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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下堂王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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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孙擎远自然会来找我们。”扫视着这间窗明几净的书房,花满城心情大好:“进士出身的守备,就是不一样,书香满屋哇。那副山水,景色不错,不过布局是否稍稍欠缺了一点,不够大气,你看呢?”
“你的意思,他们会来求和?”可求和与投降,依旧不太好转弯啊!偏偏他们往日与齐国积怨太深,连个做中的人都没有。
花满城睨他一眼:“你派几个人,去那边散散流言,姓孙的老狐狸自然会来劝降。”
三狼蓦地眼睛一亮:“反间计?”
花满城笑了笑。未置可否。
“我这就去布置!”
“慢着。去把孙将军请来。”花满城叫住他。
三狼会意。领命而去。
看来主公是要充分利用贤王做决策地这段时间。好好地与孙逐流沟通沟通。御掉他地戾气与怨怼。化敌为友了!
“孙将军,请。”三狼把孙逐流带至荆州府内堂,在书房门口停了下来。
孙逐流冷哼一声:“花满城搞什么鬼?”
“将军一去便知。”三狼笑得谦和,打太极的功夫已臻化境。
“哼,去就去!”孙逐流心知他不会透露半个字,推门而入:“哼,就算是龙潭虎穴老子也要闯,难道还怕他不成?”
花满城背对着他负手立,正在研究书房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听到声音转过来抱了抱拳:“孙将军,久闻大名。”
孙逐流冷笑一声:“花满城,这次是我大意上了你的当,未见得你就比老子高明!愿赌服输,落在你的手上,要杀便杀,少玩这些虚的!”
花满城击掌赞叹:“孙将军果然是性情中人,痛快!”
“痛快个屁!”孙逐流两眼一翻,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地模样。
花满城不以为意,眉飞一扬,淡淡地道:“孙将军,我知此役你输得不服,不知可愿与我再杀一场?”
“笑话!”孙逐流一脸嘲讽地望着他:“胜者为王,败者寇。我已成为你地阶下囚,只有任你宰割的份。身份既不对等如何再比?难不成你肯放我出去,兵马原数奉还,双方在荆州城下拉开架式大战三百回合?”
花满城并不受激,神情始终平淡道:“若是换个时间与地点,花某定然欣然同意。但目前你我二人各为其主,必需要在战场上拼个高下,花某绝不会拿兄弟们的命去做这意气之争!”
“既如此,先前所说岂非放屁?”孙逐流当然也不指望他会那么天真,几句话一激,就放了自己,无非借此机会一泄失手被擒的恶气罢了。
“那倒也未必就不能比了?”花满城淡淡一笑,眼角牵出一丝几不可察的讥诮。
孙逐流心中一直憋着一股火,是以一心只想冲撞他,让他恼羞成怒,倒无心观察周遭的环境。这时见他说得极有把握,心中疑惑,转头扫视一眼书房,却见南面向阳地窗户下摆着一个巨大的沙盘。
他并不笨,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的用意:“打便打,谁怕谁?”
“好,这样才有意思。”花满城这时才露出一丝真心地笑容,从书桌上拿了两只陶罐:“你要红的,还是绿的?”
孙逐流怔了一下,随手接过一只陶罐低首一瞧,罐里竟装着满满一罐红豆。
花满城拿起手里的罐子举了举:“现在,我们各有五万兵马,可以在荆肃之间摆开阵营,杀个痛快了!”
万万没有想到,传言中狠戾残暴,反复无常地狼王竟然也要用这种撒豆成兵,剪草为马的近乎儿戏的方法与他展开一场生死较量?其意何在?
但不管他想什么花招,自己只要抱定宗旨绝不受他蛊惑,他又能奈我何?反而可以乘此良机,一雪清河被擒之前耻!
“好!”打定主意,孙逐流亦豪气干云:“这次本将军定要打得你丢盔弃甲,连摩云崖老巢的机会都没有!”
“呵呵,”花满城抱了陶罐大步走到沙盘前:“战斗方才打响,胜负言之过早。”
五狼急匆匆地自府衙外走了进来,正欲正书房被三狼拦住:“五弟,你先等等,爷现在谁也不见。”
五狼踮起窗户外向内瞄了一眼,依稀看到二个人影弯着腰在沙点点,奇道:“爷这是在跟谁在商讨大事呢?”
三狼拈须一笑,并不做答。
“喂,你说爷要在荆州停多久才去攻肃州?”五狼耐不住,又悄悄撞了他一下:“还有,爷为什么痛快点一刀杀了那个姓郑的老头,反而拿他当神仙一样供着?”
“这你就别管了,”三狼笑了笑,岔开话题:“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还不是那姓郑的?”五狼想起正事,不由忿忿地噘起了唇:“他娘地,文人就是酸!都被咱们俘虏了,还拿着啥架子?不就是一杯茶吗?喝啥不好,偏还非要他自己买地观音,说除那个不喝!这不,我来取茶。”
他一脸幽怨,郑即墨地腔调学了个九成九。
“茶放在书房里?”三狼憋不住笑了,竖起姆指朝房里挑了挑。
“可不是?”五狼叹口气:“老子现在总算明白爷为啥情愿长年在外面征战,也不肯在京中享福了。感情这跟官老爷说话,都得拧着脖子,不定哪天脖子就酸掉了!哪是人受的罪哇!”
小子,你就做好准备吧,以后爷地战场只怕还真的就要转移了咯~
三狼淡淡地笑,挥了挥手道:“行了,这事我知道了,等爷办完正事,我再找人给你捎过去。”
肃州军营。
“你说什么?”贤王蓦地站了起来。
“孙将军,郑守备被俘,荆州失陷,城头上挂上了花字帅旗。”探子垂着手,嗫嚅着把探得地情报再禀报一次。
贤王只觉透心凉,一股热气自喉头冲上来,张嘴,一股血箭激射到桌面摊开的《孙子兵法》上,晕来触目惊人地血花。
“贤王~德武吓得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他。
“不,我不要紧~贤王一只手撑着桌面,抬臂直接以袖口在唇边抹了一把,目光如炬地盯着面前探子:“消息确实吗?”
探子垂下头,不敢吱声。
“我知道了~贤王迅速一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冷静地做出决定:“全面封锁消息,绝不可让它传到楚将军的耳朵里,违令者斩,听到没有?”
“是!”众人齐声应了,心情分外沉重地慢慢地出帐。
“快,请乔医官过来。”德武叫住走在最后的参军,以唇形无声地下了道命令。
“逐流,”贤王见众人出营,这才脚下一软向后跌坐到椅子里,老泪纵横:“逐流,是本王对眼前的情势估计错误,以至决策失误,害了你的性命!”
“王爷放心,”德武捏着拳,强压住心中的愤怒,低声安慰道:“现在还没有消息显示,花满城要杀将军。我立刻派影卫混进荆州城,打探将军下落,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把他救出来!”
“花满城五万兵马,将荆州围得铁桶似地,岂是轻易能进的?”贤王声音嘶哑,却异常理智:“况且,现在白马,乌木还有十万秦军对我虎视眈眈,若不出所料,不久这三支人马即会分头向肃州移动,妄图鲸吞蚕食,将我肃州收入囊中!咱们绝不可因逐流一人,轻举妄动,成了千古罪人!”
“王爷莫慌,”德武心中何尝不知情势危殆?目前却只能尽力安慰:“我想那姓花的贼子捉了将军,即没有当场斩首,必是另有所图,咱们不妨一边与他慢慢周旋,一边再从长计议。”
“你说得对,”一语惊醒梦中人,贤王强打精神提起笔来奋笔疾书:“我这就向朝廷上折,请求派兵支援,另外你速速将营中各参将,副将,都尉都找来中军帐,有要事相商。”
正说到这里,忽地听见帐外一人道:“禀王爷,乔医官到。”
“他怎么来了?”贤王怔一下,抬头望一眼德武,了然道:“是你叫地吗?胡闹!现在是什么时候?快让他回去!”
“王爷,”德武好言劝道:“还是让乔医官看一下吧!越是这种时候,王爷的身体才越重要,万一你要是再病倒,花满城乘我们群龙无首之机来攻,由谁来指挥做战?”
贤王皱眉:“这是干什么?本王还不至于老迈至此!”
两个人说着话,如玉已提着药箱走了进来:“王爷,德武说得对,就让属下替你把把脉吧,也好让大伙放心!保证不耽误你的正事。”
“好吧~贤王无奈,只得依了二人。
德武松一口气,给如玉使了个眼色,这才往外走:“王爷,我去召集人马。”
这边如玉小跑步走过去,把药箱打开,拿出药枕给他垫着,拖了一张椅子给他把脉。
“禀王爷,有紧急军情。”
三个人齐齐一愣,对视一眼,均是面色一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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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2章 急转直下
花满城不战而逃,擅自撤离肃州城,被治了个谋逆:夺了帅印。首发康亲王带兵在瑜亲王妃葬礼上捕杀花满城,不料花满城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逃出京城。秦国皇帝大怒,召告天下,绘影图形将他通辑在案。”
“什么?”贤王大为震惊,忽地拍桌而起:“消息是否属实?”
“千真万确!”探子自怀里摸出一张画纸,毕恭毕敬地呈上来:“这是属下在上槐县揭的一张告示。”
贤王忙接过,展开一看,确实是一张皇榜。
如玉就站在他的身旁,告示打开,画上的花满城几乎破纸而出,吓得她一个激灵,冷汗瞬间爬了一背。
这只恶魔,终于遭到报应了吗?
“另外,白马,乌木两地的秦军,现已探明是康亲王的部下,领军的分别是王佐和傅诚。”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贤王挥手,令探子退出。
“王爷~德武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先别说话,”贤王举手制止他:“让我好好想想。”
“是。”德武应了一声。退在一旁。
贤王抚着下颌。在帐中缓缓地踱着步。
如玉垂手立在一旁。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恐惊扰了他地思绪。
“走。去跟临风合计合计。”半晌。贤王忽地停下来。做了决定。
“可是。这样一来。孙将军被俘虏一事可就瞒不住了。”德武一脸迟疑。
“放心。临风没有想象中那么弱。”贤王大步往帐外走:“你若实在不放心。可以让乔医官同去。在一旁随侍。以防万一。”
“如此甚好。”德武忙抢上前一步,替他掀开帐帘。他走了几步,发现如玉并未跟上来,停下来叫道:“乔医官,你干嘛呢?”
“哦,来了~”如玉回过神,忙去拎桌上地药箱,这时才发现满手心都是汗。
楚临风刚用过早膳,在义武的扶持下正试着想要下床走动,一抬头见这么多人进来,不由笑了:“王爷,昨晚睡得好吗?”
“还行。”贤王皱眉,并不答他的话,却回过头望向如玉:“乔医官,临风现在就能下床走动了吗?”
如玉苦笑:“我的话,楚将军似乎不太肯听。”
“还不快扶他躺回去?”贤王不悦地瞪着手足无措的义武。
“不用了,”楚临风笑了笑,示着义武给自己一个枕头,搭着他的臂靠着床头坐了起来:“躺得太久,骨头都快扁了,我坐会行吧?”
“能坐吗?”贤王依旧无视他,只看着如玉。
“乔医官,我就坐一会,撑不住再躺回去,嗯?”楚临风忙向如玉求情。
他素来端正,似这般孩子气的神情实属罕见,如玉面上一红,低下头含糊地应了一声。
“那算了~贤王心中有事,也就不再盯着不放,径直拖了张椅子在他床前坐定:“临风,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你得答应本王,不论听到什么,都先别着急上火,先听本王把话说完了,成不?”
“是不是逐流出事了?”楚临风敏感地环视一周,不见孙逐流,立刻坐直了身体,触动伤口,痛得脸上一抽。
“都说了你不许急,”贤王把脸一沉,训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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