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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帝受也风流作者:谢亭晚-第2部分

小说: 帝受也风流作者:谢亭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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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怕是简大人要怪罪了。”
  顾倾刹那间脸上愁云密布,阴惨惨的对温言玉道:“子玦,在下家母管教甚严,若我离开家半个时辰,就罚站一小时,离开家一个时辰,就跪搓衣板两时辰,离开家一个时辰而且还和别人厮混,就……”顾倾的双眼噙上晶莹的泪花,盈盈欲落,“就要脱掉我的裤子打我屁股……”
  温言玉可能被顾倾那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后一秒就愁云惨淡的变脸神功惊到了,道:“那福公子且先回家吧。”
  “子玦,我会来看你的。”顾倾抛完最后一个媚眼,在福如海的“提携”下飞了出去。
  “福如海公子慢走。”众士子高呼。
  顾倾拖着步子,一步一步缓慢移动到御书房。他悄悄贴上门,想听听里面是否有动静。
  半晌没有声音,长呼一口气,推门进入。
  “陛下回来了?微臣是不是要脱掉陛下的裤子,打打陛下的屁股呢?”
  顾倾浑身一僵,只见一个穿着官服的甚是好看的青年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品茶,这不正是我朝内阁次辅简文奚么,那语气,仿佛在说你回来了,要不要做红烧排骨给你吃一样。
  顾倾换上甜美的笑容,挪过去,张开双腿坐在简文奚的腿上,双手抱住简文奚的脖子,用脑袋在他的脖子上磨蹭,就像是干了坏事的猫儿一样蹭着主人撒娇。
  简文奚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右手抚上顾倾单薄的背,轻轻叹气道:
  “陛下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呢?”
  顾倾模模糊糊的说道:“我已经很大了,小奚,别的女孩子在我这个年龄都有小孩了。”
  简文奚右眼抽搐的跳了一下,果然对这个人不该抱有任何怜惜!!!
  “陛下今天晚上就把内阁送上来的所有奏折都看一遍,自己批红吧。”
  看见愁眉苦脸的顾倾趴在桌上看奏折的样子,简文奚关上门,碰到在门外的福如海,低声问道:
  “陛下这几日好像瘦了许多。”
  福如海心想他怎么没发现陛下瘦了,倒觉得又胖了,但还是连声道:
  “奴才也不知道为什么,陛下这几日食欲都不太好。”
  简文奚的眉头深深皱起来,半晌道:
  “陛下爱喝山枣汤,你吩咐御膳房去筹备些吧。”转身走了几步,又返回来道:“今天晚上可能会下雨,陛下在一个时辰内肯定会睡过去,你给他加好衣服,莫让他着凉。”说完才放心的走了。
  福如海看着简大人瘦高颀长的身影,叹了口气,想着皇帝他妈都没简大人这般细心照料的,这都二十五六了还没有娶妻生子。
  作者有话要说:  


☆、登门勾引是正事

  事实证明简大人的推测还不够精确,顾倾没有半个时辰就睡死了过去,顺道用口水把奏折染成鬼画符。
  第二日,依然下着蒙蒙的细雨,空气没有尘埃显得格外的轻,顾倾半睡着上完早朝后,便换了行装,和福如海冲出宫去。
  下了雨的京城显的格外空,顾倾打着把油纸伞兴冲冲的赶到漱玉宅,却在大门口踌躇起来。
  “福如海,你说朕该用什么理由去拜访子玦。”
  “这……陛下不如也说是参加考试的,来与他切磋讨论。”
  顾倾眉开眼笑,“这个理由好极了。”便大咧咧的捶门。
  “是谁呀,大清早的。”一个苍老的声音隔着一扇门越来越近。
  大门咿呀一声打开,温宅老管家睡眼惺忪的望着面前这两个精神矍铄的人,老的笑的来者不愿,小的笑的来者不善。
  “我是今年要考试的扬州举子,特来拜访温公子的。”
  老管家心想怎么如今士子穿的都这般花哨了,笑道:
  “原来是主人的同乡举子,请进。”
  顾倾内心无比欢腾的欣赏着温宅的景色,只见翠竹斑驳,兰花吐素,流水亭廊,石径通幽,一看便是文雅之人的住所。
  走过假山,看见一六棱石亭,亭下两个士子谈笑风生,其中一个一身淡青如玉温润,另一个一身枣红男生女相,顾倾凤眼一眯,有情敌!
  温言玉转头瞧见顾倾,好看的双眼微微一弯,起身作揖道:“原来是福公子,有失远迎。”
  顾倾撇下福如海,执伞大大落落走过去,大大落落的坐下,笑道:“是我自己不请自来。”美目一转,看着坐在石凳上品茶岿然不动满脸不屑一顾的妖孽男,疑惑道:“这位可是子玦前些日子在江天楼上画的侍妾小红?啧啧,当真是一顾倾城天下醉!”
  红衣男子一口茶猛喷出来,怒目瞪着顾倾,顾倾则一脸无辜清纯无害。
  温言玉尴尬的咳了咳,道:“这是在下的好友,苏珩之。”
  顾倾翻了个白眼,这名字不如他顾倾来的霸气妖娆。
  温言玉又向那个苏珩之道:“这……这是在下前些日子结识的朋友,福如海。”
  苏珩之刚一口热茶喝下去又猛喷出来,喷完还不可抑制毫不掩饰的大笑起来,道:“这名字怎么像个太监的。哈哈哈哈~~~~”
  “不如苏公子,整一个喷水壶。”
  “你说谁喷水壶。”苏珩之眼冒怒火,满脸狰狞。
  温言玉头疼的皱皱眉,温和道:“两位萍水相逢,何必如此……”
  于是亭下三人各有风采,一个扭头不理,一个翻眼撇嘴,一个满脸尴尬不知所措。温宅老管家躲在假山后捋着胡子叹息道:“我家公子生的太好看,男女老少都为他争风吃醋。”福如海也躲在假山后,暗忖道,福如海这个名字是不是该换了?
  温言玉为了和缓气氛,道:“这次春闱,两位可都准备好了?”
  苏珩之对温言玉很和善,照顾倾的话来说,他本生的妖孽,微微一笑,与那怡红院发了福的老鸨不相上下,苏公子道:“我在家里温习了些书,甚觉无趣,中不中,也无所谓。倒是子玦,你自小博览群书,记忆超群,这几日不不必温习了。”
  顾倾听了这话,得出了三个结论:一、他家的小言玉真的很有才华。二、这妖孽与他家的小言玉是青梅竹马。三、这货在勾引他家的小言玉还拍他马屁。
  温言玉淡淡一笑,道:“璇然说笑了。”说完好像想起什么,面带歉色问顾倾:“上次江天楼一见匆忙,未来得及问福公子的字号。”
  顾倾心里炸开了锅,说能告诉他福如海会有什么字?
  “唔,在……在下字南山。”
  苏珩之终于忍住了没有喷水,讥笑道:“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福公子父母用心良苦,我等自愧不如。”
  顾倾忍。
  苏珩之对温言玉揶揄道:“子玦,听说那个皇帝小子是个断袖,最爱美男,你可要小心了。”
  顾倾心中一凛,道:“那是,像苏公子这般的,皇帝是看不上的。”
  苏珩之冷笑一声:“你倒是挺合皇帝胃口。”
  温言玉道:“或许只是道听途说罢了,不足为信。”
  苏珩之喝了口茶,闲闲道:“我听说,内阁次辅简文奚、大将军曾宁远等都是皇帝的入幕之宾。”
  顾倾暗忖,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魅力了,不禁心里有些高兴。
  温言玉疑道:“皇帝不是只有十六岁么,怎么可能……”言下之意是,怎么可能驾驭的了那两个人。
  八卦闲话唠嗑老婆子苏珩之道:“子玦有所不知,那皇帝、是下面的。”说完不无轻笑起来,充满鄙夷之色。
  顾倾不满意,清清嗓子道:“下面的怎么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苏珩之斜睨道:“好大一只肥牡丹。”
  顾倾直视道:“好大一只壮硕鬼。”
  温言玉:“……”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对朕太温油

  顾倾吃了满肚子的气,无处发泄,出了温宅,蒙蒙细雨变成了滂沱大雨,这才发现自己把伞落在了温宅,福如海道:“奴才马上回去拿。”
  顾倾拉住福如海,满脸厉色道:“去什么!我们一起淋雨回去,不然难灭我心头之恨!!!”正准备刷起衣服就跑,刚跑了没几步,温言玉赶来道:“且慢,福公子将伞落下了。”
  顾倾转个身,换了个感激涕零的娇羞表情,软软道:“真是麻烦温公子了。”
  温言玉将淋了一小会雨的顾倾拉到门下,好言笑道:“你还是叫我子玦吧。”转身拿过管家递过来的手帕,帮顾倾轻轻擦拭挂满水珠的脸,道:“你们主仆两个人一把伞怎么够用,这里有一把送给你们。”
  顾倾心里春花一片,感受着柔软的手帕和温言玉淡淡的气息,抬头,澄澈的凤眼里荡漾着水光,一旁的管家不忍直视侧过一张老脸。
  温言玉道:“璇然的脾气是这样,在下代他向福公子道歉,希望福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顾倾道:“我其实很欣赏苏公子,怎么会怪罪。“才怪。
  “我要回去了,止步止步。”
  “福公子慢走。”
  顾倾顺带拿走了温言玉的手帕,执伞走入大雨中,想起什么,回头笑道:“温公子一定会高中的。”
  隔着雨帘只看得清温言玉一如既往的淡淡笑容。
  温言玉和管家回到宅内,苏珩之已经在堂屋里坐着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半晌,苏珩之抬头问温言玉:“你怎么会认识那个人?”
  温言玉寻了个椅子坐下,道:“昨日我被那些无聊的人拉着去了江天楼,才遇到他。”
  苏珩之微微皱了眉,迟疑道:“看那人穿着不俗,举止不羁,怕是官宦人家娇生惯养的公子少爷,你尚未入朝,还是先不要结识太多为好。”
  温言玉看着屋外潺潺的雨帘,嘴角勾起一个不甚明显的笑容,眼神却有些冷冽。
  二月初九,会试第一场。
  顾倾一如既往的在宫中偷懒,听简文奚的唠叨,只不过心里还惦记着几日没见的小言玉,巴巴的盼着会试快结束,迎接期待已久的殿试。
  简文奚如往常一般在内阁看折子,内阁首辅是年过七十的沈容,整日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年纪这么大了但精神矍铄,是无人不敢尊敬的三朝元老。简文奚虽然年纪轻,但能力卓越,又是天子当年的讲官,在这个按资历说话的内阁位至次辅已极其不易。内阁只有四人,另外两位一个是陈伯彪,徒生了个威武的名字,实际是个怕老婆怕女儿的老好人,另一个是李浚,性格沉闷,做事踏实,曾无数次被顾倾调戏为小媳妇儿。
  这日公文办完,简文奚和陈伯彪最后才走,雨已经停了,天色淡青,两个人住宅方向相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这次的殿试,还是由大人主持吧?”陈伯彪问道。
  简文奚道:“应该是这样,但还是由陛下决定。”
  老实人陈伯彪心里泪流满面,就知道会这样!他的老婆大人有一个侄儿今年也参加春闱,才华虽不出众,但有他在会试还是能过的,但殿试……老实人使劲想了想那家伙十岁时的容貌,怕是过不了陛下那双“慧眼”了……于是便深深叹了口气。
  简文奚以为陈伯彪不信任陛下的“慧眼识人”,面容不禁有些严肃,向来护短至极的他沉声道:“陛下虽然年幼,但在这件事上断不会任性。”
  陈伯彪一口气叹了三次,与简文奚告了别,心道,你倒是由着他,可我老婆会由着我么?
  简文奚回到家,简简单单吃了个饭,坐在案前,在烛光下拿出顾倾十二岁那年送给他的玉佩,用手抚摩着上面歪歪扭扭刻着的然雅两个字,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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