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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情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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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昨晚沐冰蓝同那位大娘面对面十分近切地说过话,她虽然冷若冰霜,但那种气质,却更似心境温凉之人特有,而非阴寒鬼气。

那么……会不会这座坟墓和那座宅院,根本就不是同一回事?

沐冰蓝以这座坟墓为圆心,绕着走了一圈,细细观察周边环境。奈何昨晚她到达崖上之时,夜色加上雾气,黑暗着实太重,以她练功到当前程度的目力,还无法在这样的光线之下瞧清楚身之所在,便也不能对比那座宅院四周,与此时这四下景物,到底是异是同。

这桩蹊跷卡在这里,沐冰蓝觉得自己是遇上了一个难题,故而不但再也无心恐惧,反而有几分雀跃起来,摩拳擦掌着恨不得马上就将这道怪题解开。

而既然留在原地无法判断此时的这里和昨夜到底是不是同一个地方,那么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趁着此际天光大亮,返下崖去,走到昨日天黑之前自己能够确定的所经过的最后一个地方,从那里沿原路重新上崖,看看究竟到得何处。

倘若还是到达那座院落,她便可以断定,是那位大娘恶作剧,半夜里偷偷将自己搬到了这座墓边来。

而若然还是到得这里,那……

思而不行则殆。现在就来猜测和分析结果只是徒劳,沐冰蓝决意不再踌躇,立即动身下崖,将原路重走一遍。

大约下到半山腰的位置,沐冰蓝已经十分肯定她昨晚天黑前肯定来过此处,便到此为止,在这里回头,重新往崖上行去。

一路攀登往上,沐冰蓝越来越感到惊悚狐疑。她始终看得仔细,上崖只有一条路,并无其他哪怕是被杂草覆盖的荒径,绝无走岔之理。

而这也意味着,她此时上崖的这条路,千真万确就是刚才下崖的路。

也就是说,这么走下去,她最终还是会回到刚才那座坟墓之前。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之后,她又站在方才离开的地方,而那方书有“苏氏蕙珏之墓”的石碑,就冷冷伫立眼前,仿佛一只阴森的大眼,正半含讥诮地看着她。

沐冰蓝的额头沁出一片细细密密的汗珠。她也分不清到底是走得热了累出来的,还是再次受惊而吓出来的。

既然如此,姑且也只好认定,昨晚自己果真是宿在了鬼魂的阴宅里了!

第18章 苏氏蕙珏

昨晚自己果真是宿在了鬼魂的阴宅里了!

那又如何?

沐冰蓝忽然失笑。罢了罢了!刚才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一道难题来解,如今既然解不出来,那也就解不出来吧,又能怎样?

毕竟,这一遭来骛灵崖,她可不是专为了解题的,而是要为师父寻阴绝草回去疗伤为用!

这样想了过来,沐冰蓝心下惭愧,自觉玩心太重。知错便改,她当即就从这座坟墓开始,往周围寻了一圈阴绝草。毕竟无论如何,就算这是昨夜到过之地,当时因为实在目力不济,并没有在周围寻过阴绝草,也许那罕见的草药,恰正长在此处呢?

而假若运气不错,今日能找到阴绝草,就能下崖回峰了,也不会再需要去计较是否还会遇到昨晚的鬼宅。

沐冰蓝一边做如是打算一边在树丛草地里探寻,寻遍了这片密林,她已经又在下山的路上了,却还是不见阴绝草的踪迹。

这……不对呀!沐冰蓝相信二师兄告诉她的那些话并非诳语,这骛灵崖上必有阴绝草!

或许也是她心头的一份执念吧——如果连这里都没有阴绝草,则师父复功延寿无望……她不要师父为了她而重创不治,所以,这阴绝草,必须存在!

那么,难道是季节不对?

若就常理来看,这样的可能性甚小。春末夏初,正是百草鲜嫩的时候。当然,也不能排除阴绝草是异数,其凉寒之气,竟使它反于秋冬之时方长得盛的情况。

如果是那样,岂不是绝了希望?人遭恶鬼反噬之后,必须在下月月圆之前服食回暖汤,否则就算过后再补,也不再有效用了。

沐冰蓝用了这整整又一天的时间,上了又下、下了再上地将骛灵崖翻了个遍,仍是没有找到阴绝草。眼看天色又开始昏黑下来,她心里已经急得发紧,这一趟恐怕就要无功而返的念头窒塞着扼在胸口。

等等!

当最后一抹霞光从天边消隐,沐冰蓝却蓦然觉得它仿佛是落到了自己心上,照得她眼前一亮——

当年阻住大师父的守草女鬼……

昨晚那位大娘,倘若真的是鬼,会不会就是她?

既然是守草女鬼,那么这世上就只有她才有可能拿出办法来,赏她几株阴绝草了!

所以,现下还并非天无绝人之路。至少还有一个办法,就是重新找到那位大娘,向她打听阴绝草之事。

而就算她自己不是,也可以向她请问,在哪里才能寻到那位守草女鬼。

这番主意一拿定,沐冰蓝便回过头,重新向崖顶走去。

脚下这条路,从昨夜到此时,已经不知走了几遍,她早就万分稔熟。所以此际虽然又是漆黑一片,她却只用了第一次大半的时间,就已经来到了崖顶密林之外。

而那座院落,正好端端伏在那里,一如昨夜,烛火已上。

沐冰蓝吸一口气提在心底,推开篱门走入院内,再次敲门:“大娘,请开门!”

这一回,门几乎是就在她刚刚敲完还没来得及收回手的时候便打开了。

这晚,那位大娘换了一身青色布裙,仍是一身夜凉如水的气质,只是看着她的眼神里,因为多了几分讶异,而有被点燃的微芒在隐隐闪耀。

“你怎的又来了?”大娘打量着她,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沐冰蓝冲她甜甜一笑,作了个揖,恭恭敬敬地说:“大娘,在下昨夜无礼,竟不曾将姓名告知。承蒙大娘不弃,收留半夜,今晨未及告辞便匆匆别去,实在不成体统。在下思前想后,于心不安,故特来补齐礼数。

在下姓沐,名冰蓝,今晚既然又转来,怕是仍然须得留宿,不知大娘可否再收容蓝儿一晚?”

那位大娘绝非寻常之辈,自然知道她这番转来,绝不是为了什么礼数云云,如今见她倒说得如此煞有其事,脸上便显出淡淡的笑意来。

沐冰蓝见她面露喜色,分明已是友好之意,一时之间却又不忙让她入内,只回道:“既然你已报上名姓,我也当以同等礼数相待。我姓苏,名蕙珏,这几个字是怎样写的,想你也已经知道了。”

说到这里,她注视着沐冰蓝的眸色一深,露出暗暗查探之意。

只见沐冰蓝竟然仍旧面带微笑,毫不改色,听她自报家门之后,轻轻点了点头,看样子并非目不识丁。

那么,墓碑上那几个字,她是认得的,而自己想要让她了解的一切状况,她也是一清二楚。

事到此时,苏蕙珏终于往旁边一让,道:“你可唤我作苏大娘。进来吧!”

沐冰蓝打了个躬,高声道谢,便跨进屋内。

苏蕙珏一边将门掩上,一边冷笑一声道:“想不到那紫渊门中,还真有不怕鬼的!”

闻得此言,沐冰蓝心下微惊。她知道自己是紫渊门的人,想来应该是从自己这一身装束推知,可见对紫渊门了解不浅;而自己却从未见过此人——或鬼,那么……

她是不是就是那天那一角白衣的主人?

而她言语间的意思,分明是嘲笑紫渊门人怕鬼;可紫渊门人修习的就是驭鬼之术,说他们怕鬼,未免于理不合,除非……

他们曾经败在她的手下,并且不管她到底是人是鬼,紫渊门中之人,想来是当她是鬼的。那么……

她大约就是二师兄所说的那位骛灵崖上的守草女鬼,曾经打败了师父,且令一应师兄肝胆俱裂而被逐出师门吧?

仿佛听见了她心中所想,苏蕙珏豁朗朗说了一句,径直证实了她心中的第一个猜测:“实话跟你说,我这里从不收留外人。昨夜之所以容你留宿,是报答你那日替我遮掩之恩。”

果然是她!如此看来,照她此前所想,这番前来求草,大有希望了!

沐冰蓝心内欢喜,便不由自主流露到了脸上来:“原来是苏大娘您啊!”

苏蕙珏并不接这句话,又冷笑着哼道:“不过你对我也并未开诚布公,所以昨夜留宿,早就偿尽了你的那一份人情。若非你竟敢重又返来,勇气可嘉,我定不会再容你一夜!”

沐冰蓝惊惶不解:“大娘此话怎讲?蓝儿怎生得罪了您老人家,还请指教,容蓝儿改过!”

苏蕙珏抬了抬下巴,望向她头顶上的男式发髻:“你明明是好端端一个小美人,为何做男装打扮,还处处行男礼?哼!光是性别上就不肯诚实,既不肯以真身相见,必不是足可深交之人!”

沐冰蓝听见是这么回事,松了口气,便用女子姿态,对苏蕙珏福了福:“大娘勿怪!蓝儿是紫渊门中人,门人尽是男子,蓝儿便也被当作男儿养大,处处都习惯了,一时忘了禀明真身,果然失礼,望大娘大人有大量,多多海涵!”

苏蕙珏听罢,脸上并无诧色,想是早就了解紫渊门中尽是男子这一点。她指了指一旁的一副桌椅,这才让沐冰蓝道:“坐下说吧。紫渊门中的确从不纳女子,你到底有何神通,能让他们收你入门?难道就是因为你这小女娃大到没天理的胆量?”

沐冰蓝今夜返来,原就是为了以诚相见,争取这苏蕙珏的信任。况且她的身份来历,原也是在朝廷内外公布天下的,并不是什么不可为人道的秘密,当下便把自己是如何得焕炀指派进入紫渊门的往事,一五一十说了。

苏蕙珏凝神细听。才听了第一句,脸上就兀然失色:“你是沐钦衡的女儿!你刚才称焕炀作什么?太上皇?他、他已经不在位了么……”

沐冰蓝见她颜色急切,不明所以,急忙解释道:“沐钦衡是我父王,至于太上皇,他前些日子刚刚把皇位传给了现在的皇上,至于所为何虑,蓝儿也不甚清楚了。不过蓝儿曾听师父提起过,他好像认为太上皇卸任,为的是一位灵慧公主……”

第19章 紫渊真身

沐冰蓝说到萧清绝曾提过,焕炀之所以早早退位,似乎是为了一位灵慧公主,苏蕙珏便伸出手来摆了摆,那意思是这就够了,不必再说,也不知是不耐烦听这无关紧要的事,还是暗责沐冰蓝小小年纪便对大人的事如此长舌多嘴。

事实上沐冰蓝对于这件事也的确不甚了了,要让她再说出什么来,她也已经无能为力,正好乖乖闭口。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苏蕙珏脸上神色平复如常,示意她继续,才又接着说了下去。

在那之后,苏蕙珏不再出言打断,沐冰蓝便一路说到自己如何被鹿子骁痛施毒手,而萧清绝又如何舍身相救,她为了助萧清绝续命复功,才冒险来闯骛灵崖。

说到最后一节,她恭谨有度,再次离座施礼,请苏蕙珏谅解。

苏蕙珏点点头,示意她重新坐下。沐冰蓝复归原位,抬眼再细细瞧她,见她眉头微蹙,满脸沉吟之色。

沐冰蓝便也不敢打扰,静静待她寂默半晌,才听她开口道:“蓝儿啊,你年纪太小,当初焕炀为何会派你入紫渊门,想来你也是不知道的。如今你也有十一岁了,焕炀和你爹还来不及告诉你的,不如我来说给你听。

蓝儿,既然你是沐钦衡的女儿,轩慕朝的郡主,那么这紫渊门就是你的敌人,这一点,你可知道么?”

自沐冰蓝入紫渊门,除了萧清绝对她毫无顾忌全心投入地疼爱栽培,其他人似乎都对她颇有戒心,至于鹿氏父子,更是向来待她敌意昭然,她从一开始就了然于心。

在最开始的时候,她试过就此事问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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