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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4部分

江山美色-第934部分

小说: 江山美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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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恒安叹道:“这天下之势,难以说清。即有圣上,何来萧布衣?眼下形势不妙,圣上苦苦挣扎……”
  “噤声……”长孙无忌四下望了眼,低声道:“二哥,你怎么能说此大逆不道之言?”
  长孙恒安压低了声音,“无忌,你我是兄弟,还有何话不能说?再说事到如今,何必自欺欺人?河东眼下关系关中的存亡,关中虽占的势,但的势狭隘,人口稀少,萧布衣现在政通人和,势力已空前的强大。眼下我们剩下的的势只有潼关、河东两处,河东若破,关中的势不占优势,天时人和更是远逊东都,依关中之力,还拿什么来守呢?”
  长孙无忌皱眉道:“这些和你我无关。你赶快说说叔父的事情。”
  长孙恒安看了兄弟良久。“绝非和你我无关。”
  长孙无忌不解道:“天下大势,毕竟还是由圣上和萧布衣共逐。你我身为人臣,只能说是尽人事,听天意……”见到长孙恒安怪异的表情。长孙无忌吸了口冷气,“你的意思是?”
  “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叔父的意思。”长孙恒安道:“数百年来,国可倒,门阀不灭。有很多门阀跨多朝而不衰,你当然也知道是什么道理?”
  长孙无忌缓缓点头。“知机而已。”
  长孙恒安见弟弟明白,不再多说,沉声道:“今日之言,无忌你要牢牢记住。这些话并非我对你说,而是叔父信中所言。”
  “信呢?”长孙无忌问。
  “烧了。”长孙恒安道。
  长孙无忌知道叔父的这封信,多半有什么不妥之处,兄长为求稳妥,这才烧掉。冷静片刻道:“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现在你可以说说叔父的事情了吧。”
  长孙恒安道:“叔父的事情说来反倒简单……颉利、可敦派重兵围剿赤塔的黑暗天使,中原有个祖君彦投靠了可敦,极擅机关之术……”
  “祖君彦?那不是祖廷的儿子?是用歌谣杀了斛律明月那个人的儿子?”长孙无忌一连三问。
  长孙恒安点头道:“无忌,你说的不错。叔父见祖君彦擅长机关之术,说黑暗天使毕竟和他有些瓜葛,也不忍黑暗天使就此全军覆没,再加上裴茗翠也在,是以想要暗中帮助黑暗天使。他趁祖君彦不备,一剑宰了他,然后见到了宇文芷!”
  长孙无忌击案道:“叔父怎的如此糊涂?私下不满突厥也就罢了,还要帮外人,实在不可理喻。”
  长孙恒安冷哼一声,“你把我方才所言都忘记了?”
  长孙无忌脸色微变,闷哼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碰见了两人,你猜是谁?”
  长孙无忌苦笑道:“难道这时候,二哥还有闲情和我卖关子?塞外之人,我怎么认识?”
  长孙恒安道:“那两人你也认识,就是采玉和她的家奴马三宝!”
  长孙无忌失声道:“采玉没有死?”他心中震撼,声音不免大了些,长孙恒安亦是感喟万千,竟都没有听到帐外发出“咯”的一声轻响。
  “我当初见到采玉的时候,也是惊诧非常。”长孙恒安苦笑道:“采玉见到我,倒还是镇静自若,只是问我圣上的情况。看的出,她对圣上真的很关心。我就问她为何装死,她的死讯已公布天下,圣上隆重厚葬,她知不知道?她说都知道,但若回转,已是不能。”
  “为何不能?”长孙无忌诧异问,心思飞转,失声道:“她的死讯是柴绍传出,柴绍一口咬定采玉死了,难道……”
  长孙恒安道:“原来你也想到了。我当初也怀疑柴绍隐瞒了什么,可采玉执意不说,我看她对那个家奴……唉!”长叹一口气,心情复杂,长孙恒安又道:“这些事情,我们当做不知就好。采玉不让我把消息告诉圣上,只说就当她死了好了。我就问她,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见我?她说答应了叔父,要把信亲自交到我手上,她也想见,所以就来了。叔父信中说的简单,只说他目前在追查当年千金公主之死一事,生死未卜,也不用寻他。说他若还能活着回转,自然会找我们,若是死了,也不必难过,但让我们谨记他说过的话。他让我见信后马上回转找你,而方才我对你所言,却是叔父和我北上的时候所说。”
  长孙恒安说到这里,舒了口气,遽然脸色一变,喝道:“是谁?”他身形一闪,已掀开帘帐冲出去,手按剑柄。原来他方才心情激荡,并没有留意帐外之事,可恢复了心境,立即觉察到帐外有人。剑要出鞘,又放松了五指,强笑道:“柴……兄,怎么是你?”
  帐外那人脸颊消瘦,胡子如杂草丛生,看起来潦倒落魄,正是以前风度翩翩的柴绍。
  柴绍像是没有听到长孙恒安所言,径直向毡帐中走去。
  长孙兄弟互望一眼,均是摇头,跟随柴绍回到营帐。
  长孙无忌微笑道:“不知柴兄所为何事?”
  “采玉在哪里?”柴绍涩然问。
  长孙恒安知道他听到了自己方才所言,可又不知道到底听了多少,遮掩道:“柴兄,你莫非糊涂了?采玉她……她不是……”想要编个谎话,可见到柴绍死鱼一样的眼,长孙恒安叹口气,沉默无言。
  “方才我听到不少话。”柴绍道:“但和我无关,我只要知道采玉的下落。”
  长孙无忌忍不住问,“柴兄,你真的想见采玉?”
  柴绍道:“她是我的妻子,当然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若是我,你想不想见她?”
  长孙无忌本来猜李采玉之死和柴绍有关,可见柴绍这般的神色,又疑惑起来。望向兄长,见长孙恒安也在望着自己,二人交换个眼色,迅速做了个决定。
  “柴兄方才所言可是真心?”
  柴绍道:“我此刻,哪里管得了许多?”
  长孙恒安笑道:“其实我们所谈,也没有柴兄想的那么多。”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柴绍冷冰冰道。
  长孙恒安一滞,不再废话,“她和那个马三宝,此刻应该在赤塔北牧马放羊。可柴兄也知道,游牧民族,多是迁不定,所以……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情。柴兄,我绝非虚言,请你相信。”
  他态度坦诚,柴绍紧紧的盯着长孙恒安的双眼,良久才道:“好,我信你,多谢!”他起身出了毡帐,长孙无忌皱眉道:“方才所言,若落在柴绍耳中,只怕对我们不利。”
  “这个应该不妨事,柴绍自从李采玉死后,一直郁郁寡欢,并不参与功利之争。虽脾气怪了些,应该不会和我们兄弟为难。再说我们只谈论了叔父一事,其中深意,他不见得知晓。有错,也是叔父之错,这事只是叔父自作主张,和我们何关?无忌,你和秦王关系甚好,记得顺着他就好,谅无太大差错!”
  两兄弟商议之时,李世民心乱如麻,正呆坐在营帐中,不知想着什么。柴绍出了两兄弟的营帐,却是孤单单的向北而行,出了军营。
  唐军都知道他的怪异,不敢阻拦。柴绍出了大营后,见荒野四下无人,终于无力的坐下来,望着天边飘来的云,喃喃道:“采玉,你很好,真的很好!”
  夏风吹拂,已带着干燥焦灼的气息,可柴绍双眸却如千古寒冰,带着那股子入骨髓的冷意!
  “你很好,真的很好!”同样的话出自颉利可汗之口,亦是恨意无限。
  颉利可汗已到楼烦北的天池。
  定襄的突厥大军一路浩浩荡荡的南下,如蝗灾一样,将天池以北的财物扫荡一空。可当年刘武周扫了一次,突厥兵出兵袭击刘武周的后方,又扫荡了一次,这次突厥大军再次南下的时候,发现所谓富庶的中原,原来有些地方比草原还要窘迫。
  从定襄到楼烦,甚至算上原本不差的马邑、雁门两地,能逃走的百姓,不是入了草原,就是去了内地,剩下的百姓穷苦潦倒,被二十多万突厥大兵掳掠,又能诈出多少油水?
  突厥兵很不满意,颉利也不满意,尤其是听到骨础禄添油加醋的几句话后,更不满意。突厥兵眼下还没有三十万之众,但二十多万还是有的,可这样的实力,萧布衣竟然不怕!
  心头震怒,表面沉静。草原这几年更迭的太频繁,再加上去年的雪灾,草原人都是人心惶惶,他和可敦联盟,虽草原各族表面上风平浪静,但他急需要一场征伐显示自己的武力,巩固自己的统治。
  冷眼望向一旁的刘武周,颉利可汗道:“萧布衣好像没有你说的那样。”
  骨础禄道:“他这招是自取其辱。”
  刘武周脸色微红。原来建议突厥人和东都和谈,是他的主意。要引李渊、萧布衣自相残杀,突厥人渔翁得利,也是他的想法。可萧布衣并不上钩,这让刘武周心中百感交集。
  颉利道:“我听说,这次来征山西的是尉迟恭?”
  刘武周脸色微变,苦笑道:“好像是。”
  “他以前是你的手下?”
  刘武周道:“颉利尽管放心,我若再遇到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他避重就轻的推卸了责任。颉利冷哼一声。他知道要打中原,还需要利用这些中原人,所以也不好逼的太紧,让刘武周退下后,颉利问道:“骨础禄,萧布衣在黄蛇岭有多少兵马?”
  “看营寨的规模,多半能有三四万吧。”骨础禄猜测道。
  “依你来看,萧布衣这人实力如何?他毕竟……是草原的马神,听说这人并不简单。”颉利道。
  骨础禄道:“传言多是言过其实,在我来看,此人心胸狭窄。都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他却和特勒热克一言不合,就斩了他,实在极为凶残。我若不是身负重担,几乎就要和他拼个生死。”
  颉利疑惑道:“可我听人说,他为人宽厚,是个仁德之主。当年雁门之时,他就带着隋军抵抗我大哥足有月余之久。”
  骨础禄笑道:“传言怎可尽信?当初雁门一役,败在内乱,如今内乱已除,我军同心协力,要取胜那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萧布衣毕竟是马神。”
  “那马神也不过是可敦当年为树立威望而立,可汗真的以为他能呼风唤雨?”骨础禄视黄蛇岭为奇耻大辱,糟蹋起萧布衣倒是不遗余力。
  颉利道:“可听说他们的那个李靖,这人好像十分厉害。”颉利虽是草原之主,但从不和东都打交道,对李靖、萧布衣等人还是处于道听途说的状态。
  “李靖又算得了什么?”骨础禄不停的坚定颉利出兵的信心,笑道:“他当年在草原兴风作浪,那是趁虚而入。我们大军回转,他根本不敢和我们交手,还不是灰溜溜的回转中原?当年一阵风也不过数百人,还不是和李靖类似?再说李靖现在还在蓝关和李唐交手,如何会来到太原?就算他来到太原,我们二十万的骑兵,他们不过几万人,他们又不是神仙,如何能敌呢?”
  “要防备他们的强弩!”颉利皱眉道:“当初特勒热寒就是中招,这才损兵折将。”
  骨础禄倒不是一味的贬低,听到这里犹豫下,“当初大雪遮掩,西梁军趁夜埋伏,也算隐忍之辈。可若是骑术精湛,骑兵犀利,何必用这种雕虫小技呢?可汗,若论骑兵,终究还是我们第一,萧布衣他们只能说是聪明,用各种手段来弥补。我们只要避其硬弩,击败他的铁甲骑兵,剩下的事情,交给李唐处理就好。”
  当初萧布衣骑兵配弩一事,李世民知道,可他没有对突厥兵说。所以骨础禄只知道西梁军埋伏在雪中一事,并不知道对手的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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