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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1908远东狂人-第137部分

小说: 1908远东狂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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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那女护士端着盘子走到刘铁柱床边,刘铁柱这才发现她戴着口罩。
  “秀……秀宁不在?”刘铁柱觉得这个女护士个子有点高,不是上午给自己换药的那位。
  “她歇着呢,现在我值班。把嘴张开。”那女护士冷冰冰回了一句。
  “干啥?”刘铁柱见那女护士从盘子里拿了根细长的东西,有点像筷子,但短一些,而且亮晶晶的。
  “量体温,用舌头压住这个体温表,过一会儿我来取,别咬碎了。你几天没好好吃饭,等一会儿给你送粥,只许吃一碗。”女护士说道。
  “那个……秀宁啥时候回来?”
  刘铁柱问了一句,但那女护士没有回答,只是将体温表递到刘铁柱眼前。
  “憨子!”刘老爹在心里骂了一句,用嘴咬住旱烟杆,拿手掰开了刘铁柱的嘴。
  没等那女护士回来取体温表,几个穿着军装的军官已走到刘铁柱的病床边,其中一人正是上午带着两个洋人和一个通译来看过刘铁柱的那个“有杠没星愣头青”的准将。
  “这就是那个被日本军舰撞伤的船工,他侥幸没被螺旋桨搅住,上午的时候,汉口红十字会已经派人来看过,两位代表答应将报告尽快递交到红十字会总部,将蕲州惨案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那个“愣头青”准将军官对身边的几名军官说了几句,然后走到床前,拍拍刘铁柱的肩膀,再指指另外两位军官,说道:“你不必害怕,他们两位都是革命军的长官,那位是张长官,那位是田长官。张长官是政宣委的干事长,田长官是总司令的卫队长,本来总司令是想亲自前来看望你们的,不过刚才有几位洋记者要采访总司令,所以总司令就派了卫队长来看望你们。”
  刘铁柱咬着体温表点了点头,下意识的向那两名军官的肩章上望去,一人三杠一星,少将,一人两杠三星,上校,都是共和军里的大官,那个少将只怕相当于前清时候的总兵官,甚至可能是提督。
  至于刘老爹,已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站在床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到底该磕头呢,还是该鞠躬,愣了片刻,才向几名军官猛的跪了下来,磕起了头。
  “老人家不必如此,现在共和了,这跪拜礼早就废除了。”
  那少将军官笑着走上前,将刘老爹扶了起来,虽然说得是官话,但口音很重,也不知是安徽人还是江苏人,刘铁柱和刘老爹都听不太懂。
  “老爷子,张长官叫你站起来,你就站着。”那准将站在一旁说道。
  刘老爹躬着腰站着,结结巴巴的说道:“小人……小人感激长官……若不是革命军,铁柱这条命就算是叫龙王收去了……回头给诸位长官立长生牌位,每天都供起香。”
  “老爷子,这可使不得!这叫迷信,是陋习,将来是要废除的。”
  少将笑着摇头,将刘老爹摁坐在床沿上,伸出手想将刘铁柱嘴里的体温表拔出来,但谁知这一拔之下竟是拔不动。
  “好小子,把嘴松开,我看看你的体温。”少将对刘铁柱说道。
  刘铁柱这才张开了嘴,少将拔出体温表,举到眼前,对着窗户看了看。
  “不错,没发烧。这洋人的消炎粉确实挺管用的,应该大量进口,给四川的部队装备。”
  那姓田的上校军官却笑道:“总司令说了,这洋人的消炎粉不过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能消炎就是靠蒙。我瞧着啊,这是这个伤员的体质好,他这脑袋上的伤若是换了别人,不一定能挺得过去,本来洋人大夫说是要在脑袋上动刀的,可是最后还是没敢动刀,说到底是这小子自己挺过来了。”
  说到这里,上校也坐到了床沿上,拍了拍刘铁柱的肩膀,笑着问道:“有大名么?”
  这上校也有口音,好在那位准将军官是个合格的通译。
  “刘铁柱。”刘铁柱说道。
  “铁柱,这名字起得好,你这命比铁还硬啊,水性也很不错,被船撞了脑袋居然还能自己沉到江底,等船过去才浮起来,听说还自己扑腾了几下,你这样的人若是叫朱大牛看见了,还不得想着法子把你忽悠到特战营去?”
  上校的话让另外两个军官笑了起来。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当兵?革命军的兵。想去的话,等你养好了伤,就把你派到特战营去,现在特战营在四川,若是你这伤养得快些,或许也能去四川瞧瞧,看看那水灵灵的川妹子,品品那干洌爽口的泸州老窖。”
  上校趁热打铁,只不过那神情有些古怪,也不知是否是在开玩笑。
  “不……不……长官……老刘家几代单传,就这么一根独苗苗……他又是个愣头青,啥都不懂,还偏偏又像头倔驴,倔脾气一上来,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给长官当兵,只会耽误长官的正经事。”
  不等刘铁柱说话,刘老爹已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心里也打定主意,等这几个军官一走,立马带着儿子回蕲州,就是打断了腿也不能叫他去当兵。
  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啊。
  第161章 消炎药
  见刘老爹起劲的摇头,军官们笑得更开心了。
  上校军官笑咪咪的站了起来,拍拍刘老爹的肩膀,说道:“老爷子,你别急,我是跟铁柱兄弟开玩笑呢,就他这伤势,没个一年半载缓不过来的,就算是当兵,也得等到将来了,现在啊,您老尽管放宽了心,等拿了伤残补助金,就带着儿子回乡去吧。”
  少将军官收敛笑容,正色道:“老人家,‘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的这个时代啊,那就是‘好铁要打钉,好男要当兵’!如果这个国家的国民都以当兵为荣,以为国效力为荣,这个国家早就强盛起来了,哪里会叫洋人军舰在咱们自己的地方横冲直撞?说到底,还是要改造旧思想,树立新思想,当然,作为回报,国家也必须为国民服务,这就是责任与义务。”
  “石人,整天跟着总司令,你学的新鲜词可不比我少啊。”准将军官调侃道。
  “学得再多也没他多。”少将军官指了指那名上校,上校却是一副坦然受之的表情,并没有丝毫谦逊的表示。
  “长官,那个……那个啥金啥时候拿得到?”
  刘老爹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不过他并不关心国家的事情,他只关心更重要的事,这事可不比儿子去当兵那么好说话,这个什么金好歹也是铁柱提着自己的脑袋换来的,当官的总不能说话不算数。
  “这个得等几天,总司令说了,要接见受伤船工的家属,还要给这些船工发勋章,再说了,铁柱虽然醒了,但这头上的伤还得将养些日子,这段日子您老就安心住在楚望台,集体宿舍虽说挤了点,但好歹不收你们房钱,还管吃管穿,这日子过得悠闲,在蕲州打渔跑船的日子可是比不了的。”
  上校说完,那少将军官将体温表递给刘老爹,好言安慰几句,又向刘铁柱询问了些蕲州惨案发生时的细节。
  “以后还有洋人记者来问话,铁柱兄弟不要害怕,有什么就说什么,尤其要多说说那些船工的日常生活,要跟记者们说一说你们跑船只是为了养家糊口,挣多少工钱,工作多长时间,这些都要仔细讲。关于这个称呼么,‘洋鬼子’就别用了,只用‘日本兵’就可以了。”
  叮嘱几句之后,那少将军官站了起来,向那名“愣头青”准将问道:“良轩,你什么时候走?”
  准将军官说道:“按说今天就应该上船的,但轮船的机器又坏了,只能等明天再回归州了。现在部队就驻在归州,总司令说以静制动,咱们就一步也不敢动,我呀,还是得赶回去盯着点,免得有些愣头青压不住火。当时总司令从四川回来,拉我回武汉的时候我就惦记着部队,现在总司令总算高抬贵手放我回部队,我可不能在这里耽搁,好歹第二师也是模范师,共和军主力。”
  “走的时候顺便带一批消炎粉,派人带到夔门兵站,交给第一梯团,四川的野战医院现在缺医少药,消炎粉早一天到,老兵就多一些活下来。”
  “我明白。我这就去安排,顺便命人去轮船看看,督促一下,若是机器修好,晚上就开船。”
  准将说完,便告辞离去。
  少将军官问那上校军官:“义仁,你刚才说总司令说过,这洋人的消炎粉不过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听这话里意思,总司令对这种消炎药不怎么看得上眼啊。可是据说这种消炎药的用途很广啊,可以外用,也可以内服,刚才那几位大夫也对这种消炎粉赞不绝口,说有效率高达两成,就连一些重伤员也能救活。”
  “两成?所以总司令才看不上眼啊。总司令说了,消炎药的有效率必须高于五成才算是合格的,这种洋人的消炎药,就是聊胜于无而已。”
  说到这里,上校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瞧着吧,再过段日子咱们共和军要成立一家药厂,专门制造消炎药,等这种消炎药一出来,洋人药商就得靠边站了。”
  “什么内幕消息?说说。”
  “不能细说,总司令也没跟我细说,我只知道,这种消炎药跟染料有关,不然的话,前段日子总司令为什么叫人买那么多外国染料?”
  “可是咱们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啊。难道总司令又搜罗了一些留学生?”
  “这我就不知道了。总司令做事一向神出鬼没,这你也清楚,而且总司令也最讨厌问东问西,这得亏我在他身边,不然,连这些内幕消息你也得不到。”
  少将与上校咬着耳朵嘀嘀咕咕,说了片刻之后便适时的闭上了嘴,离开刘铁柱的病床,但没有离开这间病房,而是在另外几名重伤船工的病床边逗留了一段时间,与伤员们的家属进行了交流,还拿着纸笔做着记录。
  这工夫那位值班女护士已回到病房,走到刘铁柱床边,发现刘老爹拿着体温表,劈头就是一通训斥。
  “你这人咋回事?谁叫你把这体温表拿出来的?”
  刘老爹吓了一跳,险些将那体温表摔了,战战兢兢的将体温表捧着送到那女护士眼前,回头瞄了一眼,却见那位田上校正瞧着他笑,偏偏不来帮他解释。
  女护士一把抓过体温表,重新塞进刘铁柱嘴里,动作之粗鲁,让刘铁柱想起了村里的杀猪匠,然后,他想起了秀宁。
  正神驰万里时,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姐姐,我走了之后,你要常回家看看额娘,我会按时把工钱寄回家的。”
  这声音真是好听,听上一遍就永远也忘不了。
  刘铁柱觉得自己的耳朵舒服极了,仰头望去,那说话的姑娘不是秀宁还能是谁?
  但是秀宁却没有望着刘铁柱,只是看着那个杀猪匠女护士说话。
  杀猪匠女护士白了秀宁一眼,低声说道:“在这里不好么?非要去四川。拿得是一样的工钱,可四川在打仗!”
  “季师长说了,四川的仗得尽快打完,咱们才能全心全力对付东洋人,我去四川,不过也是尽一份心而已,四川的野战医院需要女护士。”
  “汉人跟东洋人打仗,关咱们旗人什么事?你倒是瞎操心!”
  “姐姐,咱阿玛就是死在东洋人手里的,若不是甲午年那一仗,若不是旅顺被俄国、日本占了,咱们又怎么会从关外迁到荆州?汉人又怎么样?现在五族共和,革命军虽停了咱们的旗饷,可也没怎么着咱们,这军医院里的伤兵待咱们不也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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