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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濒死之绿作者:薇诺拉[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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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质偏糙,汤汁带着呛人的腥味儿,但已经是难求的美味。
  “如果我没有猎枪在手,取食者和被取食者就会发生转变,被撕开皮肉吞嚼入腹的人就会是你。”这个并不擅长言辞的男人大多时候刻板严肃,但这回却对儿子一口气说上许多,“你跑得越快,就越无可拘束;你能力越强,就越无所畏惧。”
  他们处于战争状态下的军事独裁时期,冬天漫长无尽,死亡的蛛爪罩于每一个下等人的头顶。
  男孩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沉重的大手抚摸于儿子的头顶,在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的脸孔显出浓重疲态,面上的神情也更温和了,“好了,把汤喝完。”他起身欲去,却突然被儿子叫了住。
  “爸爸,”那张俊秀面孔划过了一丝忧伤的阴影,霍兰奚轻声地说,“我想妈妈了。”
  思念在这个夜晚杳然无声,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彼此静默相视。
  良久的沉默后,男人终于开口,“她已经不在了,她的肉体虽离开了我们,但精神却与我们同在。”顿了顿,又说,“不止你的母亲,总有一天会我也会离你而去,但每当你抬头仰望星空,那万千辉灿的星辰中,总藏着一条归家的路。”
  男孩安心地闭起了眼睛,太倦了,很快又入了梦。
  “霍兰奚!霍兰奚,醒一醒。”
  当头浇下一盆冰水,空军少校费力地动了动眼皮,这次是真真切切地醒了。
  他被人绑在了椅子上,坐在一个额头有刺青的男人身前。
  “该死的!你不知道饮用水有多珍稀吗!”酋长冲一个看上去挺蠢笨的男人大骂出声,随即又冲霍兰奚挑了挑眉,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你看,我们又见面了!”


    ☆、37、为了不能忘却(的(2)

  待神智更清醒些;霍兰奚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军服已被脱下;穿在了刚才当头泼了自己一桶水的男人身上。
  军服脏兮兮的;上头既有血迹;也有焦痕。
  这人高大魁梧得像一座山脉,目测超过8英尺,空军少校的军服在他身上根本无法扣上,袖口离手腕也差了一大截。
  霍兰奚稍稍端详了这个男人的长相;头发几乎全秃,稀稀拉拉还挂着几簇,几何形的畸形面孔;突颌宽鼻,牙齿外龇;一张嘴就淌下了粘稠的口水。那模样比之雨果笔下的钟楼怪人更丑陋骇人。
  “你个蠢货!用手泼他一些水就够了;这一桶水全被你浪费了!”酋长仍在暴跳如雷,大叫大嚷,“快脱下你这身军装,这可是帝国空军军官的制服,哪里轮得到你这蠢货糟蹋!”
  挨了酋长的骂倒不打紧,一听见让他脱下军装,那大家伙马上往后退去一步,表现出非常舍不得的样子——他低下了头,手指勾在一块儿绞弄着,活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好了,你下去吧。”面貌稚气的年轻人倒像个领袖般发号施令,挥了挥手说,“我要和我们的客人说一会儿悄悄话。”
  待大家伙听话地退出了门,酋长冲霍兰奚眨了眨眼睛,拇指朝后一比划:“这家伙绰号叫‘野兽’,一直觉得当兵挺帅,可他是个畸形,永远穿不上军装!”
  空气炙热,浇在身上的水在一点点抽干,说不上来的黏湿难受之感。空军少校的额头还挂着腥红色的水珠,嘴角也有血迹,他十分艰难地动了动嘴唇:“……我的人呢?”
  “死了。”圆亮亮的眼睛无辜睁大,酋长摊了摊手,“被我们安排的那个‘红色小炸弹’炸上了天,我赶到的时候,除了你和一个金发小伙儿,其余的全都咽了气。”
  “狗杂种……”霍兰奚骂出一声,他感到惋惜又愤怒:那个红裙小女孩还是蓓蕾未开,而他的部下们一个个都正当年华。
  “这可不能怪我。听说了征兵的消息,我们本来以为会干掉元首的儿子,没想到他却派你来当替死鬼!”酋长继续神态轻松地辩解,“为了无限的自由与正义,有的时候牺牲在所难免。就好像如果梅隆星人即将毁灭地球,你也会奋不顾身地前去阻挡——它们同样崇高,同样值得人们尊敬。”
  “狗屁!”绝大多数情况下,空军少校都秉持着冷漠与克制,情绪永远波澜不惊,更不可能爆粗口。抬起脸,全身的伤痛让他面容疲惫、声音低哑,但凛冽的目光依然令人胆寒,“那只是个孩子……别再用这些崇高的字眼粉饰你膨胀的私欲,‘正义’与‘自由’不是扼杀生命的借口!”
  “好啦好啦,别生气,少校。我也不是冷血的刽子手,否则我就不会把你和那个金发士兵给救了回来。”
  “夏格尔……还活着?”
  “那家伙叫‘夏格尔’?哦,是的,他还没断气,可真叫人扫兴。”没有了满脸油彩的装饰,这张娃娃脸就一点唬不了人,哪怕是额头的刺青也无法让他看上去凶悍且成熟。酋长耸了耸肩膀,口吻遗憾地说,“他的状况比你还糟,能不能撑过去我也不知道。虽说没什么比看见你们这些自命清高的家伙咽气更大快人心的了,可我总不能动手掐死他。”
  “他才19岁……”霍兰奚尽力地挣了挣,但绳子捆得太紧,一时无法挣开。他抬头看向酋长,眼皮沉缓地眨动着,以一个请求的语气说,“让他……让他活下去……”
  “当然。说了我不是杀人狂魔。”酋长转了转眼珠,摆出一副讨价还价的嘴脸说,“怎么说我也把你们带了回来,没任由你和你的部下白白死去,所以你还是不愿考虑我上次的建议吗?”
  “是你把我带了回来?”霍兰奚微微蹙眉,“可我昏迷前,明明看见了另一个人……”
  “不,没有人。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不醒,而那个夏格尔,抽搐的样子活像条泡了海水的蛞蝓——我并没有看见还有别的人在场。”目光明亮真诚,这家伙看上去不像是在撒谎,补充道,“没准儿是一个将死之人的幻觉,这种事儿屡见不鲜。”
  爆炸击碎的物体在身上留下多处伤口,全身的骨骼依然剧烈地疼痛着,似炙灼于火中。空军少校太倦了,倦到已经无法判断自己是否真的看花了眼,他听见身前的年轻人仍在喋喋不休,试图劝说自己回心转意:“我们突发奇兵,消灭了那个毕竞中校驻守在十一区军队,抢占了他们的轰炸机向罗帝斯特发起反击……事实证明我们也有能力让那些上等人感到恐惧,只要你肯加入……”
  “滚——”胸腔突然起了一阵恶疼,霍兰奚垂头咳了两声,便咳出了一口血。想来是爆炸引起的肺损伤。
  慢慢阖起眼睛,霍兰奚不再说话。方才的梦境栩栩如真,那隆冬山林里的回忆始终不曾垂老。
  一个父亲早用锤炼的方式给予了儿子一生的荫庇,常人难忍的伤痛于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这时门被推开了,门外探进了一只脑袋——
  鼻子扁平,牙床外露,半秃的头皮和脸面上布满了皮癣似的白斑,下颌歪向左边嘴却歪向右边,一只眼睛暴瞪,一只却似瞎了般睁不开。
  霍兰奚重又抬起了头,这是一张比刚才那只“野兽”更不堪入目的脸,一个正常人类绝不可能长成这样,而这张脸竟属于一个女孩。
  与“野兽”截然相反的是,这女孩矮小得像个侏儒。张望了一会儿后她走了进来,就像刚刚回到世间的狼川一样,走起路来肩膀歪斜,尤其喜欢偏着脑袋。
  酋长回头看了她一眼,开心地打起了招呼:“嗨,莫莉!”又看向了空军少校,笑着说:“她叫莫莉,别看她身量不足,她今年已经23岁了。”
  霍兰奚有些惊愕地问:“她的脸……怎么会……”
  “她很丑,是吗?”一直嬉皮笑脸的酋长突然换作了正经脸色,眼神也一下阴鸷了不少,“是的,她很丑,他们都很丑!莫莉和‘野兽’都是‘濒死之绿’计划的受害者,几年前,身体还健康着的元首突然重启了这个计划,秘密进行了大规模的基因实验。但是这些实验都无一例外地失败了,反倒诞生了大批基因变异的怪胎。元首到底不像他的儿子那么残忍,他意识到错误后就终止了实验,并把这些怪物放逐到了这里。可这次我因为空袭顿河广场被俘,竟发现这个惨无人道的实验仍在继续!”顿了片刻,他恨恨拔高音量,“这就是你效忠的帝国!一个视人命为草芥、视自由为儿戏的国家!”
  霍兰奚女孩的畸形脸孔震撼了,一时无法接话。而那个丑陋的女孩仰头抽了抽鼻子,就朝着被捆绑于椅子的空军少校走了过去。
  她结结巴巴地说话:“我……我想要个孩子……”
  “别看他们长得奇丑、智商又低,可他们力大无穷,恢复力也很惊人,一点儿也不输狼川——哦对了,我喜欢那家伙,在监狱里的时候也见识了他惊人的恢复力。”酋长又笑了,“这些畸形人非常好骗,你说什么他们都会相信,而且人数不少。他们会被我们收编进‘特种部队’,没错,就是‘特种部队’,我们会带领他们向罗帝斯特复仇!”
  说话间,莫莉已经来到了霍兰奚身前,她也和狼川一样,把脸凑向空军少校的颈窝,一通乱嗅。
  “喜欢……喜欢……”女孩突然伸手抱住了霍兰奚的腰,力道极大,像要将他的身体拦腰钳断,“给我……给我一个孩子……”
  “我的天,她看上你了!我的天!”一旁的酋长故作大惊小怪地嚷,对霍兰奚说,“‘野兽’喜欢莫莉,一直想和她生个孩子。可她不愿意,她想要一个健康的孩子,一个不会遗传这丑陋基因的孩子。”他抱着椅子背,反着坐在椅子上,冲着莫莉直眨眼睛:“他真是个漂亮的男人,对吧,莫莉?”
  此刻已经完全无暇搭理别人,女孩伸出舌头,舔起了空军少校嘴角边的血迹。
  一股又暖又腥的气息扑入鼻端,霍兰奚不由皱着眉,将脸别向一边——可对方贴得更近,已经把手放在了他的胯间。
  “她知道怎么做那种事。”眼见这个万年冰山的男人也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酋长一脸幸灾乐祸,“少校,不要那么挑剔嘛。虽然莫莉肯定不如你的未婚妻漂亮,这种时候也讲究不了那么多。”
  侵犯的动作愈加大胆,莫莉一边吧嗒吧嗒地舔着霍兰奚的面颊,一边朝身后的酋长挥舞拳头,凶狠地示意对方赶快离开。
  酋长识趣地站起了身,退往了门外。
  “霍少校,对莫莉温柔些,这可是她的第一次。”酋长笑嘻嘻地朝空军少校敬了个军礼,又转而嘱托起了畸形面孔的女孩,“莫莉,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能解开他的捆绑。你得记住,这么漂亮的男人一旦不受束缚,一定会让女人心碎的。”


    ☆、38、为了不曾忘却的不(3)

  “最近有个传言挺热闹,也不知道是不是社会党人放出来的谣言;他们说总指挥官迷上了一个男人;简直愿意为他付出一切。”费里芒忙于调试自己自制的监视器材,头也不抬地问向狼川:“你最近和靳宾走得很近;你知道那倒霉蛋儿是谁吗?”
  五分钟。没有等来狼川的回答;费里芒转过头;那家伙正歪着脑袋坐在窗台上,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空。
  天空的脸在晨光的轻纱下半隐半现,云朵如同白花花的浪热烈涌流,一些悸动的水气也在空中越浮越高。很美的早晨;天高似海阔,可科学家永远无法理解:这头顶上方的天空人人司空见惯;怎么偏就有些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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