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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下堂王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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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城,”孙擎苍恢复了镇定,淡淡地道:“俗话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朕乃九五之尊,天下尚且在朕胸中,你既然缴械投降,向朕俯首称臣,便是朕的臣子,朕便该一视同仁。”
“哈哈,”花满城抚掌大笑,笑声里不乏苍凉之意:“好一个一视同仁!想必这条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金科玉律,若应用到后宫亦成达成不错的效果吧?”
这些年,他左拥右抱,江山美人都在怀,春风得意马蹄疾,可曾有片刻挂念过那个被他始乱终弃的女人?
“放肆!”这下,饶是孙擎苍城俯极深,也不能容他,冷声喝叱。
身为人臣,不思权谋,不在朝堂上有所建树,竟然妄议后宫之事,简直是岂有此理!
放肆吗?以臣子的身份而言,也许吧!
可是想着这二十八年来,母亲因为他而承受的痛苦,和那些因身世不明而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诸多耻辱,区区几句讽刺又算得了什么?
花满城冷冷地回望着他,神情倨傲,并没有一丝半点的歉意——当然,更不可能有悔意。
孙擎苍当然是十分震怒,可是这双闪着倔强的光芒,黑如矅石一般闪亮而幽深的眼睛,却令他隐隐升起一丝奇异的熟悉感。
许多年前,也曾有一双这样灵气逼人的眼睛,撩动他的心湖,搅乱他一生的平静。
“二哥,樱桃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此生绝不相负!”清润的声音,洵洵然,朗朗然,掷地有声。
然而,誓言尤在,佳人已沓,情何以堪?
“逍遥王,”孙擎苍强自抑住心中的不快,淡淡地道:“今日朕召你前来,是为一事相商。”
“哦?”花满城揶揄地笑了:“这么说,臣有拒绝的权力咯?”
“朕还未说是何事,逍遥王已然决定要拒绝了吗?”孙擎苍越发的不快。
花满城懒懒地靠向椅背,望着他的目光里却透着森森的寒意:“皇上贵为天子,九五至尊,若听命一个无知妇人摆布,岂非天大笑话?”
“花满城!”孙擎苍拍案而起,怒目相视:“你究竟有何倚仗,竟敢如此狂放无羁,藐视天威!难道,以为朕真的怕了你不成!”
“哈哈~”花满城大笑:“难道臣猜错了?皇上夤夜召花某入宫,难道不是为敏贵妃所请,替花某牵红线,订终身?”
“呃~”孙擎苍愣愣地看着他,一时无辞以对。
“看来,花某猜得不错了。”花满城浅笑。
“司马尚书的千金,品貌兼具,秀外慧中,哪点配不上你?”孙擎苍窒了一窒,还是硬着头皮把话挑明。
“别人不要的破烂,花某为何要收?”花满城神色极为傲慢。
“逍遥王何出此言?”孙擎苍强笑道。
“楚临风不要的女人,又想强塞给我?做梦!”花满城冷笑,直接戳穿。
孙擎苍万没想到他消息如此灵通,顿时老脸一红,被他噎得做不得声。
“大胆花满城,竟敢口出狂言,污辱尚书千金!”徐锦程指着他鼻子叱骂。
“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花满城毫不示弱,反唇相讥:“花某有一句话,请徐公公转达:若她实在嫁不出去,乘早收拾包袱去普贤庵削发为尼,再晚怕是尼庵都容不下她!”
“你,你!”徐锦程受了敏贵妃不少好处,与司马家甚是亲厚,听到这样狂妄的话,顿时气得身子乱抖。
“咳~”孙擎苍尴尬之极,搓了搓手道:“逍遥王误会了,靖边王拒婚不为别情,实在是家中已有原配,且三日后就要大婚,不敢委屈司马小姐。”
“哦?”花满城吃了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楚临风三日后就要大婚?敢问娶的是哪家的小姐?”
刚才在公所,他亲眼见了如玉,为何竟没瞧出丝毫端倪?
他就不信,时隔月余,她的涵养功夫突飞猛进到如厮地步,竟能瞒过他的眼睛?
可是,那一日,如玉对他严词拒绝,眼里,心中所含的强烈恨意偏浮现眼前——她,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靖边王妃乃是自幼定亲,听说姓颜名如玉。”孙擎苍曾亲笔下诏,封她一品诰命,因此对靖边王妃的闺名记得十分牢靠。
“是吗?”花满城再无心与他纠缠,霍地站起身来:“靖边王因何拒婚与花某无涉。但花某的终身大事,自有父母做主,不劳皇上操心!告辞!”
颜如玉!她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瞒着他嫁进王府?
哼,她真当他是死的吗?
只要有他在一天,她要进楚家门,想做靖边王妃,那是连做梦的权利都没有!
他,绝不允许!
真惹得他性子起了,一把火烧了靖边王府,把楚家斩尽杀绝,寸草不留,看她要嫁给谁?
“花满城,你!”孙擎苍气得直瞪眼,偏又无可奈何。
早知如此,他应该上来就直接赐婚,让他拒无可拒!
不过,以花满城如此倨傲的性子,就算下了圣旨,他也未必肯受吧?
在御书房拒绝,那只是君臣二人知晓,若是下了旨他再拒绝,那便是天下皆知,司马小姐清誉被损,到时只怕真的只有出家一途了!
 
  第145章 风雪之夜
第145章风雪之夜
出了朱雀门,三狼牵着马,恭敬地迎了上来:“爷~”
“楚临风三日后大婚,你去查一下靖边王妃的底!”花满城怒火狂燃,崩着脸,冷冷地吩咐。
“呃~”三狼一愣。
楚临风成亲跟王爷八竿子也打不着,他生的哪门子气啊?
“还不快去?”花满城沉声喝叱。
“是~”三狼忙应了一声,缓了一缓,问:“不知王爷要了解哪些方面?”
“全部!越详尽越好,越快越好,明白吗?”
“是~”三狼虽不明所以,还是领命而去。
花满城这才翻身上马,九狼紧随其后,惴惴不安地问:“爷,咱们这是去哪啊?”
“你跟着我做什么?”花满城却似乎这才发现他的存在,十分不悦,冷着声音质问。
“爷?”九狼被他闹糊涂了。
他不跟着爷,跟着谁啊?
“滚!”花满城冷冷地吐出一个字,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笃笃的蹄声,打破了长街的静寂,风卷起雪粒打在脸上,生冷生冷。
飞驰了几条街,花满城渐渐冷静下来。
倏然心惊。
他从来没打算要成亲,更没想过要娶如玉。
那么,她要嫁给谁,又关他什么事?
他为何要恼怒,为何会失去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和冷静?
只因为她曾经是他的女人?
可他花满城的女人多了去了,绝大多数人,他连她们的脸都不曾记住,何曾在乎过谁?
难道是因为她要嫁的是楚临风,他的死对头?
可他既已降了齐国,二人同殿为臣,虽不说化敌为友,至少已算不上生死对头。
毕竟,他们之间只是各为其主,并无私人恩怨。
更准确的说,他之于楚临风有夺妻之恨,就算要报仇,那也该是楚临风找他,他又生的哪门子闲气?
“吱呀”一声,红漆大门打开,颜伯走了出来,诧异地望着巍然立在马上的花满城:“王爷,我们大人进宫侍值去了,不在家。”
“啊?”花满城垂眸,看着惊疑不定的颜伯,这才发现自己策马狂奔,竟不知不觉到了如玉的家门口。
“王爷若有事,可吩咐老奴,待明日大人回府,老奴即刻转告。”颜伯神色恭敬地行礼。
“不,没什么事。”看着黑漆漆的院子,花满城怅然若失,低低地答。
伊人不在,徒留满院风雪,究竟为谁风露立中宵?
“王爷~”颜伯呆站了半天,见他并无离去之意,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天寒地冻,要不你先进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这本是句托词,意在提醒他离去,他好关门入睡。
哪知花满城竟然真的翻身落马,将马缰交到他手上,越过他直接进了庭院:“也好,本王正好乏了,进来歇歇脚。”
“啊?好,王爷请~”颜伯一愣,急忙跟在他身上进了门,把马拴在廊下,返回去把大门关上。
颜婶在屋子里听到动静,急忙起来烧水,泡了杯茶端到院子里:“王爷,你请~”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都有些不知所措。
“咳~”花满城轻咳一声,接过茶杯,慢慢地踱进了正堂。
颜伯也不敢赶他,只能肃着手立在廊下。
“都退下吧,这里不用侍候了。”冰冷的声音,隔着窗子传了出来。
“是~”颜伯莫名地眨了眨眼,跟颜婶两人惊诧万分地离去。
“乔大人不在,你干嘛把这尊瘟神给请进来?”颜婶不禁有些嗔怪地白了老伴一眼:“这下好了吧?请神容易送神难!”
“他在门口站着,这大的风雪,我总不能不理吧?再说了,只是一句客套,谁知道……”
两个人渐行渐远,声音也逐渐不闻。
花满城唇边泛起一丝苦笑。
瘟神?这就是京中百姓对他的看法?而在如玉的心里,他只怕比这更不堪百倍!
那一天,她就是在这里,清楚地表达了她埋藏在胸中的恨意。
现在回想起来,那似乎是如玉第一次没有隐瞒地直呈自己的感情。
细思起来,她何尝不是个残忍的人?
她总是如此温婉,总是如此含蓄,所有的心事,不管是爱是恨还是恼怒欢喜,通通都藏在心里,不向任何人表达!
他可以用蛮力强占她的人,却从来也不曾触摸到她的心。
多么讽刺?他总以为自己心硬如铁,无坚不摧,无攻不克,但在一个弱女子面前,却束手无策!
他在这里,她的房里,想着她,想着他们之间的点滴往事。
而她,永远置身事外,只用一双清冷幽寂的眼睛,静静地审视着他。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只隐隐知道,他必需做一个决定,一个也许这辈子他做出的最重大决定,一个即将影响他整个人生的决定。
就在这个狂风肆虐的雪夜。
 
  第146章 出口恶言
第146章出口恶言
天气寒冷,一夜的风雪下来。宫里又病倒了几位小主。
如玉一直马不停蹄地奔走在各宫之间,直到傍晚才回公所交了差,出了宫回到住所。
刚一进门,颜老伯就告诉她一条爆炸性的消息:“大人,你可回来了!逍遥王在府里等了你整整一晚上,到天亮才离去。”
“他来这里做什么?”如玉蹙起眉尖,非常不解。
昨天在宫里两人见过面,他明明知道她不在家,跑来这里干嘛?
微带不悦的语气,听在颜老伯的耳里,却很是惶恐,以为这素来和气的东家,在生自己的气,怪自己没有挡住花满城,把这尊瘟神请进了门。
“对不起,老奴没能拦住他。”事实上,放眼天下,又有谁能拦得住他?
“不关你的事,”察觉到语气有些严厉,如玉忙缓了脸色:“你去忙吧。”
“是~”颜老伯心中有愧,喏喏地退了下去。
如玉走进正堂。发现门窗皆洞开,房里异常清冷。
她狐疑地环顾左右,所有的物品都摆得整整齐齐。表面看起来,他似乎并未动这房里任何一样东西。
不过,她并不相信,他会特意跑到这里吹一夜的冷风?
这不是他的性子,更不是他一惯的行事风格。
她认识的花满城,绝不会无的放矢,每一句话,每一个行动都有目的。
不用说,肯定又是她无意得罪了他,又或者他见了皇帝,在那里受了些气,这才特地过来找茬!
一念及此,昨天被他捏住的肩胛又开始隐隐做痛。
她反手关上门窗,这才掌了灯,解开衣裳察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整个肩胛都已青紫红肿,触手滚烫。
难怪整晚都火烧火燎地疼,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伤人于无形,只要跟他在一起,注定了受伤的永远是她。
她叹一口气,也没有心思吃晚饭,和衣倒在床上,默默地睡去。
第二天起床,胡乱吃了几口粥,顶着风雪去太医院。
颜婶见她面色惨白。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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