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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部分

1908远东狂人-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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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看来,你们都是一样的,你们都是英国王室统治下的臣民。虽然有些不礼貌,可是我还是坚持认为英国的君主制是落后、腐朽的,还是我们法兰西共和的国体最先进!让我们举杯高呼,革命万岁!打倒国王!”
  法国人站起身,举着酒杯,用法语高声呐喊,这一举动引人侧目,同时也使莫理循相信,这位法国冒险家又喝醉了。
  没等饭店大厅里的人们从法国人的呐喊声中回过味来,一名脑后还蓄着辫子的中国记者从饭店门外匆匆奔进大厅,站在门口,向众人大声喊了起来。
  “刚刚传来的消息!豫北的联阵部队昨晚渡过黄河,猛攻卫辉府北洋军,今日上午,彰德驻军北洋陆军第十七师宣布倒戈,加入联合阵线,切断了卫辉北洋军北上归路,卫辉守备司令鲍贵卿在新乡拍发通电,宣布下野,卫辉北洋军已向联阵部队投降!”
  这人一喊,饭店大厅里顿时安静了片刻,然后立刻又喧闹一片,有的记者迅速去找来地图,众人围着地图一比划,顿时发现局势比他们预料得更复杂。
  “彰德就在直隶省境南边,顺着京汉线再往北走,那可就是邯郸了啊。”
  “这么说,这直隶马上就是战场了?”
  “何止直隶是战场,前几天南军占领了徐州,现在又拿下了卫辉,这摆明了要两路北伐啊。”
  “两路北伐?一路走京汉线,这好说,那另一路呢,难道出徐州抄掠鲁南,借道山东北伐?这京杭大运河可是好久不通航了啊。”
  “什么啊!人家占领徐州的那是毅军!毅军旁的不行,可是这马队那可不比北洋差!人家用得着走运河么?”
  “哎哟。您这么一说,咱可得赶紧回去买些粮食存着,不然一开仗,那粮价还不得‘噌噌’往上蹿?”
  “还是去租界躲躲吧,革命军也不敢往租界攻。”
  “租界?去年汉口开战,那炮弹又不是没往租界里落过。我看呐,还是去乡下躲躲,等仗打完,再回京城吧。”
  ……
  记者们议论纷纷,一些人迅速离开了六国饭店,另一些人则耐心的等在饭店里,想看看南北谈判代表会对此做何反应。
  很快,那紧闭着的会议室橡木门被人从里推开,六国驻华公使鱼贯而出,在随员们的护送下面无表情的挤出人群,上了饭店门口的使馆马车,迅速离开了饭店,就连英国公使朱尔典先生也是行色匆匆,对联合阵线大举北进的消息也仅仅只说了句“我很遗憾”。
  之后,和平谈判的南北代表团也离开了会议室,就在饭店的大厅里举行了一个简短的新闻发布会。
  “对于联合阵线方面出尔反尔、背信弃义的举动,鄙人实在无话可说,亦无能为力,现在既然联合阵线已经决定以武力解决双方分歧,那么,我中枢政府也必将奉陪到底!公道自在人心,不想要和平的是联合阵线,而非中枢政府。”
  北方代表团团长唐绍仪如是评论。
  “这个消息未经证实,纯属道听途说,对于北洋方面的评论,我个人保留意见。作为联合阵线一员,我深知此次和平会议之重要意义,亦知国民对南北和衷共济之热切期盼,此次南北兵戎相见,本就是同室操戈的悲剧,我联合阵线对此亦是非常痛惜,现在大局已定,怎会单方面向北洋进攻?其中必有误会,望诸位记者切勿以讹传讹,致使人心惶惶,更添紧张气氛,不利于南北携手。”
  南方代表团团长宋教仁的发言较为诚恳,多少平息了一下北洋方面的愤怒。
  不过,北洋方面很快就再次愤怒起来。
  就在双方的代表团走出六国饭店之后,一名记者拿着一张电报抄稿匆匆奔来,没到近前,就已扯着嗓子喊了几句。
  “联合阵线委员长赵振华拍发通电,对南北和平谈判开出最低条件!第一,严惩开战祸首,捍卫宪法尊严,保卫国民利益;第二,组建军事法庭,审判战争罪犯;第三,速开国会,恢复法律;第四,组建总统选举委员会,公正、公平的选举正式大总统;……”
  “最低条件”一共九条,细细开列,但都含糊其辞。
  不过这些条件用来激怒北洋代表团已经足够了,唐绍仪等人拂袖而去。
  拿着通电抄稿,宋教仁又急又气,他这才发现,联合阵线里的宪政派议员们固然不信任委员长,可是,那位委员长似乎也同样不信任这帮议员。
  一句话,双方貌合神离,互不信任。
  不过这倒并不违背联合阵线当初成立的初衷,这个政治同盟就是用来“占领国会”的,它只是一个选举工具,本来就不是铁板一块,宪政派议员们有着自己的打算,而委员长和那帮军人也有着自己的打算,面对那近在咫尺的中枢权力的诱惑,双方的分歧似乎已开始表面化了。
  第362章 束手无策
  会议室里静得诡异,在座的所有人都沉默着,不少人脸色铁青,偶尔有人端起茶杯喝上一口那尝不出滋味的茶,放下茶杯时那“的”的一声轻响就显得格外的不合时宜,每当有人这样放下茶杯时,段祺瑞的眉头就会紧上一紧。
  段总长心里不痛快,自从他就任这个“京畿守备副司令”之后,他心里就一直不痛快,虽说现在北方各地的北洋军都归他指挥,也只有他指挥得动,可是偏偏这个“副司令”的名头叫他兴奋不起来,现在的“京畿守备司令”是张孝准,在名义上,段祺瑞是归张孝准指挥的,他是张孝准张司令的直属下级。
  偏偏这种奇怪的安排是由袁世凯直接做出的决定,旁人无法指责,也不敢指责。
  “老头子到现在也不肯放权!”
  这是段祺瑞自己对这种奇怪的职位安排做出的唯一合理解释,在他看来,袁世凯虽然中风瘫痪,无法说话,无法视事,可是这位袁老帅的思维却依然是清晰的,之所以让张孝准压段祺瑞一级,就是为了这个权力平衡,虽然张孝准在北洋军里没有什么根基,指挥不动北洋部队,只能依靠段祺瑞下达军事命令,但是,无论张孝准有无实权,他都是段祺瑞的顶头上司,而下级是不能置疑上级的,这在讲究尊卑有序的北洋里就是维系纪律的纽带,如果段祺瑞破坏了这个规矩,那么,其他的那些将领也会有样学样,他可以藐视张孝准的命令,那么,别人也同样可以藐视他段总长的命令。
  也正因此,段祺瑞目前还保持着对张孝准的服从,张司令怎么说,段副司令就怎么去做,而张孝准也明白自己的地位,不会真把自己当成是段祺瑞的上司,两人好歹还算合作得比较默契,至少表面看来如此。
  不默契不行啊,现在北方军情危殆,这个时候正是北洋同仇敌忾的时候,可不是闹意气之争的时候。
  说起目前的军情,这也是段祺瑞心里不痛快的重要原因,自从前几天联合阵线主力部队北渡黄河之后,这南军的攻势就一直很猛烈,几乎兵不血刃的占领了豫北最后两府,然后眼也不眨的就踏上了直隶的地面,顺着京汉铁路杀气腾腾扑向北京,这架势,那是不拿下北京不罢休了。
  要想阻挡南军的进军脚步,目前没有什么好办法,山西的北洋部队不敢撤,直隶的北洋部队数量有限,士气、军心都很成问题,正面作战根本挡不住兵锋正锐的联合阵线部队,唯一的有效手段似乎只剩下拆铁路了,但是问题在于,联合阵线拥有一支极有效率的工程部队,他们就走在前锋部队的后头,一路走一路修复那些被破坏的路基、铁轨,而在那列装甲列车的掩护下,任何北洋军部队都不敢对这支工程部队实施袭扰,有了铁路、火车的帮助,联合阵线部队的进军速度相当惊人,沿途北洋军是望风披靡,根本抵挡不住对方的攻势,大量军火辎重也落入南军手中,这进一步增强了他们的实力,南军气焰极为嚣张。
  就在刚才,前线拍来电报,石家庄火车站已被南军占领,几台来不及炸毁的火车头也落入了南军掌握,北洋守军被打得七零八落,各部完全失去联系,根本就无法统计战斗损失情况。
  石家庄陷落,那么北边的正定就危险了,如果正定也守不住,那么南军就会直趋保定,保定陷落之后,那么南军的飞机完全可以从保定起飞,对京津地区实施侦察了。
  军情危殆如此,偏偏众人束手无策,也难怪这会议室里的气氛诡异了。
  刚才张孝准打算将所有调得回来的部队都调到北京,进行固守,但是却遭到段祺瑞坚决反对,他的理由很充分,现在这种时候,一旦各地驻军大量撤退,极易引起恐慌情绪,对于军心、民心都非常不利,张孝准不熟悉北洋军,可段祺瑞却对这支军队知根知底,他害怕撤退的命令一下达,士气、军心会在瞬间崩溃。
  豫南作战的失利,不仅使北洋元气大伤,更致命的是,这一仗完全打垮了北洋的信心,许多北洋军官惊讶的发现他们的部队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这么些年来,他们曾以为自己一直追赶着世界军事强国的脚步,但是豫南一仗让他们清醒过来,他们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北洋军果然是“淮军余孽”,空有现代军队的躯壳,但是却全无现代军队的灵魂,军官打仗只为升官,士兵打仗只为军饷,这样的军队对付土匪、会党绰绰有余,但是一遇到那种有着狂热思想、而且有着良好后勤保障的革命军队,就立刻显出原形了。
  现在怎么总结经验教训都太迟了,面对咄咄逼人的革命军队,北洋再怎么虚弱,也必须拿出全身解数顶住了。
  段祺瑞的意见是仍旧以京汉线为争夺重点,沿着铁路布置兵力,梯次防御,争取时间,以便将中枢政府转移到天津,然后从大沽上船,迁都南京。
  迁都,这是个敏感的话题,这个建议不仅遭到了代理大总统徐世昌的坚决反对,同时也遭到了英国、法国等列强驻华公使的坚决反对,结果,段祺瑞的意见也没能通过,这场军事会议竟变成了哑剧表演,谁都不再随意发言了,就等主持会议的代理大总统徐世昌一锤定音了。
  自从徐世昌赶到北京后,北洋的将领们很快发现了这位北洋新掌门的性格缺陷。
  优柔寡断,徐世昌优柔寡断,他少了袁世凯的那份果决,虽说现在是北洋新掌门,可是每天总要跑去袁世凯的病榻前请示,而不顾袁世凯那越来越虚弱的身体,说到底,他徐世昌现在只不过是袁世凯的传声筒而已,根本拿不出自己的主见,或许他这是在藏拙,但更可能的原因是,他束手无策。
  “诸位,迁都一事关系重大,非到万不得以不取此策,这种危局之中,若再失去列强支持,北洋只怕是一夜垮台,树倒猢狲散了。”
  民国代理大总统徐世昌总算是打破了沉默,以极为低沉的语气给了众人一个底线。
  “刚才我与英国公使朱尔典先生在电话里商议过迁都的事情,朱尔典先生认为,目前的形势之下,如果中枢失去了北京城,那么,在外交上将造成被动局面,因此,不宜迁都南方,何况,南方局势也不稳定,杭州方向的南军部队也在调兵遣将,东南大战也有一触即发之势。英国公使认为,目前最稳妥的办法莫过于寻求和解,以必要之让步争取与联合阵线方面达成一致意见。”
  见徐世昌仍想议和,段祺瑞压住心头的火气,沉声问道:“现在联合阵线步步为营,前锋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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