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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养伎作者:橘子汁 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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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即使见面,蓝泓泉也不再热情积极、甜言蜜语。他只是,有些无奈的,又小心翼翼的,笑着。

也许是养病那段期间镇日与他为伴,也许是比对往日的热情,现在的两人交集太少,太过疏离,但无论如何,凋叶是感到寂寞的。

凋叶按下一子,「没什么。」

下棋这回事,最基本的就是心要定下来,思路清晰,凋叶就算脸上不动声色,走了一步慌张不安的棋,采英又怎会不知道?但他只是笑了一笑,也没再问。


§

时移节转,在这表面的平静中秋天悄悄过去,渐渐寒冷起来。

一日,突然刮起寒风,夜间下了一场大雪。

雪后的清晨,凋叶下了床,打开窗户,一阵冰寒的风吹进了屋内,他眉头一皱,将窗户掩小,到镜台前梳整仪容起来,心想:「今天回来可得好好叮咛朱名小心风寒。」

今天早上,他让朱名独自练唱,自己则陪蓝泓泉出门,某个和蓝府生意有来往的朋友兴趣是打猎,冬日又是进补的时刻,遂邀请蓝眠玉和蓝泓泉前往,尝尝他自己猎来的大鹿肉炖长白老蔘。蓝眠玉没空前往,就让蓝泓泉替他提着礼物去了。

他如往常一般的用碳条修饰眉型,注意到自己的嘴唇因寒冷而显的淡而白,所以拿出红色胭脂稍微涂抹。然后将发髻编整起来。

以往在芳伶苑,侍童有时会帮他编整成更复杂的形状,不过现在只有自己,所以他还是只将头发整理成看起来大方清爽的样子,再用发簪装饰。有的艺伎装饰华丽,不过凋叶认为男伎要是打扮的像女伎一样,那客人反而会失去来找男伎的意义,所以他总是有所控制。维持一个美丽的形象,但是仍然是一个男性。

然后他穿上外衣,抱起琴盒走出房门。

方寸在咏梅居的入口处等他,接过他手中的琴盒,说:「二少爷在大厅等公子。」

「嗯。」他应了一声。

他们的作息并不如农人一般早起,约在辰巳之时,所以在大厅喝过热粥之后,再前往对方的府邸,恰好是中午时间。

上了马车以后,蓝泓泉沉默不语──就是这点使自己感到不习惯,感到沉默吗?方告白的那段时间不说,在更久以前,他总是微笑着,对将要去拜访的对象、近日生意,或其他话题侃侃而谈。

天气有些冷,凋叶忍不住搓搓手掌。

马车喀答喀答的往前行驶,蓝泓泉注意到他的动作,「你冷吗?」他说着,两只手包握住了他缩成小拳头的手。「你的手好冰,回去我叫人给你备个暖手。」

凋叶微笑着,「多谢少爷费心了。」

他张开手掌,看着自己手中的凋叶的手,「你的手好小……」

凋叶反过手摊开他的手,说:「手大的人,适合弹琴,按琴弦稳,换调也快,轮音的时候,不用移动太大的幅度。少爷的手指长,适合弹琴,却去拨算盘了。」

蓝泓泉听着一笑,再度将他的手包覆起来,「这么僵冷等会儿怎么表演?让我给你暖一暖。」

凋叶抬起头,「少爷,小人问一件事。」

「问吧。」

「为什么您不再唤我陪寝了?」

蓝泓泉一怔。

凋叶耐心的等待着。

蓝泓泉低头望着他的手,「和我过夜,只是你的工作,我不想再用那种方式占有你。我希望的是……」他停了一停。「你心甘情愿。」

凋叶歪着头,「所以我吸引您吗?」

他无奈的一笑,仍然没有抬头看他。「无时无刻,」他低声回答,「我没有放弃,但是,却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我没有追求任何人的经验……」他抬头,「和你的许多客人相比,我一定很笨拙。」

凋叶微笑着,看着蓝泓泉。

蓝泓泉观察着他,然后心中一甜,「你又笑了,」他靠近他的脸,「告诉我,你这样笑,是代表什么呢?」

凋叶别过了头,没有看他,但是仍然保持着笑容。

蓝泓泉情不自禁的将他拥入怀中,用捉弄的语气问:「你不回答,是不是害羞?」

凋叶轻哼一声,将脸转回他面前,低声说道:「您是我遇过最不好哄的客人,所以,您自己判断吧。」

他脸色微红,笑的甜美,蓝泓泉终于难以按捺的吻上他的唇。

他的嘴唇因为冬天的乾冷而有些干燥,他用舌头润泽过他的芳唇,才进入他的口中,狂肆的吻着。

被玩弄也好,现在他只想紧紧的拥抱他,吻他,占有他。

凋叶将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上,又转而抚摸着他的脸。

「凋叶……」他在热吻中低唤,吻着他的耳边。

察觉到他的手在掏自己的衣襟,凋叶别过头,「少爷,我们正要去赴宴。」

蓝泓泉停了手,呼吸了几口冷空气,要自己冷静下来。

凋叶轻轻的推开他,「忍一忍,等到回去,要怎样都可以。」

听到他说「要怎样都可以」,蓝泓泉不禁用手掩着脸,「我的老天,你究竟是要我冷静还是要我冲动?」

凋叶露出笑容,「凡事都是有时机的。」

蓝泓泉挪动身体,拉开一点距离,但仍然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我一直以为你讨厌我,只是因为我是蓝府少爷,才不得不听我的。」

「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无奈的摇摇头,「我想你并不是对每一个爱慕你的客人,都像对我一样的吧?精明如你,绝对不会这样得罪客人。所以我一直认为你特别讨厌我。」

凋叶一怔。的确,他会拒绝对自己表露过多爱慕的客人,但并非都用这种方式,有的时候,他也知道自己作的太过火,但是为什么会有这种差异,凋叶自己也不知道。可他也并不愿多想,只是一笑:「如果您不作出过份的请求,我为什么不对您好?」

蓝泓泉眼神一黯。「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甘于当个普通的恩客,是吗?」

凋叶望着他的脸,笑意染上无奈。「您是我的恩客,但并非普通的恩客,这样的回答,您满意了吗?」

蓝泓泉一愣,凋叶已经别过脸去,望着窗外,不再看他了。


§

大厅中约有二十位客人,以及三名艺伎──跟着方少爷来的沐君,以及郑老爷邀请而来的绿狐、随蓝泓泉来的凋叶,共三人。

沐君虽然在听过朱名表演以后揶揄了他一番,但是遇上绿狐本人可是小心翼翼的很,表演完他的横笛安安分份的坐在旁边。

绿狐倒很大方,进门看见熟识的凋叶,完全无视主人安排的座次,随意就坐在凋叶的旁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直到主人唤来两位乐师伴奏,吩咐他表演。

「你和绿狐很熟的样子?」看着绿狐走到大厅中,蓝泓泉低声问。

凋叶微微一笑,「一起表演过几次,所以有点儿情分。」

听到他说情分,蓝泓泉皱皱眉。

似乎已经决定好要唱什么的绿狐,站在乐师前,示意乐师演奏,然后张开双唇。

他的歌声和朱名完全不同,和伴奏结合的十分适恰,细节的转调音韵并不如同朱名唱歌的圆润,相反的,突显了许多转变之处,因而令人感到他的歌声十分丰富华丽,也更加激情。

朱名的歌声可以让人禀气凝神,不敢出声冒犯;绿狐的歌声则可以使吵杂的人们安静下来,专注聆听。

歌毕后,朱名总是得到静默的致敬,但是,绿狐一唱完,大厅中是热情的掌声。

「好极了,果然是京城第一的歌伎。」一位客人一面鼓掌大声说道。

「前些日子我也听了好些歌伎唱了这首,就没有人像绿狐这样感情丰厚的。」另外一人也说。

绿狐微笑着行礼致意,俊美的脸上志得意满,姿态翩翩的回到座位上。

然后,是凋叶。

方寸帮他把琴放在中央的桌上。

「承郑老爷盛情,」他坐下以后,整整衣领,将套了金属指套的手放在琴面上,「郑老爷可有想听的曲子?」

郑老爷用手托着脸。「呣,凋叶,可真久没听你弹琴了,好多年以前,老郑可是你的乐迷呢,可惜成亲以后家里头妻管严哟!」

凋叶露出他最擅长的美丽笑容,「小人记得郑老爷第一次点牌,是这首曲子吧。」说着,他抬手缓缓弹奏起来。

《蝶恋花》。

「好,好,你竟还记得。」郑老爷欢喜的涨红了脸,「蝶恋花啊。」

凋叶浅浅一笑,继续弹奏。

蓝泓泉凝望着凋叶专注演奏的神态。

或许他厌恶身为艺伎的身分,但是一定喜欢演奏,喜欢表演。

然后他注意到坐在一边的绿狐闭着眼睛,专注的聆听着。

演奏结束之时,柔和而有点哀伤的琴音仍然萦环着整个大厅。

「真是美妙。」一名客人摇头晃脑的道,「不愧是京城第一的乐伎,每次听你演奏,都觉得美妙无比。」

「王少爷太客气了。」凋叶低头,将手放在琴前,行礼表示谢过他的赞美。

「欸,」郑老爷笑了一声,指指他的琴,「我还记得初次去芳伶苑的时候,瞧见门口人山人海的,原来是你跟采英要表演合奏九弦琴,就买了位子挤进去听,那可真是我见过最精采的表演,不只是音乐,你跟采英那美貌、神态,和专注的模样,让你俩奏琴的模样美的像幅画一样,后来每次你们表演我都会去,可惜采英跟了蓝尚书,之后再也没有了。」然后他转头看看坐在一边的蓝泓泉,「蓝二少,难得这两位名伎都在你蓝府,可千万不要错过了,回头记得要他们表演一场。」

「郑爷不提我倒不晓得,回头一定要见识见识的。」他笑着点头。

这时一名婢女走进门来,行礼道:「老爷,都布置妥当了。」

「好,让诸位久等,呵呵……」郑老爷起身,摆手道:「请,请。」然后领着众人往用餐处走去。


§

当天午宴结束后,回到蓝府的路上,蓝泓泉在马车中握着他的手。

「你演奏的时候,绿狐若有所思的。」

凋叶浅浅一笑,「不是说多喜欢小人的琴,怎么小人演奏的时候您还分心去看绿狐?」

被他如此揶揄,蓝泓泉先一怔,然后一笑,「不是有意的。」他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发。

即使知道他在说笑,但如果可以想起这段对话,骗骗自己说他吃味,也没什么不好。

开过玩笑,凋叶才回答:「绿狐的父母过世之时,他身无分文,所以卖身葬了他们,之后就一直在青楼过活……他说他不想赎身也不想被买下。」

「咦?」蓝泓泉吃惊的转头看着凋叶。

「也就是说他是自愿当艺伎,」凋叶笑道,「他常常笑我,就是老是想着赎身,才过的这么辛苦。因为他不想赎身也不想再卖一次自己的命运,所以他过的很轻松。艺伎其实是很怕客人生气的,尤其像我这样想存钱赎身的伎。但是绿狐一点儿也不怕,反正凭着他的名气,他日进斗金,所以紫檐楼的东家也就由着他了。」

「好特别的艺伎。」

「他是个任意妄为、胆大心细的人,」凋叶笑着说,「大概是在我和采英成为所谓的名伎以后,他才入了行。有天他派了下人来找我,说想和我谈谈。我很有兴趣,就去见他一面。原来紫檐楼当时有八名歌伎,绿狐自认自己唱的最好,但是因为他才刚入行,名气不大,所以他来请我帮他伴奏。当时是我名气最大的时候,伴奏坦白说是委屈了我,可是我觉得他很有趣,所以就答应他了。乐伎、歌伎是有固定的公开表演的,我还记得那天是中秋,半个月前,他就印了纸笺邀请许多人,」凋叶说到这里又笑了一声。「当时可有趣的很,他还是一个小歌伎,那些非富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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