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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部分

仙朝帝师-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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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尖两刃的极重,却被他舞出一道道乌光,远远望去就好似横立在他头顶的黑瀑。
一路杀去,所遇诸将皆被他一合扫落马下,十八地品将校全军覆没。
“将军好武艺!”
横刀立马,耳边传来诸将的奉承,张布施眉头皱成川字,垂下长刀,却是没了继续下去的欲望。
抹了抹额上汗珠,张布施回转营地,路过营旁高阁时,他有意无意的抬起头,阁上站着员虎背猿臂的上将,身披软甲,头戴锁面盔,只露出一双冷若寒潭的眸子。
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他身边的方天画戟,张布施重重一拍马臀,走转军营。
“张小将军似乎坐不住了。”
吕风起没有说话,说话的是站在他身后的一员虎将。
那员虎将背肌异常结实,双肩较之常人宽大几分,将肩甲撑开,看上去仿佛插着一双翅膀。
吕风起高不可及,不单因为他惊世骇俗的战绩,也因他这个左膀右臂的存在。插翅虎华飞,五虎之一,放弃各方诸侯的高官厚爵,心甘情愿来做吕风起的副手,想要挑战吕风起,需先胜过华飞,却也是难比登天。
“如何说。”
吕风起遥望京畿,想着心事,别人他或许不假颜色,可对于当年力战三十合收服的华飞,吕风起倒也给足面子。
华飞也带着锁面盔,虎目中掠过精光,捋须笑道:“将军莫非还不知道百败之将之事?张小将军数年前曾受皇叔之命前往琉京,结识了琉国那员叛将。如今那琉国叛将闹得正欢,一路逃到关南,败归败,却也杀出几分名头。故友如此,张小将军难免心动。”
轻轻敲击着额心,吕风起缓缓点头:“记起了。你说的那员百败之将,两个月了,还没死?”
华飞哂笑一声,虎目中转过一丝荒谬,摇头道:“也算他命大,一路所遇天品将军已逾半百之数,偏偏让他一地品修为屡屡逃脱。”
“战绩如何?”吕风起忽然问道。
闻言,华飞一怔,却没想到自家将军突然来了兴致。
从一摞密函中抽出一卷,华雄翻开,沉声念道:“两月前琉京战方柏,连败两合,战司马家刘老休,两合而败,战墨雪骏,应当也是一合。后战魏国上将六人皆在五合内而败,战邓国上将十员,七八合内败北……战高奇骏,六合败,战丰侯骏,十合败……”
念到后来,华飞的声音渐渐变得凝重,虎目中闪过一抹不同寻常之色。
抬头看向身前的男子,华飞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正静静听着。


第193章 谋划
“怎么不往下念了?”
吕风起问道,声音中隐含笑意,也只有华飞这样屈指可数的心腹才能见着吕风起稍减冷意的另一面。
“这……将军……”
华飞挠了挠头,只觉心思被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一眼的吕风起看了个透彻,憨笑两声再没往下说。
“以地品战天品,百战百败无一胜绩。”
吕风起说着,转过身。
“可直到现在他都未死,非但没有乱了方寸,且还不断进步,却让那些虎狼们忘了他只有十七岁,忘了他只有地品修为。华飞,你十七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华飞一愣,锁面盔下的老脸红得似炭,讪讪笑道:“将军又不是不知,飞十七岁还在老家挖煤,后因看不惯工头欺负俺家老头子,遂将他刺死,东躲西藏了两个月后被陆大人收留。”
“你将工头刺死,就不怕报复?”
“这……”
华飞答不上来,只是挠着头,一个劲的憨笑。
“不过也是,若没那次转折,没有两个月的东躲西藏,饿你体肤,空乏尔身,磨砺心志,你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我也如此……不过你那年只是被数十名县吏围捕,逃藏之地不过百里山野。而他,则被天下虎狼围捕,与他为敌的是整个大匡皇朝。”
吕风起平静的说道,可话语中自透着股跋扈天下的气息,听得华飞脑子一热,手提长刀蹭蹭向楼外走去。
还未走出两步就被一双修长而有力的手按住肩头。
“你是插翅虎,我吕风起麾下第一人,怎可自堕身份。”
“这……”
“别这这这了,军中私底下都喊你这将军,你倒也看得开。”
吕风起松开手,面朝阁底热火朝天的兵演场面,低声道:“眼下当务之急是西北秦国和西面齐国,这两国假戏真做,愈演愈烈。至于那个百败之将,且由他去,我忽然想看一看,百日之后,百败之后,他能带来怎样的惊喜。”
“这……也好。”
华飞嘀咕着道,又看了眼案边的密函,挠了挠头,收住脚步,心中的好奇却痒得难耐。
……
“怎么杀也杀不死?”
佛龛前,白衣如雪的少年僧人跪坐蒲团,含笑翻看密函。
“报!”
脚步声响起,手持铁棍的僧兵匆匆行来,衣衫凌乱,满头大汗,棍头尚粘着鲜血。
看了眼对佛而拜的少年僧人,那僧兵放下铁棍,先行一礼,随后毕恭毕敬道:“师叔,细作已抓到。”
“阿弥陀佛。”
低喧佛号,少年转过身,俊美的脸上挂着一丝祥和,二十未满,已有大慈大悲之相,看得一旁的护法长老连连颔首。在倾天寺一干老僧旁,还站着个丰姿俊秀的青年,身高八尺,皮肤略微发黑,藏于华衣下的臂膀结实有力,腰间系着一枚象征他王室身份玉珏。
“带上来。”
无华平静的说道。
僧兵领诺,转出庙宇,少时押着个身形粗壮满脸络腮的大汉走进。
那大汉虽被五花大绑,性命堪忧,面对佛前少年却咧嘴而笑:“想不到秦王室最神秘的一卫竟是你倾天寺,啧啧,都说和尚打坐念经清静无为,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一众老僧不为所动,敲木鱼,念经文,满堂梵音,旁边的王室青年则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无华。
“阿弥陀佛。”
少年僧人低喧佛号,淡声道:“樊将军只知佛义,却不知佛心。佛心所在,往生也,今世种种,往生为报,既求来生,今世佛子与民,又有何区别。”
话音落下,一众老僧齐齐停下手中动作,诧异的看向无华,似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唯独王室青年微微一笑,击掌道:“无华护法妙言。这樊将军为齐国细作,前日之败全因他暗通敌营,害死我大秦两千儿郎,小王欲请护法为我大秦除之,不知护法以为如何?”
他刚说完,一众老僧尽皆愕然,转眼后,低念我佛慈悲。
在寺庙佛前杀生,是为大忌,口称小王的青年又怎会不知。
可只有这样才能争取到天倾寺一脉全力相助。无华若是允下,在佛前行凶,落下把柄于己手,想来天倾寺也不敢食言。他若不允……他不可能不允,无华护法身在佛前,心却在尘世,他若不允,将再无机会出这寺庙,拜将领兵。
青年如是想着,袍袖摆动,有意无意露出腰间的兵符,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阿弥陀佛。”
轻挥袈袖,僧兵手中的铁棍落入无华手中,少年起身,缓步向樊将军走去。
“护法且慢!”
“阿弥陀佛,护法莫要忘记住持叮嘱。”
“我佛慈悲……”
眼见无华二话不说,便要去杀樊将军,一众老僧瞠目结舌,连忙开口劝阻。
佛门弟子不沾杀戮,如今正逢大变,无华聚合僧兵为秦王行事,老僧们尚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眼下他竟要在佛前杀生,佛不成佛,庙不成庙,如何得了?
“我佛慈悲?”
无华脚步稍顿,念叨着,随后含笑扫过惊惶不定的僧众,扬起嘴角问道:“敢问诸位,如何证得我佛慈悲?”
闻言,众僧哑然,苦思冥想,半晌道不出个一二来。
少年僧人莞尔一笑,手持铁棍,立于佛前,望向巨佛似开似阖的大眼,许久,方才一字一顿道:“我不慈悲,方能证得我佛慈悲。”
这话如晴空霹雳,炸响在诸僧耳旁,嗡嗡作响,隐隐间,只觉心底某处的磐石摇摇欲坠。
王室青年也是一怔,眸中掠过异色,这抹异色中,白衣翩跹,行云流水,降魔棍落下,正中樊将军眉心。
“砰!”
大汉应声倒地,颅腔碎裂,红白之物泻流而出,于佛前缓缓流淌。
……
大鹰在天头盘旋,烈马奔驰于山野,乌云遮掩天幕,重若万顷,转眼后化作米粒大的雨珠。
又花了十日,安伯尘终于绕过关南三国,来到关东。
关东再往东便是东海,越接近东海,这天气越是无常,时不时下一阵雨,安伯尘一人一马驰骋于原野群山间,无处遮蔽,总会淋个落汤鸡。安伯尘有地品修为,不惧雨淋,可野马王却吃不消。
它虽是草原异种,天赋异禀,体力远超同类,可毕竟不是妖类,日行千余里早已疲惫不堪,再被大雨一淋,不生病才是怪事。
“嗤!”
野马王打了个鼻嗤,晃荡在大雨中,马目通红,蔫蔫无神。
安伯尘叹了口气,抬头看去,远处一马平川,再无山野,遂跳下马背,牵着野马王向山坳走去。
远离中原地界,一路所遇兵将也少了许多,如今的安伯尘面对寻常天品大将已能撑过二十合而不败,可终归力量不济,往往败在二十合后。即便败了,凭借暗中发动的秘术已经野马王的神异,安伯尘也能平安脱险。
一人一马行至山坳,寻了个洞窟,可四下阴湿无法生火,安伯尘只能盘膝而坐,怔怔地望向洞外。
看山不是山,看水已非水,枪道修至这等境界,放眼整个大匡也算了得,只可惜安伯尘元气不足,尚无法跻身顶尖战将行列。枪道突飞猛进,秘术偶尔也会用上两招,安伯尘唯一的缺憾却是许久未有神游出窍,总觉乏闷。
深吸口气,安伯尘用手指在泥地上画着圈。
一圈代表一国一省,少时泥地上已出现十八个圆圈,加上京畿之地,统共十九圈。
两月前安伯尘一心想要逃往东海避祸,一路奔逃,从南向北,再向东,安伯尘疲于奔命却也隐隐感觉着几分古怪。按理说,他身中百日随行符,天品修士祭出白火便能探查,若真是一心想要杀他,只需一两猛将领军围堵,安伯尘哪还有命在。这一路所遇到的将领不是单枪匹马,便是只领几个百人队,总之未尽全力。安伯尘拥有十里神目,隔着围捕他的将士遥遥望去,却能看见其后尘烟滚滚,俨然有大队兵马开出,却非是奔他而来。
魏国如此,关南三国亦如此,以此类推,秦齐楚三方大国也难免俗。
事到如今安伯尘又怎会不知,从长门发难的那一刻起,他再度沦为棋子,非是那年琉京的开局之子,而是引动整个天下动荡的诱饵。
匡帝以假面示人,发下海布令,大匡诸将皆可剿杀安伯尘,这无异于给诸侯们一个出兵的藉口。安伯尘逃得越远,走过的诸侯越多,这乱局愈发难以收场。
手指点中天峡关之北的那处圆圈,安伯尘喃喃自语道:“这一局究竟是长门布下,还是匡帝借长门之手所置?”
匡帝佯装昏庸,在安伯尘原先的想法中,大抵是因为朝野有敌,先行示弱,以求反戈一击。现如今,大匡即将进入乱世,他非但不制止,反而推波助澜,却让安伯尘愈发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大匡乱便乱了,只要家人无事,圆井村无忧,安伯尘也不会去想太多。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和世间万般道理一样,总在盛衰间轮转。安伯尘想要的只是悟通仙尘间的那一线天涯,修他的大道,念着他的凡尘,如此即可。
当然,那只是长远的念想。
从近处来说,首要之事,还是对付那个如今尚不知在哪的长门。
逃了两个多月,安伯尘也知道这样逃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即便他躲到东海,可谁知道百日后回转大匡,天下会变成怎样一副模样,那时候的长门有没有占得大势。长门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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