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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汉风1276-第225部分

小说: 汉风1276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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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深啊刘深,你这个可怜虫,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已经成为了李恒地鱼饵!楚风和陈淑桢相顾一笑,五里外的惠州城墙,对他们已不是障碍。
    只不过,有了鱼饵,但谁是渔夫,谁是咬钩地鱼,还说不定呢!陈淑桢看了看北方,江东江西大都督吕师夔,你的六万“精锐”,又会在什么时候爬到惠州?
    “走,快走!你***里通汉贼啊,这么磨磨蹭蹭的?”百户官拿着根木棒子,一下一下的抽打着士兵,拼命榨出他们最后一滴体力。
    士兵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低声嘟哝道:“快,你们吃的大鱼大肉,爷们连干饭都吃不饱;到了宿营地,上头一声宿营,你们倒下就睡,爷们还得挖陷坑修鹿砦立营帐烧火煮饭……你要逞能显精神,有本事和前边骑兵比?”
    本来隆隆的车马脚步声掩盖过了这人的话,不料百户是有名的“六耳猕猴”,把这番话一字不漏的听了个清清楚楚,当即大怒,一脚踢到士兵腿弯上,把他提了个嘴啃泥,棒子又敲在他腮边:“我操,狗东西不识抬举,老爷的事情,也是你能犟嘴的?”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牌子头赶了上来,满脸堆笑拦住百户手里的大棒子,软软款款的道:“老爷别生气,这小东西不识抬举,别脏了您的手,这会儿后面大都督看着呢,闹起来也不好看,等晚上宿营了,我替您狠狠打他!”
    “奶奶个胸,老爷当年在襄阳城就跟的吕大帅,那阵子治军,才叫个严!吕大帅学的岳爷爷,十七禁五十四斩,你这号的,‘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早就见了阎王!”
    小兵方才正走路,被踢到腿弯上,跌得头昏脑胀,听了这番话,也没什么反应,倒是牌子头点头哈腰的冲着百户道:“谁不知道您苟爷爷是当年吕大帅手下的猛将,治军最严。 这小家伙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冲撞了您老人家,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咱们在军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好歹赏个脸,饶了这小子,他将来感念您老人家的恩德,必定舍了命来报答。 ”
    “好,还是你会说话,老爷今天心情好,就饶了这厮!”苟百户狠巴巴的瞪了小兵一眼,把木棒在手中挽着棒花,自往前面去了。
    那小兵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他是军中一员敢死之士,当过两次陷阵营敢死队的,连千户也敢顶撞,哪儿怕个百户?一抹嘴里的血,拿起长矛,掉转了头把木柄朝前,就要跟上去打架。
    “别别别,牛兄弟,俺们当兵吃粮,可不是为了争闲气、打擂台的,今个儿吕大都督的心情不见得好,要是犯在他手里,就是杀了祭旗也白饶啊!”牌子头劝住小兵,做好做歹的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场风平浪静,谁不知道你牛兄弟是本营里第一条好汉,哪儿在乎他个狗屁倒灶的破百户?杀他跟杀条狗似的,大都督要罚,最多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只亏了兄弟家里爹娘老子,还等着你回去孝敬哩……”
    小兵的呼吸渐渐平复,朝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呸,什么玩意,若不是牌头相劝,小弟一定杀了这厮!”
    吕师夔就在十多丈外,一言不发的看完了这一幕。
    骑着雄健的大宛马,打着江东江西大都督的节旗,腰间配着大元朝的金虎符,麾下六万健儿听从调遣,吕师夔的脸色却很不好看。
    绝非因为士卒之间争点闲气,老实说,比这闹得大的,什么请饷、哗变、插箭游营,都见得多了,哪儿差这里一点儿?六万人的大军,也不在乎点小节,什么淫辱个把民间女子啊,抢劫点百姓财物啊,都不算什么。
    但必须让这六万人掌握在自己手心!这是伯父吕文焕一辈子的经验啊!当年不是有点兵在手上,襄阳城投降之后,还不被攻打六年之久的蒙古人杀了炖肉?
    这一次,李恒这个西夏奴,发火签要自己从韶州出兵援救惠州,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差不多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反正一句话,这家伙没安好心!
    然而又不能不救,不能不疾驰去救!二等西夏奴的江西参政,比自己这个四等蛮子的大都督,可值钱多了,要是刘深有什么闪失,大元皇帝的板子,一定会打到自己屁股上!
    狗日的李恒……
  第286章 李恒的计划
     “末将江东江西大都督吕敬复江西行中书省参知政事李:闻惠州急报、匪势猖獗,大人火签急报,末将遂领本部精兵六万出韶州,步骑已至英德府,将南下佛冈、从化、增城,五日后兵到惠州。 ”
    李恒将军报掷下,哈哈大笑,他能够想象得到,吕师夔那个脓包软蛋,接到让他出兵救援惠州的命令,脸上的表情,想必非常精彩吧?
    广州离惠州近,韶州较远,李恒的部下是探马赤军铁骑,日行两百里,吕师夔手下是新附军步骑,日行五十里,傻子都该知道,谁来援救惠州更合理。
    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江西行中书省参知政事要江东江西大都督出兵,名正言顺,吕师夔不得不日夜兼程赶往惠州战场。
    李恒长笑着,把军报递给了费听捷利,上万户瞄了瞄,虬须纠缠的厚嘴唇,一下子笑得咧开了:“这信是飞骑送来的,算时间,大概吕师夔已经过了佛冈,在到从化的路上。 少主,咱们是不是?”
    “南蛮子炮舰厉害,静康、大宁、归德、黄田、东莞这些盐场,都在海岸边,咱们守也守不住;广州没了城墙,也是座废城,三次易手,城里能抢的东西,差不多都抢了个精光。 这些破地方,老子让给南蛮子!让他们放心抄老子的后路!”李恒嘿嘿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手指从增城、博罗慢慢移向惠州。 就在惠州城北二十里、东江北岸,忽然改向正东,一直划向了七百里外的揭阳。 “他打我地盐场,老子开了他的潮州三阳,钻到他肚子里去,把金银财帛都掏个干净!”
    党项上万户也笑得很高兴:“少主妙算。 派去惠州的铁鹞子回来了,南蛮子炮火虽然厉害。 惠州城墙高厚,一时半会儿还打不进去。 吕师夔三日后到惠州。 刘深的八万脓包兵,至少能撑到那个时候,嘿嘿,惠州城下,十四万新附军和两万多叛贼,南蛮子杀南蛮子,咱们却早进了潮州!”
    李恒拍了拍费听捷利的肩膀。 “费听,你带兵前队先行,我在半个时辰后出发,往惠州城外、东江北岸露个脸,就随后来赶你。 ”
    “少主放心,我在揭阳城楼上等你!”费听捷利桀桀的淫笑起来:“城中最漂亮的**,我一定会留给你地。 ”
    罗浮山西南,增城县。 两万探马赤军杀气腾腾的向东而去,潮州三阳,揭阳、潮阳、海阳,俱是富庶地海贸之地,近年南蛮子汉国统治之下,好生兴旺发达。 毛皮、呢绒、布匹、玻璃、铁器……许许多多的宝贝都由商队从那边运来广州,要是能打进潮州,恐怕这辈子的吃穿都不用愁了吧?两万西夏人怀着发财梦,快马加鞭倍道兼程。
    惠州城北,东江南岸的密林中,阳光从茂密的树冠间投射到地面,形成大大小小的光斑。 人踏过枯叶的声音传来,樵夫张三头顶斗笠,身穿蓑衣,腰上围着棕绳。 手中钢斧锃亮。
    惠州被反贼。 不,汉军围了。 古往今来。 都说兵过如洗,老百姓逃兵灾比逃土匪还厉害,村里人都准备跑进山上,忽然来了位秀才公子——这是博罗县城洪家大公子,当年有名地风流才子,乡民虽然不认识,几位地保、乡绅却是相熟的很。
    “汉军护民,决不害民,乡亲们决不需要逃走。 本人往漳州应试,已做了汉军的军法官,若有人强取民间一物,只管告来,本官一定严惩不贷!”
    乡里有去过潮州的商人,都说汉军纪律森严,还有人拿出了白纸黑字的报纸,担保汉军决不凌虐百姓,于是终有些胆大的人,和一些不愿离家的老人留在了村里。
    等汉军过来,村里人才知道逃跑有多么的愚蠢:这支军队地到来,不仅不是灾难,反而是一场天大的福音!在张三看来,他们不是四处抢劫的匪军,而是大把撒钱的散财童子、花花大少!
    每个兵,都穿着紧身窄袖的灰色军服,胸前一排亮闪闪的铜扣子,腰间系着不知道什么皮做地皮带,身上带着子弹、火枪、刺刀、水壶,背着个硕大的背包,当时,村人都在猜测,这个大包里,是不是装着干粮米面?
    到了吃饭的时候,那才叫个热闹,原来他们不吃干粮,而是每百十个人,就有十个专管做饭,从两匹马拉的大车上,取下锅儿铲儿,咸肉腌鱼和米面,煎炒炸煮,不一会儿,油汪汪的肉,白花花的饭就出了锅,还怕你噎着似的,煮了香喷喷的鱼汤。 饭煮好了,煮饭的兵敲响铁皮鼓,士兵就从背包里取出饭盒、勺子,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到煮饭地手上领自己那份。
    没人争,没人抢,没人嫌多嫌少,这让当年被抓了壮丁,修建营盘地时候看惯了大宋民军义军朝廷官军地方厢兵、大元蒙古军探马赤军新附军各式各样军队,到开饭时争先恐后赛如沙场搏命的场面地百姓们,感到简直不可思议,他们根本想不到,这个世上,还有当兵不争嘴的!
    吃过饭,这些兵洗了手上的餐具,把它们放回背包,又从里面拿出根长毛的小棍子,一个小铁盒子,蹲江边呼噜呼噜的一阵,才知道他们居然还要刷牙!刷牙,那是城里书生们才干的事情,怎么丘八也这么讲究?
    没想到,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支部队,不征用民夫,他们有专门的兵队,拿着铁锨铁铲丁字镐手摇钻,很快的修建了临时的营盘;他们不喝生水,而是支起一口口大锅,烧开了灌进每个士兵的铁水壶里;他们不抢占民房,而是从马车上取出叠得整整齐齐的帐篷,用铁杆子、绳索支起来,就是一排排的帐房……最神奇的是,他们居然还洗澡!
    到了黄昏,有士兵从马车上取下大铁皮桶,挂在树枝上,把烧热的水灌进去,那铁皮桶下面有个水嘴儿,一拧开,哗哗的热水就流了出来,士兵们脱得精光,站底下冲洗——看到这一幕,山坡上好奇的大姑娘小媳妇们,都红着脸,跑了个一干二净。
    最后,士兵们从背包里拿出毯子,一块铺在身下,一块盖在身上,进入了梦乡,村人有到惠州城里见过市面的,当即惊叫起来:那毯子是厚厚的呢绒,每张价值十贯铜钱呢!这些兵,竟然拿来垫在土地上,真真不晓得他们是当兵的,还是哪家出来的大少爷!
    而整个军营点起了不晓得多少盏油灯,照得灯火通明,一队队背着枪的士兵来回巡逻,直到天明。 这又让乡民们惊讶不已:这么多油灯,一晚上费的油,拿顾家染坊的大水缸来装,怕都要装他七八缸!
    当然,最终取得老百姓好感的,不是这支军队的“奢侈生活”、讲究卫生、不扰民不抢劫,而是他们的慷慨大方。
    第二天清晨,还沉浸在大军到来引起的兴奋中的村民们,发现有十多个士兵赶着几辆空车进村,空气顿时紧张起来。
    虽说洪家公子做了啥军法官,说当兵的一律不能强拿强要,可有些事情,是能做不能说,另外的事情,是能说不能做;有些事情可以摆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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