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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濒死之绿作者:薇诺拉[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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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腔投身自然的赤诚,也不知道那个怪人摆弄起那些奇形怪状蔬菜的时候竟手舞足蹈,连歌带跳,那模样让他恨不能避得远远的。生怕像染上瘟疫一样染上他的蠢气。
  
  “濒死之绿”的重启计划毫无进展,元首之子的整张脸都罩在了不悦的阴影里。他用目光瞟了瞟瑟缩在地上的狼川,皱眉问,“这个怪物呢?没有进展?“
  
  “没有。”童原摇了摇头,干脆回答。
  
  月亮悬在那里,悬在耸入云霄的帝国大厦之后。粒子屏障让月光不显清亮而显钝厚,它斜斜照进屋子,予人些许光明,也像要为一切粉刷白漆。待自己的部下奉命离开,靳宾就弯腰解开了狼川身上的绳索。尽管知道对方可能挣扎逃跑,靳宾似乎仍不担心,这些日子这家伙被虐待得太狠,身体被注射了大量会致人瘫痪或者肌肉麻痹的毒剂,至今还没完全恢复。
  
  元首之子半蹲下身,挨着这个满面惊惶又手足无措的年轻人,面对面地挨得很近。那微长的褐色头发几乎被风掀落在他的脸上,随后轻柔触摸起了他的滑腻肌肤。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年轻人的脸上还有些茄紫色、芥绿色搅在一起的伤痕,但面庞确实挺秀气,黑暗中的眼睛漂亮得像金子,像翡翠,却又比金子和翡翠还要更为明亮夺目。
  
  “我是靳宾,帝国的一切属于我,也包括你。”靳宾伸出手托住了狼川的下颌,手指粗暴地掰抬起他的脸,“你必须记住我的名字。”
  
  元首之子字字坚定,一张俊美的脸写满了志在必得的蛮横,仿佛在为猎来的野物套上辔头,昭示自己的所有权似的。结果蜷在地上的家伙却翻了翻眼白,爱理不理地把头别向一边,表现得既不肯与他对视,也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儿。背脊以个奇怪的样子弓起,脑袋歪歪斜斜地耷拉于肩膀,狼川突然睁圆溜了眼睛,使劲地抽了抽鼻子。
  
  眼睛望向男人的身后,一双金绿色的瞳仁桀桀放光。
  
  一桌五味俱全的美食,牛肉、海鲜、奶酪意面、新鲜的蔬菜与谷物面包,那诱人的香气像一根脐带似的,把他连着魂儿的整个人都牵走了。
  
  “饿了?”嘴角微微扬起,靳宾知道这家伙很久没吃东西了。
  
  狼川没有搭理靳宾,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压根不愿意理他。他甚至看也不看对方,就起身扑上了餐桌。餐具就放在一旁,可这家伙仍然全不顾礼节地用手去抓——十指很快就沾满了油腻腻的食物残渣,两腮鼓得似要胀裂,手上还不停抓起食物往嘴里塞。
  
  实在太饿了。
  
  元首之子起身走到了对方身后,俯身将正狼吞虎咽的年轻人压在了身下。打从第一眼起他就对这具身体非常着迷,自然不会错过与他贴肤相亲的机会。
  
  “你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你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的声音带着点情色的喘息,伸手探入那身病号服似的条纹外衣,摸上了他的胸口,掐弄起了他的乳头——这家伙确实已经瘦得不成样子,肋骨根根清晰,两粒乳头无精打采地蔫着,愣凭怎么揉捏撩拨也没有反应。靳宾的手指流连一晌,又慢慢滑过狼川的小腹,滑进了他的内裤里——
  
  莫勒这老家伙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费里芒从来不靠谱,元首之子迫切地希望这怪物能表现得顺服,好让基因计划顺利进行。他想让他慌乱,让他臣服,可对方依旧无动于衷地趴在桌前,除了啧啧有声地吮吸指头,连眼皮也懒得抬。
  
  这具身体如同枯涸已久的河床,一点点迸发出情欲水流的可能也没有。靳宾感到索然无味,便松开了手,嘴里还骂出一声:“真是像狗一样!”
  
  狼川似乎听懂了这句话,不断往嘴里送食物的手在空中突兀地一滞。但他很快又把目光瞄向了桌上的另一只餐盘。那只盘子里还有一些带壳的花生,尽管整桌食物已快被他风卷残云扫荡一空,狼川还是用饥肠辘辘的眼神望着它,像刚把自己献给天父的年轻神父转眼看见了裸体娘们——他对这玩意儿很感兴趣,准确地说,他目前对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很感兴趣,就是苦于不知道怎么下嘴,只好连着壳囊一起塞进嘴里。
  
  靳宾流露出相当鄙夷的眼神,指着花生对狼川解释,“Peanut(花生)。”
  
  “Pe。。。”出人意料的,这家伙居然张了张口,模仿着对方的发音说,“Penis(阴茎)。。。”
  
  “花生!这是花生!”修长手指点了点桌面,靳宾不耐烦地拔高了音量。
  
  “阴……阴茎……”狼川睁大了懵懂无辜的眼睛,神态可怜地又重复了一遍,“阴茎……”
  
  “蠢得无药可救!”靳宾恼羞成怒,起身摔门而去。
  
  待餐桌旁只剩下一个人,狼川忽然间就似变了个人。他在餐巾上蹭干净手上的油腻,然后用手指把花生壳挤开,一粒粒挑出里面的花生。舔着嘴角仰着头,他将手中的花生粒抛入空中,轻轻松松就用嘴接了住,吃得津津有味。
  
  “Peanut。”音节清晰地念出这个单词,圆润的唇角还微微翘起。


    ☆、10、狼之河(1)

  霍兰奚走进波利厄医院时,费里芒正和一群身穿白衣的姑娘坐在一起。依然架着那副有些傻帽的粉红框眼镜,但他穿得挺齐整,该是精心打理过了那头鸟窝似的鬈发,看着不那么邋遢了。
  
  在回到罗帝斯特之前,费里芒一直苦恼于没有娘们来爱自己。虽然十一区里有的是给钱就肯出卖肉体的女人,可在他摸了摸口袋发现囊中羞涩以后,又觉得以一个科学家的高傲不该这么作践自己。那些在“伊甸园”里孤枕冷清的夜晚,这家伙常常一手托着一只又圆又大的“西红柿小姐”,在自己胸前摆放出一对巨乳的样子,然后掐着嗓子对镜自语:“费里芒,我爱死你!你的头脑就和霍兰奚的脸蛋一样英俊!”一转眼他又将两只西红柿顶在了头上,换上一副严肃沉稳的男人声音说:“哦不,就算霍兰奚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还是得诚实地说一句,我的头脑比他的脸蛋更加英俊!”
  
  一会儿扮演这个名叫费里芒的男人,一会儿扮演疯狂爱慕着自己的巨乳女人。两个角色间转来换去,自得其乐,十分熟稔。
  
  极少的时候他会突然放下手中那两个冒充乳房的玩意儿,一眼不眨地望着镜子里那个形容邋遢、满头乱发的小个子男人,最后嫌恶地冲对方做个怪脸,一口一口吃掉西红柿。
  
  可现在不同了,他被一群医院里的漂亮护士或者病人团团围住,她们满面憧憬地听他胡扯那些关于生命工程的研究实验,听他解释人类胚胎发育早期的一种外胚层组织,还被他以讲解为由,揩油摸了手背。
  
  前几天还在那鬼气森森的基因研究中心里工作,这两天又被靳宾指派来了这里。身陷地狱又身临天堂,闻着姑娘们发丝里的撩人清香,费里芒几乎捶胸顿足,后悔自己回来晚了。
  
  “那是……那是霍兰奚少校!”
  
  不知哪个姑娘眼尖地发现了空军少校,喊出一声,其余的便也似得了召唤般,全都奔向了他。
  
  谁还顾得上什么生命工程、什么基因实验,被一个人撂下的费里芒立刻不满意地撇嘴,嘀咕出声:女孩们永远那么肤浅,比起头脑发达的科学家,偏偏更喜欢四肢发达的军人!
  
  围着他的女孩里,好几个都是实打实的漂亮,和靳娅那种空灵出尘的气质截然不同,充满一种野性的、肉欲的美。她们团团围住他,叽叽喳喳讲个不停,一边不断重复自己的倾慕之意,一边手忙脚乱地寻找纸笔想要签名。但霍兰奚始终微微蹙着眉,抿紧的唇真像刀刃儿一样。
  
  连一个耐人回味的微笑都没得到,女孩儿们的殷切目光和热忱言语全无回报。空军少校从来不喜欢这种被人包围的阵势,只给了她们一个比简笔还凝炼的回应——他不看周遭那些漂亮姑娘,仅微眯着眼睛看向自己将要去往的地方,说,“劳驾,让一让。”
  
  说完就大步迈开,头也不回。就连不远处的费里芒大喊大叫着朝他挥手,他也视而不见。
  
  霍兰奚来找的人不是费里芒,而是波利厄医院的全科医生魏柏伦。
  
  墨绿色的陆军军服外套着一件白大褂,男人约莫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军衔还在空军少校之上。两道不粗不细的平眉压着一双干净温和的眼睛,细挺的鼻梁上同样架着一副眼镜,他的相貌算不得多么英俊,可那份儒雅超拔的气质却教人远远不及。
  
  魏柏伦拿出空军少校的检查报告,对他摇了摇头说,“我现在无法解释为什么你会肩部疼痛,检查报告显示你的旧伤已经痊愈,也不是肩膀骨头坏死和长有肿瘤。要摸清病因,恐怕你得接受肩部切开手术。”顿了顿,他补充说,“但是这样的话,你一定会错过一周后的模拟飞行。”
  
  奥利维尔的第三次模拟试飞是全帝国的大事,人尽皆知。那些嗅觉灵敏的人,几乎已经闻见了空气中政权即将交替的气息。
  
  霍兰奚摇了摇头,“我今天来不想知道病因,我只想要些止疼剂。”
  
  “止疼剂?我上次已经给了你氨基比林和苯巴比妥的混合止疼片,”皱了皱眉,魏柏伦马上反应过来地说,“它们已经对你不起作用了吗?”
  
  霍兰奚点了点头,“是的,我需要药性更强的。”
  
  “药性更强的止疼剂同样会有更强的副作用,没有长官的命令,我不能给任何人这样一种危险的药品。”魏柏伦神情遗憾地摇了摇头,“对不起,少校,恕我不能从命。”
  
  “该死。”霍兰奚伸手扶住又隐隐痛起的左肩,摇头骂出一声,倒也没有太责怪对方的意思。
  
  举手之劳却不能相助,魏柏伦有些内疚。低下头想了想,便又扯开一个微笑,和对方闲聊起来,“替我向靳娅问好,你们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婚礼?”空军少校很明显地愣了愣神,似乎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魏柏伦轻轻叹气,“这里常有蜂党士兵前来看病,我曾听他们说起,你会和靳娅在一起只因靳宾说了一句玩笑话。”
  
  “不是这样。”断然摇头否认,看似什么都放在心上的霍兰奚这次的回答倒斩钉截铁。
  
  空军少校是在墓园里与元首的女儿初次相遇,说来也巧,他去祭奠一位战死于太空的朋友,而靳娅的朋友正于那天落葬。
  
  他一眼就看见了她,不是因为那种沙沫中珍珠一样夺人的美貌,而是因为这姑娘浑然一身与宁静无忤的气质。靳娅没有像别的人那样身穿黑色礼服,反倒穿了件简单无坠饰的白裙,在黑压压一片的人影中像个随时会飘飘而去的天使。一张俊美的面孔露出哀伤神情,却并未听由自己的悲恸歇斯底里,她只是轻轻抹开缀于眼角的泪滴,湿润了那颗泪痣。
  
  如同针尖扎出的血又凝了痂。
  
  女孩手持白玫瑰,轻声吟诵起一首献给亡灵的诗①,神态宁静而动情:
  
  还没有撒手人寰去迎接死亡,
  她的灵魂高高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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