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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最后时刻-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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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停顿了一下“没别的了?”
  “没有,麻烦您了”
  “知道了”
  打完电话,我把通话记录删掉,然后坐下,抹抹额头上的汗,抽烟。陈原很吃惊的看着我“太冒险了!”我点头“是,但是没有其他办法,我只能这样做!”陈原低头,不说话,老子估计打电话的时候他娃心头也在抖过了10来分钟,Pauline 突然说了一句“你想过维姐的反应吗?”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可能等她的反应!这事要成功,别无选择!”
  隔了一个小时,会议室的门打开,那个中年女警+ 察又进了“电话打完了?”
  我点头“谢谢你你们打算让我们啥时候走?”
  她愣了一下“这个,说老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立即明白了:上面给他们交待的应该是让我们马上滚蛋。但是“滚蛋”这个具体步骤却没人负责。押我们上回上海的大巴?那我们中途下车咋办?派个车把我们送回去?万一第二天我们又跑回A 市来咋办?这个城市这么大,又没安盖子他们最初的打算应该只是想吓吓我们,然后让我们自己消失。
  我对女警察说“要不我们先一直呆在这里吧?”
  她看着我,猜不透我的意思。
  我笑笑“给你说老实话,我们不可能走的,就算今天走了明天可能又会来让我们一直在公+ 安局呆着不是更好?你们向上面也好交代,反正都是踢皮球。我知道你们不愿意把我们怎么样,毕竟谁也不想承担责任!”
  她想了想“好吧,那你们就在这里呆着。到饭点有人送盒饭,上卫生间给门外的人打招呼”
  我们三人一直在公+ 安局会议室里呆了一天一夜。没有其他办法,这是最好的选择。我们一直在等。
  等什么?说老实话这完全是冒险,对于route 人物是否会按我说的办,老子心头根本没底!但是如果不走这一步,那就意味着前面的步骤全盘皆输!Christy并没有授权给我可以直接和route 人物联系,但她也没明确说不能!老子就在赌这个如果route 人物办了,那个招呼打到了江苏X 委,那老钱背景在南京的关系应该立即就会知道,老钱背景在A 市也会第一时间被通知到“省X 委可能要了解一下你那里的一件事”整个过程应该不会超过24小时。
  “了解”这个词很暧昧,可以做很多种解释。当然老钱背景那种老混混,他应该明白如何正确理解。
  第二天下午4 点过的时候,那个女警察终于又来了“你们可以回酒店了”。我和陈原对视一眼,松口气,成功了!
  第二天我和邓蒙陈原去了江机厂,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老钱本来还想多争取一点收购金额,陈原看着他“你认为现在还能谈条件吗?”老钱笑笑“话不能这么说大家彼此合作,收购以后你们需要用到我的时候还多,对不对?毕竟我是厂长,这里很多东西只有我才明白!”我想了想,开口“我们不会亏待你的!”然后起身和陈原走了。剩下的事情归邓蒙,我们已经不需要再在A 市出现了。
  当然老钱不会让我们这么轻易走的。他娃晚上偷偷摸到酒店,阴区区的问我“那件事情,不会有问题了吧?”
  我笑笑“那件事情和我们无关,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们对这个不感兴趣。希望你以后运气好”
  他娃点头“这个我知道那”
  “南福公司还会给你个人一点补偿”
  他娃终于放心了,阴笑,走人。
  回了上海后,我让陈原和邓蒙联系,处理余下的烂事;让Pauline 去了厦门,那里有第二个case等着我们。我自己去了香港,越权和route 人物联系,必须要到Christy 面前讲数,这是躲不掉的。
  在她面前任何废话都是多余,我在办公室里直接说了“只能如此,我没有别的选择!”
  她看着我“你当时没有考虑过后果?”
  “老实说,没有考虑太多。如果我不给何X 长打电话,江机厂最多2 天之内就会和XXX (领头羊)签初步协议。我们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其他可以用的途径除非放弃江机”
  “绝对不可以放弃江机”她突然笑了笑“你做的对!”
  我终于放心了,起身“我得马上去厦门,Pauline 还在等我”
  所谓“北角的方式”,其实一句话就能概括:不惜一切代价达到目的!
  老丁做不到这一点,所以他被Christy〃杀掉“了。
  厦门的case比较特殊。这次并非北角的业务,而是属于另外一家华尔街公司借用我们。至于这家公司的名字就不说出来了(在前文出现过),我们就称之为M 公司吧。不过从某种角度上讲,这也是北角“份内”的事:北角不是一家简单的投资公司,同时担负的还有为总BOSS的其他小弟在需要的时候捡脚子的任务,虽然不是“主业”,但是美国HQ那边扔过来的东西,我们只能去做。
  可能很多人想问:那香港北角好几十号人,这些娃到底天天在干嘛?呵呵,公司收购不是简单的事情,有非常多的会计、法律、金融方面的杂事。不要看我和陈原在前面跳的憨实扎劲,就拿江机厂这个case来说,我们做的事虽然关键,但工作量其实最多只有整个过程的5%!剩下的,邓蒙和南福的人要做40% ,香港北角的人要做40% ,还有15% 就是北角大陆办事处的那些骚货做(那么高的工资不是白给的)。大家可以仔细看看前面的情节,我举个小例子:给高莉办那个香港的账户然后放钱进去,这件背后的“小事”至少都要费香港和大陆好几个人去办,在没有高莉护照、没有亲笔签名、没有真人出现的情况下就办好那家美国银行的户头,然后从香港以外的地方七弯八道拐把钱弄进去,整个过程还必须用不违反香港本地法规的手段来做,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好了,回到正题。厦门的这个case倒和我的老本行有关,呵呵,是一家计算机类的公司,我们就称之为海峡公司吧。这家公司被M 公司发现,觉得是个便宜货,于是决定拿下。但是最后阶段出了问题:海峡公司的董事会里面有人反水,醒悟过来卖便宜了,于是坚决不肯继续签字。他们现在所倚仗的就是海峡和江西某银行初步签了一个很大的长期合同,这个合同如果在数年之内顺利完成的话,海峡可以在这上面赚到相当于目前公司总资产数倍的钱!
  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干掉这份合同。
  Pauline 已经先在厦门呆了半个月,和M 公司的2 个娃处的很熟悉。当然,M 公司在中国区的具体人员不可能知道北角的真实身份,我们只是M 香港公司(亚洲区)指派给他们的“财务顾问”。Pauline 本身是个很聪明、也比较会讨男人喜欢的女孩子,她很好的利用了自己的青春靓女身份,几下就把M 公司的两个娃逗得团团转。尽管这两娃比我和陈原的年龄都要大得多,呵呵。
  我到厦门的第一天就和他们见了面。晚上饭局,我没怎么说话,看着Pauline逗M 公司的人,心头在转拐拐:M 这么有名的公司,怎么会找些这种人来做事?当然我承认厦门海峡公司这个case对M 来说并不算很大,但好歹也是个事吧,怎么如此不谨慎?M 的名头响?呵呵,在这个行当,名头越响的外资公司做事的难度越大!别忘了这是在中国大陆。
  后来M 的一个娃还谈起当时出事的任女士(这娃曾经在其手下工作过)。说起来就一个意思:任女士玩栽掉是必然的,因为她的手法让很多同行不屑,这娃自己也对任女士很不屑我心头稍稍有点不快,这个任女士我并没有真正见过,但是听说过不少传闻,所以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点。不可否认她的个人身份是很特殊(前前总书记儿媳妇、前南方大省省委书记之女),但在这个行当里面身份特殊的人起堆堆,老外又不是傻瓜,能找“内线人物”来做事人家为什么不找?我一直都认为这种事情很正常,甚至还在普华的时候就知道某主管合伙人是当时财X 部部长的千金让我不爽的是M 公司这娃对以前老大的态度,先不说人家是否就真全靠关系在做事,关键是你以前是人家的小弟,怎么能背后说人家闲话呢?你根本没资格!更何况人家现在暂时走背运,这样做很不应该。
  和Pauline 回酒店的时候,我对她说“你继续忽悠那两个M 公司的人就行了,这个case我们没必要冒太大的险,不值得”
  她很奇怪“为什么?”
  “那两娃人不踏实,我担心他们给M 香港的人乱说话!”
  “不会吧,人家是专业人士,都是华尔街出身的这么不识数?”
  我冷笑一下“专业人士?专业人士顶屁用!邓蒙算专业人士吧?还是中国特色的,上海的大机构就没几家不认识他的,机构销售员做到这个地步够识数了吧?还不是他妈经常捅漏子出来!狗日的!”
  Pauline 撇撇嘴“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说脏话?人家陈律师就比你素质高”
  我楞了一下,立即开笑“陈原素质高?哈哈”
  对Pauline 我一直比较容忍,除了她是女孩子、又是Christy 派给我的这个身份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她是我的“自己人”。对外人可以心黑到底,但对自己人一定要多担待一点。兔子不吃窝边草,混江湖也必须要有铁杆心腹,这是我在宁夏街就学会了的东西。
  其实我也感觉的出来Pauline 对我的态度起了变化,不会再冷脸,最重要的是她称呼陈原一直是“陈律师”,但叫我已经变成了直呼其名。呵呵,这样挺好!
  两天后陈原从上海来了。我们三人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决定静观其变。如果M 的人不明确要求,我们就不会出手,另外也绝对不会告诉任何具体的方法给他们。反正这个case是混事,我们没必要为了其他公司的普通商业收购而暴露北角。这是Christy 绝对不允许的,我自己也付不起这个代价。需要的,仅仅只是给美国HQ的一个回复而已。
  因为事情压力不大,所以我和陈原晚上还跑出去喝了盘酒。一直到12点过馆子打烊,觉得不过瘾,又跑到酒店附近的一个海边小码头上去继续喝。
  我们一人拿瓶米酒,坐在小码头的堤坝上。抽烟,夜色里火光忽隐忽现。海面上风平浪静,只有一波接一波的潮水轻轻的拍打着堤坝。人在这种环境下,很容易敞开心扉;男人在这种环境下,很容易就会聊起女人,那些花儿,呵呵。
  我老实给陈原说了“我知道Christy 是怎么认识你的,她给我讲过你的事。你不要介意,这是必需的,你们的背景我都要先知道”
  陈原点点头“这个我能猜到”
  我接着说“你能理解就好这个行当,不是谁都能做的,背景很重要”
  他喝了口酒,想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着我“你当初决定只留下我一个,是不是因为我在上海的事?”
  我笑了笑“倒不全是,但那件事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相信经历过感情伤害的男人更加能承受风浪”
  陈原放下酒瓶,把烟也扔了,然后双手捂住了脸,一言不发。10来分钟后放下手,脸上已经有了泪痕“你根本不知道爱一个人有多痛苦”
  我慢慢说“我谈过朋友的,还分手过好几次,我能理解”
  他轻轻叹口气“人和人不一样的我家庭条件不错,华师的女孩子又多,所以上大学的时候就交过几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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