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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天下惟双-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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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树歇,映林看。黄羊高宴簇金盘。萧萧一夕霜风紧,却拥貂裘怨早寒。

    一阕《于中好》道尽西北风光。策马疾驰,卷起一程烟沙,皇天后土,天高地远,古战场的平凉果真兵戎风光无限,金戈铁马气息浓郁。

    康熙九年十二月十二,是纳兰性德独自在外度过的首个生辰。那日,康熙对月独酌,彻夜未眠。

    康熙十年正月,康熙晋封常宁为和硕恭亲王。

    康熙十年二月,命纂修孝经衍义、以翰林院掌院学士熊赐履、为总裁官。翰林院掌院学士折库纳、熊赐履、侍读学士傅达礼、宋德宜、史大成、侍讲学士李仙根、侍读张贞生、严我斯、修撰蔡启僔、编修孙在丰、俱充日讲官。

    康熙十年三月初四,皇子承庆罹患腮腺炎高烧不退,不治而亡。

    春日时节,紫禁城上空却被阴霾笼罩,气氛凝重近乎窒息,御花园竟也春色迟暮。

    康熙十年三月十六,免直隶行唐、灵寿、平山、三县、水冲沙压荒地民欠银,永除额赋。免浙江石门等十五县、荒地二十八万一千一百余亩额赋。免江西新喻、新淦、二县、荒地三千四百余顷额赋。

    三日后,原河道衙门贪墨一案审结,罢免原河道总督。升左副都御史王光裕、为河道总督。同日,免浙江加增屯饷银九千六百三十七两。

    四月初七,午时,绥远城南门。

    守在城门旁的两名禁卫军依着画影图形,拦住白衣白马的俊逸少年,问道,“你便是纳兰性德?”

    “正是在下。”

    “那就对了!”冷不防禁卫军打扮的汉子探出一计黑虎掏心,紧抓纳兰性德的腰带,大臂一带将其横担马鞍桥前,调转马头飞驰而去。另一名禁卫军虚晃几招,紧随其后飞马边走。

    “大少爷,大少爷!”星桥扬鞭即追,怎奈坐骑脚力不济,眼睁睁看着主子被挟持。

    “这位军爷,在下何德何能竟承受得起这般礼遇?”速度太快,纳兰性德被颠的头昏眼花,阵阵反胃。

    “纳兰大人,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到了地方您自会明白。”

    “这位军爷,在下可能换个舒服点儿的姿势?”纳兰性德苦笑,想来自己又是交了什么好运,居然有大人物如此心急相见。

    “不能!”一声响哨划破长空,一匹通体雪白的名驹奔驰而至。禁卫军正在发怔,忽觉缰绳猛的一紧,面前白影寒光闪过,方才横担的少年稳稳的坐在白马之上,颈间多了一道冰冷。

    白衣少年面色沉寂,冷冷道,“说吧,是谁要见我?”

    另一名禁卫军赶忙收住缰绳,慌忙翻身下马跪地道,“纳兰大人,莫要误会!”

    “既有内情,快快言明!迟了,休怪纯钧无情!”

    跪地的禁卫军双手奉上金腰牌,一五一十禀报道,“回禀纳兰大人,……”

    “混账奴才,缘何不早说!”听完奏报,整颗心登时被捏的粉碎。

    “奴才……”

    拉了缰绳,命令道,“留在这儿,通报与我一道的奴才。”

    “嗻!”

    “小白,快些走!”轻拍马头,未及磕镫,雪龙驹甩开蹄子,沿了官道朝东奔去。

    康熙十年五月初一,山东道御史徐越奏报淮阳饥民赈灾方案,获准。命赈济侍郎田逢吉等前往各地赈灾。

    康熙十年五月初六,添设内阁满汉学院若干。

    五月初八,酉时初刻,慈宁宫。

    纳兰性德一月来快马加鞭、星夜兼程赶赴京城,抵达京城未及还家即刻持腰牌直达慈宁宫拜见孝庄太皇太后。

    他一脸风尘,跪在孝庄脚下叩头道,“奴才纳兰性德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万福金安!”

    “起吧。”站起身才发现殿内除了孝庄,别无旁人。他不禁暗自生疑。

    “冬郎,十年来,你遵行盟誓,本宫很欣慰。”孝庄注视着他清举无双的眸子,声色温和。十年宫闱熏染都未曾染指他与生俱来的超逸脱俗,只这对澄澈的眸子,足教人毕生难忘。

    “老祖宗谬赞,奴才惶恐。”

    孝庄微笑着问道,“这大半年,你去了哪里?”

    “回老祖宗的话,奴才去了平凉。”

    “好哇,好冬郎!”孝庄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急召你回宫,可知所为何事?”

    “略知一二。”

    孝庄和颜悦色,满眼慈爱道,“我老了,以后,你就替我照看玄烨吧。”

    “奴才谨遵懿旨,谢老祖宗恩典。”绸缪六载,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兴奋之余,十年宫中生活经验提醒他,恩典得到的越容易,隐藏在背后的隐秘和危险也就越大。

    半个时辰后,纳兰性德出了慈宁宫,脑中思量方才孝庄所说,竟不知不觉迈进了南书房的院子。十年的习惯,只怕这辈子都戒不掉了。夜色初上,为何不见宫人侍候?

    正殿灯火通明,却不见他的身影,难道说他已睡下了?何时他改了夜猫子的秉性?放轻了脚步,转进寝殿,门居然半开着。扁身而入,没发出任何声响,一想到即刻就能相见,禁不住含笑。

    纱帐半遮半掩,帐内烛光摇曳,映出帐内两条身影上下起伏,呻吟般的话语含糊不清。压了压直贯头顶的恼怒,探手撩起纱帐,赤条条光洁的脊背,身下人侧脸熟悉,双眼微闭,颊带红晕,黑发凌乱的散落,情潮正浓,此情此景说不出的香艳四溢。

    枕边人双眼射出惊愕、羞怯的光芒,怯生生惊呼道,“容若哥哥!”

    “子清,好久不见。”纳兰性德笑容漠然,虽是在笑,却好似隐含了万柄尖刀。

    “容若,你怎么会来!”久违的声音敲击心弦,康熙翻身坐起,表情说不出的复杂。

    纳兰性德暗自苦笑,自语道,“我的确不该来!”

    “奴才来的又不是时候,搅了圣上欢愉。奴才告退!”旋即浅浅一揖,拔脚便走。心颤的厉害,五月的天气腔子缘何是冰的,缘何连脚底都是冷的。容若啊容若,早该想到事情绝没这般容易简单,得到的恩典越大,葬身的越快。
37。御皇图…第二十一章:明殿守欢哗(二)
    康熙面色煞白,披了罩衫,快步追了出来,“容若!容若,你听我解释……”

    “皇上,今日奴才进宫是有事奏报。”纳兰性德收住脚步,指了指龙案上的红木匣子,冷冷道,“皇上若得闲,看过之后自会明了。”

    “容若,子清不过是个替代品……容若,你该明白,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皇上富有四海,添个把男宠算什么。无需与过了气的奴才计较。”言辞几近嘲讽,他大力抽回被死死攥住的腕子,指尖的冰冷使康熙不得不撒手。

    “奴才告退!”

    “容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发誓!”康熙完全不顾仪态,扑上来紧紧抱住纳兰性德

    “容若,我求你,别再离开我,别再丢下我!”

    “子清,他怎么办?”

    “我……”康熙大抵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曹寅毕竟不是容若,伴君侍驾必有所图。

    纳兰性德摇了摇头,讥讽道,“宫外熹雨阁的子人暝烟,你又打算如何处置?”

    “……”康熙一脸赧然,好似在大庭广众下被人剥光了衣服。

    “等你想好了再说吧。”木得推开抱着的臂膀,撇下苦苦哀求的康熙,头也不回的走了。

    ******

    安定门内一座不起眼的三层小楼,名曰熹雨阁,楼主子人暝烟,号称京城第一名妓。据传子人暝烟色艺双绝,一手古筝宛若天籁,一手诗词堪比清照,一手蜀绣堪比黄婆。

    子人暝烟于博学宏词科开科伊始进京,包下熹雨阁,将秦淮风韵带至京城,一时间成了王公贵族比阔炫富的筹码。据说,与子人暝烟共度良宵的价钱已经炒到纹银十万两,听琴叙话纹银一万两,煮酒对弈纹银两万两,吟诗赋词纹银五万两。

    水浸天劈手抢过桌上的一摞银票,不可思议的喊道,“你当真要花十万两买下她一夜?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今个儿豁出一万两听琴叙话。若真似传闻中那般迷倒众生,一掷万金又何妨?”纳兰性德许久未有上心打扮。今个儿为了一届娼妓居然如此上心,非但提前差人递了帖子,一大清早起来沐浴更衣,还搬出了许久未曾用过的沉香木折扇。

    与初见时相比,他凤仪更秀,神采巍然。水浸天望着风流倜傥到一塌糊涂的纳兰性德,戏谑道,“你这副打扮是去迷惑子人暝烟的吧。”

    他抽回银票,揣进怀里,撇着腔调玩笑道,“正所谓,食色性也。好色本就是天性使然,怎奈世人把握不得分寸才导致意欲横流。”

    水浸天轻轻一笑,不屑道,“出去半年就带回这些不知所谓的理论吗?”

    他摆出一副不羁的痞子相,挑逗道,“要不要一起去见识见识京城第一名妓的风采?你倒猜猜看,你俩谁长得更美些?”

    水浸天撸起袖子,佯作抬手要打,嗔道,“居然开我的玩笑,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今个儿怎么不见二哥来寻你?”

    “要你管!”伴着水浸天的嗔怒,他带着星桥出了门。

    行至胡同口,魏敏珠奔驰而至,于马上拱手行礼道,“皇上口谕,宣召纳兰性德即刻入宫至文华殿侍驾。”

    纳兰性德端坐马背,漠然道,“告诉他,我没空。”

    魏敏珠仰头注视着他一脸的不屑一顾,提醒道,“纳兰大人,这可是皇上口谕。”

    “本少爷赶着去会子人暝烟,若有急事,大可去熹雨阁寻我。”说完,轻磕马镫,打马而去。

    “纳兰大人,纳兰大人!”

    星桥递上一锭银子,躬身道,“魏公公,烦劳您在皇上面前圆场。”

    魏敏珠推回银锭子,望着飞起的一溜烟尘,叹息道,“星桥,我自会替纳兰大人圆成,只不过他跟皇上闹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

    陈设清雅、素丽别致,丝丝紫檀香气袭来,更显楼主之与众不同。登上楼梯,纳兰性德心想,此女子若非有特别的本事,怎会引得天子流连忘返?我且看看,她究竟何许人也?

    一名十岁左右的绿袖清丽女童侯在门口,为他带路,“纳兰公子请进!”

    “有劳姑娘!”

    “还头一回有人称我姑娘。”小女孩儿颇为得意,咯咯地笑了,“平素他们只唤我小丫头。”

    纳兰性德以折扇挑帘,侧过身让绿袖女童先过,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沈宛。”绿袖女童清水般的眸子在纳兰性德周身上下仔仔细细扫视了一番。

    秀眉微挑,嘴角抿过一丝迷人的笑意,说道,“宛儿姑娘为何如此看容若?”

    沈宛抿了双唇,认真的答道,“师父说见到客人第一眼起便要打量清楚,免得话语间出丑。”

    “宛儿姑娘,单单你这一看,只怕要吓走不少客人拿呐。”

    沈宛撅起嘴巴,反问道,“怎么会?”

    “宛儿姑娘,不妨试试以余光媚态瞥视。”说完,纳兰性德轻摇折扇,迈着四方步转入正厅。

    “宛儿,你又在胡闹!”佳人翩若轻云出岫,含娇细语如娇莺初啭。

    合了折扇,目若含笑,翩然作揖道,“容若见过楼主。”

    “暝烟见过纳兰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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