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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飘雨飞花 by玉隐+追忆篇[碎梦琴伤]+篇外篇[最爱艳阳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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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完—— 

'卷三' 水流云在 

一 

河边小镇,民风纯朴。 

虽未到江南,却已不似北方的粗犷寒冷,多了些许细腻柔情。 

这里没有雪。 

晚秋没有想到花非花就这样一路上为她牵着马,越过茫茫雪原,来到这座小镇。她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再买一匹马,他说他喜欢步行。晚秋猜他是不放心她一个人骑在马上,又碍于礼教不能与她共骥。于是她提议雇一辆车。花非花却回答他不会驾车,又不愿让陌生人驾车同行。 

“这里是我从小生活的地方。我的养父是这里有名的大夫,我也跟他学了不少医术。”花非花经常会与晚秋聊天,天南地北的奇闻轶事,多是风土民情,很少涉及江湖恩怨,有的话也只是道听途说,匆匆带过。他的身上只是带了一把防身用的普通钢刀,硬要说他是江湖中人,大概也是不如流的小脚色。“你大概觉得我不像江湖中人吧?其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不是。我曾经的理想是作一名普通的大夫,或许一辈子就在这个镇子上行医,像我的养父一样。后来父亲来了把我接走了,他问我想不想成为武林至尊,我说我只想当个大夫。他以前每次来看我时都会教我一些武功,但是我练武仅仅是防身健体,再高深一点的我就懒得去学了。父亲当然看得出来我有几斤分量,知道我帮不了他,我猜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我帮他。所以我还可以继续过我的普通人的生活。有一天我接到小寒的飞鸽传书,说小文把你托付给我照顾,后来又接到父亲的消息说小文出事了,叫我快点联系小寒。对了,你一直在难过吧,这些天你的话不多。” 

晚秋静静地看着花非花,他高大英俊,风度翩翩,少了江湖中人的狡诈冷漠,多了普通百姓的爽朗热情。他的笑就像阳光一般纯净,没有半分勉强,仅仅表达的是欢乐和开心。他和小文是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中的两个人。白天永远不懂夜的黑。他或许只会嫉妒他父亲对小文的关爱,但是他根本不会明白小文为了偿还这些本不属于他的关爱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花非花无忧无虑,总是可以笑得很开心;小文呢?承受那么大的压力,受尽那么多的折磨,他怎么能笑得开心?或许小文从不知快乐的滋味,但是花非花却根本体会不到快乐的滋味,因为他从没有尝过痛苦。 

“你笑一笑吧。我常听人们说如果有了不开心的事,就应该说给别人听,或是笑一笑,否则闷在心里会伤身体的。” 

“你还真像个大夫。”晚秋莞尔一笑。 

花非花被她的笑迷住了,过了好久才说:“你的笑真好看。如果我早些认识你就好了。” 

晚秋什么也没说,只是痴痴地望向远方,她的心里只有聂小文,早已容不下别人。她想好了,如果聂小文真的死了并且知道凶手是谁,她会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为他报仇。 

“又在想小文了?”花非花明知故问,“如果他真的死了,你会不会也不想活了?” 

“不会,”晚秋的语气很坚定,“我决不会比害死他的人先死。” 

“看来你爱他胜过自己。”花非花从心底开始敬佩晚秋,一个不良于行又柔弱如此的女孩子竟有此等勇气,能被这样的女子爱着,小文他应该很幸福吧。 

晚秋突然问:“你能治好我的双腿吗?” 

花非花不明白晚秋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有问必答:“我养父那里有个祖传秘方,说不定可以试试。” 

晚秋的眼中突然有了神采。 

塞外,别有一番风光。 

沉缓的山涌出大地,山峰凝重地站立,一座接着一座,山里山外都是草原和戈壁滩,曾经开垦过的土地留下了劳作的痕迹,看得见土壤的地方一簇簇枯黄的马莲花随风摇荡,村庄和附近农田里的植物在严冬中悄没生息。回头看,还是山脉。山脉富有韵律的起伏,和沙漠里的风势造就的一个个沙丘似的那样延绵,与天相接。天湛蓝,干涩,风习习吹过,羊群散落了半个山坡,星星点点仿佛雨后草地里冒出来的一堆堆白蘑菇。孤独的牧羊人就坐在山丘上。苍茫悲壮的山,沉寂得太久了,生长在那里的人已经学会了像那里的山一样沉默。 

风犹如刀子,磨砺所有成活在那里的生命。 

土地冻裂了,噼噼啪啪的响,等到冰雪消融,就会生出无数纵横交错的缝隙。原来的裂缝不见了,土地上又龟裂出新的深不可测的轨迹。 

聂小文与他的义父均是身着黑衣,头戴斗笠,遮住面目,在寒风中纵马奔驰。 

苍凉的风景从身旁掠过,他们无暇顾及。 

在穿过一片戈壁滩的时候,义父突然勒住了马。“小文,你往那边看。” 

于是聂小文看到了红柳。 

聂小文记得曾经在江南时与义父共赏杨柳。初春时节隔河看柳,那种远看似有近却无的嫩黄虽不及满目翠绿来得丰满,却让人觉得好像面向羞涩的处子,相对无言,唯有意绵绵。然后义父说他在塞外见过红柳。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却有着迥然不同的命运。对于红柳的印象,他只说了两个字,惨烈。 

今天,他终于见到了红柳。果然唯有惨烈可以形容。 

由于长期遭受大风,树根外露,树身随风倾斜。尽管每一棵红柳迎风的一面都已被吹白了,树冠在风中也不停的颤抖,但它们却拼命地紧抓着大地。 

聂小文下马走了过去,站在红柳旁边。逆风,喘不过气;顺风,站不住身。他于是明白了,为什么河滩上只见卵石不见泥土,该被刮走得早就被刮走了。只剩下了红柳。“义父,这就是您提过的红柳?” 

“是的。大风、干旱、寒冷,红柳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的。”他跃下马背,走近,从红柳身上折下寸许的一段树枝,放入一个锦囊,递到聂小文面前。“为父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只是送你这段红柳。希望你能像这红柳一般,无论在多么恶劣的环境中都存有顽强的生机。” 

聂小文接过锦囊,仔细地系在项上。“多谢义父的礼物。孩儿不会让您失望的。”然后他再看红柳,那样真切地弓立在眼前,一种悲壮之感顿生胸中,随之而来的是敬重,却没有感叹。他觉得义父在笑,隔着斗笠看不真切,是在鼓励他还是安慰他?于是他也笑了,那笑容灿烂而凝重。 

二 

雪山脚下,寂静山庄。 

有别于其他北方建筑的大气和浑厚,这里三进的院落竟有着江南园林的小巧灵秀。 

自轿厅西首入院,有曲廊接四面厅,额“醒梦轩”,轩前界以花墙,轩东有便道直贯南北,轩西为“忘琴馆”,小院回廊,迂徐曲折。随廊越坡,有亭可留,名“月到风来”,明波若镜,渔矶高下,画桥迤逦,据呈现于一池之中,而高下虚实,云水变幻,骋怀游目,咫尺千里。主厅之前古木若虬,老根盘结于苔石间。旁修廊一曲得一半亭,与月到风来亭相应,凭栏得静观之趣,俯视池水,弥漫无尽,聚而支分,去来无踪。 

聂小文隐约觉得园子的布局与江南义父的居所同出一辙,只是厅堂的名称有所差异。跟随义父绕过一处影壁,来到第二进院落的正房。有仆人轻叩房门,屋里一个低沉的声音拥懒地问:“是客人到了吗?让他们进来。” 

推开房门,光线很暗。 

“江贤弟,为兄来看你了。” 

“是澜哥哥吗?终于还是来了。”声音从正前方传出,“来人,掌灯。” 

灯火映照下屋里亮了许多。正座上半倚半靠着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华服锦袍,俊逸非凡,头发却是花白,没有束起,任意披在身上。他有一双男人少有的丹凤眼,美目中却含着浓浓的恨意。 

聂小文第一次听到义父的名字,原来义父叫澜。 

“他叫聂小文,是我最小的孩子。”聂澜没有坐下,只是垂手肃立,“小文,这位是为父的义弟江水流。” 

聂小文单膝跪地抱拳施礼,恭敬地道:“晚辈叩见江叔叔。” 

“真是个乖巧的孩子,模样也俊得很,只是太过单薄。澜哥哥,他可曾习武?” 

“他尽得为兄真传。”聂澜坦言道。 

“还真有点儿看不出呢。” 

聂澜问:“江贤弟,‘饮梦’何时可以借给为兄呢?” 

江水流微微一笑:“三个月之后,连你的孩子一并归还。” 

“为兄明白了。江贤弟还有什么要为兄做的事情?” 

“其实我一直想让你快点死,你办得到么?”江水流笑得很冷,不待聂澜回答,他就吩咐道,“来人,送客。” 

〃你还是不肯原谅为兄。”聂澜幽怨地说,“希望你能善待小文。为兄告辞了。” 

“澜哥哥,你还像以前那样虚伪啊。你既然把他送来,就该想到他会受到怎样的‘照顾’吧。幸好他尽得你的真传,否则我还真担心三个月后他是否还能见到你。” 

聂澜没有回头,大步走了出去。 

“贤侄,你知道你父亲有多绝情了吧?他竟然没有回头再看你一眼。” 

“那是因为义父相信日后我们还会再相见的,不少这一眼。”聂小文淡然答道。 

江水流闻言微怒,忽然却又笑了:“乖孩子,今年多大了?” 

“二十。”因为江水流没有让他起身,所以聂小文仍然跪着答话。 

“可惜。”江水流叹道,“可惜你错认了父亲。算了,看你年轻,不想毁你前程,叔叔给你两条路选。”他见聂小文不为所动,继续道,“一是在这三个月内杀了你的义父;二是在这三个月内作你义父的替身,为那个伪君子赎罪。” 

“第一条我是绝对不会选的。” 

“怎么?你没有把握杀他?” 

“义父待我恩重如山,小文的命是属于他的。别说是让我对义父出手,就算他毫无理由的打我,小文也决不会还手。只要小文一息尚存您就不用指望了。” 

“我提示你一下,第二条路可不是好走的。你要想清楚。”江水流威胁道。 

聂小文根本没有抬眼看他:“小文心意已决。” 

“好,很好。”江水流从椅子上站起,来回踱了几步,突然拔剑刺向聂小文周身大穴。 

聂小文根本没动。因为他看剑的来势就知道跟本不是要他性命的,应该是剑气封穴吧。他默运内功,穴道移位。 

瞬间,那柄剑在聂小文身上戳了十八下。每一剑都见血。 

江水流笑了:“我想你一定是把穴道移开了吧,那可是澜哥哥很得意的招数。所以我每一剑都很用力,见血才回。就算刺不中穴道,也能消些气。” 

血从身上流出,聂小文没有去管,仍是毕恭毕敬地说:“江叔叔,您尽管把怨恨全发泄到小文身上。您不喜欢小文移开穴道,小文下次不移开就是了。只要您肯原谅义父。” 

江水流的心中有些震惊,这孩子的忍耐力还真强啊,身中十八剑还能谈笑如常,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聂澜,你本事还真不小,竟能把他训练得如此隐忍又对你如此死心塌地。你一定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吧,如果我把他毁了,你一定会很伤心吧。他反手一剑,刺进聂小文的右腿。“你竟然不躲?”江水流惊道,“你不知道只要我手上再加半分力道,你这条腿就废了吗?” 

失血和疼痛使聂小文的脸色更加苍白,但是他的神志仍然清醒,“义父他当年到底对您做了什么错事,您竟如此恨他?” 

“他居然什么也没有对你说?我还以为他会编个什么谎话哄你来呢。”江水流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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