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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部分

铁骨-第309部分

小说: 铁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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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毅喊完双眼一闭向后摔倒,陈诚连忙抱住,但因他身材矮小也被安毅沉重的身躯带得撞向身后的墙壁,愣了半天的蔡忠笏连忙上前帮手,呼唤几句没听到安毅回答,就知道安毅醉过去了。
    两人抬手抬脚把安毅放到一旁的沙发上睡下,三个女郎都关心地围上来,侍候安毅的白衣女郎迅速蹲下,扯下别在胸襟边上的白手绢,轻轻擦拭安毅满是汗水的脸,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少有的伤感和钦佩。
    陈诚直起腰长叹一声:“明天中午校长就回来,我一定要为小毅的事进谏校长,别听那帮书生的胡言乱语,卖命的是我们军人而不是那帮只会争权夺利的饭桶。”
    “我也去!”
    蔡忠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陈诚那杯酒一干而尽,突然身子一歪轰然摔倒,躺在地上动两下随即打起了呼噜。
    陈诚知道蔡忠笏也醉了,吩咐一个女郎到楼下喊来各人的副官和侍卫,望着地上的蔡忠笏和沙发上的安毅连声叹息……
第二八三章
    第二八三章
    “姐……”
    龚茜睁开疲惫的双眼,将挣扎着坐起的安毅按在床上,轻轻揭下安毅脑袋上用以降温的湿毛巾:“以后再不许喝醉了,你让姐姐和吴妈担心死了,吴妈服侍你一个晚上刚去睡觉。”
    安毅闭上眼抬手揉揉发涨的太阳穴,龚茜换了根湿毛巾折叠好,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安毅的额头上,拨开他的双手轻轻替他揉搓头部,一双美丽的眼睛里全是怜爱之色。
    安毅睁开眼四下看看,抓住龚茜温暖的双手低声问道:“姐,我怎么到你这儿来了?”
    “等你吃晚饭等了半个晚上,听到门外汽车响,姐和吴妈就出去了,知道你没车也不愿麻烦人,这么晚车子送回来让人不放心,结果陈诚长官大汗淋漓地吩咐你的侍卫长把你抬下车,你喝成这样了没人照顾怎么行?我向陈诚致谢之后就让小九他们把你抬进来了。”
    龚茜叹了口气,抽出手轻抚安毅苍白的脸:“小毅,以后可别喝成这样了,你如今是个将军,所有的一切都来之不易,要学会珍惜,珍惜自己的声誉、珍惜自己的身体,好吗?”
    安毅感激地点了点头:“姐,以后我再也不喝醉了。”
    龚茜嫣然一笑,站起来去给安毅拿来杯热乎乎的糖茶,欣慰地看着安毅喝完,又用手帕给他轻轻擦拭嘴角:“还要吗?”
    “够了,喝下这杯糖茶肚子舒服多了,书迷们还喜欢看:。姐,我没有那么娇贵,过一会儿又是生龙活虎的了。”
    安毅展开笑容,望着龚茜关切的脸心里充满了幸福感:“姐,小弟总是给你添麻烦,却从未给姐姐做点儿什么,小弟这心里难受啊。”
    龚茜轻轻打了安毅一下:“胡说什么呢?再说这么见外的话,看我不收拾你。好了,天快亮了,要是能起来就滚蛋吧,姐姐一晚没睡,不睡上一会儿整天都没精神,还有好多工作没完成呢。”
    安毅骨碌碌爬起来,看到干净的军服整齐地放在矮凳上连忙穿上:“姐,我的枪和公文包呢?”
    “我让小九拿回去了,并送来这身干净衣服,记得吃早饭,否则肚子会难受的。”
    龚茜搀扶着安毅的胳膊将他送到大门口,开门送走安毅便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闭上眼大声喘息起来,好一会儿才按捺波澜起伏的心怀,缓缓走回房间。
    半小时后,三匹高大的战马载着安毅和他的两名侍卫穿城而过,南京城在黎明的第一缕光芒展现之际也缓缓苏醒。
    贴身侍卫凌寒风低声告诉安毅说,南京城主要干道禁止马匹和畜力车通行,安毅对这个出身道门的侍卫笑道:“老子不但要骑着马穿城而过,还要骑着马到任何想去的地方去,看看谁能把老子怎么样。”
    小九和凌寒风相视一笑,跟随安毅来到军营前下马,这时起床号正好吹响。
    在这一天的训练中,安毅还是像往日那样一动不动站在远离队伍的树下观看,除了偶尔的回礼之外没有一句话。师兄弟们也陆续得知前线独立师溃败的消息,除了对安毅报以安慰的微笑谁也没有打扰他,可安毅的心里起起伏伏,一刻也不能平静,直到下午全团累死累活抱怨不止的长跑过后,安毅仍然没有接到蒋校长的召唤,他的心情非常难过,还有一丝忐忑不安,脑子里几乎全都是前线的弟兄们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张治中早早就率领师部将校赶赴总司令部开会,因此安毅也就没有再去告别,与杜聿明、郑介民、罗群、李正涛和方天等师兄弟聊了一会儿便礼貌告辞,骑上马离开大营,很快进入刚刚更换名字的中山北路。
    进入十字路口,沿着繁华的街道任马前行,马背上的安毅明前感觉到四周民众好奇的眼神,这才想起城区主要街道禁止骑马通行的禁令,可心里有气的安毅依然我行我素,毫不在乎,三匹战马又都是千里挑一的骏马,载着三位雄赳赳气昂昂的军人滴嗒前行,极为显眼。
    三人骑马走到和会街口的十字路口时,终于被两名尽职的警察拦下。
    安毅面无表情地看着站立在爱马前面的警察,双腿轻轻夹紧马腹,小黑驹就仰起高傲的头颅大步前行,吓得两位警察连忙跳开,其中一位认出了安毅,连忙拉住身边的伙伴,几句话就让想开口大骂的伙伴闭上嘴,呆呆地望着安毅的远去连声叹息:“我还想吹哨招来宪兵呢,没想到是安将军,可惜啊……”
    “别招什么宪兵了,宪兵队那些长官哪个不是安将军的师兄弟啊?别自讨没趣了,不过话说回来,总司令部对安将军的处分也太重了,刚听到消息的时候我还不相信,不就骂了几句日本人吗?哪一句说错了?日本人就他娘的得寸进尺,奶奶的……”
    “拉倒吧!除了安将军谁敢骂日本人啊?你没看到大把的日本侨民仍然在咱们管区的地头上耀武扬威吗?天王府里面的中央政府大老爷们谁说过一个不字?认命吧……”
    安毅刚达到新虹桥头,一辆黑色雪铁龙轿车徐徐赶上安毅,在桥的另一端靠边停下。安毅看了一眼车牌,没有再留意,过完桥却被一声招呼叫住了。
    安毅认出从车里下来的少将,连忙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小九,大步上前敬礼:
    “李长官好!你怎么来南京了?李长官德公也来了么?”
    李宗仁的副官李芝繁回了个礼,热情地上前握手:“德公在前线,哪儿能走得开啊?我是前来办理军务的,正巧看到你骑马感觉很熟悉,就多看了一眼,原来真的是你,实在太巧了,哈哈……怎么?你这是……”
    安毅看了一眼胸前的铭牌,苦笑道:“小弟如今是总部教导师补充团团长,让长官见笑了。长官先走一步吧,属下不敢打扰长官办事,回去请代属下向李长官和王参谋长问好!”
    “这怎么行,我的天呐!真不知道你被处理这么重。”
    李芝繁看到周围聚了不少人围观,连忙拉住安毅的手臂:“走!我事情也办完了,正是吃饭的时间,一起喝上一杯,反正我也没地方去还得找地方吃饭,人生地不熟的你就陪陪我吧,我还想听听你对即将开始的徐州会战的看法呢。”
    “这……”
    安毅想要拒绝,李芝繁豪爽热情再三邀请,安毅推辞不过想了想说道:“这么吧,李长官,属下住在前面不远的厚载巷,属下先把马骑回去,或者长官先走一步,告诉属下在哪个地方就行了,属下一定尽快赶去。”
    “不不!我跟着你,否则你还得找车,太麻烦了,走吧,我叫车子后面跟着。”李芝繁非常体贴周到。
    安毅点点头,很快上马赶回厚载巷,到了门口吩咐小九去和吴妈说一声不回来吃饭了,随后走向李芝繁跟随而来的车子,钻进后座热情地询问李宗仁将军指挥的三路军目前的进展,李芝繁一一向安毅说明,并告诉安毅武汉方面的张发奎部已经攻到临颍城下,唐生智部打下襄城,攻克许昌指日可待,冯玉祥部已经拿下洛阳东面的巩县一线,开始对郑州展开攻击,书迷们还喜欢看:。
    车子在夫子庙北面的状元楼前面停下,安毅连忙打开车门,绕到另一边给李芝繁开门,李芝繁一把制止连说安毅太过客气,安毅笑了笑恭请李芝繁前行,边走边对李芝繁说这次自己做东。
    李芝繁哪里同意,两人谦让一番进入状元楼,知客看到一位将军和一位上校进来,也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迎接询问,很快安排在三楼东头的豪华雅间,殷勤地领着两位上楼。
    安毅客气地请李芝繁先行,突然看到进入大厅身穿深灰色文人长衫的身影非常熟悉,连忙向谦让的李芝繁道了个歉,大步迎上去招呼起来:
    “戴大哥,你怎么来了?一个人?”
    正在望向大厅深处的戴笠转过头来,见是安毅非常高兴:“小毅?我还以为你住在军营里呢,怎么?你请人还是人家请你啊?”
    安毅一把拉住戴笠,走向观望的李芝繁:“回家的路上,偶尔碰见第七军李徳邻将军的副官李芝繁长官,走吧,等会儿再跟你说……李长官,介绍一下,这是我黄埔学友戴笠戴雨农,我们也是很久不见正好碰到一起了,哈哈!
    走,一起上楼吧……麻烦你了,掌柜的,我们也不用点菜,就来桌三人份十个大洋的酒菜,你看着办吧!”
    “好咧!安将军,鄙人可是认出您来了,哈哈!将军放心,一切有鄙人效劳,保准将军吃好喝好!”
    掌柜本来站在一边笑脸相看的,到了他的这个身份不是特别的客人他不会亲自招呼,看到是安毅之后二话没说就和跑堂的一样春风满面地忙碌起来,他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嗓门儿又洪亮,几句话就引来众人的一片目光。食客们认出了安毅,大声欢呼起来,安毅见状哈哈一笑,连忙拉上戴笠和李芝繁快步登上楼梯。
    李芝繁很不愿意素昧平生的戴笠插一脚进来,但又无法拒绝只好作罢,进入雅间谦让坐下,戴笠接过侍女的茶壶,礼貌地给李芝繁斟茶,安毅挂好帽子回过头看到戴笠已经倒茶了也就坐下,低声吩咐侍女快上几条热毛巾,书迷们还喜欢看:。
    “请问戴兄在何处高就?”李芝繁用手指叩了叩桌面以示谢意,敏锐的眼睛上下打量一身布衣的戴笠。
    戴笠放下茶壶,缓缓坐下,谦逊地回答:“回长官,鄙人是黄埔六期学生,但宁汉分道扬镳之后,数千同窗如鸟兽散,如今复学不成尚未有何去处,只能暂时留在南京等候进一步通知了。”
    “原来是这样,可惜了!”
    李芝繁一脸痛惜的感叹,心里顿时感到轻松很多,完全没有了刚开始时的戒备心理。
    安毅看到李芝繁眼中对戴笠的轻视,连忙笑着说道:“属下与戴大哥非常投缘,感情很好,此前本来想请戴大哥加盟属下的独立师,可惜如今属下也是自身难保,心里还满是歉意呢。”
    “小毅,你客气什么啊?你这次挫折只是暂时的,愚兄绝对看好你的前程,到时候愚兄若是一事无成,少不得到你那儿混口饭吃,哈哈!”
    在上海滩打滚几年的戴笠早已看出李芝繁的真实态度,对安毅的话深为感激,上次他与曾扩情前往杭州,把数百流落各处的黄埔生聚集起来,基本将一二期的安排完毕,他自己却被曾扩情疏忽了。
    回到南京后,忙得焦头烂额的曾扩情才记起戴笠的事,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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