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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濒死之绿作者:薇诺拉[完结]-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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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茱妮眼睛也不眨地继续说:“当时我躲在木箱里,透过箱盖上的孔隙看向外面。他弯腰捡起了爸爸掉在地上的试剂,我看见了他的脸。”女孩顿了顿,太过平静的一张脸竟让那些大人都感到有些害怕,“是霍兰奚没错,是世人眼里的那个大英雄。”

    “我必须将我今天所听见的上报给总指挥官!”童原快步迈向了计算机前,朝几个端坐在屏幕前的舰员下令说,“替我接通罗帝斯特。”

    “这当中……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费里芒仍试图阻止对方的行为,抱着最后一试的心态喊道,“童原,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把一切调查清楚再说!”

    “你?”卫队长转身望向了科学家,一双瞳仁锃亮的眼睛半眯半睁,两道浓眉压出了深邃的阴影。很显然这个男人正在犹豫,在衡量这声“朋友”的份量,可最后情感退位,理智占先,童原咬着牙说,“你这臭虫怎么配做我的朋友!我首先是军人,完完全全忠诚于总指挥官的军人!”

    嫌弃舰员磨蹭,童原一把将她推开,正打算自己连通与地球的通讯,可雷达上的预警信号打断了他的动作。

    “糟糕!”舰员大喊出声,“大量的梅隆星战机正在向‘珀琉斯二号’逼近,一开始我们截到的进攻讯息是正确的,但这次和过去那么多次骚扰不同,他们不是佯攻!”

    武烈跨前一步,下令道:“统计敌机数量,分析交战形势!”

    “成千上万,难以计数!”数双手同时敲打键盘,噼啪声响回荡于,舰员们连连摇头,“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梅隆星人这次绝不可能是佯攻,看上去他们就像是倾巢出动了!”

    形势极为不利,武烈将一双俊美眼目敛得十分凝重,又说:“立即通知霍兰奚,命他迅速返航!”

    “无法连通霍少校!一定是刚才磁星爆炸的震波损坏了‘塔甘罗’上的通讯设备!”

    “‘珀琉斯二号’上还有我们的士兵与矿工,不能让‘酒神三号’的悲剧重演,我们必须出击营救!”虽然危机迫在眉睫,武烈仍从容不迫地扬手指挥,“马上分析双方实力对比,计算出最佳的战斗路线!”

    计算机系统通过双方战斗人员人数以及装载火力的一一比较,迅速给出了答案:如果双方正面相抗,奥德赛号的胜率不足两成。

    女大校的面色更为严峻,像山脊那样昳丽高挑的眉峰都一下趋于平缓。这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涉险的代价极可能是全军覆没。

    区区几秒的犹豫之后,武烈果断下令:“出击!”

    “不行!”童原站起身来,板着脸孔阻止道:“武大校,奥德赛号这次只是来执行布防的任务,并没接到命令主动出击。何况这场战争根本就没有胜算,即使是帝国第一战舰,奥德赛号上的人员配备与武力装备也完全不足以对抗大规模入侵的梅隆星人!”

    “你想做缩头乌龟?”

    “不,我想劝你三思后行。”顿了顿,童原扬起一侧眉梢,“总指挥官让我随行监督,我就必须对奥德赛号上的一切负责!最起码,你在出击前必须向空军指挥部报备。”

    “现在我们身处宇宙,没有必要事事都请示军部。”武烈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对方的提议,仍对自己的部下下令道,“全速航行,目标‘珀琉斯二号’!”

    “如果我没记错,出发前大校您自己说过,舰上的事情您说了算,是否让飞行员出击却取决于顾林中校。”童原无视武烈的怒目而视,反而以军靴扣地来到顾林身前,以不容转圜的目光指向了他,“战争从来都是男人的事情,顾中校,目前的状况应该由您指挥!”

    顾林沉着脸,一言不发。皱眉抿唇的面孔凝成了一尊石膏塑像,这点上倒与空军少校相似。

    卫队长深信,对总指挥官同样忠诚的空军中校会站在自己一边,却完全没料到自己失了算。

    经过了几分钟的思考,顾林突然爽朗大笑起来:“总指挥官的卫戍部队也意味着没有机会离开罗帝斯特,我早就想在太空中教训那些梅隆星的怪物了,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我怎么可能放弃!”

    空军中校正视起神色愕然的卫队长,字字铿锵地保证:“如果霍兰奚真的对帝国产生威胁,我会亲手将他逮捕。但现在……”意味深长一个停顿之后,他亲切地拍了拍身前男人的肩膀:“忠诚不是亦步亦趋,你明白这点的时候才算真正剪断了脐带。”

    童原狠狠一怔,强烈的羞耻感逼得他一刻也站不住,慌忙离开了。

    武烈同样眉目舒展地大笑起来,她也给过这个青年相似的箴言,可惜对方始终未能领悟。她半开玩笑半激将地对顾林说:“我与霍兰奚搭档多年,比这胜率更低的战役最后也由我们获得了胜利——他还只是个少校,您可马上就要晋升为大校了!”

    “您不用激我。”顾林又笑,“老实说,一直以来我都爱死了勋章、爱死了荣誉、爱死了他人的恭维,我总把这些曲解为男人的进取心,但这些在霍兰奚眼里从来都是不存在的。”

    承认技不如人对他这样的男人而言简直生不如死,但一旦真的说出口,却又令他感到豁然开朗。自打登上奥德赛号以来,空军中校从未如此刻般感受到灵魂轻捷,无所拘束,他说,“就凭这份超乎常人的专注力,他也是个英雄。”

    无垠太空中,高能粒子流碰撞出千变万化的光束,一望无际的漆黑竟迸发出各种深浅不一的绿色,绚烂无比,生机勃勃。

    巨型战舰穿梭其间,全速前行。

    卫队长坐在自己的舱室里,胸痛起伏剧烈,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一个小女孩悄无声息地走来了他的身旁,把手轻柔扶上他的肩膀,如同一个相交甚久的朋友。

    童原抬眼看向了茱妮,一瞬不瞬地看了她良久,突然问:“你恨他吗?那个夺走了你唯一亲人的男人?”

    十二岁的女孩俯身向前,吻在了男人的嘴唇上。

    在男人惊愕的注视下,她一脸平静地开口:“你的恨有多少,我的绝不会比你的少。”

    茱妮伸手摸向童原的腰际,细白的手指握住了冰冷的枪托。小丫头甜腻腻地笑了,终于又露出符合她年纪的可人模样:“这把枪,能够送给我吗?”


    ☆、60 英雄的挽歌(一)(2)

    修理完自己与二等兵的歼机;空军少校就打算睡觉了。他毫无食欲;只感到十分疲倦。

    基地内部臭气熏人;霍兰奚索性合衣睡在了外头。就在两架并立着的“塔甘罗”旁边;他侧躺在稀薄且冰冷的泥土上,沙下的岩石硌着他日渐消瘦的身体。弯折着手臂当枕头,男人背对着所有人。

    空气中浮动着油腻腻的豆子罐头的味儿,喷嘴朝上的火焰喷射器正在给大伙儿供暖。

    果不其然如老兵所说,这个星球的昼夜温差十分显著;强劲的风吹在人脸上好似砂纸打磨。气温没一会儿就降至了零下;还有越降越低的趋势;躺在那里的霍兰奚一动不动,好似已经冻在了地上。狼川不禁有些担心,只怕素以“冷漠”著称的空军少校也扛不住这样的低温。

    大约一年半前他们失去了来自地球的补给,但空军基地里的食物储备十分丰富,还有酒。一群老家伙们一个个喝得酒气冲天,瑟缩在发臭了的毛大衣里,仍在玩那种简单的赌博游戏,还时不时地彼此调侃,喷出满嘴的污言秽语。

    一口稀牙的老兵白天里还打算和空军少校干架,这会儿赌性正浓,一边摸牌一边说:“那个二等兵说帝国让他们进入太空是因为‘酒神三号’遭到了梅隆星人的袭击,他们将旧的太空防御系统扯得稀烂,又将那矿星上的稀有金属资源劫掠一空,还杀光了上面所有的人……”

    而另一个酒糟鼻子的老家伙听见这话,突然放声大哭。

    “哭你妈的哭!你他妈想干女人了?”稀牙老兵抄起一块石头就朝对方砸去,来不及反应的老家伙当即头破血流,蹲在地上呜呜咽咽起来。

    又一个老家伙接口说:“这老东西的弟弟好像在‘酒神三号’上挖矿,他留在世上的唯一的亲人……”

    “就为了这么点破事儿?我他妈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鸡巴痒哭了!”稀牙老兵摸到了一张已经磨损得很旧的红桃A,得意地擤了一把鼻涕,随手甩在了地上,“不过我不明白,那些梅隆星上的怪物为什么要抢劫‘酒神三号’?那上面的金属资源又不是金银!根本不值得!”

    “一定是那些怪物一个蠢似一个,它们不懂金钱多么美妙。”

    “一对A加一对K,我他妈又赢了!你们快伏在我的身前学狗叫,然后再好好舔舔我的大鸡巴!”将红桃A甩在地上,老兵手舞足蹈得像个孩子,一回头对不远处的二等兵喊道,“嘿,小伙子要不要一起来?这些老东西的嘴里全是豆子味儿,舔得我的鸡巴不舒服!”

    老家伙们七嘴八舌咋咋呼呼,热情相邀年轻人一同加入自己的牌戏。可狼川的心思全不在这里。他用目光向瞎眼老兵投以谢意,便蹑手蹑脚地靠向了霍兰奚。

    现在的他算不上茅塞顿开,倒也不似先前那么迷茫。

    空军少校似乎已经睡着了,并未意识到有人正向自己靠近。

    狼川坐在了霍兰奚身边,犹豫了一会儿便躺了下来。他动了坏心思,将一双被冻得发红的手伸进了对方的衬衣里,摩挲在那强硬有力的腹肌上。

    这一摸竟吓了他一跳,简直像摸上了一团火。他好像病得厉害,身体正在颤抖,体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高。

    狼川的鼻子微微发酸,一只手却如何舍不得离开这具肌肉紧实的身体。他的手指能清楚地摸到他腹肌间的迷人沟壑,如同细数一块块田。

    他想为自己在白天的口不择言道歉,可几次动了动嘴唇,到底没说出一个字。

    手指留恋地在对方腹部摩挲一晌,狼川将脸贴向了霍兰奚的肩膀,想看看他的病况——可这个男人却将脸往肘弯处埋了埋,仿佛刻意躲避着自己的注视。

    分明没有睡着。

    “小气鬼。”狼川撇了撇嘴,又玩性十足地把手游向了霍兰奚的小腹,手指打圈着摩挲对方耻骨处的体毛。当他想探向更下面的时候,空军少校一把摁住了他的手。

    庇荫在眉弓下的眼睛仍然阖着,他重又一动不动,仿似没醒。

    “小气鬼!”知道对方故意装睡,年轻人气急败坏地连骂了几声,突然又转了转金绿色的眼珠,笑了,“我可以让你装腔作势地睡觉,可我偏不!”

    狼川三步并作俩地跑向了瞎眼老兵,悄声问他:“我想请一位美人跳舞,你能给我伴奏吗?”

    “恐怕有些困难,这儿的人除了抱怨和脏话,不爱听见别的。”老兵耸了耸肩膀,实话实说,“只要我吹响口琴,那些老东西们一定会喊:‘吹你妈的吹!你他妈想干女人了?’”

    狼川昂起脑袋,又转了转眼睛。金绿色瞳仁透出一股子利索的聪明劲儿,一转身就跑没了影。

    把步伐踩出音乐的节点,奔跑的架势像个没心没肺的孩子。他来到先前那个摸到红桃A的老兵身前说:“我和你玩个游戏,可规则得由我定,如果我输了,我不单伏在你身前学狗叫,我还给你舔鸡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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