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捕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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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刀署?!”吴昭顿时觉得自己的眼睛还可以睁得更大,他的心脏还能承受更多的惊讶。浊刀署是什么地方?江湖上可以有人不知道追云堡,但老百姓绝不会忘记有个浊刀署。正如莘莘学子们寒窗苦读十年二十载的,最终目标是榜上有名,甚至进入那个人人向往的翰林院,风光无限。而浊刀署,正是武官们的翰林院,专门出产名捕的地方,那里随随便便一个捕头拿出来,都抵得上任何一名江湖豪侠,甚至武功犹在其上。
那可是个传说中的地方啊!
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吴昭颤颤巍巍地看向张奉之,“……你、你认识他?”
张奉之道,“我不认识他,我认识那身官服。”
吴昭马上从地上那堆破烂里拾掇出那人残破脏污的外衣,勉强能看出袖口上有几道银丝,摸约着原本应是大片银色花纹,只是现在大部分都掉了线,也看不出原来竟是套官服。
“就算这是官服吧……也不能说明他是浊刀署的人啊……”
张奉之笑了笑,从腰间解下那柄被他“没收”了的看似普通的利刃,又从正躺在浴桶中昏迷不醒的人头上扯了把头发下来,放在刀刃上。立时,那撮头发轻飘飘地变成了两段,掉落在地,在吴昭的目瞪口呆之下,张奉之道,“能佩着这样的兵器,除了浊刀署的捕头,还有什么人有这个资格?”
这下子,吴昭算是心服口服了。
3、第三章
张奉之用沾了水的帕子一点点抹开那人脸上的脏污,拨开粘在脸上的发丝,露出一张少年精致俊朗的面目,他手上的动作和他表情一般淡淡的,丝毫不为所动。吴昭倒是瞪大了眼睛连声啧道,“想不到啊想不到……这小子脸还不错嘛……”
随即脑子里全是些乱七八糟东西的吴昭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笑得极其猥琐,“我说张哥……你不会一开始就知道这人生了好相貌的吧?”
张奉之头也不抬,将手伸入水中,脸上一丝儿表情都没有,手已经从那少年胸部滑至腰腹,甚至更往下,他也依旧脸不红气不喘,“那又如何?”
吴昭张了张嘴,“啊?你还真知道啊?”
张奉之道,“浊刀署挑捕头,跟翰林院挑编修不是一个道理?”
吴昭心悦诚服,“张哥说的是……”
张奉之全然不理会他这点奉承,将那人按在浴桶边,帮他翻了个身,继续擦着那人背部,“还有什么要问的,一并问了吧。”
吴昭看着张奉之动作一点也称不上温柔地揉搓着那俊美少年的后背,而且丝毫不避讳隐私地带,隔着帕子,张奉之那只太阳晒得很少的白皙的手在水下不断动作着,吴昭估摸着张奉之大概已经将那少年全身摸了个遍,连命根子和菊花都不放过,顿时对那浊刀署出身的少年涌起了一阵阵的同情……
“没……没有什么要问的了,张哥,那我去看看大夫来了没……”
他毕竟没有张奉之那么厚脸皮,能看着一脏兮兮的汉子蜕变成白皙修长而且还是一丝|不挂的美少年浑然无知觉,只好无奈地皱着一张脸,哆哆嗦嗦地出去了。
张奉之眨了眨眼,没继续多想,隔着帕子,掂了掂手上的事物,自言自语道,“这孩子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样样都那么大?”掂着掂着,想起若不是那少年,自己仍在马车上看他从不离身的“春宫图”,正好想起了这茬儿,他便对着还在手里的东西把玩了起来。
虽然少年身受重伤,生死一线,命不久矣,可好在他被人扔进温水中泡上一泡,纵然身上伤势并未医治好,但精神也恢复了些许,加上纵然尚在昏迷中,自己的宝贝被人掂在手里当个器物般的把玩,只要是个男人,都难没有个反应的。
于是少年嘤咛一声,喉间发出轻微呻|吟,硬了。
张奉之明显感觉到手中的物事变得硬直,生生又暴涨了好几寸,他一只手已难托住,掌心里的肉|根滚烫滚烫的,他不但没有抽回手,反而还捏了捏,感受到那良好的弹性和硬度,又叹了口气,“果然是少年人,唔……”
然后也任由那根东西硬着,他转去擦洗别的地方了。
若是吴昭在,肯定又要将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颤抖着将手指指向张奉之,眼泪汪汪,“张哥!俺再也不跟你出门了!你将我心目中美好纯洁的张哥形象给毁了个彻底!俺不活了啦!”
等小二和吴昭跟郎中回来时,张奉之已经将那少年擦洗完,扔到了自己床上,他自己则坐在床边看着那本尚未看完的春宫图,默然地等着他们。
郎中为少年处理伤口的动作很娴熟,看来也是见识过世面的,等他为那少年包扎完,又大笔一挥,写下个药方,“按着这个方子抓药,一日三次用水煎服,如此七日,这少年方能痊愈。”咳了两声,收好诊金,由小二替吴昭二人将郎中送走。
张奉之为少年掖了掖被子,然后转而看向吴昭,“你还站着干什么?”
“啊?”吴昭心想,我不站着,难道可以坐着?
张奉之看了眼郎中留下的药方,“去抓药,按这药方,再买七日的量。”
“为什么啊?”
“让你抓就抓,管那么多干嘛。”
“是,小的马上去抓……”
张奉之盯着吴昭萧索的背影,默默摇了摇头。
药香扑鼻,耳边声动,手指略略动了下,少年终于嘤咛一声,睁开了眼。刚睁开眼的人还不能适应光线,眼前仍是一片模糊,待他渐渐习惯,只见自己身边坐着个儒衫男子,看上去二十来岁,细长眉目,肤白唇薄,偏褐色的眼瞳正瞧着他,细微动作里均是无法言喻的风情。
他又闭上了眼睛,等了一会儿,才再度睁开,用那干涩了几天的嗓子沙哑道,“……这是,什么地方?”
那人答道,“客栈,你被我救了,需养伤。”
他点了点头,“……不知……恩人姓名……”
那人道,“张奉之。”
他也自报家门,“我叫……罗弘衣……”
张奉之微笑道,“弘衣。”
那笑容里蕴含了无限的亲近之意,加上那般温柔谦和的声音说出一下子将两人距离拉得过近的称呼,少年略红了下脸,尽管他脸色实在苍白,红不红这一下都没人能看得出来,但他略显羞涩的神情仍是被张奉之看在眼里,少年道,“多谢恩人……那我也称恩人,奉之,可好?”
“可以。”张奉之淡淡道。
一旁站在墙角数蚂蚁的吴昭听了差点憋不住笑来,张奉之这回该撞上南墙了吧,遇上了个傻缺,哈哈。
罗弘衣笑了下,脸色忽然一变,忙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张奉之抬手,将他按回了床上。弘衣挣扎,奉之按着;弘衣动不了,神色仓皇,奉之单手制住了他,面无表情。最后,弘衣一脸歉意道,“奉之……让我下床吧。”
“你现在不能走。”
“我……我是想去……”弘衣越说越小声,最后的蚊子哼哼也只有离他最近的张奉之能听见,“小解。”
张奉之默然道,“你不方便,我让人来帮你吧。”随即朝闲着没事干的吴昭招招手。
吴昭黑着脸,死活不干。
张奉之叹口气,道,“那还是我来帮他吧。”
“嗷嗷嗷嗷我来就我来!张哥你行行好就安生一会儿吧!我心中那圣洁美好纯净温柔文弱又美丽的张哥啊呜呜呜呜呜……”吴昭一边眼泪涟涟,一边认了命地去寻夜壶去了。
4、第四章
在罗弘衣听不到的角落旮旯里,吴昭脸色郑重地望着张奉之,小声严肃道,“张哥,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张奉之听着有些茫然,“有什么话,你是不敢说的?”
吴昭咬咬牙,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严肃脸差点要被张奉之那句话给打回原形,勉强坚持住了,不让自己哭丧着脸,这才道,“张哥,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心力去救一个跟咱们没半吊钱关系的捕头,若说这是为了咱追云堡的江湖地位吧,可江湖中人最不屑的,便是与朝廷为伍啊……”
张奉之眼帘微垂,道,“我说了是以江湖人的身份与浊刀署的人结交么?”
吴昭睁大了眼睛,“张哥!你不会还真的存了结交的心思的吧……”堡主知道了肯定要把你关起来好好研究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张奉之好笑道,“谁说我要结交那人了?”他一身灰色儒衫熨得平整,布料柔软,衬得他久不出门的皮肤更白,“就算他是浊刀署的人,那又如何?他能保我生意兴隆么,他能保我金银满钵么,我巴结一个小捕头干嘛?”
“对啊,那你干啥要救他啊……”
看着张奉之眼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孺子不可教也”几个大字,吴昭的声音也渐渐软了下来,呆立一旁,听候发落。
张奉之淡淡道,“你忘了,我们这回出堡,为了什么?”
吴昭随口答道,“还不是为了堡主那宝贝疙瘩……”一看张奉之眼神有更冷的趋势,忙改口道,“为了找咱们的少主。”
“嗯。”张奉之点点头,但目光仍是趋于冰冷,语气也低沉了好些,“杨胜天自己在被魔教追杀途中找到了他儿子,因受伤过重,离开得太匆忙,只记得那是秦楼楚馆,却连个招牌都忘记看。繁城那么大,小倌馆里叫纤云的公子那么多,你想一间间小倌馆找过去么?”
吴昭恍然大悟,惊道,“所以张哥想利用浊刀署的户籍资料!因为那里的资料比县太爷那儿的还要全!”
浊刀署作为天下捕头、武官所神往的地方,一则是里面精益求精的人才,随便一个拿出手都能破解陈年奇案,二则是署里详尽的资料案宗,哪怕一个平头百姓,案宗里连他祖宗八代的名姓都有。
追云堡的堡主前些日子被魔教追杀,身受重伤,无意间流落到一间小倌馆,在那里意外发现了他儿子。回到分部后,杨胜天马上用暗渠联络了翰城追云堡本部,将吴昭和鲜少出门的张奉之给调了出来,动用了作为左膀右臂的张奉之,可见杨胜天对其儿子有多上心。
日前张奉之与吴昭火速赶到了繁城分部,据那里留守的弟子所言,堡主只留下两个线索给他们找人:一是名字叫纤云,二是个小倌馆里的公子,眉清目秀。
除此之外,没了。
于是他们只好派了人手一间间小倌馆的找。
可问题是,找了好些天,偌大的繁城也不过被他们找了四分之一,仍是半点讯息也无,这无疑是大海捞针啊。
将罗弘衣捡回来的那天,张奉之和吴昭正好从某一处县衙出来,在回分部的途中。县衙里虽有户籍,却都只能查到良民的身世背景,至于做那些营生的,只能在贱籍上找到。而那些入了贱籍的也不都是全部,有的根本连贱籍上都没载入名字。
江湖人办事,却不得不依仗官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