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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下堂王妃-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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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三狼拦住他,示意十三狼敲门:“不管是啥,先给爷送去再说。”
花满城在屋里已经听见,不待他请示,发了话:“进来吧。”
十三狼推门而入,五狼赶紧跟了上去,三狼皱眉:“你跟去干嘛?”
“嘿嘿~”五狼索性回头将他也拽了进去:“爷又没说只让小十三进,咱们不都得侍候着吗?”
“什么情况?”花满城已在书桌后坐着,淡淡地问。
“卑职奉命跟着小妖精,她果然回了娘家。我在屋顶上听了一会,好家伙!那老妖妇真是狡猾,教她怎么糊弄楚临风;还说拿着乔大人的把柄,要把乔大人搞得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她敢?”五狼把袖子一捋:“老子先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花满城抬起眼皮,淡淡地撩了他一眼。
五狼立刻焉了,嗫嗫低声:“十三,你继续说~”
十三狼把他听到的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末了得意洋洋地道:“小妖精走了,她立马就鬼鬼祟祟拿了样东西,用手帕包着出了门。我就猜那老妖妇不是省油的灯,肯定要去找乔大人麻烦。我一路坠着她,果然到了乔大人门外。她没想到咱们爷捷足先登早把乔大人接走了。我呀,乘机就把她的轿子给打发走了。她左等右等没等着,只好打道回府,她一出门,我就把她的东西给顺走了,还撞了她一个仰八叉。那老泼妇,坐在地上猛骂街,骂了足足刻把钟,才发现东西和银钱都没了。嘿嘿,这会呀,那老妖妇指不定在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着呢~”
“哈哈哈~”几个人对视一眼,皆仰头大笑。
花满城未动声色,冷冷淡淡地问:“东西呢?”
“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最要紧的事!”十三狼急忙从怀里掏出手帕恭敬地呈上去:“爷,在这呢~”
“啧,”花满城拆包裹的时候,五狼打趣:“这老妖妇的东西,你还敢贴身藏着,小心秽气一直缠着你!”
“我怕什么~”十三狼满不在乎地道:“小爷专杀老妖精!”
手帕层层打开,首先露出的竟是半张名贴。
三狼瞧了一愣:“她收着这玩意做什么?”
接着,啪地一声轻响,从丝帕中滑出一物,掉落在地毡上。
花满城刚要弯腰,五狼手快,已抢先把玉拾了起来,就着灯光一看,嚷了出来:“咦~这不是爷掉的那块玉嘛,怎么在老妖妇手里?”
三狼心中咯噔一响,忽地意识到一件事,冷汗瞬间爬满了背脊。
世上,果然没有永远的秘密!
王爷苦心隐瞒的事实,竟然让这老妖妇给发现了!
“爷的玉?”十三忙忙踮了脚过来看:“真的诶,真是爷的!奇怪,它怎么在这老妖妇的手里?”
三狼赶紧掐了他一把。
他当日并不在摩云崖,所以对整件事至始自终并不知情。
“三哥,你掐我做什么?”十三狼不解,委屈地嚷。
花满城脸上阴晴不定,目光阴冷,伸手,从五狼手里把玉拿过来,也不看,只合在掌中细细地摩挲。
五狼这时也想到了原由,机灵灵打了个冷颤,脱口道:“不好,老妖妇要下毒手!”
“爷,这事如何处置才好?”
柳青娘死不足惜,但她毕竟是颜怀珉的妻,是如玉的二娘,如今更是楚临风的岳母。轻重之间拿捏失当,搞不好又是一场风雨。
花满城面色阴沉,并不说话。
窗外忽地传来一声娇笑,十一狼隔着窗子道:“爷,这事交给我吧。包管不伤她性命,却又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永远都不敢开口吐出一个字!”
“着啊~”三狼微笑着击掌:“女人最了解女人,说到对付这种市井泼妇,没有人比十一妹更在行。”
“是啊,”五狼也发表意见:“爷,我看让十一妹去最合适。”
“嗯,做得干净利落点,别落下把柄。”
“是!”香风远去,十一狼悄然消失在夜色之中。
花满城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吩咐:“本王累了,都下去吧~”
“王爷早点休息~”三狼等人鱼贯而出。
花满城这才悄然松开手指,默默地凝视着掌中长啸的青狼。
耳边,依稀响起的,竟是如玉低低地,哀婉地企求:“求求你,放过我吧~”
“你不能这样对我,求你了~”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会有报应的……”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伴着衣物的悉簌声传来,如玉的声音低低地响起,轻若梦,飘如絮,低到几不可闻:“是你,原来是你~”
花满城一怔,背心僵直,苦笑慢慢浮上嘴角。
报应?报应!
他以前从不相信报应。
今天,他终于信了。
原来,世上真的有报应!
 
  第176章 狼王有泪
第176章狼王有泪
如玉走了。
在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发现他才是那个陷她于深渊,毁了她一生幸福的罪魁祸首,她不哭不闹,甚至连眼泪都不曾流一颗。
她很冷静,冷静得近乎淡漠。
她嗓音冰凉,用一种悲伤和绝望的眼神冷冷地觑着他的背影:“王爷,从此以后,我们再不必相见了吧?”
花满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千言万语都堵在喉间。
他想跟她说对不起;他想说,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他想说,忘了过去,让我们重新开始;他还想说,他要见她,想见她,不能不见她……
然,象是有一根尖利的骨刺卡着喉管,刺得他鲜血淋漓,涨得胸口发痛,却终是没能吐出一个字。
如玉没再说第二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他的视线,离开了逍遥王府,更淡出了他的生活。
花满城一动不动,甚至连回头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直到此刻,如玉彻底与他绝裂,他才明白。
原来,他要的,一直都不是如玉的人,而是她的心。
原来,当日在肃州街头,他鬼使神差地走进她的药堂,并不是为了确认她能否认出他,并且揭破他的身份,只是为了想再看她一眼,再听听她的声音……
原来,当日他决定反出秦国,降于大齐,并非是在秦国走投无路,更不是他自以为的想要叶落归根,而是因为她被楚临风掳走,他心里放不下……
原来,那一点点愧疚,一点点想念,一点点牵挂,一点点不安,就叫做喜欢,叫做心动……
“爷!”五狼喘着气闯了进来:“乔大人走了,她不肯坐车,也不肯乘轿,硬拗着就这么走回去,还不准人跟,谁劝也不听!”
“逍遥王府和紫竹巷,一个在城西,一个在城东,两处相隔大半个京城,这得走到啥时候去?”
“黑灯瞎火,又是雪又是风的,她连件厚实的大氅都没穿,回去了也该大病一场!”
“现在只有爷能留住她了,快呀~”五狼絮絮地抱怨着。
花满城不动也不吭声,就这么笔直地站着,背着光。
他当然可以留住她,象以往的数个月一样,将她强行绑在身边——以她的力量,根本不可能与他抗衡。
可是,一个带给如玉最大的痛苦与灾难的人,有什么权力去挽留她,抓住她,又有何脸面强迫她与他厮守一生?
一念及此,他忽然有些想笑。
花满城呀花满城,曾经叱咤风云,啸傲沙场的金刀狼王,怎会变得如此优柔寡断,患得患失?
你的阴狠,你的毒辣,你的果断,你的目空一切,你的那份将世上所有都踩在脚底,唯我独尊的霸气……都跑到哪里去了?
一个颜如玉,竟然叫你颓废至此?
真真是可怜,可叹,可恨兼可悲!
五狼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不见花满城有任何反应,又是奇怪又是焦急,忍不住绕过书桌,跑到花满城身前:“到底怎么办,爷倒是……”
声音嘎然而止,他张大嘴巴看着花满城腮边两行可疑的湿痕,傻了!
花满城猝然转身,沉喝一声:“滚!”
“爷~”来不及了,五狼倒退一步,一跤跌在地上,头撞到桌角,肿起好大一个包,惊天动地地嚷:“你哭了?”
这一嚷不得了,哗啦一下,冲进来好几个人。
哭?男人有泪不轻弹,他又不是娘们,一点小事哪里会哭?
花满城蹙眉,下意识抬手抹了一把脸,竟然触手冰凉。
他呆了一下,忽然恼羞成怒:“混帐东西!谁让你们进来的?滚!”
“王爷,你哭什么?”五狼不知死活,爬起来往他跟前凑。
奇怪了,他刚才就在门外,里面一点响动都没有,按理说如玉也没把他怎么样呀,怎么就把爷给整哭了呢?
“滚!”
“小五!”三狼在窗外,又是着急又是生气:“还不赶紧出来,找死呀?”
“放心,滚我是肯定要滚的,不过,你为什么哭呢?”五狼不依不饶。
这一次,花满城没有说话,上前,直接一脚将他踹飞。
哗啦,咣当!
五狼撞破了窗户,落在院中,仍然托着腮百思不解:“三哥,你说爷到底为什么哭?”
“你看清楚了?爷真的哭了?”
“切,乔大人哭还差不多~”
“就是,活该你挨踹……”
六七八十狼围过来,七嘴八舌。
“你们都活腻味了?”三狼板着脸骂:“还不赶紧去把乔大人拦回来?”
“不许去!”一声沉喝,从屋中传出。
院外群狼,集体愣住,面面相觑。
“爷,”沉默一会,三狼说话了心:“夫妻间拌几句嘴很正常,你是男人,哪能跟女人一般计较?这么大的风雪,她身子又弱,有什么事,把她劝回来再说。你看行不?”
他这里苦口婆心地劝,那几头狼一致点头,异口同声地道:“就是!”
“我说,”花满城忍住气,一字一顿地喝:“不准去!今天,明天,以后都不准!若有违背,逐出王府,永不录用!”
众狼呆若木鸡,现场一片岺寂。
这是乞今之止,花满城对他们下过的最为严厉的命令。
犯了错,不是打军棍,就是关水牢,再不然就是吊起来,几天几夜不准睡也不能吃东西。他们是军人,又都身怀绝技,这点子皮肉之苦,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这次不同,他居然说出“逐出王府,永不录用”的决绝之词。
看得出,他是动了真怒。
可是,为什么?
虽然他从来也不说更不肯承认,但只要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王爷对如玉动了真感情,更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交付真心!
花满城是他们的主子,更是他们的恩人。
他们跟在他的身边的时间并不一样,年纪最大的大狼,跟他的时间最长,快有二十年;年纪最小的十三,也已经跟了他五年。
这么多年,血雨腥风的一起走过,起伏跌宕一同承担,祸福与共,悲喜同享。
别人羡慕和妒忌的,也许是金刀狼王的光环和荣耀。
只有他们才知道,他经历了多少痛苦和坎坷,付出了多少努力与汗水,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也只有他们才清楚,为了她,他放弃了什么,失去了多少……
正因为如何,他们比任何人都希望,他的下辈子,可以活得比谁都幸福。
他,有这个权利。
可是,一直不管不顾,积极向着这个目标迈进的人,却突然间泄了气,放弃了?
这让他们如何甘心?
 
  第177章
第177章
走出逍遥王府,外面是鹅毛大雪,冷冽的寒风,吹得树叶沙沙做响,高大的槐树在寒风中剧烈地摇晃着,暗影幢幢,如无数狂舞的鬼怪。
迎面吹来的风,挟着又冷又硬的雪粒,刮在脸上生生的疼。
昏黄的街灯透过浓浓的风雪,映着她的身影,忽隐忽现。
如玉低头疾行,不时与人擦撞,引得路人侧目,她机械地说声“对不起”又跌跌撞撞地继续前行。
鞭炮声,欢笑声不时传来,听在耳中,恍如隔世。
心里,只恍惚着一个念头——结束了,纠缠了她长达一年的恶梦终于结束了她,可以回家了是的,她要回家此时此刻,她比任何时候都渴望家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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