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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格里芬士兵前哨-第84部分

小说: 格里芬士兵前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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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大陆新生公司的人,都在内宅作为客人呆着。对于这种看上去很友好的安排,邵江一不发一言,也没有干涉。随便那些人如何折腾吧,他想,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华莱士这次跟麦德斯谈判的底牌。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新大陆新生公司有TO矿,他们需要大量的新移民。至于麦德斯,鬼知道这里的人想要什么。也许一派一个样儿。天知道,有多少派。
    
    不速之客并未经人通报而径直的走进院落,那些人先是肆无忌惮的打量这所房子,接着,还算客气的与这里的旧管家交谈了几句。那位管家犹豫了一会,掂量了一下,华莱士已经是过去式,而这些人才是麦德斯本地人之后,他走到邵江一呆着的那颗大树下问到:“先生,说是……您的旧友。想跟您见一下。”
    
    邵江一抬起头,看了一下面露尴尬之色的老管家,他扭过头看着那几个人,站在最带头的那人正脱去自己的大风衣丢到组手手里。
    
    他四十上下,一身坚毅的军人气质。他的风衣下穿着一套笔挺的海军上校军服,军靴铮亮。他见邵江一看他,便使劲挥舞手臂,冲着邵江一热情的打招呼,就如一位认识多年的好友一般。露着一口大白牙爽朗的笑着喊:“您别怪他,他身不由己!”
    
    “请他离开!我这么说你也不会这么做吧?”邵江一的话音里带着一丝嘲讽。老管家神色更是尴尬。
    
    上校先生慢慢走过来,站在不远处打量着邵江一。邵江一低着头,眼睛无波的继续看报纸。
    
    树冠下,军方最高机密档案里的002号年轻人有着一头细软的黑发。他的皮肤苍白,甚至他的嘴唇也是苍白的,他安静的坐在大树下,漂亮完美的额头低垂。似乎这个世界即使下一刻毁灭了,也不关他什么事情。没人能走入他的世界,打搅他那就是破坏衣一副祥和的风景名画。在来客的眼里,作为一位经历百战的军人,拥有这样的姿态,气质……是一件神奇的事情。原本以为照片上的样子有些失真,或者是很多年前照的。
    
    现在看来,这位年轻人,却比资料上更加年轻,俊秀。他还带了一股子很奇妙的气质,脆弱,隐忍,低迷的蜷缩。但,在他骨子里,又有一股看不到的力量在支撑着他。这股力量令他无比坚韧,百折不弯。这些气质汇集在他身上令他神秘且充满了吸引力。
    
    来客很随意的扯扯风纪扣坐到了邵江一的旁边的藤椅上说:“我很抱歉,这样的干扰谁也不会喜欢,我身不由己。”
    
    邵江一无所谓的将报纸翻过一页。
    
    “我叫尤利克?伯内特。受家父委托带来一份抱歉还有一份小小的礼物。我的来访是善意的,这一点请您千万要相信。我带来了军方最高的歉意,以及诚意,本来他们想给您一个最高勋章。但是我觉得那样做就太虚伪了。”
    
    那人继续说着,邵江一挑动下眉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将报纸翻过一页继续看。
    
    “阿吉总是在闯祸,但是请相信,他只是一个……只会教书的书呆子。书上说这个世界充满爱,阿吉就会热爱世界上的每个人。他淳朴的就像一张白纸,即便是他30岁了,他依旧如此。对于他冒昧的邀请以及冒犯,我深表歉意。虽然我不知道他那句话得罪了您,无论如何,作为他的兄长,我乐于为阿吉做这些扫尾之事。所以我就没申请,就过来了。”
    
    尤利克一边唠叨,一边打量着邵江一的表情。对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令他有一种无力感。既然已经开始,他又不得不继续下去,他咧开嘴笑了几声又接着说道:
    
    “您也是军人。我们都是直来直去的人,您看,原谅阿吉好吗?他现在坐卧不安,生怕父亲责怪他。”
    
    邵江一放下报纸,抬眼看他,语气带着一丝疑惑:“阿吉?”
    
    尤里克仰面看了一下天空,无声的笑了一下,飞快的摆动几下手臂:“啊!啊!啊啊!算了算了。我们说点别的。134年,我也在第四师,我想我们在一个地方服役过。您记得指挥官老恰克吗?去年他心脏病发死了。作为一位职业军人,死在床上,这是件悲哀的事情。他的葬礼倒是办得很体面,国旗用的料子都是最好的丝绸。我看了您的档案,别看我……很抱歉,从特丽娜计划开始,你们每个人的档案对于大家来说都是值得研究的事情。我的权限刚好够,您的经历令我惊讶,甚至……我是敬佩的。嘿老兄,随便说点什么,我这样自说自话很尴尬!”
    
    邵江一又将眼睛回归报纸,尤利克先生的语调越发的尴尬,觉着自己对着空气说话。他只好大声的说了句:“嘿!我没什么恶意,最多只是违背了外交条例,不请自来!”
    
    邵江一笑了一下,抬头上下打量这位老熟人讥讽到:“伯内特家族的人真是无孔不入。”
    
    尤利克露出大大的笑容:“权利是个好东西,我父亲尤其喜欢。好比交警开罚单,我从未交过罚款,驾驶证依旧纯洁无比,毫无劣迹。有时候,我憎恨出身,但是也庆幸出身,您看,我的父亲创造了奇迹,我们一生最多也就是跟跟他的脚后跟。做他的子女很辛苦。
    
    亲爱的邵,现在您在国民经济和世界经济中占有重要位置,我不是恭维你,等到明天,您的身边会有无数的人环绕。所以我就早早的来了。好歹咱们在一个师部服役过,也算是有着一些旧交情。好吧,管他什么理由呢,我带来了您的一些旧物。算是一份讨好。希望今后在谈判中,您能以一位麦德斯老兵的责任心,义务心出发,为这个可怜的国家说一些好话,要知道,华莱士那个小崽子现在恨透了我们。啊!要知道他会发迹,鬼才做哪些事情……其实我也没做什么,瓜分他麦德斯势力财产的时候……”
    
    尤利克用手指对着阳光比了一个很小的手势:“我就得到一个营部,这根本算不上什么。他父亲和外公才是实惠。简直比强盗还强盗呢!”
    
    这位自来熟,话很多,先生嘀咕着,又突然将脑袋凑过去,邵江一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那些人现在懊悔无比,尤其是老比尔,据说那老家伙最近越来越爱摔东西了,而他那个私生子,现在只在军部挂了个闲职。华莱士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笑死掉,真的。要是我,我就笑死了。”
    
    他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不露痕迹的观察着邵江一的表情。邵江一对此事完全无感,于是也没什么表情可以表现给他看,他只是在脑袋里迅速计算,纠结着,处理着华莱士家的亲属关系,他处理了一会又反应过来,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我有些……不明白你说这些话到底有什么意思?很抱歉,我不是很擅长社交,我跟大名鼎鼎的伯内特家族也没有什么深交。您直说您的目的吧。”邵江一很费劲的说了一段话后,看下尤利克先生。
    
    尤利克先生这一生也许都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形,对方的淡漠令他从内心深处产生一股子无力感,他慢慢站起来站起来。走到随行的身边,以一种很慎重的姿态双手接过一个小箱子后,回身来到邵江一的面前。他打开那个精致的由上等硬木制成的雕花箱子。邵江一撇了一眼,接着失笑。
    
    他的那些纪念章,军功章,一排排的被照顾的明光铮亮的排列在那箱子里。黑色的天鹅绒布将那些铁质勋章渲染的无比华贵。那些玩意儿,从未这样体面过。
    
    “我们在处理华莱士先生的宅邸的时候,在他的杂物室发现这些东西。先生,您对这个国家来说,是有着巨大功勋之人。这些东西我想对您来说,是一生都要保存,珍惜的珍贵之物。现在,我们将它归还与您。”
    
    尤利克很小心的将箱子放到了大树下的小茶几上,他的眼神倒是很真实的映射出一些羡慕,一丝敬仰之情。这一点邵江一相信。作为职业军人,这位先生倒是实至名归。他未曾作假。在伯内特家族中,尤利克一向品性正直,对美好的,丑恶的,他都毫不遮掩,总能完整的将自己的喜恶带到脸上。内南先生也说过:尤利克那孩子,只能在军部混。他太耿直。
    
    “杂物室?呵……倒是像华莱士做的事情。”邵江一笑了一下,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那些勋章,接着很真诚的抬起头冲着尤利克先生笑了下:“谢谢。其实这些东西,是华莱士的,他出钱买了它们,您应该还给他。这些东西不属于我。”
    
    尤利克呆了一下,觉得难以置信。对于一个军人来说,应该是舍弃生命都无法舍弃这些用鲜血换来的勋章。他想好的套路,顿时又有些混乱了。
    
    巨大的除草机的噪音响起,邵江一皱皱眉毛站起来,向着宅邸水池那边走去。尤利克先生紧跟了过去。沉默的跟随着,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位年轻人,没他想象当中的那么爱国。
    
    “在东西麦德斯两地之间,有一块巨大的冰掩地您知道吗?”尤利克先生再次发起了对话。
    
    “恩,知道一些。”邵江一今日难得的脾气好。
    
    “假如,将这块上千平方公里的冰掩消融,在军事上,东西麦德斯将连接成完美的一块。无论是经济,军事,以及对国民的利益来说,消融那块冰掩,造福千百代麦德斯人民。”
    
    “很不错的计划,你们可以试试。”
    
    “您在说笑,麦德斯没有这个财力,物力。不然,我来找您做什么呢?”
    
    “这跟我没关系吧?”
    
    “当然有,您一直在为祖国而战,您的军龄甚至比我还长。”
    
    “我为面包而战。”
    
    “您在说笑。”
    
    “我从不说笑。”
    
    “好吧,不管您为了什么而战。但是我相信,您在新兵营呆过,你跟那些士兵三个一组的在各种战线上生存过,你们互相掩护,吸一根香烟,同患难,共荣辱。您几乎拿到过麦德斯军方三分之一的荣誉勋章。我相信有无数的同伴倒下的记忆在您内心留下难以愈合的伤痕。您不应该对国家的大意而产生仇恨的心理,我也憎恨那些官僚。您看,我们都在现世生存,都必须按照它的规则走。”
    
    “他们难道没告诉过你,我从来都是单兵作战的吗。”
    
    尤利克上校停下脚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遗憾的耸肩:“没错,我们找过,一个也没找到,他们对您几乎没有任何印象,您就像个隐形人。我们一直感到很奇怪,就连燕子飞过,也总要留下点什么痕迹,可您……除了一份残缺的档案,我们甚至到不到您存在的影子。”
    
    邵江一蹲下,低头看着院子里放干水的池汤,不知道怎么了,他觉得心情愉快。
    
    “您能告诉我,为什么,您在军部这么多年,参加了那么多次战役,您从不退缩。甚至,您是勇猛无畏的。告诉我,如果没有信念以及理想,是什么力量驱动您坚持了那么久?我很好奇。”尤利克站在他身边大声问。
    
    邵江一缓缓坐下,两条腿无所谓的垂在没有水的池塘里,他找出一根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很认真的回答:“为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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