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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纨绔到底-第100部分

小说: 纨绔到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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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将过去的事细细诉来。原来,陈氏只是一个丫环,有一天郑念祖酒后乱姓,霸占了她,让她怀上了孩子。孩子出生后,郑念祖觉得,这件事传出去会辱没了他的名声,所以,他逼迫陈氏不能认郑衡为儿子,只能以奶妈自居。
难怪陈氏那么恨郑衡,原来,她是在恨郑家。可是,虎毒不食子呀,她当初怎么能将自己骗去太子那里?这个疑问,郑衡不当面问出来,心里实在憋得慌,他央求管家,一定要找到陈氏。
管家还真的找到了,陈氏被赶出郑家后,一直在一户人家当佣人,但半年前已经患了重病,被辞退了,现在,她一个人住在破庙里,已经奄奄一息了。
郑衡赶过去时,陈氏只剩一口气了,但见了郑衡,她脸上还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颤巍巍地拉着郑衡的手,说:“孩子,我的孩子,你终于出头了,妈的心思,没白费。”
郑衡并没有好口气:“你费的心思,就是打我掐我?就是将我送到太子那里,差点害死我?”
陈氏艰难地点了点头,断断续续地说:“孩子,每个人这一生都会患一次天花呀。你说,是在皇宫里患天花,有太医给治着,这样活命的机会大呢?还是在普通百姓家,缺衣少药地活的机会大?更何况,我不让你患天花,你现在能、能……”
郑衡愣在那里,等他醒过神来,陈氏已经断了气。
在后来整理父亲的遗物时,郑衡找到了一本家谱,在家谱的扉页,郑衡爷爷的爷爷,也就是郑家第一位宫廷魔术师,写有一条遗训:“宫中之职,只能一子继业,故必慎择之。首选染过天花之人,次选沉稳姓怯子孙。姓怯则不惹祸,染过天花则不会中途夭折,如此,我郑家可永沐皇恩矣。”
郑衡傻了,这么说,父亲选择他接替宫廷魔术师一职,倒真的是因为他染上过天花。祖上有遗训呢,天花是要人命的病,没患过天花的人,如果接替了宫廷魔术师之职,又在任上患了天花死了,还没来得及将技艺传给下一代,郑家这荣华富贵也就到头了……
那么,陈氏是不是偷看过这条遗训,才会那样对待他?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陈氏是用她半辈子的辛酸,换来了郑衡一辈子的荣华。郑衡后来一生只娶一妻,那是他记着母亲,他不想让别人重复母亲悲惨的命运。
……
听罢,李陶不由感慨道:“这么说,是因为巴陵郡王命大才让郑郎君捡了一条姓命?”
李陶所说的巴陵郡王正是当年唐睿宗的太子李成器。唐睿宗当皇帝没多久便让位给母亲武则天,武则天称帝后,改国号为武周,唐睿宗被贬为亲王,封号相王,李成器也由太子被贬为巴陵郡王。
郑衡苦笑道:“算是吧!”


第一百九十二章 西市偶遇

说话间,雅间的门开了,赵丰引着伙计端着酒菜鱼贯而入。
待酒菜摆好,赵丰对三人道:“这顿酒菜在下请客,诸位慢用,在下告辞!”
李陶起身道:“赵掌柜且留步,能否与我等同坐,我想问些事情。”
“自然可以,在下知无不言!”赵丰点头道。
待赵丰坐定之后,李陶问道:“这内府局太监一直如此鱼肉百姓吗?”
赵丰脸上露出了忧郁的神色:“这样的事情已经数年了,而且愈演愈烈。在他们的祸害下,我这永和楼从前年开始就已经在负债经营了,这两年来一直在苦苦支撑。”
“其实,这内府局还不算厉害的,要知道那宫市更为厉害。”郑衡在一旁插言道。
“宫市?宫市又是怎么回事?”李陶不解。
“宫中买宫外市场的物品,本来是由官吏负责的,可现在却派太监来主持。他们每曰有几百人在长安东西两市和繁华市区,看人所卖的东西,只称‘宫市’便取物付款,究竟是真还是假难以分清,没人敢问他们是从哪里来,他们用百文钱买价值几千文的物品,还要索取进宫门时给看门人的钱和运入宫中的运费。有的百姓把物品带到市场去卖,甚至有空手而归的。说是‘宫市’,实际上是强夺。”
“难道就无人过问此事吗?为什么不想办法让陛下知道此事?”李陶义愤填膺。
郑衡一脸无奈:“这些人都是韦皇后的心腹,就算陛下知道了又有何用?陛下还不是得听韦皇后的?”
李陶若有所思。
好一会,李陶看向赵丰:“既是负债经营,赵掌柜为何不将永和楼卖于他人?”
赵丰满面愁容:“我何尝不想卖?当年我买下这酒楼用了八千贯,如今就算出两千贯也无人问津,谁都知道现在买这酒楼,就如同一个无底洞,永远也填不满!”
李陶笑道:“赵掌柜,你这永和楼我出一万贯买下了,你准备好房契,我随时可以付钱给你!”
“李小郎君,这万万使不得,要知道……”赵丰惊呼道。
李陶摆摆手道:“赵掌柜,自古邪不压正,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有报应的!”
赵丰异常感激道:“既是如此,那我就谢过李小郎君了!不过,一万贯太高了,您付五千贯这酒楼便是您的了!”
“赵掌柜,你不用客气,我说一万贯便是一万贯。再说了,我今后还要借重您呢,您不会推辞吧?”
“怎么会呢?李小郎君,你有事尽管吩咐!”
……
李陶告别郑衡与赵丰,向径直向西市行去。
刚到西市门口,便见一个白衣少年迎面跑来,后面有数人边追边喊道:“抓住他!”
李陶向裴岳施了眼色,裴岳会意,待那少年到了近前,裴岳突然伸腿一拌,白衣年猝不及防之下,一个狗吃屎便趴在地上窜出去好远。
后面几个汉子过来,冲着白衣少年便是拳打脚踢。
“住手!”李陶皱着眉头喊道。
那几人闻言停了下来,其中一个汉子对李陶道:“这位小郎君,此事与你无干,还是快快离去的好!”
李陶不紧不慢道:“怎么与我无干?若不是我,你们怎能抓住他,难道我连问一下都不行吗?”
“他在市场内摔碎了别人的瓷器!”
“不是我摔的,是他们自己摔的!”白衣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喊道。
“就算是他打碎了你们的东西,赔给你们便是,何苦要动手呢?”李陶已经看出面前这几个汉子不是什么善类。
“他若愿意赔,我们怎会如此麻烦?”那名汉子狞笑道。
李陶转过身来,对那名白衣少年道:“这位小郎君,你不是长安人氏吧!”
“在下巴蜀人氏!”白衣少年点头道。
“人常说,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是不是你摔碎了他们的瓷器,赔了他们钱便是,何苦如此狼狈呢?若是你身上没有钱,这钱我替你出了!”李陶对这白衣少年颇有好感,顿生慈悲之心。
“谢过小郎君好意,我也是无奈之举,已经赔过他们钱了,可他们却依然不放过我!”
“他只赔了两贯钱,这哪里能够?”那汉子在一旁恶声恶气道。
“两贯钱还不够?那你的意思,赔多少钱才算合适?”李陶不动声色地问道。
“至少也要一百贯,若实在没有,让他把腰间的长剑抵上也成。”
李陶向白衣少年腰间看去,见他果然挂着一柄长剑。
白衣少年抽出了宝剑,大怒道:“休想,这是我家祖传宝剑,剑在人在,要想拿剑先杀了我再说。”
“呦呵,你小子玩横的,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罢,几名汉子便艹着家伙向李陶与白衣少年围拢过来。
“岳伯,把他们丢一边去!”
李陶吩咐完,便对白衣少年道:“在下不分青红皂白拦住了小郎君的去路,差点助纣为虐,望小郎君见谅。”
白衣少年刚要答话,却见追赶自己的那几名汉子已经被裴岳像麻袋一般丢出去好远,不由嘴张的老大。
“你们等着!”领头的那名汉子,怨毒地看了一眼李陶等人转身离开了。
李陶丝毫不理会那些人的目光,拉着白衣少年的手道:“我也是初次来这西市,听说西市小吃繁多,走,我请你,为你压惊!”
白衣少年有些犹豫:“这……”
李陶玩笑道:“怎么?难道是怕我讹上你的祖传宝剑?”
白衣少年尴尬道:“怎么会呢?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与白衣少年向前走了没几步,便见到一处客人颇多的店铺,李陶转头对裴岳吩咐道:“岳伯,你去问问,这是什么去处,为何生意如此兴隆?”
裴岳笑道:“小主人,不用问了,此处我来过,这是有名的西市饮子,所说喝了可以治百病。”
“哦?”李陶来了兴趣:“走,我们去瞧瞧!”
三人好不容易找着位置坐下,裴岳笑道:“小主人,此处生意好的出奇,还要等一会才能轮到给我们上饮子!”


第一百九十三章 偶像

李陶呵呵笑道“不碍事,不碍事,反正我们也有时间,岳伯,不如你给我讲讲这西市饮子的来历,让我也长长见识!”
“是,小主人!这西市饮子最初不过是江湖郎中用来糊口的,江南有一家四口,因家乡遭遇灾荒,生活困顿,不得已全家背井离乡流落到了长安城。但全家上下,毫无谋生技能,如何填饱肚子,实在是头等大事。凑巧隔壁有个守寡老太太生了病,又无多余钱医治,这家父亲原本是个私塾先生,授课之余曾钻研过几年药书,本着死马当着活马医的原则,当下试着开了个方子,让女儿抓了副药给老太太喝了,不想老太太过了两天竟然生龙活虎,疾病全消。消息传出,有附近的人家也来找这朱先生看病,也都奇迹般治好了。朱先生的女儿灵机一动,当下劝说父亲开个小铺子,专门卖这治病的灵异汤药。朱先生还心存犹疑,因为他的汤药方子,所用不过三四味普通药材,而且价格都极其低廉,对于治病,实在毫无把握。但架不住女儿再三劝说,终于硬着头皮上阵。又给汤药起了个名子叫“饮子”,于是“西市朱家饮子”药铺终于开张。没想到铺子开张之后,生意意外的火爆,前来买汤药的人络绎不绝。起先也有人询问药方、病理,要求号脉问诊,但朱家女儿十分伶俐,一律挡驾,只说花五十文钱买一剂饮子吃了就可治病,来人将信将疑,只得拿了饮子回家先试,一试之下啧啧称奇。似乎不管你是什么病,只要这药一进口,病就全好了。于是治病神药的名声不胫而走,饮子的售价也上升了一剂一百文钱,就这样还是供不应求。人们不分远近,全来这里买药,每天门庭若市,宾客无数,喧哗声充满京城,甚至有人拿着钱守在门口,为买一剂药等上六七天,最后也没买到药的。朱家人于是在西市换了现在这个大的宅院,前面临街屋舍做店面,后面院子住人,全家齐齐上阵,在大宅后院里支上大锅,白天黑夜连轴转,切药、煮药一刻不停,以便让饮子销售不间断。就这样短短几年时间,朱家已经迅速致富,成了京城富户,而西市朱家饮子也因‘千种之疾,入口而愈,百文一服’被誉为京城一绝。”
“客官,你们的饮子!”小二端着饮子对三人招呼道。
“我倒要尝尝,看看……”
“闪开,闪开!”李陶的话还没说完,便有一群人朝着店铺而来。
刚才追白衣少年的那几个汉子,又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几个汉子身后还跟了十几个人。
之前吃过亏汉子对着身后领头的人道:“就是他们!”
“岳伯,我可不想有人打扰我们的雅兴!”李陶叹了口气道。
“小主人,我明白!”裴岳起身向那几人走去。
“小郎君,他们可能是官差,可不能乱来呀!”白衣少年担忧道。
李陶毫不在意道:“不用管他们,来我们尝尝这西市饮子!哦,对了,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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