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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乍疏-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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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些什么小兵又问。
  商恙想了一会儿;说道;舞刀弄枪;飞檐走壁;我都会。
  那小兵竟然嗤笑了一声;喃喃自语道;这年头一个小毛孩都说自己都会了。
  商恙看这人的态度很是不好;但想着自己刚进军营还是不要闹事;只好沉默着。
  但其实;商恙说什么舞刀弄枪的还是谦虚的话;倘若眼前这小兵知道;面前这人单枪匹马就能闯进皇宫刺杀皇太后;不知道会不会吓尿裤子。
  小兵问完了商恙所有的问题后;叫商恙回去等着。
  商恙一等就是三天;军营里面没有一点消息;等他实在等不及了跑去问的时候;只见那些来招募士兵的人都已经收拾好了包袱;准备带着这批新兵去军营了。
  商恙好说歹说才托人那人查查自己的去处;那人不耐烦的翻阅了一会本子;问道;商恙;是吧。
  商恙赶紧点头;凑近了去看。
  那人说的;身高不够;身板似乎也弱了些;沙场可不是让你闹着玩的;过两年在来吧。
  商恙不知怎的一股气就上来了;上前拽住他人的胳膊;一把就将那人摔倒在地。
  那人直到背朝黄土;眼望蓝天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被这个小毛孩给摔倒了;对着商恙也有所改观。
  起了身;揉了揉肩膀说道;小家伙技巧还不错;跟着我们吧。
  商恙顿时面带喜色;替那人拍打着身上的泥土;赶紧回去收拾了自己行李。
  那人只顾着整理自己;没看见商恙如风掠过的轻功;不然下巴一定会掉的地上的。
  商恙迅速收拾了东西;跟着这群人一起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刚出城;风里似乎就能闻到黄沙的味道;从远处飘来;卷着黄沙的风吹在脸上特别的疼;没走几步;就有个看起来很清秀的人直报怨说;这外面的天气可真不好。
  商恙看着那人似乎真的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正想过去搀扶着他;却被人夺了先;正是先前被他摔倒的那人;他扶着那位新兵;看起来似乎很是恭敬的样子。
  商恙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抬了头望着远处的沙漠;尽管黄沙漫漫;但商恙却觉得自己热血似乎都能将这黄沙给融了似的;无所畏惧。
  从齐南再往北走;差不多一天的路程就能到军营;带队的那人跟营口守卫的人打了招呼;谈笑着进了里面。
  守卫的人顺便看了看这次来的新兵;碎碎念道;这次的新兵看起来不怎样啊。
  商恙只当没听见;跟着那些人就进了营里;军服什么的都已经给准备好了的;只是大小的型号不太齐全;像商恙这种体格的更是鲜少;新兵里面只有两个人没能拿到军服;商恙对着那人笑了笑;那人正是白日里有些虚弱的人。
  那人叫启佰;长的也是很秀稚;打听了一下年龄;竟然和商恙同岁;本来都不是该到军营里来的年级;同龄人自然有很多话讲;两人立刻熟络起来。
  启佰问商恙;你怎么会想要来参军呢。
  商恙顿了顿;看着周围走过的一对对巡逻的士兵说道;我也不知道;没来的时候我就很喜欢这里的感觉。
  启佰似乎很是不理解商恙的想法;低着头叹息道;我家父非逼着我要来;我其实也是不愿意的。
  商恙站起身来;拍拍启佰的肩;笑着看向远方。
  红日将西天咬破;染得半边天霞灿;沙漠上横亘着凌乱的石头;飞吹过;野草在其间摇晃不止;在看远一点;就是敌人的土地了;但那里曾经生活着我们的祖先;也埋葬了我们祖先的血骨。
  启佰觉得有些冷;靠近了炉火;搓着手不说话。
  商恙看了一会;打着哈欠;就着炉火坐下;晚上的时候;有人为这些新兵庆贺了一下;烤着肉;给每个人的酒杯里都斟满了酒;篝火将每个人的脸庞照的有些发红;不知是谁说;从今以后;我们就将自己的命给了我们此刻身边的这位兄弟。
  有些人有些激动;靠着旁边的人;胡乱嚷嚷起来。
  商恙转过头看了看自己左边的那人;似乎是那天给自己登记的小兵;他此时已经喝得有些醉;靠着他那边的一个士兵才能稳住身子。
  商恙又往右边看;启佰正盯着他看;笑着说;兄弟我的命就托付给你了哈。说完;就将酒杯举起来。
  商恙对他笑着;碰了杯;一口将酒饮尽;酒水入口辛辣;但商恙却觉得意外的暖人。
  宴会到最后的时候;大将军似乎也来了;对着众人敬了一杯酒;天色有些黑;商恙又离得有些远;看不清那人;只听着这将军的嗓音确实很深沉稳重的样子。
  晚上躺在营帐里面;露出头去看;天上的星星;天空一丝云彩都没有;明净明净的;露出满天繁星。
  启佰已经睡着;营帐里似乎还有人在打呼噜;商恙却觉得难能可贵的宁静;侧身躺下;不知怎的忽然闪过一个人的脸;那人扁着嘴巴;闪着委屈的小眼神;对他说;好不好嘛。
  商恙赶紧张开眼;看见周围睡熟的士兵;默不吭声地盖紧了被子;将自己团团裹住;终于安睡入眠。
  洄渊宫。
  我早早地拉了矢车起来;说要去林子里面练习;矢车本来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跟着我去了。
  不知名的小鸟在树林里面叽喳着;风吹过林梢响起一阵阵的喧哗声;似乎都要到夏天了呢;我一时愣了神;桐花快要开了吧。
  矢车站在林子里面有些局促;半天没发出一声来;他问我;我应该说些什么。
  我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揪着一根草玩弄着;顺口说的;你想对巫宴说什么呢。
  矢车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说的;我喜欢你。
  大声点;我似乎很有样子地教导着他。
  矢车清了清喉咙;声音有些响度;巫宴;我喜欢你。
  再大声一点。
  巫宴!我喜欢你!一群在林子里歇息的鸟儿忽然被矢车拔高的声音给震飞;扑闪着翅膀;愣愣地盯着我们两个。
  然后呢;我继续引导他。
  矢车似乎找到了一点感觉;响度也没减弱;继续喊道;我想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呢。我轻着声音问他。
  我喜欢你;给人治病时无微不至的关怀;喜欢你捣弄药物时认真地流汗的模样;喜欢你有时候用书敲我的脑袋;喜欢你身上所有的一切。
  再然后呢。
  和我在一起吧;我养你一辈子。矢车喊完这一声;觉得满身心的酣畅淋漓。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似乎是药篮落地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文章名字起的越来越随便了
  难道被发现了
  赶紧跑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不公平

  第六十章
  矢车转过身去;立刻就看见了惊呆了的巫宴。
  巫宴后面跟着笑弯了眼睛的尤钰段;我对着尤钰段眨眨眼睛;尤钰段回我一笑;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地撤离了这里。
  巫宴的脸顿时有些发红;他没想到原本迟钝的矢车说起情话来;竟然这么动人;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矢车干脆破罐子摔碎;上前就将那人抱在怀里;轻轻问他;你愿意吗。
  巫宴点了点头;依偎着矢车。
  我和尤钰段手拉着手往林子外面走去;我问道;这里的桐花;快要开了吗。
  尤钰段瞧了瞧;点着头;似乎快了吧。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桐花开的正好;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一年了。
  我搂住尤钰段的腰;身子靠近他的怀里;说道;等到桐花开了;我给你做桐花糕吃;去年都没有做成呢。
  尤钰段顺势搂住我;一把将我抱起来;回应道;自然很好。不过;我们能不能先做点其他的事情。
  这还是大早上;万物刚从睡梦里苏醒;我又被某人给整到床上去了。
  齐南;军营。
  商恙特地起了个大早;在外面跑了两圈之后;新兵里才有人陆陆续续地起床。
  有个叫游格的校尉负责带领商恙他们;游格似乎是当地的居民;有些少数民族的样子;说起话来也很爽朗;但对于管理士兵却丝毫不马虎。
  折腾了一天下来;早就有些人坚持不了坐在一旁的阴凉地上休息。
  游格打量了一番;看见弱小的商恙竟然还能坚持;对商恙的印象大大提升。
  这些训练;商恙早就在几年前就做过了;现在做来还是绰绰有余。
  启佰早就在训练没一个钟头就已经躺下来;此刻坐在树荫里;瞧着大热天里还在训练的商恙;商恙全身都出了汗;将衣服都渗湿了;却丝毫不觉疲惫似的;对他实在是佩服。
  等到训练完毕以后;游格专门去找了商恙;很是看好他地拍着他的肩膀。
  回到营帐里刚准备休息一会儿;外面来了几个士兵;说是马房很久都没有打扫了;叫几个新兵过去清理一下。
  新兵们劳累了一天自然都不愿意做这些事情;推辞来推辞去结果还是落到了商恙头上;商恙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拖着身子跟着去。
  马房里臭味熏天;一刻都几乎呆不下去;商恙凝神封住自己嗅觉的穴道;拿着扫把进去。
  马房里都是浴血奋战的战马;个个威风凛凛打着响鼻;商恙一个个摸过他们油光发亮的皮毛;马儿温顺地任由他抚摸着;让商恙心觉欣喜。
  换了新的稻草;清理干净了粪便;商恙累的躺在柔软的稻草上面;有匹调皮好动的黑马靠着商恙跪坐下来;舔弄着商恙;商恙笑着任他亲昵着;不一会就睡着了。
  没想到这一睡;就到了天亮;马房里面毕竟不够暖和;商恙这一夜睡得有些着凉;身体也有些酸疼;到了训练的时候;也有些力不从心。
  游格看着嘴唇发紫还咬牙坚持的商恙;劝他回去歇息一会;商恙最终还是没能坚持到最后;到了林荫处歇息了一会;启佰看着商恙走了过来;忙给他腾出点空来;问道;你昨天怎么回来呢。
  商恙苦笑了一声;回答道;昨夜有些疲累;就在马房里睡着了。
  商恙只歇息了一会;又重新回到队伍里去了;游格看了看商恙又转身瞥了一眼悠闲的启佰;叹了一口气。
  结果;每过几天;那些人就找商恙去打扫马房;商恙觉得和那些马在一起似乎也不错;就爽快地答应了;常常和那些马匹一起共眠;只是不敢再在马房过夜了。
  那匹黑马似乎很是喜欢商恙;也常常会吃醋;不许别的马靠商恙太近;惹人喜爱的很。
  差不多天已经黑尽的时候;商恙才回到营帐;里面好几个人围着启佰说话;商恙实在是很累;找到自己的床就瘫倒在上面。
  启佰一见商恙回来了;赶紧上前嘘寒问暖;启佰对商恙真的是很崇拜;恨不得时时刻刻跟着他;只是马房实在太脏太丑;启佰才不愿跟着去。
  商恙对着启佰也很是喜欢;对他答了谢;两人挨着就睡了。
  过了大约半月;有个副尉派下来视察新兵的训练情况;那人也没在训练场上看几眼;常常偷懒躲在阴凉处睡懒觉。
  商恙也不在意那人;自顾自地做事;只是游格每次看见那个副尉的时候;心情就变得不好;常常是皱着眉。
  这天晚上;商恙又躺在草垛上;月亮穿行在云朵里面;一隐一现的。
  黑马本来是靠着商恙的;过了一会忽然站了起来;商恙还当他或许是受了惊;轻轻抚着他的鬃毛。
  马房外面忽然闪过一个人影;商恙立即转身去看;一个眉粗眼亮的人进了来;身着便衣;笑声爽朗;说道;黑宗;你倒是花心的很;几天没来看你;都和别人好上了。
  商恙琢磨着可能是黑马的正主;收了手;对着那人憨笑着。
  那人其实赏识地看着商恙;心怀感激地对着商恙回笑。
  这些日子;马房被打扫的很好;黑宗的气色看起来也不错;看了都是多亏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啊。
  商恙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
  两人顺势坐在草垛上;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月云朵。
  黑宗时不时喷着响鼻;却在夜色里异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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