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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伴读 作者:一般-第2部分

小说: 伴读 作者:一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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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得慢,加上太子天生嗓音沉润,听上去威严十足,惊得两名太监齐齐应了声,迅速开起工来。
  啪!
  这一打就把苏小陌吓跳了半尺,转头却见白衣人全身剧颤,一双手的十根手指深深扣进泥里,心里一乱一声“别打”脱口而出。
  后面太子端着茶碗的手顿了一下,两手死死捏住茶碗,将指甲都用力得发了白。
  苏小陌心里急,听着这板子一下下落,跟落在他心里似的,疼得心都纠上了,左想右想也想不出办法,情急之下只得拿出看家本领,嘴角一撇就扑到太子身上:“殿下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叫他们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呜……”
  苏小陌撇着嘴垂着眼,伤心得格外入神。
  太子刮着碗沿的手停下了,手指一松,碗盖轻轻地落在碗沿上,发出叮的一声。他抬了下巴掌,责打便先停下。
  苏小陌都奇怪,打板子的声音这么响,这声这么小的叮的声音他怎么就听得这样清楚。却只听太子的声音森森从头顶传来:“你错在哪里?”
  苏小陌正哭得动情,哭得气都有点喘不上来。作为将军府的遗独子,这招在不苟言笑的母亲面前格外好用,就是在当今众人都畏惧三分的圣上面前,那也是百试不爽!所以他习惯了,不管是什么事,只要一哭,含糊过去了一半,剩下的那丁点处罚,凭他丰富的斗争经验,也是挠痒痒一般,无碍。
  如今乍听有人往深处问,不由愣了一愣,哭声停了一停,一抽一抽地抬起头,却见太子垂着眼帘,只张了半指来宽的一条眼缝,目光说不上来的森寒彻骨。
  苏小陌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脑瓜子一分不停地编道:“错、错在不该把人往家里带……不,不,错在不该找相公……不对不对,错在不该逛怡红院。嗯嗯,不该逛怡红院。我是正正经经的世袭候爷,又是当今圣上钦点的殿下伴读,怎能做如此丧德之事,实在太不该了!”见太子没有反驳,苏小陌索性说狠一点,不管怎样,先让人躲过这劫再说,“我保证,您原谅了我这次,我一定做个合格的、嗯、不,做个优秀的伴读,怎样?”
  苏小陌说完,还讨好地笑了笑,如果他有尾巴,就会竖起来摇了,生怕太子接受不到他此刻强烈的讨好之意。
  “那你说,怎样才算个优秀的伴读?”
  苏小陌又愣了一愣,还好打小吃喝玩乐没少挨罚,练就了一身顺杆上爬的本领,见太子松了口,就算是害臊也是硬着头皮上:“自然是认真听先生讲课,陪殿下做文章,”想了想,又加上,“跟殿下聊天。”
  “那你觉得照你说的标准,你以前做得好么?”
  苏小陌在心里骂了句娘,觉得平日已十分不好伺候的太子殿下今日又是格外的不好伺候,跟他娘每个月的特殊日子似的,纠缠个没完。“不太好,不过我保证,以后会做好!”他说着,还朝天举了三根手指头。
  太子端着茶碗,本是挺直了背坐在椅子上的,听了这句话,蓦然放松了身子靠在椅背上,而后呵呵笑出来。他压抑惯了,即使是笑,也是声音极轻的,身体却抖个不停,连带着茶碗和茶盖都摩擦着发出叮叮的脆响。
  苏小陌愣愣地看着太子笑个不停,还不忘去瞟一眼旁边的冯淳,只见冯淳正擦着额头滴下来的汗。他心里便打了个突,冯淳自小便跟着太子,不说摸透太子的脾气,一二总是略知的,如今他脸色这样不好,想必太子的心情必不如表现出来的神情一样。
  正想着,冷不丁就被捏住了下巴。那两根捏着下巴的手指冰凉,用劲又大,捏得苏小陌哎呦了一声。
  下巴被快速地抬起来,太子仍旧垂了眼帘盯着他,久笑过后眸中一片浅浅水光,露出的半个瞳仁更显得黑幽幽发亮:“苏小陌,你旁的本领没有,胡搅蛮缠称了第二,便没人敢称第一了。”
  苏小陌的下巴被捏得生疼,下意识去顺太子的话:“哪敢、哪敢,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太子低下了头,一寸寸靠近苏小陌,直到额头快碰到了,才一字字犹如咬着地吐出来:“我就好奇,你能死皮赖脸到什么地步!”说完,他甩开了苏小陌,沉声喝道:“给我打,不死不许停!”
  话音刚落,啪啪声便响起来,比先前更响。苏小陌转身就往板子下面扑,冲到一半被一只铁爪似的手拎回来。
  太子一手拎着苏小陌衣领,一手将茶碗狠狠砸向地上躺着的人。许是气得狠了,力道失了准头,茶碗堪堪砸在白衣人脑袋左边,哗地一声,骨瓷白盏摔得开了花,茶汁四溅,半数落在白衣人头发上。
  苏小陌挣了几下没挣脱,牛皮糖样的人也有了脾气:“这样打下去真死了!”
  白衣人先是死忍,十指深深扣进泥里,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号,听得苏小陌头皮一阵发麻,转身就朝太子跪了下来:“殿下我真的知错了,您要怎样都行,您放过他吧!”
  太子纠着苏小陌衣领的手松开,阴沉的眸子里一丝光也无。
  惨号声先是响亮,后来渐渐力竭,越来越弱。苏小陌脸上还挂着几滴先前假哭未干的水珠儿,现在却是真的急得眼红了,抓着太子腿上的袍子就喊:“裴旦,你敢打死他,我跟你没完!”
  太子看了脚边跪着的苏小陌一眼,往日柔顺的眉角总算看到一点违和的倔强,带着快要爆发的怒气,不禁就觉得解气:“喔,你要如何没完?”
  苏小陌脑子里一瞬间划过千千万万的想法,可都是走马观花,瞬息过后一点残影都不留。他晓得裴旦运筹帷幄,千里之外亦能杀敌无形,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平常躲着他,尚能有一线喘息的间隙,如今他认真起来,自己就是孙猴子,根本飞不出他的五指山去。
  一下子就失了力气,跟案板上待宰的牛羊一般,整个人都软下来,抓着裴旦袍子的手也松开:“你要如何便如何,只求你别打了,再打、再打他真的死了。”
  裴旦的目光落下来,一语未发。
  苏小陌咬了咬牙:“湘西将军府有块封地,我立刻叫人收拾一下,将他送到那里去,从此再不来往。”
  裴旦这才转了眼珠看过来,瞳仁中一片幽深莫名,看得苏小陌一阵心惊肉跳,似乎过了很多时间,但其实大约只是一肯,手上便一凉,竟是裴旦抓住了自己的手。
  裴旦从椅子上站起来,挥挥手示意太监们停了板子。
  苏小陌心挂着桃花树下的人,要上前去察看,却被裴旦拉着手止住了。
  裴旦牵着苏小陌走到白衣人身边,踢了白衣人一脚:“看在小陌的面子上,估且留你一条命。若再纠缠不放,街北菜市就是你的歇身之地。”
  


☆、毓正宫

  裴旦说完了话,拉着苏小陌就往屋里走。
  苏小陌一步三回头,步子比裴旦慢了很多,几次被拉得踉跄。冯淳令太监们将人架起,往东宫外拖。
  “他们这是拖人去哪里?”苏小陌边走边问,这时已到了先前的屋子——毓正宫,也就是太子的寝宫。
  高大的门檐上雕刻着张牙舞爪的九爪飞龙,眼如铜铃,威严地审视着苏小陌。檐下垂着包裹着朱红绸缎的厚棉毯,太子撩起棉毯,拉着苏小陌进了屋。
  一直不远不近跟在后面的冯淳很识时务地站在廊下,拢着袖子将一个喷嚏生生压了下去,招呼了站在院中的小太监,叫他们回自己屋了。
  冯淳抬头看了看天,嘴角翘了一翘。
  苏小陌被拉进了屋。屋子坐北朝南,窗户上糊着厚厚的窗纸,光线有些昏暗。苏小陌刚进来眼睛有点不太适应,眯了下眼睛,还没等他看清楚眼前的事物,就被侧推着抵到了墙上。接着怀里便扑进来一个冰凉的身体,同时嘴巴也是一凉。
  霸道的带着外面冰雪寒气的双唇压在自己唇上,一条热乎乎的舌头不由分说地挤了进来。
  苏小陌愣了片刻之后脑子轰地炸开,嗯嗯唧唧地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压在身上的太子。
  太子双手抓着苏小陌的双臂,跟铁钳似的不移动分毫,闭着的眼睛上,睫毛投下鸭翅般的阴影。
  苏小陌的力气太小,挣不开太子的钳锢,徒然地感觉着太子的舌头在自己嘴里翻天搅地,恨不能伸进喉咙里面去。他也不敢咬,时间仿佛都凝固了一样,耳边是屋外呜呜的寒风呼啸的声音,太子的呼吸热乎乎地喷在脸上。屋子里的地龙没有停,暖意渐渐涌上了身体,苏小陌在这种强制之中慢慢冷静下来,反正在无能为力的时候无所作为,一直是他的强项。
  大约是感到了苏小陌的顺从,太子放开了压着苏小陌的双手,开始解苏小陌衣服上的扣子。
  苏小陌今天穿了一件柳绿色缂丝云纹锦衫,扣子从脖子下斜到左腰侧。太子轻轻松松地解开了,跟剥洋葱似的剥出了苏小陌白白嫩嫩的脖劲子,紧接着像狼一样埋头去啃。
  苏小陌浑身一个机灵,脑门跟被浇了头冰水一样瞬间激醒过来,抓着太子的肩膀就往后推:“殿下!”
  太子皱了眉头,手往下去解苏小陌的腰带,被苏小陌牢牢地按住了手。
  “不、不行!”
  太子在苏小陌的脖颈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望着苏小陌。那双往日寒冰一样清冽的眸子此刻犹如被火燎过一般,都化成了春日无限潋滟的湖水,绿油油的。“给得了他们,给不了我?”太子开了口,嗓音沉哑,皱起的眉头里三分是威慑,七分却是埋怨,看得苏小陌的心突地狠跳了一下,都跳得发了疼。
  “那个、那个不同,他们都是……您是太子……”这理由太没说服力,苏小陌自己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太子就更不乐意了,拨开苏小陌按着的手,抓着腰带上的玉搭扣五指一错,只听轻微的“嚓”的一响,整条白玉腰带就那么啪地砸在地上。
  苏小陌就像一条蛇被砸到了七寸一样,疯似的挣扎起来。太子一下子措手不急,险些被他挣脱了开去,不禁气恼,拳头送到苏小陌腹前一寸停了下来,却又慢慢松开了。
  苏小陌不知怎的总算是挣脱了,转身撩起帘子就往外跑。衣裳都是敞开的,隆冬的寒风不孔不入地钻进了衣服里,冻得立马发了抖。
  站在廊下的冯淳见到衣衫不整的苏小陌一脸狼狈地冲出来,翘起的嘴角凝在脸上:“小、小……?”小候爷这三个字在嘴边跑了一圈儿,眼看着苏小陌冲过了月拱门也没叫出来。
  冯淳看了眼纹丝不动的绸缎帘子,招招手叫来了徒弟,小声吩咐着:“去,跟着小候爷,等人安静了,请到厢房里坐着。”
  徒弟飞快地去了。
  冯淳原地踌躇了片刻,故意将步子踩得重了些,慢慢地走上了台阶。果然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帘子就被挑了起来,一个白色的物件飞出来,擦过他的袖子砸在泥地里。
  冯淳的肩膀瑟缩了一下,再也不敢动了。
  苏小陌又是害怕又是气愤地跑过了月拱门进了院子,那一树光秃秃的桃枝浓墨重彩地刺进了眼里,脚步就渐渐地慢了下来,至树下停了。
  隆冬里,桃树固执地伸展着枝桠,也不知来年春天能否得活。树下的雪被扫得干净,黑色的泥土上还有那个人曾经趴过的印子。他在这个印子边蹲了下来,因为冷所以双手环抱着自己。
  院子里偶尔有一两个来去的太监宫女,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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