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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部分

1908远东狂人-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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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他们认识到了北洋集团的外强中干,也认识到了联合阵线那巨大的政治与军事潜力,正是这个因素,促使汤乡铭率领江防舰队起义,所以说,在舰队起义这件事上,真正的第一功臣是赵委员长,是那些在前线奋勇作战的联阵部队全体官兵。
  “哪里,哪里。若无此次豫南大胜,舍弟怎会这么快就下定决心?实不相瞒,昨天舍弟给我去了封电报,他说,现在巡洋舰队正在刘冠雄的率领下兼程南下,昨日已过海州,最多再航行一两日,便可驶抵长江,巡洋舰队里都是大舰,若是与江防舰队冲突,舍弟心中毫无胜算,此次汤某前来,一方面是来参加会议,另一方面也是来替舍弟向总司令问计。”
  汤化龙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海军问题上,刘冠雄是北洋海军元老,曾参加过中日甲午战争,因为战败,北洋水师全军覆没,海军多数将领也遭到清廷惩罚,如果不是袁世凯,刘冠雄也不会再次回到海军,而作为交换,刘冠雄也就此投靠了袁世凯,算是袁世凯的心腹,虽然北洋现在的主要力量在于陆军,但是海军也是袁世凯的重点关注对象,此次南北对峙,许多北洋军部队就是通过海路运输到东南地区的,而此次刘冠雄率领巡洋舰队南来,起初的目的也是为了护送运输船队。
  但是由于冯国璋的北洋南进第二军在豫南全军覆没,袁世凯的北方地盘顿时暴露在联合阵线的面前,为了保障直隶、山东等地区的安全,袁世凯不得不改变了进军方案,本应由刘冠雄的巡洋舰队护送南下的北洋部队停止了行动,继续驻守北方,但是巡洋舰队并没有停止前进,仍在刘冠雄的率领下继续向上海、南京驶来。
  现在不是枯水期,刘冠雄的巡洋舰队中的几艘大型军舰完全可以在长江下游自由航行,甚至有几艘巡洋舰可以直驶武汉江面,这支巡洋舰队确实是一个隐患,虽然湖北的革命军并不担心这支舰队,但是作为海军将领,汤乡铭对这支舰队是比较恐惧的,毕竟,双方的战斗力相去太远,如果真在长江里打起来,江防舰队没有任何胜算,海战不比陆战,海战讲究的就是谁的船大谁的炮多,这个道理,明代的名将戚继光就已经悟出来了。
  “汤都督不必忧虑,你可以转告令弟,如果他觉得长江下游不安全,那么完全可以将他的江防舰队拉到武汉来,我保障他的安全和补给,也保证他的海军部总长的职务,原来共和军序列中也有舰队,现在正好可以趁机合编在一起,这就是我们联合阵线最有力的现代化战争机器!”
  赵北的话让汤化龙放下心来,汤乡铭虽然宣布江防舰队起义,但是他的舰队基本上仍在崇明一带巡弋,既没有出长江口,也没有去杭州,因为他不仅担心遭遇刘冠雄的巡洋舰队,也担心直接去杭州的话,他的指挥权可能会被联合阵线解除。
  现在赵北发话了,汤乡铭的顾虑似乎可以放下了,不过汤化龙还是有一个疑问。
  “请问委员长,如果江防舰队西来武汉,那么东南一带岂不是没有我军舰队了?如此一来,上海、南京就不是那么容易攻打的了。虽然现在南北打算议和,但是如果议和不成,还是只能战场上见胜负了。”
  见汤化龙询问,其他人也都有相同的疑问,于是都将目光挪向委员长。
  赵北淡淡一笑,说道:“上海、南京现在不是联合阵线的出击目标,在东南方向,我军仍应取守势,不宜贸然进攻。现在,我军首要目标是北伐,乘胜追击北洋军,沿着京汉线一路打过去,袁世凯不想要和平,那么,咱们革命军人就奉陪到底!另外,我们联合阵线内部也必须利用现在这个机会认真整顿一下,不然的话,咱们的进取精神就会被那种来自内部的干扰消磨殆尽,而这,也正是此次会议的一个重要内容。”
  众人面面相觑,听出赵北这话里有话,委员长似乎是打算整顿党务,而且这种整顿很可能与熊成基、谭人凤主持的那种整顿不一样。
  联合阵线成立之初,众人就协商好了,这是一个松散的政治联盟,组建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取得国会选举的胜利,联合阵线内部的各个小组织拥有一定的自由行动权力。
  但是现在,从赵北的话来判断,再结合最近几天那一系列的动作,他似乎有进一步整合联合阵线权力结构的打算,而且他利用的这个时机非常好,联合阵线的军队刚刚在委员长的指挥下在战场上取得一次决定性胜利,这种时候,联合阵线内部反对派的声音将变得非常微弱。
  第346章 战俘
  晴空万里,旷野中一条铁路南北延伸,如同一条结实的纽带,将南方与北方联系得更加紧密。
  “呜呜”
  几声短促的汽笛响起,让这寂静的旷野欢腾起来。
  “咣咣咣……咣咣咣……”
  一列满载的火车正喷着滚滚黑烟从南边驶向北边,那钢制的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犹如一曲铿锵的进行曲,让那本已欢腾的旷野沸腾起来。
  这不是普通的火车,这是一列军列,满载军人,不过倒不是通常理解的那种军人,而是战俘。
  准确的讲,车上装载的都是此次豫南战役中被联合阵线所俘虏的北洋军官兵,这列火车装载的战俘并不算多,不过一千余人,他们将被押送到豫中地区的许州,那里有一座大型战俘营,现在各处的战俘都在向那里集中。
  作为这一千余名北洋战俘中的一员,章国栋坐在闷罐子车厢的角落里,抬起头,仰望着那扇加了铁条的车窗,可以看见那吊在车窗外的两条人腿,以及腿上的灰布绑腿,那是一名押车的联合阵线士兵的腿,显然,他此刻正坐在车顶一侧,悠闲的欣赏着西边旷野中的风景,或许他还使用了一根绳索将自己固定在车顶,以防摔下火车。
  这种炎热的季节,坐在闷罐子车厢里汗流浃背,确实没有车顶上凉快,所以,包括章国栋在内,几乎所有的北洋战俘都光着膀子,即使是这样,他们也热得难受,非常羡慕那些坐在车顶押车的南军士兵。
  望着车窗外的那两条腿出了阵神,直到一名同伴递过去半截纸烟,章国栋这才收敛了心神,向那同伴望去。
  “兄弟,多谢刚才照应,这最后一根纸烟,咱们均分了吧。”那人笑着说道,右手递出纸烟,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腿,那地方包着绷带。
  中午上车的时候,章国栋曾帮助这个伤兵上车,现在,他显然是打算酬谢一下章国栋,而那根纸烟似乎是他偷偷藏起来的。
  “谢了。”章国栋淡淡一笑,接过纸烟,但是他们身上没有任何引火物,所以在徒劳的摸了一阵之后,他们两人不约而同的将纸烟又收了起来。
  “兄弟,听你口音是安徽人?”那伤兵问道。
  “安徽庐州人。听兄弟你的口音,是山东人吧?我瞧你也像山东人,山东大汉,你这身子骨可比我壮多了,刚才搬你上车,我差点没闪了腰杆。”章国栋说道。
  “俺是山东德州的,本来是打算去东三省闯关东的,可是在烟台等船的时候碰上北洋军募兵,军饷开得高,俺这一琢磨,就来当兵吃饷了,没曾想,刚吃了不到半年饷,就叫人给活捉了。兄弟,你是咋吃上这北洋的饷的?”
  “本来我是要去给人当马弁的,那人原本放了个巡抚,可是后来这官帽子被朝廷给拍飞了,结果那人没做成巡抚,我也没做成马弁,不过好在我跟那人是小老乡,那人把我们这些马弁送到了北洋军里,我就这么吃上了饷。”
  “你说,他们这是要把咱们押到哪里去?”
  “这我也不知道。”
  “兄弟,俺是在信阳被活捉的,俺是北洋陆军第七师的兵,你是哪部分的兵?叫个啥?俺叫王金堂。”
  “北洋陆军第三师的,章国栋,也是在信阳被俘的。”
  章国栋点了点头,不过他的话并不十分准确,实际上,他不是在信阳被俘的,他的真正被俘地点是在信阳西边的黄土关附近,而且俘虏他的不是联合阵线的军队,而是一群乡民。
  章国栋是北洋陆军第三师的一个班长,第三师在进攻信阳的战斗中接连失利,全军士气低落,所以,当联合阵线的那列装甲列车投入战斗之后,第三师的军心和军纪就完全无法维持了,虽然师长曹锟奉命将第三师与吴佩孚的第九师合编,但是第三师的许多官兵仍是自行脱离了部队。
  用句专业术语,这些溃散的兵就是“逃兵”,章国栋也是一个逃兵。
  章国栋带着十几个逃兵逃离了信阳,由于东边封锁严密,他们选择了从西边兜个圈往北走,如果不能走回郑州,那么他们就决定在豫西落草,做土匪。
  不过他们这些逃兵都是外地人,在豫南地区两眼一摸黑,所以很快他们就迷路了,好在他们带有枪弹,这吃住倒是不成问题,走到哪里就强迫哪里的村民为他们准备饭食,吃得是霸王饭。
  但是这霸王饭也不好吃,这帮逃兵没逍遥几天,就遭遇了劲敌。
  这个劲敌叫做“锄社”,据说是湖北军政府组建的,平时互助耕田,战时充做乡勇、民团,武器多为冷兵器,但有的锄社配备有土枪、洋枪。
  虽然豫北、豫中地区没有锄社,但是在豫南地区,这种乡村互助组织已普遍设立,章国栋这帮逃兵的行踪很快就被锄社掌握,于是这情报一级一级的反馈到上级,结果,一张搜捕的大网就这么围了过来。
  最终,章国栋这帮北洋逃兵在黄土关被锄社的武装人员包围了起来,他们手里有十多杆步枪,火力较强,但是对方手里也有土枪,结果这么一对峙,就是一天一夜,逃兵们被围困在屋子里出不来,眼看就要弹尽粮绝,没有水喝,嗓子眼也干得冒火,章国栋只好下令投降,然后他们就被锄社缴了械,并被押送到了信阳。
  堂堂北洋军竟被一伙乡民抓了俘虏,章国栋觉得没面子,所以也就不肯将被俘的实情告诉王金堂。
  不过王金堂显然没有怀疑章国栋的话,两人越说越投机,正商量着找个时候拜把子结为异姓兄弟时,这列火车却已进了车站,并很快停了下来。
  闷罐子车厢的车门被人从外头拉开,光线突然变得刺眼,让章国栋和王金堂都眯起了眼,一时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听到外头有人在喊。
  “到站了,到站了!都出来!列队!站好!衣服都穿好了!”
  等眼睛适应了那强烈的光线,章国栋穿上军装,扶着王金堂站了起来,和那些北洋军战俘在站台上列队,由于王金堂腿部受伤,所以一下车,就被担架抬走了,章国栋也就此与这个山东大汉分别。
  “这里是许州,你们这些战俘将在这里接受甄别和政治教育,表现得好,就能很快获得自由,顽固到底,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了。现在,全体都有,立正!我来点名,念到你的名字,就喊‘到’。”
  一名联合阵线的军官走到章国栋这队战俘队列前,手里拿着个本子,嚷嚷了几声,便开始点名,而那列火车也鸣响了汽笛,通过道岔,又向南方驶了过去。
  没等这名联阵军官点名完毕,从北方又传来几声汽笛,又一列火车隆隆驶进火车站,没等它进站台,这站台上集合的北洋军战俘已喧闹起来。
  章国栋望了那火车一眼,心中也是震撼,原因很简单,因为那列正在驶进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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