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意志-第5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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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如果印度能搞到一些60吨美国坦克，他倒是很想表现一下。
贺凡仔细研究了缴获的斯潘加指挥部的历次作战的计划和伤亡记录（没有烧毁和带走的部分），他对斯潘加运用野战防空部队，掩护突击部队的战术一直很感兴趣；虽然只是败军的文献，但是却是难得的一手资料，与未经受太多空中打击考验的中**队，目前使用的大规模联合作战，以及小范围合同作战方式相较，具备独特的价值，这样的价值是一般人不容意注意到的，但是贺凡心存高远，十分的重视。
他观察到了斯潘加的机械化部队虽然一直吃败仗，但事所谓久病成医，确实被打出一些合成作战经验，他自信从这些资料中找到了斯潘加的防空部队无法坚持太久，最终造成装甲部队失去掩护而奔溃的症结。
主要问题，当然还是技术上的，通讯能力不足以及指挥混乱造成了防空实力受到限制，中国空军只要敲掉一个重要节点，就会使得整个山毛榉系统失去搜索能力，发射单位最后沦为单打独斗的作战单位。
至于为什么要研究这样的战术，去面对已经没有飞机可用的印度军队，贺凡自有自己的一套想法；据他估计，林淮生摆开的一路平推的战术，一定只是虚晃一招，他与林共事已久，知道林还不至于这么呆板；最终的战役部署，极可能是让自己和王镇北，各自担任一路箭头，实施对新德里的迂回包围，而这样远距离的奔袭作战，必然要面对敌人武装直升机部队的挑战。
印度仍然拥有不少阿帕奇和米35武装直升机，这些部队一直不敢在失去制空权的地区投入大规模作战，主要是害怕成为战斗机的靶子，但是如果新到的爱国者导弹能够支撑起一片，覆盖新德里周边的防空网，而空军又无法及时解决，那么两翼包抄的装甲部队，必须要做好直面武装直升机的准备。贺凡这个人虽然骄傲，倒是从来不轻敌。
新德里核心区的内务部大楼内，查曼和往常一样呆坐在地下室3层的办公室里，等待着参加例行的军事会议，会后，他还要出城与帕斯阿德进行例行的会面。他对卡汗政府已经失去所有的信心，对美国人也存有戒心。印度在一连串的败仗后，似乎从南亚强权沦落为了美国的棋子，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他仔细分析了局面，印度现在必须立即停止战争，好好喘息一阵子，而不是为美国的战略利益继续流血；单单这样的想法，就足够让他背负上叛国罪，但是他实在看不到其他的出路。
隔壁侦听室的一名特工推门进来，打断了他痛苦的思索：“头儿，我们又发现了毒蛇，竟然还在旧的频道上，这次开机时间超过了2分钟，已经测量过了大致位置，就在城外。你最好来一趟。”
查曼一下子站起身，然后跟着特工，到了隔壁的侦听室，这里有满满当当20几名值班人员，大部分人都很兴奋，因为狡猾的毒蛇又出现了。
查曼走到电台边上，抓起一副耳机戴在头上，可以听到，确实就是毒蛇的声音，他正在和他的某一个同伙说话：
“听着，刺杀国防部长的计划必须取消，上级告诉我们，辛格这个傻瓜只能给印度军队带来更多的失败，所以得留着。”
“呵呵，那么我们总得找一些事情做。”
“也许可以炸掉他们的机场……或者干掉几个近卫联队的指挥官。”
“听上去不错，我得准备几吨炸药才行……”
对话完全不知所云，似乎纯粹只是调侃，而且这次通话时间远远超过了以往，实在让在场的人员难以理解。
查曼招手，让旁边人在将画着电台大致区域的地图拿过来看了一眼，果然在城外。
“我说……你们还在偷听吗？”
毒蛇突然说了一句出人预料的话，不知道对谁说的，侦听室内众人屏住呼吸，等着他说下去。
“我知道你们蹲在某间地下室里，一边担心中国人的炸弹，一边妄想抓住我们，不是吗？查曼局长。”
查曼花了几秒钟理清了头绪，他意识到这或许并不是一次无谋的点名挑衅，而是某种试图建立接触的尝试，他从一侧拿过通话器，旁边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想，难道局长要和敌人通话？
查曼按下通话按钮：“听着，你这个混蛋，我可以在24小时内铲除你和你的同党，不过我建议你，就近向印度军队投降，这是你唯一的活路，印度军队不会杀害投降的人，这一点你倒是可以放心。”
通话突然中断了，对方似乎没有继续反驳的兴趣了。
“局长，特别行动队随时可以出动，也许这次可以抓住毒蛇？”
查曼的一名副手说道。战事吃紧，情报局也城里了一支精干的行动部队，目前就在内务部大楼顶部的直升机平台上待命，可以随时出动追捕敌人的奸细。
“不，不必了，”查曼摇头道，“既然敢这样挑衅我们，肯定抓不到。”
他说着走出了侦听室，显得很无所谓的样子，他整理了一下文件，然后去参加例行军事会议了，他已经大致猜到了毒蛇的意图，当然他不可能在情报局与敌人展开沟通，也不可能做出任何会使得自己生陷险境的傻事，他只能做出一些毒蛇能听得懂的暗示，现在，就看毒蛇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684 勇敢的男人
国家意志查曼赶到总理府军事会议现场，总理继续缺席会议，这是卡汗连续第3天没有参加重要会议，也没有单独召见情报局长和其他高官，似乎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
与昨天一样，卡汗的缺席，使得外交部长得以把持了会议的主要发言时间。钱德拉坚持强调，目前敌军还没有围城，还剩下从陆路离开新德里的机会，这也是战时内阁最后的机会，是否去孟买可以商议，但是必须立即离开这里。辛格立即反对这种建议，他认为那样很容易使得士气崩溃，各邦的部队汇聚到这里，是为了与敌人一战，不是为了掩护高官逃走。钱德拉立即反问他，军队到底有多少把握能守住新德里？辛格果然失去底气，不敢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实际上就算他说了也没人会认真对待，他已经保证过了太多次胜利，最后都没有兑现。
会场冷场了好一会儿，钱德拉以为自己胜利了，正要接着鼓动大家以投票方式决定内阁去留，坐在一旁的情报局长突然起身说话。
“诸位，我建议大家思考一件事，如果战时内阁，离开新德里，并彻底地依靠美国，那么美国是否能确保印度的利益？根据我得到的消息，美国人还没有完整的战争前景规划，参联会只有一个笼统的次大陆战略目标，这个目标希望我们将战争至少拖到年底。他们希望我们利用我们的人民、资源、山川地利，以及国家组织来拖住中国。”
查曼停顿的时候，会场一片安静，没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大家都没太听明白他的意思，只能静待下文。
“如果我们真的有必要投向美国，为什么不先试探一下中国的底线。这样我们可以充分利用美国这个准盟国的支持，以及我们抵抗的决心，让中国看到困难；而不是反过来，直接被美国利用与他的战略目标，耗干自己的血。我想，农业部应该很清楚，一旦战争拖到了播种季，对于印度意味着什么。”
他说完后坐了下来等待反对意见，出乎预料的是，外交部长还没有说话，辛格先开始反驳：
“不不，你真的是糊涂了，与中国谈判是不可接受的，印度绝不能接受这样的屈辱，绝不。”
“是的，现在和中国谈判，会使美国失去信心，美国政府正在加大援助力度，他们的武器库存足够我们坚持下去，现在与中国接触，显然会向美国盟友发出错误信号，中国人会充分利用这一点，瓦解我们最重要的靠山。相信我，他们绝对做的出来。”这次帮着辛格说话的，竟然是钱德拉，他们两个都已经敏锐地嗅出了查曼的意图，尽管他们之间存在分歧，但是目前他们谁都不愿意与中国进行和谈，这违背了他们的政治正确。
钱德拉继续说了下去。
“查曼局长刚才提到了印度会因为美国的战略意图耗干血，我恰恰持相反的观点，我们可以设法让美国与中国直接面对；从历史上看，美国总是在一场战争进行到相持阶段后，出会兵帮助盟友的，我相信这次也不会里外，只要我们坚持住，半年内世界形势必然为止一转。”
“对说的没错，只要我们守住新德里，敌人就会坚持不下去。”辛格说道，他与钱德拉的统一立场似乎一下子被强化了。
查曼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识相地不再做声，等着劳工部长开始谈论战时工业动员的新的议题，这是他最大胆的一次暴露心迹，如果总理在场，他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他观察了两天，发现人心正在变化，会场议题已然宽松了许多，所以决心突破总理定下的限制，直接谈论一下和谈，但是话题丢出来了，大部分部长都没有表态，而钱德拉和辛格都表示了反对，这已经足够了，说明要在议会层面，直接找到终结战争的捷径是不可行的。
了无生气的会议结束后，局长匆匆赶到城南的帕斯阿德指挥部，他必须陆军元帅交换一下意见，然后做出相应的部署，坐等着事情的发展；今天也许什么也不会发生，也许会有一些新的事情，无论如何他必须做好准备。
查曼与帕斯阿德的会谈，总是在他的地下碉堡的一处备用指挥室进行，那里没有多余的人，也不可能有窃听设备，适合他们直接了当的交谈。
他走进指挥室，卫兵就在背后关上了一道厚重的浇筑了混凝土的厚重大门，士兵会在值班室等待，除非陆军元帅拿起电话叫他，否则他不会进来。
查曼站定墙边，四下看了起来，墙上贴满了作战地图，有的已经更新了截止早上9点敌我双方的位置，显然元帅的一味后退战术，远没有斯潘加的弹性机动有声色，倒是他在后方用惊人的速度修建了密密麻麻的各种据点，这一项本事实在让人称奇。
“怎么，还在担心我这里会有窃听器？”帕斯阿德走到他身后问道。
“干我们这行的，永远不可能真正放心。”
“你总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但是我刚才看了早上的总理府会议纪要，你的发言有些反常啊？这样很容易引起辛格的怀疑。”
显然帕斯阿德也有他的内线，可以立即知道总理府会议的内容。
“是的，表露想法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不过我没有太多选择，印度已经没有时间，让我按照稳妥方案行事了。”查曼背着手说道，半个月前，他主动找到此前并不熟识的帕斯阿德，几乎也是开门见山提出了对局面的消极看法，这样就无保留地将自己暴露在危险当中；如果帕斯阿德没有这个心意，查曼会立即被逮捕，以上的行动，确实使得元帅对这个情报头子刮目相看；当然帕斯阿德也能猜到，查曼既然能来，肯定是暗地里研究过自己。
“嗯，我知道你的心思，”帕斯阿德点了点头，“不过，从会议纪要上看，钱德拉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目前阶段，我们还不能够放弃任何的可能性，从历史上看，美国的所有盟国最终好像都胜利了。”
“你是说，现在谈论军事上的失败还为时过早？”
“是的，也许得到了军事上的援助，我们还可以一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