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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春风一梦(生子)-第3部分

小说: 春风一梦(生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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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命他在谷里安心疗养,待把这倒霉孩子生下来再考虑其他。可梁禄心里并没有底,他在如今的药王谷里除了师父师兄不认识任何人,而师兄更是对他这一体格深恶痛绝,梁禄也再不想去和他有任何关联。他抬头看前面小师弟的背影,琢磨着还是寻个独门独院去住更方便些,也不致招更多麻烦,白惹人惊讶嫌恶。
  
  两人从剑门大堂一路下山,供剑门弟子居住的兰园藏于后山万辛泉边,山路狭窄崎岖,梁禄抱着那长匣跟在韩臻身后往下走,他脚力不够,谨慎盯着地面,只要脚步一停,韩臻在前面就停下来。
  折腾了许久梁禄才从山上下来,他累得哼哧哼哧,可在师弟面前又必须面不改色。遥想当年他一个轻功便如乘云直上,何时这么费劲地爬山过。
  而看此时韩臻面无表情的脸,梁禄不想让小辈嫌弃。
  
  走进兰园,竹木制的弟子房横平竖直地在园中错落,房外种植了不少兰花,是方竹喜爱的品种。梁禄以前还在山谷的时候,兰园里弟子并不多,房间也少,如今看到这鼎盛气象,他心中也不免唏嘘。韩臻一路带他走进兰园深处,有两间相互独立的青瓦小屋相邻而建,梁禄一怔,连脚步也停了。
  韩臻推开其中 

 
 
  一间房门,屋子里简陋的一张木床,几只木凳,墙上挂着几柄剑,屋檐垂着盆兰花。
  显然这已经成了别人的居室,那墙角竹背上,还有当年梁禄和师兄胡闹时留下的刻痕。梁禄心中感慨万千,眼睛瞪得巨大地看着这屋内。
  韩臻从背后盯着他的表情,他垂下目光,无声地从房间里迈步出去,梁禄正好转身,他又从门外迈步进来。
  “师兄,谷内已无其余空房。”
  低冷正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梁禄一愣。
  “还请师兄暂居于此,床铺即刻有人送来。”
  梁禄诧异,“没有空房?”
  韩臻正打算朝外走,听到这话他回头,用疏远的眼神看他:“当然。”
  “谷内人多事杂,若师兄有事要问,可来找我。”
  “不是,师弟,这里现在是谁的房间?”
  韩臻转身推门而出,“我的。”
  话音未落,他一拂袖从门外把门关上,屋里登时一片昏暗。梁禄站在原地,手里抱着一长匣子,顿时傻了眼。
  
  屋里怎么看,都和自己离开时没有多少变化。梁禄的手慢慢摸过那些古老的竹节,当年他少年狂傲心性,以为出谷就能闯下自己一番天地,殊不知根早就扎在这里,走投无路之时,他也只能厚着脸皮回来。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二弟子,寄人篱下,手无缚鸡之力,简直连个最基本的下等弟子还不如。
  把师父给他的长形匣子放在膝盖上,梁禄坐在那张一尘不染的木床上动手打开。匣子里装了几盒膏药,还有跟被丝绸层层包裹的东西,梁禄皱着眉头把他拿起来,还没动手,忽然外面门开了。
  一阵风吹进来,吹得丝绸向下一滑。
  一个青色剔透的玉势登时出现在梁禄面前,顶端特意仿照□形状,做得惟妙惟肖。
  
  梁禄当即傻了眼,他僵着手,反射性的转头往门边看,就见自己那师弟正站在门口,利刃似地眼神扫在他身上。梁禄和他对视,一边怪笑一边把手里的东西飞快塞了回去。
  “师弟进门,都不出声音。”
  韩臻盯着他,半晌:“听师父说,师兄十六岁时即修得疏远心法第七层。”
  梁禄颔首,意思是的确有这么回事。
  韩臻沉默地看着他,他站在门外,身长玉立,衣袂随着山风飘扬飞起。一双明目牢牢锁着梁禄的脸庞,半晌又落在梁禄膝盖上的长匣上,顿了两秒,他又出了门。
  
  梁禄感到奇怪,这一会儿功夫,韩师弟不停出门进门,一进门就像个石头样闷不吭声,眼神却像一刀刀剖开敌人一样盯着他看。
  他想了想,没想出所以然。而低头看着这师父给的长匣,他更想不出了。
  师父在他十六岁那年曾当着全门众斥责他和师兄□门庭,可现在又把这玩意儿亲手给他。梁禄在 

 
 
  长匣木盒表面发现一层暗格,打开来,就见里面藏了细细一枚纸卷,展开一读,原是师父的字迹。
  
  “……为师的朋友前日从苗疆归来,带回这匣东西,里面可能有对你有用之物。药可能分三种,一种每日内服驱寒,一种于腹痛时服用,最后一种则是润滑疗伤的良药。虽然为师很清楚,但为师从未打开匣子看过。韩臻虽年轻,但是个可靠正直的孩子。你若有事,可求助于他……”
  梁禄草草读完,下面大都是师父夸赞师弟的话,想来这小师弟是很得师父欢喜。梁禄再次把匣子打开,他刻意不去看旁边那怪东西,只把几盒膏药拿出来,收进衣里。
  
  午饭时有弟子送饭菜过来,说是三师兄吩咐的,滴溜溜的圆眼睛老往梁禄身上瞟,瞟得梁禄也有些烦躁。他匆匆吃了几口,正准备去睡个午觉,反正师父已经命他在谷里不要干任何事,安心当个病人即可。
  有人蹬蹬从门外敲门,说是送屏风的,梁禄开了门,就见几个弟子搬着一架竹制屏风快步进屋,放在地上朝梁禄一抱拳就出去了,梁禄回头看那屏风,正要关门,谁知又有人进来。
  这回是送床,还是张软床,和屋里原本那坚硬干冷的木床的一比,简直就是大家族女儿的闺床。几个弟子吭哧吭哧地把床抬进去靠在墙边,然后拿屏风在床中央一挡,就算搬运完毕。梁禄以为他们这会儿要走了,正打算说几句客气话,谁知几个弟子突然从腰间拿出长斧头,看了梁禄一眼,就越过屏风朝小屋紧锁的后门踹去。
  那扇小门是通向兰园外面的万辛泉的,一直被锈了的铁链锁住,一脚踹上去整个小屋都颤两颤。一个弟子上去,拿着把铁斧照着铁链就砍,没两下就砍断了。
  竹门推开,后山的清风随之吹进,有长车推了一车竹子过来,听他们的意思,三师兄是要在屋后建一个小房间。梁禄摇头,觉得年轻人是能折腾,他把长匣放进柜子里,想了想不放心,可是随手拿着又觉得别扭,只好塞进床底下,自己一个人出去吹凉风了。
  
  梁禄始终在回避一个问题,就是他和严承的孩子已经在他腹中待了三个多月了。他以前在骆州落下过腹痛的毛病,一直没治好,三个月来,除了这腹痛,他倒也没感觉什么别的不适。
  不过他也从没留一个孩子到三个月过,之后会发生什么,梁禄是一点都不知道。
  他还想活着,他不想死,这个孩子要生,可是梁禄也并不觉得自己能坚持到他生下来。浑身气脉虚走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人都说女人生育是跨越生死的一道门槛,稍有不慎就是一尸两命。而他现在的这副身体,与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又能有多少差别?
  族人的孩子,为爱而生,也可 

 
 
  以为不爱而死。梁禄对这孩子没有爱,他只爱他自己。
  
  梁禄在山上看了会下面弟子练功,练的还是当年师父交给他那些东西。“老子五岁就会了。”他气愤地想,站在山头上想要比划两下,拳脚倒是还算利索,可力道却像软绵绵的棉花。
  小时候,他总爱和大师兄比,和他争,他比大师兄聪明,可大师兄基本功却比他扎实,整天比来比去,两个小孩最后就滚到床上去了。梁禄放开胆子,稍微想象了一下自己当然若真的生下了大师兄的孩子会是如何。
  他脸色一青,似乎自己也被自己的想象惊吓到了。
  
  他去剑门讲堂拿了本志异画书,在晚饭时回了兰园,进屋一看,弟子们的动作倒很快,小屋子已经搭起来了。梁禄吃了弟子送过来的晚饭,自己一个人倚在床头就着烛光看书。
  夜幕降临,梁禄看得头疼又口干舌燥。坐起来,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腹痛。
  在原地坐了半刻,梁禄憋着不敢呼吸,等那疼痛下去了,他深深喘了口气,慢腾腾从床上站起来。
  桌上有沏好的茶,放了一晚上,只有些余温,梁禄没有自觉,拿起来就喝,自然是喝了更疼了。
  
  韩臻在夜晚带着一身寒霜回来,墨似地长发上结了层层正慢慢融化的薄冰,眉峰也湿湿润润,梁禄知道他大概是去后山碧寒洞练功去了。练完回来,换下衣服是第一要务。
  韩臻看他一眼,低低道了声“师兄”,随即越过他身后,直接推开那新搭好的小屋。
  而等他出来,已经换了一袭白色便衣,长发重新挽起,腰间悬着从不离身的流云环佩。韩臻翩翩佳公子似地坐在梁禄对面,面前已经放了一杯清茶。
  “多谢师兄。”他说,然后举杯一饮而尽。
  
  梁禄抬眼打量着自己这位师弟,面如冠玉,鼻若悬胆,眉目疏朗,仪表堂堂,梁禄第一次见他时就觉得这样一位年轻人藏在深山真是可惜。若不是梁禄只喜与年长的男子结交,他或许还会对这师弟动几分心思。
  梁禄是有过很多心思的,他爱过一位丧妻的诗人,从清清白白的兄弟相称到情深意切的水乳交融,也只花了一晚的时间。不过梁禄觉得这辈子是不会再有什么心思了。他虽耽于情爱交欢,可有这么一副“骨骼清奇”的身体,着实让梁禄吃了不少闷亏。更何况那些与他相交的情人,个个与他山盟海誓,最后还不都是一拍两散。同性之爱本就不容于世,更何况他这违背伦理的生育能力。
  茫茫人世,能真心接纳他的又有几人?
  
  韩臻似乎疲惫极了,他坐在自己的木床上闭目调息打坐,梁禄则极不耐烦地坐在他的那软床上,一次次想将他的头发绑起来。好不容易绑好了,他正要寻枚铜镜照 

 
 
  照,抬头却见对面烛光中的师弟正睁着眼睛看他。
  “师弟有事?”梁禄问。
  韩臻似乎觉得他很无趣,他又闭上眼,不予理睬。
  
  梁禄看了会儿画书,就撑不住疲惫睡觉了,他今天早上才刚醒来,一天过得如梦似幻。如今眼皮垂垂,倒头就睡。韩臻在他身后,看了眼外面天色,也起身收拾了桌上茶杯,在门口进风处点了熏香,他熄灭烛光,便在木床上轻躺下去。
  
  青瓦小屋中寂静无声,窗外林间有深山传出的鸟鸣,梁禄听到屏风那侧人熟睡的声音,他悄声起身,从床下翻出一只长匣,不敢有亮光,他摸出那绸缎包裹的粗长东西,用手心紧紧攥着想了想,便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在黑暗中挤出一些,匆匆涂抹在那冰凉的玉势上。
  他把药膏放回去,确定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思索片刻,下了床,赤脚走到小门边,推门而出。
  狭窄的竹蓬,两侧高高的竹子被深深打入土中,露天的棚顶只能看到天上繁星点点。
  
  梁禄的脸不自觉有点红,他回头看着屋里还是那番平静景象,手指匆忙解了衣带,褪下松垮的长裤,后背紧紧靠着竹墙,他手指伸到自己后方,指尖捅进腿间搅了两下,便用另只手将那粗大玉势的顶端摸索着顶着自己后庭,一点点强硬地挤入。
润滑的药膏让玉势的进入并不困难,可柱身冰凉的触感和涨大感却让梁禄难以忍受。整根没入,剩了个硕大的玉龙头在外面是再也进不去了。梁禄哆嗦着从怀里找出白天从长匣里取出的丹丸,挑那每日要服的扔进嘴里干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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