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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部分

汉风1276-第322部分

小说: 汉风1276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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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两万铁骑,冲击驻军两千余的第二团营地,若真的冲进去,试问铁骑劲旅全力冲刺之下,营中蒙汉士兵能有几人幸存?”楚风的话,像重锤一样敲在蒙古士兵的心头,天呐,密集队形冲击,若是待冲进营地必定收不住势头,马儿跑发就停不下来,被两万大军裹挟着,谁也不敢单独停下来——那会有被后面同伴的马匹,踩成肉泥的危险,蒙古军使用凿穿战术时就有这样的经验。
    普通战士想不到这一层,但万户、千户和纳哈出大人,是一定能想到的!他为了一己私利,竟然要营中两千余汉蒙士兵,做他阴谋的祭品!
    纳哈出在数万道仇恨目光逼视下,颤抖得像一片狂风中的枯叶。
    楚风双手空空,走进了两万名蒙古武士组成的军阵之中,当他经过哪里,那里的蒙古武士就跳下马来,用举拳于胸这种汉军礼节,向他致意。
    不远处,陆猛放下了望远镜,对张世杰道:“让待命的一团三团解除警戒。对了,钱师长,你的骷髅师,也解除戒备状态,直接开往东宁府。”
    是的,从蒙古武士举拳于胸这一刻开始,为防万一所作的戒备,就没有了任何意义,因为楚风正像在琉球汉皇宫前面广场上检阅汉军一样,在辽东草原上检阅着乃颜部蒙古军。
    “该轮到高潮了!”李鹤轩话音刚落,就有几名满脸悲愤的蒙古士兵,抬着担架来到了阵前,当白布揭开的时候,所有人都看清了,那具高大魁梧,满脸虬须的尸体,属于受人爱戴的统军万户虎林赤。
    哈斯儿想逃,但他麾下的蒙古士兵们,有意无意围成了圆圈,让他无路可逃,很快,两条狩猎细犬被牵了过来,它们在尸体上嗅了一小会,就径直冲向了哈斯儿。
    “滚开,滚开!”哈斯儿竭力躲避着细犬,可虎林赤的英魂仿佛附在了两条犬的身上,纠缠不休。
    当啷,挂在腰间的匕首掉在了地上,细犬放弃了虎林赤,兴奋的围着匕首汪汪狂吠——哈斯儿洗掉了匕首上看得见的血迹,却没法洗掉血腥的味道。
    楚风走到了纳哈出的身前,辽东王爷的堂弟骑在高头大马上,步行的大汉皇帝却好像一位高大无比的巨人,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恨,他妒,他想一刀劈死手无寸铁的楚风,但他连握紧刀柄的力气都没有,十来个皇家卫队的侍卫上来,像抓小鸡似的,把纳哈出、哈斯儿、哈拉不花抓走,连他们最亲密的手下也不敢抵抗——连想都不敢想,所有人都清楚,这两万名蒙古武士,已经从纳哈出麾下惟命是从的士兵,变成了大汉皇帝最可靠的卫士,任何轻举妄动,都将引来两万柄弯刀的报复,两万双眼睛警惕注视下,残存的阴谋家,甚至连躲在人群中放出冷箭的机会都没有。
    两万名蒙古武士,鄙夷的看着他们曾经的长官被抓走,没人同情。
    “你,阿尔斯愣,”楚风指着蒙古士兵们,“栗色的头发,也许属于乃蛮部;你,宽大的鼻子,厚厚的嘴唇,大概是克烈部的后裔;你,脑后并没有编那么多小辫子,多半是克烈部的传人……成吉思汗给了你们一个名字,叫做蒙古,他带给了你们蒙古人的荣耀;而我将给你们更大的荣耀,和成吉思汗不能给予的幸福、安康——她叫做华夏!你们愿意追随我,和中原各族一起,沐浴华夏的光辉吗?”
    “愿意,愿意!”此起彼伏的喊声,一波波的声浪汇聚成了海洋,有节奏的在草原上远远传开,最后人们只能听清四个字:“永不背叛,永不背叛!”
    乃颜部的长老们,已跪在了地上,热泪盈眶,他们喃喃的声音在声浪中没人听见,只有靠得很近的人,能从他们的唇形中读出三个字:“天可汗!”
  第398章 东宁府
     元昭义大将军赏佩金虎符辽阳诏讨使朱焕用象牙筷拈起一片新鲜的酒糟鹿脯,扬州带来的厨子,刀工妙到极处,这鹿脯片得薄如蝉翼,桃红的色泽加上凛冽的酒香,让他想起了秦淮河上的条条画舫。
    曾经,朱焕是两淮制置大使李庭芝麾下最得力的将官,屡受朝廷恩赏,在淮扬百姓口中,如果李大使是义薄云天的关云长,他就是牵马执鞭镫的周仓,如果李大使是精忠报国的岳武穆,他就是马前的张保、马后的王横。
    伯颜下江南,没有选择适合战马冲击的淮扬,却选择了长江中游的襄樊——大元丞相没有选错,疾风知劲草、危难识忠臣,坚守襄樊七年之久的吕文焕最终晚节不保,将这座大宋朝中流砥柱拱手送敌;李庭芝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则在临安陷落,帝后被俘之后,依然在扬州坚持抵抗,像一根钉子深深的扎到蒙元的版图上,阿剌罕、阿里海牙,这些能征惯战的宿将,加上故宋谢太后命令开城投降的诏书,都不能使他屈服,伯颜如果选择淮扬作为突破口,也许直到现在,战事依然胶着,就像钓鱼城那样。
    从长江中游的襄樊达成突破,绕开鄂州张世杰这块同样难啃的硬骨头,伯颜成功避开灭宋之路上最顽强的两个敌人,大军进抵临安,谢太皇太后、全太后、宋恭帝回天无力,只得委身降元。
    益王卫王在杨太妃怀抱中,由陈宜中、张世杰、陆秀夫、文天祥等人护驾逃亡海上,组成了海上行朝,他们给坚守两淮的李庭芝发来旨意,让他出任右丞相,入朝统一指挥抗元部署。
    离开扬州时,李庭芝放心的。把这座两淮抵抗蒙元的重要堡垒,交到了最信任的将领朱焕手中,他自信的告诉朱焕:“文丞相起江西义军,苏殿帅兴师八闽,张枢密麾下尚有朝廷经制之军二十万,国事尚有可为。兄往南方一行,弟须坚守扬州,或半年、或八月,兄当亲提王师北上,以解扬州之困!”
    然而,要识破一切人心的险诈,是。非常困难的,正如大儒方回、蹇望才,抗元名将吕文焕、夏贵等人,在他们慷慨激昂声称以身许国的时候,谁能识破他们的伪装呢?
    李庭芝离开扬州的时候,这座。坚城上空还飘扬着大宋的战旗;当他刚刚走到泰州的时候,扬州就由朱焕交到了蒙元手中,断了他北归扬州的后路。
    尤为恶劣的是,豺狼之性的朱焕,投降蒙元之后,方。才彻底暴露出自己卑劣无耻到了极点的嘴脸,他居然驱使李庭芝麾下淮扬子弟的妻儿老小从扬州来到泰州,以他们为人质,迫令困守泰州的李庭芝投降。
    李庭芝没有投降,这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傻瓜,。自宗泽、岳飞、虞允文以降华夏气节的象征,从容面对异族死亡的屠刀,身体归于尘土,精神却化为了晨星;朱焕却有了献城投降的功劳,摇身一变,从替大宋守土的将军变成大元的有功之臣。
    宋亡之后,自金兵南侵以来一百五十年战火纷。飞的两淮,从游牧民族和华夏文明交锋的最前线,变成元朝的内地,她的南方有范文虎二十万大军驻守两浙,她的北方有山东河北等地拱卫京畿的十余万精锐蒙古军,辽东战事一起,忽必烈理所当然的把两淮降将顺着京杭大运河调到了北方前线——显然,将能征惯战、且深受李庭芝精神影响的两淮子弟调离本乡本土,朝廷也有着防范之意,让他们在和乃颜的战争中流尽鲜血,更符合大元的利益。
    可惜,兵还是当。年的兵,将还是当年的将,只不过高擎着的大宋战旗,变成了大元的羊毛大纛,淮军的表现就成了两重天。伯颜丞相发现,让他们和乃颜互相消耗,成为永远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他们是世界上最“珍视生命”、“热爱和平”的军队,他们决不和任何敌手消耗,不管皮鞭抽打、弯刀架上脖子,还是整箱整箱白花花的银子,任何威逼利诱在这支混吃等死的军队面前,都失去了作用。
    直到伯颜亲眼看见一名士兵在杀鸡时,突然晕了过去,他彻底失去了耐心,“在李庭芝手下如猛虎般凶悍的淮军,为什么到我手上就变成了绵羊?”伯颜放弃了努力,从此之后,淮军成为辽阳驻军的后勤部、运输队和工程兵,他们再也没有真刀真枪的上过战场。
    这样的结果正是朱焕所希望的:这年月,有钱有兵就是大爷,北方汉人世侯在被蒙古人榨干油水之后,不就像一块没用的油渣,被无情的扔掉了?金刀九拔都张弘范、巩昌军便宜都元帅汪良臣等人无不如此,前车之鉴,殷鉴不远啊!
    能保住性命、财富和权位的,则是拥兵自重的吕师夔、范文虎,其中又以兵多将广、盘踞两浙老窝的范文虎最为潇洒,进可攻退可守,明里朝廷连连封赏加官晋爵,暗里和汉商做生意占尽便宜,这么明显的事情,要还看不清形势,阳关大道不走,偏往奈何桥上挤,那就不是爹生娘养的货!
    朱焕对部下阳奉阴违、消极避战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暗中推波助澜,所以他很快就得到了希望得到的结果,这一次伯颜丞相出击临湟,就让他率领麾下两个新附军万人队留守安全之极的辽阳首府东宁府。
    且不说乃颜汗生死未卜,辽东诸部群龙无首,是否能集中力量来打东宁府,也不说纳哈出已暗中归降朝廷,会趁机抢班夺权,就算辽东诸部能打过来,就算他们和汉军打过来,又能如何呢?
    东宁府城池高厚,驻扎着两万能征惯战的淮军,要他们主动出击自然是困难的,可孙国梁、李国栋两位万户也说了,生死关头人为自战,被敌人逼到了城下,兵将们还不拿出当年舍生忘死的劲头,和汉军拼个你死我活?
    何况,城头上还架着大都百工营新近生产的大炮,在炮火轰击下,无论乃颜部装备的罗圈甲、翎根甲、生牛皮甲,还是汉军的琉球钢甲,都会被轻而易举的撕裂,躲在其后的躯体,瞬间成为血肉碎片。
    所以,这里安全到了极点,简直就是一座保险箱。
    朱焕笑着将鹿脯塞进口中,鹿肉特有的略带腥气的甘美,和酒糟的迷醉完美的结合,咀嚼时,带给味蕾最大的幸福。
    娇艳如花的小妾,头戴赤金镶嵌珍珠的步摇,抿嘴低笑着,将江南运来的正宗女儿红,那琥珀色的酒浆倾注到大汉出产的七彩琉璃杯中,初升的朝阳从窗棂上投射进来,光斑在注满酒的杯子上折射,醇酒、美人,如梦似幻。
    谁言辽东苦?此地风月,犹胜秦淮!朱焕嘿嘿笑着,捉住小妾白嫩的手腕,在她纤细的掌中,将醇酒一饮而尽。
    辽阳诏讨使大人在府中享受醇酒美人无边风月的时候,东宁府面向乃颜部驻地、汉军定远堡的东南面,高大巍峨的城墙上,一群士兵正围拢成圈子烤火。
    九月下旬,北方吹来的风,就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得火苗子忽闪忽闪的,木柴燃烧着,噼噼啪啪的响,时不时的炸起朵喜花儿。
    天空中时不时的飘过一朵彤云,新附军牌子头姜良材抬头观察半晌,用低沉的声音缓缓道:“唉~辽东九、十月的天,说变就变,不晓得啥时候下第一场雪啊……”
    辽东的雪,非比淮扬,冷彻骨、冻坏心,北风夹着雪花,打到人脸上像刀子割,来自淮扬的士兵,只觉得辽东的冬天分外难熬,一场雪来一场寒,他们就像等着上刑场的死刑犯,等着第一场雪的降临。
    听牌子头谈到下雪,庞士瑞就不由自主的一阵寒颤,每个冬天,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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