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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吾辈江湖只此方-第59部分

小说: 吾辈江湖只此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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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小猫微微一笑:“恭喜恭喜!几时出发?”
  “明日便好!”
  待到入夜时分方方食打烊,虞五宝兴冲冲举着一盏冰灯来接金小猫。
  一见金小猫正要上马车,立刻几步上前,伸手拉住金小猫手腕道:“小猫儿,你看可好?”
  金小猫回头一看,不由得眼前一亮:好个莲花冰灯!
  一层层冰花瓣次第舒展,晶莹剔透,中间的莲台,却是碧莹莹宛若翡翠,内里点着个细小的红蜡烛,衬得原本无色的花瓣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金小猫接过虞五宝递过来的把手,把莲花灯举高细看,更觉这灯细致精巧,连那花瓣里头的脉络都隐隐可见。
  金小猫甚是喜欢:“哪里来的?”
  虞五宝一指自家:“可是我花了几日才冻好,用的是我与你定的点心模子。你瞧瞧,里头还有字……”
  金小猫沿着虞五宝手指一看,果然,那冰灯底下有个小条,里头画着一只小狮猫,歪着头,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看着前头一条跃出水面的小鱼儿,栩栩如生,旁边写着细如蛛脚的几个字:“瑞猫吉莲,连年有余”。
  金小猫立时觉得心头一热,抬眼去看虞五宝,只见虞五宝早把先头那等满脸嘻笑收个干净,一双桃花眼殷殷切切望着金小猫,欲语还休。
  “五宝,你……”金小猫被这目光看得羞涩,略不自在开口道,“你把画也冻里头了?”
  虞五宝慢慢点头,忽然伸手把金小猫揽在怀中,低声在金小猫耳边道:“小猫儿,我……我要走了……”
  “去哪里?”金小猫任虞五宝抱着自家,心头忽然一空,喃喃道,“要……多久……”
  “去金陵……我家祖父……过身了……大哥与我要去把老人接回家来。你……小猫儿,人这一辈子,活着……才是好的……”虞五宝狠狠搂过金小猫,立时松开转身,“我,走了!”
  金小猫连忙伸手拉住虞五宝袍袖:“五宝,可要我陪你一道?”
  虞五宝把头一扬,忍着满心酸涩:“不必……怕你再病。只在京里等我便是!我,明日一早就走,所以,这才先来看看你,教你知道!”
  金小猫叹口气:“也好,你这便去吧。我,明朝西城一早送你。”
  虞五宝点头,翻身上马,趁着明朗月色一路行远。
  金小猫立在原处,手里拎着渐渐化了的冰莲,远远望着,喉中似含了一物,哑声吟道:“ 朔风卷雪满城寒,清月含辉笼迷烟。离情殷殷何须柳,此别一日竟如年。 ”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回:京中纷乱骤然起

    次日天未明,金小猫便醒了。虽说开合居内火盆烧得寝房极为暖和,他却是一夜都睡不安稳,竟做了许多记不清的梦来。以致他洗漱之后,吩咐六二驾起马车到汴京西关时,人犹是觉得有几分浑噩。
  城门未开,候着的人却极多,都翘着脑袋等守城门的关吏把城关开了,好教他们一早出入。
  金小猫并未与这些百姓挤,他自安然坐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拈着热乎乎的小包往嘴里送,眼睛却是直往来路看,生怕一错眼便把虞五宝兄弟两个给错过了。
  六二吸吸鼻子,满脸不喜道:“七爷,实则不必起得这早,虞小官人还要打点行李,不定要到辰时。不若现下先休息会,等城关开了再叫七爷罢。”
  金小猫低低嗯了一声,把车帘放下,便闭目养神了。倒是六二把眼睛张得大大的,口里哼着闲曲儿,四下看看有无相熟之人。
  直至到了天空晨曦微现,那关吏才提着城门大匙,一摇三晃地开了城门。顿时城关内外,进出的人群恰似两股奔腾的激流,顿时混做一处,那后面之人推着前头的,前头的更是挡着后头的,真真叫关吏验行验得心头急躁得紧,一时高声呵斥,一时又上手推搡。遇见出城进城的年轻貌美的女娘,还淫声浪语地调戏,占几句口上便宜。
  六二虽把马车停在人群外头,到底还是被后头来的催地往前挤动,连马匹也躁的频频昂首,马蹄子在地上哒哒哒哒踏地直响。
  金小猫听得车外动静甚大,眉头一皱,沉声道:“六二,可是城门开了?”
  六二连忙又把马鞭子轻轻一甩,好哄着马匹安静下来,一边连声道:“正是啊!七爷,人可是多着呢!连咱们巷口卖炊饼的王三都赶着出去了,说不得是回家看他浑家!”
  金小猫听个十来岁的少年扯着半哑不亮的嗓子说“浑家”,不由笑出声来,也把帘子掀开往外看,只见自家马车前后已然许多人头,皆是匆匆忙忙来去,心道:原来还是来早了?虞五宝不是说今日南下么!莫非耽搁了?
  正想着,忽然就听见车旁有个粗声高嗓的与身边一人笑道:“将将进来京城,头一个便是人多!那个见过这许多人一道挤出城门的,连那关吏都顾不得验关啦!”
  旁边那人嘿嘿笑道:“可是真的,莫不是城里头有事儿?连要饭的都呆不住要出来……”
  “哪里这么严重!不见进来的更多么!”
  两人边说边走,声音也渐至不闻。金小猫越发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他也是出过城验过关的,哪次也不比今日显得慌乱嚣躁,倒是有事将要发生似的。
  再四下看看,并不见虞五宝与他家大哥两个出来,只得叫六二跟着人群也出了城,将马车停在驿路边上等着。
  也是天不叫这两个相见,虞五宝却是早来了,只不过他与虞伯梅两个走的快,两边一打岔,先金小猫出了城关,又没用药坊的小马车,而是特特雇了一个专门运棺木归乡的老手把式连带他的大马车一道走长途。
  金小猫只看虞家的马车,自然错了。
  他又想着天寒地冻的,金小猫坐的是那点着小火炉的小马车,谁料金小猫却是叫六二赶大马车,打量着不去金陵至少也送到西辅。马车上可是连换洗几日的衣服,足吃饱喝的糕点饮水都备着。
  是以两个都想着见,到底阴差阳错,竟是都没得相见了。
  这边待金小猫出来城关略等了会,就有虞家候着金小猫的家丁过来,躬身道:“七爷不必再等我们五爷了!与我家大爷等了许久不见,实在耽搁不住,先行走了。”
  又从怀里掏出一套精致的玉书签,上头是雕得极精巧的一溜儿四季花猫图,“五爷今早上立逼着玉匠取的,先头原是打量着分月再与七爷的,只五爷说,他不在,就都取来叫七爷开心开心。”
  说罢,抬眼偷偷看了一眼叫自家五爷逼着自己夜半把玉匠家门擂得山响的源主,心道,果然看起来就是个不爱笑的,瞧那眉头都拧成甚样了!眼里头深幽幽的,竟是看不透情趣。这人接过书签怎么不说个明白话?
  一时想来想起,不禁又偷看金小猫一眼。
  这一眼,他倒是愣了。金小猫把唇抿得死紧,一双杏目微微湿润,那水光就如在黑瞳里头打着转儿似的,越发显得深潭生秋粼一般,叫人心头不觉笼着一层怜惜。
  这家仆心头由不得就再软些,开口宽慰道:“七爷别急,五爷接了老太爷,前后也不需太久,左右便是过年的日子回来。”
  金小猫垂首看着手中的玉书签,暗自叹了一口气,对那家仆道了声有劳,赏了五两银子打发了,这才叫六二把马车往回赶。
  不意刚到城门处,竟是进不得了!
  这城关前头等着验的,竟是一个杂耍班子,一色粗壮大汉,扎着武生巾,个个行动威武,此刻,竟是在关吏面前嚷起来了:“怎的不许进京!老子们有引子没银子又怎样!老子们原捏你个鸟官跟捏个蛋一般!敢跟老子们要孝敬!”
  后头更是有人鼓噪:“这恶吏日日看人收孝敬银子,只把穷人的银子当他家的!也不敢招惹富户高门!合该叫人收拾!”
  那起子壮汉越发得意,为首的更是一把把关吏拎了衣领扔到地上,再在胸口上踏了一只脚,呼呼哈哈笑道:“老子们最看不惯这鸟人!都跟着老子们进京吧!”
  下头众人一阵欢呼,扛着家伙事拿着包袱,一哄而上挤进城了。
  金小猫却是叫六二等了半个时辰,待这波人都走远了,才叫六二赶车进城。
  六二一边慢悠悠赶着马车走积雪清干净的大道,一边皱眉问道:“七爷怎不随着那群人一道进?还要多花关银?”
  金小猫捏捏手中玉书签,淡声开口:“此等热闹不能凑。银子事小,官司事大。”
  六二吐了吐舌头,自家把马车往开合居赶:“七爷,咱家去,不去店里吧,昨夜都没睡好,六二只听见七爷喊了一夜梦话,叫也叫不醒,跟魇着一样,话里话外都是快走都是对不住……七爷,到底昨夜做了甚梦,六二起身几回,都见七爷流泪了呢!”
  金小猫一怔,他自没想到会梦到哭了。他闭了闭眼,把声音放得稳稳的:“我也不知,想是梦见我娘亲了!”
  六二侍候金小猫也算日久,哪能听不出强压的恍惚疑惑,他也知趣不在提及,只闷着头赶车。
  却是在将将要往开合居那边拐的地界,六二忽然嘟囔了一句,又指给金小猫看:“仿佛瞧见大爷出门了!”
  金小猫果然见着自家大哥一身江湖打扮,背上背着素日用的剑,匆匆地沿着巷口往外走,却是不以为然:“想是大哥有事。”
  再进得巷子,忽然听到前头有个老女娘直着嗓子乱喊:“死人啦!”“死人了!”不一时,各家都有人出来看,又唤来巡街的衙役仵作,真真把个巷子堵了个实在。
  金小猫眉头一蹙,他素来不爱打听这些热闹,便叫六二转头把马车先赶回方方食,自家却是小心翼翼沿着巷路往自家进。
  不欲听却是正听个着。
  只听有人开口:“展某识得这人,应当是那位胡班班。”
  金小猫猛然抬头,心下甚是觉得不可思议,以胡昆仑的身手,寻常人也近不得身,怎地,就这般轻易死了?
  又听那仵作开口道:“展大人,这人死得不久,连……身子都是热的,浑身只项上有伤口,似是一剑致命!”
  金小猫不由往里看去,隔着重重人头,那鹤立鸡群的御猫展昭,蹙眉垂眸看着地上,唇角抿得几近一线。似感到有人看他,立刻又抬头看来,正正与金小猫对上。
  展昭推开人群大步过来,伸手扶着金小猫,关切问道:“七官人怎的面色惨白?可是听见死人吓到了?”他自是没忘先头方方食天字三房的案子,金小猫亦是惊得面色苍白。
  金小猫暗暗咽下一口腥甜,他自知不是吓得,而是心头忽然一疼,胸中似被火烧一般,燎得整个人的血都烧了起来,都想要从口中寻得出路。
  金小猫哑声道:“劳烦展大人送小猫回家,小猫的毒,似乎又发作了……”
  说罢,眼前一黑,竟是不省人事了!
  远远巷尾,有辆马车停在路边,里头传来狎笑之声。一把清冷嗓音带着微不可见的笑意,轻轻荡出:“戏可算是真开始了……”
  另一把温柔甜腻的女声偎来:“侯爷神机妙算……”
  话音未落,那穿着薄纱的女娘被平平抛出,落在地上,挣扎几下,忽然睁大美眸,唇边慢慢洇出血迹,不多时便扩成一片。
  “雁九,做得与那姓胡的阉人一般死法。”
  马车帘儿掀起,露出一张极是叫人一见难忘的俊脸来,凤眸浅浅一弯,薄唇微微一翘。若有人之前见过,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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