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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下堂王妃-第108部分

小说: 下堂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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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从她懂事起,一直就是她的天,一切关于爱情,关于幸福,关于未来,关于美好的词汇都跟他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她一次也没想过,他们之间会有不幸,有悲伤,有怨恨,会越走越远,会形同陌路……
他的怀抱那样温暖,他身上的味道也如想象的那样,淡淡的檀香味夹杂着一丝阳光的气息,舒适安详。他的一切于她都是对的,适合的,他们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跟他在一起,她的人生绝不会过得象今天这样沉重,晦涩,波折不断,困难重重,日日提心吊胆,刻刻坐立难安。她本来可以拥有一份最顺遂,最安逸,最平稳的生活。
偏偏,老天爷看她不顺眼。
先是有花满城,后是有如兰,强行介入了他们之间,介定了他们之间的身份,那么今生,他们只能止步于此了。
这样想着,只觉得更加悲哀。0“对不起,”楚临风心情沉重,凝着她的发旋,艰难地道:“我替她道歉。”
“不是你的错。”如玉怔了怔,勉强收束起心神,力持镇定地道:“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些。”
楚临风一窒,慢慢地走到桌边坐下来:“说吧,我听着。”
经过昨晚的事,他早已不奢望如玉可以原谅他,但听她用如此冷淡疏离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依然令他倍感难堪和失落。
看着他僵硬阴冷的俊颜,原本在如玉心里翻腾了无数遍的话,不知怎么的,硬是说不出口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却无语沉默。
良久,还是楚临风先开的口:“说吧。有任何要求都尽管提,楚某定会竭尽全力,尽我所能。”
如玉伸手到怀里去掏,不料摸了个空,面上的表情立刻尴尬了起来。
“你的东西,林妈都收在妆台的抽屉里了。”楚临风察颜观色,已知她要谈的事情,必然与那件东西有关。
如玉起身,果然在抽屉里找到自己的东西,汗巾,钱袋,以及从不离身的银针和各种药瓶。
捧着那几只药瓶,她有一瞬间的怔忡。
这都是花满城陆陆续续强塞到她身上的来,有外用去疤痕的金创药,也有补血强身的当归丸,养胃健脾的茯苓膏……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她一晚未归,花满城知道吗?若他发现了,定然会暴跳如雷,大发脾气吧?
见她站着发呆,楚临风不觉关心:“可是短少了什么?我让他们再去找找。”
“不是,都要~”如玉把药瓶收到一旁,只把钱袋拿了过来,神色郑重地递了过去:“这个,请你收下。”
“什么?”楚临风看着这个绣工精致还带着几分她的体香的漂亮的钱袋,心跳忽地漏了一拍。
“银子~”如玉垂着头,声音细如蚊蚋。
当初信誓旦旦,如今却要厚着脸皮求他宽宥些时日,真真让她无颜以对。
“银子?”楚临风捏着钱袋,傻了。
虽然两人并无深交,但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了解如玉的。可这次,她的举动,却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嗯~”如玉尴尬之极,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道:“还差六百三十两,等我筹够了再还。你,你再给我点时间,行吗?”
楚临风越发惊讶,把钱袋扔回桌上:“我不记得几时借过钱给你?”
“是,”如玉把心一横,鼓起勇气抬头:“是当初楚家送给我们颜家的聘礼。我,我答应过楚伯伯……”
聘礼?象被人迎面抽了一记耳光,楚临风彻底呆掉。
那一瞬间,他眼底的痛,心里的伤都赤/裸/裸,毫不掩饰地摊在她的面前,似一柄利刃深深地刺痛了她。
可惜,她却无能为力。
如玉咬着牙,快速而清晰地道:“那年,楚伯父匆匆迁往京城,聘礼也未及退回,休,休书也就不曾给我。事到如今,咱们之间的事也该做个了断,省得,省得……”
说到这里,她咬死了下唇,实在没有办法亲口说出如兰的名字,大大的眼睛无措地望着他,含着企盼,流露出求恕:“这个要求,并不过份,也不难做到,是吧?”
“你~”楚临风明显僵了一下,迅速低下头去。
良久,再抬起头时,神色已平静如常,眼眶深处有一点点的红:“这是我们楚家欠你的,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累了。”
如玉喉间一哽,忙转过头去:“对不起……”
楚临风快步走到桌前,从笔筒里抽出毛笔,只是笔久未使用,一时却有些干硬。他用温水泡了一下,胡乱倒了些水进砚台,去拿墨条时,袖口却不慎将笔筒带翻。
“X¥#%……”他低咒几句,弯腰下去拣起。
“我来~”如玉温柔地接过墨和砚,也不看他,径自磨起了墨。
楚临风愣了愣,心中一阵刺痛。
红袖添香,举案齐眉。
这曾是他梦想了无数次的理想中的婚姻生活,谁想到真的实现时,会如此残酷?
如玉放下墨条,把笔拿过来试了试墨的浓度,觉得刚刚好,满意地递给他:“你试试看……”
忽然想到,他这是要写休书,可不是吟诗作对,脸上的笑容立刻隐去,代之以局促和尴尬。
楚临风没有说话,接过笔唰唰唰,一封休书一挥而就。
如玉接过,小心地吹干了墨渍,叠好,收到怀中:“谢谢,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楚临风淡淡地道。
如玉本想拒绝,话到嘴边,终究只轻应了一声:“嗯”
他们虽然不再是未婚夫妻,还是同殿为臣的同僚,就算再怎么回避,总还有见面的时候,没有必要划得那么清楚——更何况,他们之间还夹着一个如兰。
她虽然极度憎恨,并且不想原谅,却永远也无法摆脱的,妹妹。
 
  第201章 当局者迷
第201章当局者迷
天色渐渐亮起来,路人渐渐增多,孩子在哭声,女人的怒骂,人们的喧哗,夹着远处不知谁家的恶犬在狂吠……一切的一切与往日并无两样。如玉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却觉得今日的京城格外鲜活,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两个人一路沉默,直到入了城,渐近紫竹巷,如玉低低地说了一句:“她本质不坏,请善待她。”
楚临风忍了半天,这时终于按捺不住,冷冷地顶回去:“本王的家事自会处理,不劳乔大人费心”
即使与他撇清关系,拿到休书,与花满城未见得就可一帆风顺。在他看来,花满城之所以一直纠缠如玉不放,只是籍她来羞辱自己的一种手段无奈如玉当局者迷,未能识破他的险恶用心,抛弃前仇真心待他,他却不见得懂得珍惜?
如玉碰个钉子,大为窘迫,双手在膝上局促地交握:“对不起,我逾矩了。”
楚临风暗自懊恼,很快调整好情绪,放缓语气:“他,对你好吗?”
“谁?”这话没头没尾,如玉顿感莫名。
楚临风默不吭声,一双星眸静静地望着她。
如玉被他看得一颗心怦怦乱跳,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红云,眼中更是显出狐疑和慌乱——他应该也听到了那些传闻了吧?
可笑的是,传闻经过渲染和夸张,已经与事实相去甚远,而她却无法理直气壮地否认——她与花满城之间确实一直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中牵扯着。
楚临风乍然心软,终是不忍心令她难堪,转了话题:“你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一直在太医院呆着吧,打算如何了局?”
这件事,如玉却是盘算已久,这时并不相瞒:“我听说每年春夏相交地方上都会有疫疠横行,朝廷会外放一批太医。”
“花满城知道吗?”楚临风挑眉。
这虽不失一个脱身的好办法,但让她一个弱质女流孤身去到疫区,总觉太过残忍。当然,若是有人暗中接应,妥善安排,那又另当别论。
“这是我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如玉蹙起眉峰,语气不自觉地尖锐起来。
楚临风若有所思地望她一眼,立刻道歉:“对不起,是我失言。”
她一直表现得淡漠疏离,冷静自恃,提到花满城却突然情绪激烈。很显然,某人在她的心中的份量不轻。只是,她尚不自知,或者说一味逃避。
但,他自顾尚且不暇,哪有资格提点她?况且,他对某人深恶痛绝,并不希望如玉跟他走到一起。相比爱之深切,求而不得,不如懵然不知来得幸福,不是吗?
察觉自己失控,如玉有些讪然,刚巧马车驶入小巷,急急掀开车帘,不待马车停稳便往下跳:“我到了……”
“小心”楚临风一惊,急急蹿出去,扶着她的臂。
如玉越发尴尬,慌忙退了一步,掉头就走:“我,回去了。”
“记得给自己煎碗药喝了再睡,不能大意。”楚临风略提高了声音叮嘱。
如玉没有搭腔,加快脚步推门而入,反手把门关上。
楚临风一脸怅然,站在巷中发呆。
“王爷,咱们是回去,还是去衙门?”
“去衙门吧。”他叹一口气,弯腰钻进车中,放下车帘。
听着辚辚的车声远离,如玉这口气松下来,这才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泛酸,靠在门上,连挪步都觉得困难了。
“大人,”颜婶听到开门声走了出来,看见她一脸讶异:“你啥时出去的?”
“睡不着,出去吃了早点~”如玉胡乱搪塞。
“这样啊~”颜婶说着话,并未离开,一双眼睛好奇地绕在她身上。
大人这身衣着可真怪异挂在身上空空荡荡,象是从哪里拣来的如玉被她看得极不自在,下意识地侧身闪避:“你忙吧,不用管我。”
“是~”颜婶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如玉赶紧三步并做两步穿过院子,躲到房中,刚把门掩上,转过头已撞进一双漆黑幽冷,深若寒潭的眼睛。
她毫无准备,骇得差点尖叫出来,急忙掩住嘴,往后退了一步,撞在门上,发出咣当一声响。
花满城大刺刺地躺在软榻上,凤眼微吊,从下往上冷漠地瞅着她。
“只一天不见,不认识了?”冰冷冷的声音阴恻恻地响起。
“你,”如玉惊魂稍定,咬着唇问:“你怎会在这里?”
“我若不在这里,岂非要错过一出好戏?”凌厉的眸光如刀般扫视她全身,最后落在她的胸前,黑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该死,他百分之百地确定,里面绝对没有裹白绫他焦虑忧心了一晚,又愧又悔,就怕她出了事追悔莫及她倒好,在外面风流快活不算,明知他就住在隔壁,还敢公然带着野男人回来,在门口上演十八相送的苦情戏码,用这副鬼样子跑回家?
“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玉咽了口口水,偏头避过他阴鸷的目光。
奇怪,明明没有做错事,为何心虚得不敢正眼瞧他?
“不知道?”花满城的手在宽大的袍袖里紧握成拳,几乎把软榻的扶手捏碎,厉声咆哮:“昨晚上哪鬼混,这身衣服又是从哪来的?”
“你,你管不着”想着昨晚的遭遇,如玉的脸上阵青阵红又阵白。
看在花满城的眼里,却成了她做下见不得人的亏心事的铁证,心中原本仅存着的最后一点希望,顷刻间灰飞烟灭。
“你”他从软榻上一弹而起,眨眼间已逼到了她身前,铁掌高高扬起,颤颤地停在她的头顶。
她这么娇弱,哪里经得起他一掌?这一击下去,当场就是脑浆迸流,一命呜呼如玉面上血色全失,压抑了一晚的惊惧和委屈地此刻暴发,竟毫不畏惧地冲上去,抓住他的手呜咽:“你打吧,打死我算了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死了一了百了”
“不,”花满城咬紧了牙关瞪了她许久,忽地挣开她,声音沉痛而绝望:“不,我不打你,打你脏了我的手”
就算她不能义正严词地反驳,就算她无法厚着脸皮狡辩,哪怕是哭诉求饶也可以可是,她竟然想用死来逃开他,这让他情何以堪?
错了,错了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错了他种下罪恶和苦涩的因,又怎能奢望它会结出甜美幸福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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