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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很帅,所以我要当零号作者:绣官儿(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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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到形疑纤唬砦狦AY,要上也是可以,但对方是苏灿贤……压迫感肯定十分巨大。 

 

就算同志圈没规定零号天生长怎样,也没规定一和零只能固定不能变换,但哪有像他这样一脸自信说自己是零啊?如此理直气壮! 

 

用这种方式拒绝我,真的羞辱到不行。 

 

脑袋不断回响的都是刚刚那段对话。刚刚脑袋冲血的我,忍著各样恶毒的言语,只冷冷说句原来是个臭三八,看到他有些错愕的表情让我有种报复的快感,恶毒地继续说著队长的事情,唉,他认真的表情让我更感到挫败了,他是真的喜欢队长…… 

 

惨败。 

 

是我看走眼,恋爱果然是一厢情愿的事情,早该发现他有喜欢的人,亏我还自诩变态偏执跟踪狂,拿了那麽多东西,抄了这麽多笔记,只观察到表面的一切,却找不到他的心。 

 

写著苏灿贤的橡皮擦还没擦完,床头的布娃娃还是一样的笑脸,照片、内裤什麽的都在柜子里……,这些东西现在全都是垃圾了。 

 

我……要把这些垃圾全部丢到他家去! 

 

去他的苏灿贤! 

 

把我当成白痴,傻傻的跟在你屁股後面,捡拾你无意间施舍出来的一点温柔我也开心,傻傻的待在你身边,以为你会有蓦然回首的一天。原来你跟我聊过的一切事情,你跟任何人都可以说。 

 

公车摇摇晃晃,沿路没什麽风景,都是冷漠的高楼,无表情的大厦,熙来攘往的人们,毫不相干地擦身而过。经过这个路口,又弯进下条路,停车,上车下车的全是陌生人,继续开进。毫无情感的,一切都只是机械性地运作,公车司机广播著下一站,转弯时车上闪著提示灯,人们的身体跟著身子摇摆。 

 

轮到我下车,随即走进了连阳光都看不见的捷运站,窗外什麽也看不见了。 

 

再次回到地面时,又是不同的光景。 

 

站在大马路口,有些徬徨。 

 

红灯倒数秒数,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流逝。手中沉甸甸的袋子,压得手指有点麻。不知道过了几个红灯,我才跨出脚步往前走,我记得,过了这个大马路之後继续往前走,第三个路口右转,再经过两个街口,第三排社区,右边,第三间。

 

午後三点。我站在那社区的入口处,望著那房子。

 

就是这个社区啊,苏灿贤一直生活的地方,连空气都变好的感觉。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想法。安安静静、整洁、感觉治安十分良好,附近的人们也都慈眉善目……

 

其实,这条路的车流量蛮大的,大家都喜欢把垃圾丢在家门口,社区警卫室空荡荡的……保全系统看起来已经十分老旧,有在使用吗?更不要说我刚刚看到一个母亲一路走一路骂小孩,另一个妹妹默默地跟在後头,妈妈一转过来又是一个巴掌往头上打下,叫他走快一点。

 

他念高中的弟弟应该还没放学吧?他说过,他有个很宅的弟弟,成天爱打电动,每天放学第一件事情就是躲回房间里面,会出门的唯一理由就是和网友见面。

 

他的姊姊也许有课不在家。他也曾提过,他的姊姊念家里附近的大学,所以住在家里。

 

这些事情都是自我介绍的时候,班上女同学对他好奇,故意乱问的。

 

「身高体重多少啊?」

「高中读哪里?」

「家里有几个人?」

「爸妈的工作是什麽?」

「弟弟几岁啊?跟你一样帅吗?」

「姊姊正吗?」

「你身高是像爸爸还是像妈妈?」

「有没有女朋友啊?」

 

180公分,70公斤,兴趣是看电影,上网,听音乐。家里五个人,弟弟还在读高中,十六岁,长得不太像,很宅。姊姊读大学住家里,更是宅。爸爸在邮局工作,母亲是家庭主妇。爸爸170公分,妈妈170公分,姊姊170公分,弟弟170公分,全家只有他多长了10公分。

 

「目前单身。」他那时是这样说的。

 

全班大概只有他有这种待遇吧,站在台上让人问问题问了十五分钟之久,後来是老师终於出手提醒要控制时间,有其他问题请私下问他。

 

手中的垃圾袋还是很沉,我该放在门口然後拔腿就跑呢,还是用力砸上他们家的门再跑呢?或者把这些东西全部都洒出来,把苏灿贤的照片贴在别人家门口,把苏灿贤内裤也放在别人家门口?还是在他家门口放火烧了这些东西?

 

我的手微微颤抖,东西太重了,我先放到了脚边。再次看著这社区,眼眶热了,脑袋也热了,脸也热热的,我蹲下身子,垃圾袋在身旁,「呜……」

 

为什麽我要哭?眼泪完全失控,心好像让人给揉成一团,揪在那里,哽在胸口,非常难受。

 

我努力控制著不要发出声音,但我实在憋不住,眼前一片模糊,柏油路面黑亮亮的,眼泪滴下去也毫无痕迹,喉头不断发出呜咽声,止不住的泪水和悲伤涌出……

 

好难过……

 

眼泪随时间流逝,蹲到後来脚麻了,眼泪也乾了,索性就坐在路边,低著头,不想在意别人的目光。

 

一双脚,停在我面前。白色帆布鞋上头是红色鞋带,黑色船型袜,漂亮白净的脚踝,细细的小腿,……是女生的脚?

 

「你怎麽了?」




我很帅,所以我要当零号 09

  洗完澡之後,出来已经没有人了。 

  乱七八糟的床依旧凌乱,只是少了几件衣服,是曾子钦不想等我洗澡,就自己先回家清理了吧? 

  床上乱七八糟的,幸好是没沾上什麽东西……因为那些东西都喷在我身上还有留在他身体里头。 

  干。 

  床上的衣服随便扫到地上,抓起棉被裹著自己,在床上翻来翻去了好一下子,才满身汗的打开棉被…… 

  回想起初恋、回想起以前暗恋的人,我一直都深深认为自己是一个零号,从没怀疑过,就算我常常被认错、就算我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我一直深信著上天会安排一个最适合的给我…… 

  是我观念太老旧,认为做爱这档子事还是留给比较重要的人比较好。 

  曾子钦当然只是玩玩,他喝醉酒了、他男人死了,我想他是寂寞的,他需要安慰。吓跑了学长、又跟他发脾气,似乎真的是我不太对…… 

  算了,让他占便宜,反正只是前面而已,要当炮友也不是什麽糟糕的事情,他也没什麽病,做起来也算爽,别跟他计较了。 

 

  唔,一想起刚刚那档子事情,是真的很特别的感觉,是我第一次做爱,第一次这样进入别人,那种感觉好柔软舒服……曾子钦的脸又痛又爽的表情是我从没见过的……

  干,我又硬了。这晚打手枪的幻想,都是曾子钦的裸体和做爱的画面,我要收回前言,去他的曾子钦,我真的被你害惨了。

  *

  隔天,我到学校时,一路上感觉一直有目光跟在我身上。

  为什麽,大家都对我指指点点的呢?

  「学长,……最近学校有些传闻,是针对你的性向的。」

  我挑眉,眼前是我们系上的学妹,脸上挂著很难言喻的表情,我从不会忘记我的粉丝有哪些,这家伙也是花开灿烂版的版众,她曾经来送过毛巾和点心。

  「什麽传闻?」

  「学长您是同性恋吗……」

  「喔,我是GAY没错啊。」

  学妹露出一个错愕的表情,但也没有预期中的那种大惊愕的反应,应该说是对於我这麽乾脆地说出来,感到有点不能反应吧。

  「那个……学长昨晚有上BBS吗?」

  「没有。我昨晚好累,睡觉。」

  「有人在版上贴了你的对话纪录……」

  我愣了愣──是昨天那几个家伙。一瞬间火气全部上来,围观的目光让我感到渐渐有些刺痛。

  「所以学长真的是……零……」

  我想像得到,当我一个这麽帅的人说我是GAY时,周遭的人没什麽反应,让我很讶异。更讶异的是,他们在意的是我是上是下,是一是零,尤其是那麽可耻的对话纪录被公开,我几乎想像得到那些莫名奇妙的声音是怎麽说的……

  就因为我这高壮的外表,我知道,是原罪。

  「喂,学妹,那些网路上乱来的东西你也信啊?」突然有个声音插嘴,一只手勾住我手臂,那声音就是那麽耳熟、永远那麽……可靠。

  「可是那帐号确定就是……」

  「帐号不会被盗吗?」

  「但上面说的学长到现在还是单身的原因……」

  「欸,谁说他单身了?」那手勾得更紧了,我困惑地低下头,那家伙对我笑了笑。

  好的,现在全班的视线都确定在我们俩身上了,那家伙的手搭著我的腰,再看了我一眼,我只好配合地搭上他的腰,让我们俩看起来很亲密。

  「所以说学长是……」

  「昨晚,你学长弄得我一直求饶。」说完,我马上听见全部的人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好像还有人小声尖叫了吧。

  「呃……」

  「他没带套,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什麽感觉。又粗又热、又大又爽、活跳跳……」

  「呃呃、等一下……」

  「我跨坐在他身上,嗯、需要我实地演练一次那姿势吗?」

  「不、不用──」学妹脸都红了,连忙摇头,但还是不确定地又看了都不讲话的我一眼──

  我瞧著学妹,慢慢地弯下腰,伸手搂住曾子钦、食指抵上他的唇,「你这多嘴的家伙,说那麽多,我晚上一定要再惩罚你……」在他耳边低喃著,用全部的人都听得见的语调。

  然後笑笑地在他脸颊上香一个,全班都注视著我们,或者说我看到他们每个人眼睛都失去焦点──全部都瞎了?

  然後,我和曾子钦,在全班的目光下亲腻地离开教室。

  *

  「干!操他妈的!」一到没人的地方,我脏话立刻飙了出来,「那几个烂货,搞这种阴招想整我?他妈的我不揍倒他们我就一辈子不毕业,当他们小弟!」

  「谁叫有人现实不好好过,去网路上找什麽虚拟情人?」

  「干!你闭嘴!老子就是零号,怎麽样?我连我是同性恋都大声说了!凭什麽我要躲躲藏藏,凭什麽还要假装跟你是情侣,凭什麽我要上你!?谁稀罕你屁股了,干!」

 

  「少迁怒到我身上。」曾子钦身上的黄色外套,闪著从绿叶中透过来的阳光,他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人看了更火大。

 

  「不然你说啊,我刚刚到底为什麽要跟你假装成情侣?为什麽老子想当个零号就不行?为什麽你就可以?干,老子做错什麽事情吗?长得高、长得壮,是错吗?我讨厌打篮球还要逼迫我下去打,是我的问题吗?全世界的人都用自己的价值观在活著,完全不用顾虑到别人的感受吗?凭什麽我就要配合全世界的价值观?你说啊!?」我一拳挥到大树干上,身体颤抖著,那一拳下去的疼痛让我稍微理智些,然而曾子钦慢慢蹲下来,蹲在树旁,头低著,没有任何回应。

 

  「没有人规定零号一定要怎样。那是你自己想太多。」他闷闷地说著,低头在数蚂蚁吧?

 

  「对!反正结论就是!我生在这里!活该!活该让全世界的人都整死!」拳头再度用力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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