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天-第20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是数不胜数,一个区区的道传门生能翻起什么风浪。
真正让他在乎的是辛火姒倨傲态度,这种不把常人放在眼里,公然喝斥一城守将的态度,他也只在一些贵族少年身上见过,也唯有那些天生就攀伏在巨大势力枝头的自禀为“游侠们”的年轻人才有这样的胜气凌人的态度。他不敢得罪这种人物,那些世家子弟,仕族门生,不是他这种人物所能招惹,对方可以完全不顾忌情况,随意乱来,反正后面有庞大的势力给他们擦屁股,而他这种小人物,万一招惹上麻烦,谁能给他背黑锅。
“姓辛,到底是哪一家的贵族子弟?”
这倪清骏左右寻思了半天,也猜不出来有那一家坞堡、世家姓辛,不过他还是十分慎重,就算自己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万一是哪个大家族的嫡子,他随便招惹对方,后果可是难料。
“这位辛兄弟,我们来此地是秉公办事,这间客栈里藏有一伙歹人,我奉本城城主之命前来搜捕那伙歹人……”
“哦,我也听说昨夜城里有一个叫鲜于馆的地方发生了命案,还听说作案者是落笼薄的傀儡杀手,莫非这种人物藏在这间客栈?”
“这个?”
倪清骏有些犯难,这传言他也听说过,不过他并不相信是什么落笼薄的傀儡杀手所为,再说整件事传的神神叨叨,越来越玄乎,城主大人也是头痛不已,不得不找个人来顶罪。
“……此案尚在审查,还没有定夺,不一定就是那傀儡杀手所为?”
倪清骏结结巴巴的开口,这件事他当真是不太清楚,里面牵扯的一些问题,不是他这个外人所能得知的。
正文 第十六章 要打就打 你摆个什么架势
“既然不能断定是不是傀儡杀手所为,那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真正凶手在哪里?”
辛火姒笑着问,对方被拿住了痛脚,吱吱呜呜的没有接下去,那倪清骏转眼之间脸色一变,他寻思这事再这么拖下去,可是不妙,于是铁青着脸色道。
“总之这件事会由城主定夺,你们这些无关人等速速散开……”
“身为我大陈军人,莫名奇妙就来此地拿人,一声也不通报,谁给你们这个权利!”
辛火姒怒目相瞪,他看的很清楚,息风城主恐怕一味想像脱罪,恐怕拿住这条线索是不会放手的,管对方是什么人,只要能顶罪就行。
见到倪清骏打算摆出官腔来,辛火姒心底不担心了,寿须童、大工舵还待在客栈,他跟两人约好,等一会引起公然的轰动,吸引住驻城守军的视线,让两人趁乱逃走。真要被从倪清骏抓走,定然要遭殃,如果自己是息风城主,若是拿住这两人,必然要直接杀了,消除后患,这样才好给六世子殿下一个交待。
“不清楚为什么那鲜于琮要放出假情报来,说水统领死在杀手王者手中。”
辛火姒听到众人说出这个传言也是晒然一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是要把水搅浑,鲜于琮可谓是帮了个大忙,而现在这时他最好的口实,满城的人都知道水统领是被傀儡杀手所刺杀,而倪清骏这些贸然冲进客栈,却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不解。
但没有人会认为,傀儡杀手会待在这家客栈里,一个杀手王者,来自神秘势力的刺客,岂会这么容易被人找到,这种人物在众人的心底都是一击不中,飘然远去。
既然如此,那这些人来这里又是干什么了,这样持续下去,只会引的城中人人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倪清骏,然后有心人就会猜测是什么人遇刺,而对于息风城主和倪清骏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把情况弄的太夸张,若人人都知道死的是六世子的手下统领,息风城主又如何自处,国君还没驾崩,就开始结党营私,立刻就会有人把矛头指向六世子,若落实了这个罪名,息风城主在他主子面前可就不好过了。
“慢来———”
辛火姒洞悉此意,他根本就不害怕情况闹大,真正会担心这一点是倪清骏和息风城主,辛火姒要扮演的角色就是一个瞎胡闹的人物,他一脸正色的阻止住倪清骏的手下的几个披甲执锐的手下的行动,这些人又打算往客栈乱闯。
“给我冲进去……”
倪清骏骑在高头大马上怒喝着,他心知不能在拖下去,息风城这么多人看着,闹的越大消息就会越传越远,凭着一些大势力的耳力,很快就能得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辛火姒表面没动静,心中却是呵呵一笑,这等于给他一个胡搅蛮缠的机会。
“无相禅雷!”
还没等那些兵士冲过来,威力稍减的无相禅雷赫然而发,辛火姒刻意把这股力道弄的比较模糊,减弱版本的无相禅雷撑开虚空,卷起尘沙漫卷。
轰隆一声,那些靠近过来的众多的兵士都被冲撞了出去。
“你区区一个舍塾门生,没功名在身,也敢阻我一介息风城守将办事……”
倪清骏大怒了,他从高头大马上跳了下来。
“就给这小子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他知道就算他是世家子弟,可他跟真正的强者之间还是有差别的。”
总算把这家伙挑逗起来了,辛火姒嘴角勾笑,这倪清骏也是命轮三重的武者,他自认为功力凌驾辛火姒,今日要好好教训辛火姒一顿。
对方一步一步的迈了过来,每踏出一步,就有风雷平地起,衣袂猎猎飘动,堵在客栈门前的众多旅客都被凌厉的劲风推动向后退去。
那些离的辛火姒很近的一批人,都感到有大岳倾辗,自身危如垂卵的感觉。
“这绝非什么高深的战技武法,无非是仗着强横的修为压迫敌手的方法。”
没错,倪清骏并不打算跟辛火姒过招,他毕竟不知辛火姒的真正根底,所以只用修为来压迫辛火姒。
“就凭你命轮一重的修为,还不腿软腰麻,当场给我跪下去……”
倪清骏更是施展出无形手段,一步一步的逼近,他的气势不断上升,辛火姒的身边空出一个场子,没人感撄其锋。
“嗖!”
辛火姒的身影突然从原地消失,他忽然出现在倪清骏,一拳捣出,纵然对方身披铠甲,这一拳还是捣在他的小腹上。
倪清骏的小腹翻江捣海,五脏六腑都在抽搐,一张脸瘪的铁青,倒退了十几步。
“呕!”的一声,他趴在地上,什么都吐了出来。
“要打就打;你摆个什么架势。”
辛火姒都没用迟全力,倪清骏就像是乌龟一般趴在地上动不得了。
“他敢打伤将军,一起上。”
那些军士眼见担当守将的倪清骏受伤,十几柄兵器刺了过来。
辛火姒冷冷一笑,连刀也不抽出来,只是捏着刀诀,运转气劲刀芒,任那枪影矛光重重杀来,也不过劈出一道弧光。
只听的一阵金属崩碎瓦解声,这批军士了不起也不过有几个是武卒阶位,手里哪有多少入品玄兵,辛火姒早已经看出底细,这些手中所持不过是普通兵刃。
他的真气元劲早就贯通一体,指掌尖刀芒一划,这十几样枪矛刀棍就碎了一地。
后方的大批的骑兵也做出了举动,他们灵活的驾驭着马匹,使出了短距离的冲刺,这些骑兵身处城内,没有装备的沙场专用的战矛。
像这种守城的骑兵,活动的范畴大抵不过在离环,汤环的附近,他们常配的是带着长索的流星锤,这种流星锤前端很不,却选用镔铁浇铸,就算没有神纹,依靠离心力抛出去也是威力十足。
大约有五位守城的骑兵短暂冲刺过来,形成一个锥形的冲击阵型,这种实打实的攻击,要比方才的倪清骏的威压要危险的多。
光是五名久经训练的骑兵就如同一道铁流,他们转动着手上的流星锤,而辛火姒也是战意昂然,他的气势忽然大涨,身躯如猎豹一般蓄力。
“既然如此,就大闹一场————”
辛火姒知道这个时候,只能把场面弄乱,才方便行事,如果守城的军马混乱,就算真有什么天大的麻烦,也方便寿须童二人逃出去。
“大工舵的功力若能恢复,在加上我来吸引这些人的注意力,他绝对有办法混出息风城……”
辛火姒眼下要做的就是弄乱局面,这息风城并没有让他感到威胁的仙梯神藏武者,命轮六七重的武者能胜他而不能败他,大半情况下他都能逃脱出去。
“可惜李夫子说过他不会管我的事情,否则由他出面情况定然不一样。”
若能得到李夫子的支持,辛火姒恐怕不会太惧怕息风城的威胁,这也是一个武者的力量,东庭中陆的拥有超凡的武力,普通的世俗规则对于一个强大的武者约束力实在有限,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国家都要选择一个诸子大教,或者是支持一个武阀世家,世俗界必须跟武者界保持特定的联系,而类似大陈国兵家这样的诸子流派也要汲取陈国的养分才能成长起来,若不这么做的话,就会出现无视制度的武者的出现。
至少极道以上的武者,是可以无视一线世俗界的规则,他们的实力过于强大,而在这之上的无上宗师,是可以倾覆一个小国的程度。
就算有流派和武阀进行的节制,一个武者也会天生的藐视所谓的世俗界规则。
就在辛火姒和五名骑兵将要冲撞在一起的刹那时间里,他们的头顶突然有巨大的阴影压了下来,什么?众人都是心中一惊,辛火姒感到有恐怖的大力从虚空压迫了过来,他身影一扭,化成道道残影退后,五名骑兵也是惊诧不已,他们拉扯着缰绳,驾着马拼命往后退去。
“嗵!”
沉重的庞大阴影压塌了下来,仿佛一尊古老山脉落下,旁边的客栈和周边一圈的建筑物都在震动。
“好大的动静……”
尘土黄烟掀起,一尊古朴的战车从天而降,落在街道中心。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叫你不要这么不要开的太猛,你就是不听!”
这是一尊青铜古战车,由六匹青铜战马拉动,六匹青铜战马都腾动在半空中,四蹄间云气纵横。
战车上,一个绑着发辫的年轻人骂骂咧咧。
“估计再给你折腾两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好险好险,还好我见机的快,不然就撞到中间的城主府去了。”
被绑着发辫的年轻人训斥的则是一个年纪不是很大,表情十分轻佻的少年,看上去十三四岁脑袋上留着一寸的短发,看上去很像追随墨者的年轻学徒。
“简乐韵、傲罗你们俩个总算到了……”
李夫子排众而出,一身青衣飘逸,他似乎认识这两人,一开口就道出两人的姓名。
正文 第十七章 青铜兵符战车
这两个年轻人原先都是眉飞色舞,神采奕奕的表情,等到发现喊他们两人的是李夫子的时候,立刻变着一副苦瓜脸的表情。
(‘文,)“原来是大师兄,没想到是你来了……”
(‘人,)“看来有人真的不想让我回喽……”
(‘书,)李夫子神情不变,却用眼神瞄了二人一眼。
(‘屋,)“怎么会了,大师兄真会说笑。”
两个年轻人苦瓜脸立刻朝着殷切的笑脸进行转变,变脸的速度之快,不得不让人佩服,切换之间,可谓是完美无缺。
“轻佻放浪,成何体统,老师让他们来,就是这么随心所欲行事的吗?”
李夫子怎么说也是白驼门的夫子,平时深得门中弟子敬重,板起脸来威严肃穆。
不过倒是很少对门下有什么训斥,李夫子的话辛火姒对他了解也不是很深,以前这位夫子虽说时常在闻达院讲课,太很少跟门生们有太多讲流,众人都知道他博闻广记,不过时常给人一种不苟言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