另一岸的士兵,共同配合,伐木搭桥。夜漠新帝笑道:“看来他们是想修一条路,偷攻我军哈哈!咱们就候着,等他们修好了,咱们抢先一步度过峡谷,看谁的速度更快!”
用一百八十根大圆木架成的桥,宽逾百米,可供几十匹战马齐头并进。
丐儿让千百位身子轻便的灵活士兵,一拨拨的,骑着马来回演练了好多遍。三天之后,孤竹军队销声匿迹,不再演练。
夜漠新帝根据情报,确定了桥的坚固性。忖着再不渡河,孤竹军队就要渡了,夜漠就会处于被动境地,于是不再犹豫,率着军队渡桥,准备硬拼硬的一场酣战厮杀。
先锋军浩浩荡荡开道,离对岸还有一二十米时,架桥用的木头竟然全部折断,连马带人坠进了千丈高的波涛之中,成了鱼腹美食。后面连续而至的兵马收不住速度,须臾之间,扑通扑通的落水闷响遥遥传来,约千百人陨了性命。
“撤退!快些撤退!”夜漠新帝挥着象征军权的狼尾弯刀,喊得地动山摇。
照这种形势,将会折损多少人马?就算后面的马踩着前面正下落的马跃到了对岸,成功率又有多高呢?以一抵十,也输不起!
更休要说,孤竹军队肯定在对岸做好了埋伏!
夜漠地广人稀,战死一个少一个,每位士兵的性命,都弥足珍贵。然而两仗下来,尚未兵戈交锋,他们已牺牲了近两千人!
夜漠新帝眸中戾气更盛。提起那个刺探情报的人,喝道:“饭桶!该喂狼的!”
那人哭嚎道:“明明他们的人马,成千上万,在上面行走都没事儿!”
“他们使了障眼法,故意麻痹咱们的,你懂不懂?”夜漠新帝丢下他,双手抓起一块百斤重的石头,向谷流的浪涛之中砸去,连喘胸中郁闷之气:“他们连夜在那边的桥头做了手脚,单等咱们上钩呢!”
“太奸猾了!”刺探情报的人哭丧着脸道。
“兵不厌诈!本可汗喜欢这样的刺激!”夜漠新帝吐出一口唾沫,鹰眼里泛起幽蓝的深邃,道:“咱们身后就是草原,咱们的人又是喝马奶吃羊肉长大的,不愁吃喝!而他们处在崇山峻岭中,道路险阻,粮草供应不足咱们就给他们耗着吧!时间一长,让他们自己丢盔弃甲,送上门来!那时还怕打不过他们!”
说罢,夜漠新帝有恃无恐,雄赳赳气昂昂地率着队伍,退到了雅喇蔵布大谷流之外三百里左右的平野坳,距离草原不过千里。以夜漠马匹的持久劲力,也就是一天的脚程罢。
丐儿看着夜漠军队退去,对太子道:“拖得越久,战局对我们越不利。他们连续溃败,军心多少有点不稳,而咱正处在士气的顶峰,乘胜追击,正面一战,总比困在这儿、进退两难的好!”
赵迁喜得偷偷亲了她脸颊道:“要不是军师想出这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妙计,我们又怎会占尽上风?对了,你是怎么发现山腹之间那条密道的?”
丐儿能说,盗墓的古籍看得多了,有一种天生的嗅觉吗?
她笑得灿灿的,诌道:“我听说过‘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儿有道大谷流,我们一路上却没碰见哪条大河注入其中,想必这座山里必有湖泊源头,按图索骥,却发现了一条隐秘隧道。”
“真是得丐妃者得天助!”赵迁喜滋滋道:“上封信中,我给父皇提了你到军营的事儿,他不仅没怪罪,反而封了你做‘护国军师’你比我都得父皇之心呢。”
丐儿摇着头道:“名利之上,如置锅中油煎。再传捷报,太子万不可再提我。”
“本太子实在不忍你之才,埋没于闺阁之中啊!”赵迁道。
这时,七位哥中的一哥来了。作为发现密道的大功臣,太子自然对他笑脸相迎:“本帅正夸着你呢,可巧你就来了。那个密道,你走到头了没?通到哪儿?可有退路?”
“要不是护国军师教小的怎样识别地形,小的怎能找到那样隐秘的通道?”一哥谦恭地道:“那隧道通到逍遥谷。逍遥谷林木广袤,极易藏身,并且距离夜漠军队驻扎的平野坳仅有百里之遥。至于退路就只有隧道了。”
赵迁想了想道:“咱们神不知鬼不觉,行军迅速,宛若从天而降,歼灭了夜漠的三万军队,把他们赶得远远的,还怕没有回来的路本帅想到我军势如破竹,打得夜漠可汗节节败退的狼狈样,就热血沸腾。”
丐儿却凝色道:“太子别被胜利冲昏了头脑。骄兵必败,哀兵必胜,是相当有道理的,咱们不能不防。再说正面交战,咱们不占优势,纵使十万大军,也未能定结局。所以一定能屈能伸,想好退路。”
太子一拍脑袋道:“丐妃提醒得是!”
丐儿拿笔画了几圈,笑道:“至于退路,不若留下来几十个人,在雅喇蔵布大谷流上重搭建一座桥这样虚实真假,让夜漠摸不准。等咱们的人穿过去隧道,打得夜漠措手不及,再从桥上返回之后,把桥断掉,这样绝了夜漠的路,他们不敢追来。夜漠不仅后悔晚矣,连隧道的秘密也不会泄露了。”
太子哈哈笑道:“咱们的军队返回时可要从桥上过,你断断不能再让人临阵做了手脚,把桥木挖成空心的了!”
丐儿道:“我还怕咱们的士兵手疼呢!”
夜漠军队在平野坳驻扎到第二天,士兵还未从一种莫名的恐慌中回过神来,就听探子来报:“孤竹的军队到了逍遥谷!”
夜漠新帝脸色大变:“怎么这样快!他们是从哪儿来的?”
探子眉心焦灼:“这不知道”
“那个军师,难道是九尾狐妖转世不成?上通天文,下通地理?”夜漠新帝心脏跳得猛而迅速,他按了一按,斩钉截铁道:“做好应战!”
这是两军正式厮杀的第一仗。由于夜漠失了先机,备战不力,骁勇的夜漠军有些溃乱之象。所幸他们平时在马背上作战,不讲什么章法,见敌就戳,也不至于一盘散沙、后继穷窘。
丐儿在雅喇蔵布大谷流对面的山头上,对着平野坳的方向,雷鼓助威,孤竹军心激荡。酣战了大半天,夜漠与孤竹的士兵马匹死伤对半,丐儿料着士兵们体力不支了,急急鸣锣收鼓。孤竹士兵撤退有序,从雅喇蔵布大谷流新建成的桥上,安然而退。
夜漠新帝让人清点死伤士兵,数据让他心里冰凉:夜漠死亡七千,重伤一千。除去前两次枉死的两千,三万士兵可提刀杀敌的,只剩下了两万。而孤竹的士兵们,只要有一口气的都被救走了,现场只有五千多具尸体!
发狠的夜漠新帝如狼似虎追来时,桥已被拆掉了。
“处处攻我不备!太可恨了!”夜漠新帝仰天长啸。
孤竹的军营里,赵迁看着丐儿击鼓击得流血的双手,传太医来给她上了金疮药,怜惜地湿了眼角道:“你早点休息吧!”
丐儿闻着空气里的血腥味,悲怆含着泪道:“那些阵亡的士兵,不能死得没名没姓,一个个都把名字记下来,重金安抚他们家人!伤残的士兵,也要全力救治,保他们战事结束后的生活无忧”
整个军营静悄悄的。良久,掌声雷鸣、隐泣不止。
第三一九章活捉女军师
太子派人把三仗连胜的捷报,用一张大表纸,详尽战况,传到京城。赵渊看得龙颜大悦,对李皇后说这次如果打退了夜漠,就免去三年的徭役,并且大赦天下。
李皇后笑道:“皇上龙福天威,此一战必会旗开得胜的。”
而在太子府谈心的素蔻公主,却没这么喜悦淡定,她的声音充满焦虑:“咱们这步棋,到底走得对不对?一开始,是刻意的传播流言现在,百姓中竟是心悦诚服的赞叹声,满满入耳”
柳采娉也烦躁道:“是啊。只要一打胜仗,功劳全成了那个女乞丐的了!最让我吐血的是,那乞丐女的名头这么响,把你迁哥哥这样一个堂堂男儿全盖了下去,他竟一点不恼,还兴致勃勃地把那乞丐女的奇思妙计,弄到纸上夸夸其谈一番!连父皇都忍不住抚掌称赞呢!”
素蔻公主长舒着心中的郁结之气,叹道:“那夜漠新帝,是个武功超绝、才高气傲的,一个女军师就把他弄得这么惨,他不会任那乞丐女兴风作浪,也拿她毫无办法吧?”
柳采娉喝着茶,连叹几声,低低咒道:“你说,她的命怎么那么大?还上阵击鼓擂赛?她就不怕流矢无眼,一箭把她穿透?”
素蔻公主狠狠道:“不到班师回朝那一日,就不能定局!那个乞丐女夜漠新帝不会不恨她,可能也是在等待时机罢。”
柳采娉道:“战场中的情形,我们只能臆测。姑且这样想吧。”
素蔻公主拉一拉柳采娉的手,安慰道:“树大招风。我有预感,那乞丐女祸乱世道,必不会得好报。”
柳采娉对着她一笑:“我也这样认为。”
又说几句嵘儿的话,柳采娉一扫刚才的失落:“我每天抱嵘儿几次,他都亲昵得很,我上午喂他的冰糖芋头羹,他喝得可香了!”
素蔻公主眼睛一闪,讶异道:“他开始吃饭了?不用乳娘喂奶了么?”
“如果不让他吃奶,只吃饭也饿不住。”柳采娉道:“不过张武师说了,让他吃奶吃到一岁左右,还说什么乳汁里含的养分更全面,远不是那些汤啊羹的能比的!”
素蔻公主哼道:“一介莽夫,择人不拣高低!他知道个什么狗屁东西!”
柳采娉笑笑,不答话。
素蔻公主可能想起张武师是嵘儿的启蒙者,而今娉儿嫂子对嵘儿情同母子,也就和张武师近了一些。遂不再谈这个,岔开了话题道:“嫂子,你说咱们要不要贿赂一下往京城传信的骑兵?”
柳采娉吓了一跳道:“贿赂他们,有什么用?难道他们敢把胜局说成败的、败局说成胜的?”
素蔻公主捂着脑袋道:“我也只是苦无办法、心血来潮而已。”
柳采娉道:“郑文上次得了我的百金赏赐之后,再也没有露面。他可曾到你那儿汇报什么了吗?”
素蔻公主睁大眼道:“没有。我也好久没他的信儿了。”
柳采娉扶着椅背的手蓦地一沉,眼中火焰燃起:“难不成也投奔了匪女神丐参了军?”
素蔻公主缓了半天道:“乞丐女如果被敌军抓走,太子一旦查出有人蓄意煽风点火、抬升匪女神丐之名,岂不与他算账?那个郑文,不至于那么愚蠢的不顾惜性命吧?”
“那他会去哪儿呢?”柳采娉沉吟道:“他的家人还在我手上他可不同于那七个!那七个多多少少与我有点儿亲戚关系,我顾及些情面也就作罢郑文不过是个老乡,打八竿子也钓不着的远门户,他也敢背叛我?”
素蔻公主碰一碰她,道:“你你又打他们家人的主意?目的达到了,棋子废了就废了,还理他做甚么?你忘了父皇母后让写的悔过书吗?我那天在母后宫里写了一晌,胳膊又酸又痛,回去婆婆问我怎么了,我不好说咱们被惩罚了,就撒了个谎糊弄了过去。”
柳采娉恨恨地用指甲敲着茶碗盖。
不一会儿,有人来报:“太子妃,不好了!那郑文的家属不见了!”
“什么!”柳采娉站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