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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大侠传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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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脸龙王狭目发出阴冷的厉芒,跨前一步:“你说什么?”

甄厉庆脚下响了几声,跺碎了见片瓷块儿,道:“我没说什么。”

容肇祖哈哈、哈哈、哈哈大笑三声。

九脸龙王反问:“你笑什么?”

容肇祖大笑道:“我笑可惜铁老二不在。”

九脸龙王不明所以:“嗯?”

容肇祖道:“铁老二若在,他一定会把你痛痛快快,骂个狗血淋头!”

九脸龙王冷然道:“小娃子你不想活了!”

容肇祖傲然道:“我活不活,关你屁事!”

九脸龙王脸色一沉,数十年来江湖上哪有人敢对他这般说话:“你说什么?”

容肇祖仰天长笑,笑得捧腹蹲腰,九脸龙王勃然大怒,喝道:“你笑什么!”

容肇祖道:“你叫九脸龙王,一点不错,是聋王!聋子的聋!”

九脸龙王一步踏前,喀勒喀勒踩碎了数十片瓷块,萧七抢前掌门人“长生刀”何狮光一命,所以曾华照大骂林明材“忘恩负义。”但曾华照太师祖“铁血双枪”陈定康却曾与林明材师父“九翎大侠”郑福祥一场约定的生死战中落败,“九绷大侠”却不取“铁血双枪”的性命。这一连串的混淆关系,两方面都极不光荣,认为奇耻大辱,甚不愿听人提起。

这时曾华照的弟弟:“铁拳头”曾华明道:“有道是,先到先得,这唐看是我们崆峒先见到,所谓先到为君,后到为臣,当然由我们负责照顾他!”

这一句话,可引起全场不满,甄厉庆道:“好个先到先得,不知我们算什么!”

唐甜接道:“若论先到为君,后到为臣,唐看是我们唐家的……’话未说完,九脸龙王冷冷他说:“你们唐家跟他朝见口,晚见面,没问清楚是活该,今儿该轮到我们来问问了!”

括苍派林明材听得有理,不禁点头脱口道:“是啊!”猛觉九脸龙王是邪派,而且慕容不是说的“我们”,根本系指“龙王庙”的人。他括苍派可没份儿,当即改口道:“道理是不错,可惜天书神令,是正义之物,怎可以由你们这干无耻之徒沾污!”

九脸龙王正要反唇相讥,忽听一人道:“林掌门人说得甚是,我天山一派一定跟林掌门人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为正义抵抗好邪到底。”

第三十章武林大骂街

只见又有了一群黑压压的人,撑着一面白旗,迎风正招播,上绣一只白猿,栩栩如生,旗下当先一人,白眉自发白须,身着白袍,皮肤白皙,‘正是“天山派”当今掌门人“九月飞猿”周锡海。

括苍派掌门林盼材知来强援,周锡海跟他素来是“并肩儿上,连抉而退”的老搭档,正在大喜过望之际,又听一人道:“天山派帮谁,我招连派就站在那一边。”说话的人是祁连派掌门及一千徒众。

要知道祁连派是小支派,一直受天山派庇护,要不然早在多年前就让岷山派消灭了,所以素来以天山派马首是瞻,这一来,括苍派三派联合,声势大振。

括苍派掌门人称明树哈哈大笑,得意非凡:“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跟我们争,否则动起手来,吃亏的是你们自己。”

崆峒派眼见对方声势浩大,正觉无可奈何,忽听有人说:“你帮括苍,我帮崆峒,你们天山派的人,体想沫猴而冠!”

只见又来了一群人,个个道服玉髻,正是昆仑派的高手。原来昆仑派跟天山派向有宿仇,两派作对,已十数年,恩恩怨怨不知凡几,两派弟子流出来的血够漆遍一座道现了。这下天山派帮着括苍派,昆仑派便要帮崆峒,其实为来为去,最终目的,也不过是阻止对方夺得神令天书,好让自己这方有利。

两方正争得不可开交,昆仑、崆峒联手,虽比天山、括苍、祁连三派声势要大,因昆仑派向有卓誉,门下弟子又极多。双方正在对峙,又有五个帮派出来,分别加入两路人马其中一边。

九脸龙王哈哈大笑道:“原来正道人马,都偷偷地云集于此地,夺宝来也!”

昆仑派掌门育生子寒着脸道:“我们岂是来争宝的!我们是来维护天书神令,不致落人奸徒之手的!”

只听一人哈哈笑道:“好说!好说!人说所谓正派人士暗地里老没牙的喝稀粥,有多无耻(齿)下流,今才教俺尽收眼底。”

当下正派人士都变了脸色,只见来的是两个血衣人。

崆峒派掌门人曾华照动容道:“是血河派的人!”

育生子动怒道:“来者何人?”

左边血衣人道:“血河振的人。”

众皆哗然。血河派在江湖上,是令人闻声色变的帮派,而且杀戮极重,武林中每一派每一教,都不免跟他们结了血仇!

九脸龙王也问道:“是血河派的什么人?”

右边血衣人道:“血河派中无名小卒。”

唐甜道:“血衣人。”

血衣人道:“是血衣人。”

原来血河派中,以服色鉴定派中子弟身份,血衣只是血河派中一般子弟,在血河派中:

身份不高不低,大家这才放下心来,见对方可欺,便大刺刺他说:“你家掌门不敢亲来,派你们这两个小卒来,算得上什么!”

左边血衣人道:“这等小事,也用得着我家掌掌门亲至么?”右边血衣人笑道:“除非是萧秋水大侠复出,老掌门才会亲来拜会;若单止天书神令的讯息,掌门人派我们来看看就够了。”

天山派掌门人周锡海忍不住骂道:“城门楼上挂猪头——好大的架子!”

右边的血衣人脸向周锡海,寒着脸问:“你说什么?”

周锡海没料到还会再来问一次,呆了一下,见血衣人目中射出无比凌厉、坚决、仇恨的光芒,不禁心头一寒,但在大庭广众下,不甘示弱,吞了口唾液,说:“我说……你家掌门,椿树上晒衣服好大架子!”

血衣人盯着他,瞪着他,长久,只说了一句话。

“你会付出代价。”

周锡海不知怎地,心里有点慌,但在众目膀暖下,怎能示弱,所以大笑道:“你又能怎样!”心里想各路英雄好汉云集在这里,还当真怕了血河派这两个小卒不成?

就在这时,另一个血衣人冲了过来,原本在周锡海与那血衣人之间,还有五六个武林豪客间隔着的,但那血衣人身法一展,眨眼间已越过这凡人,到了周锡海身前。

周锡海着实吃了一惊,但他毕竟是天山派一派之尊,自有过人之能,手臂一掣,天山派“双飞”一式,疾刺而出。

本来众人见那血衣人身法如此之快,不禁替周锡海天为担心!但周锡海这招“双飞”一出,众人的担忧都转出了一声轻吟,这一剑如此轻灵巧妙,对付血衣人已绝不成问题。

血衣人闪身而来的去势虽快,周锡海“双飞”一式显然快妙,但以血衣人身手,不致如此不济,定避得开去,就算不慎中剑,也不致全无闪让,正中胸前!

——一剑刺入血衣人胸前,但血衣人来势仍然不灭,噗地一声,一股血泉,自背后疾溅而出,血衣人竟仍扑前,使得周锡海的剑完全对胸穿出。

越时全场的人尽为大惊失色,忽见剑光一闪!好个周锡海,不愧为天山派一派掌门.临危不乱,左手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柄短剑,承“双飞”一式之未,嗤地又刺了出去。

但是血衣人仍然没有闪避。

短剑插入血衣人腹闯,血衣人半声未吭,右手一掣,多了一柄仅半尺长的利刃,仍逼了过去。

这一来,除了周锡海右手长细直人血衣人胸膛及柄之外,左手的短剑也全扎进血衣人小腹里去。

众人惊噫未毕,那血衣人已一刀扎了下去,全扎入周锡海的“百会穴”里去,纵半尺长的短刃也足够要了周锡海的命。

两人就如此刀剑连住身体,缓缓倒了下去,天山派周锡海本来跟“血河派”没什么瓜葛,只是因为说话一时过于狂妄,却惹来杀身之祸:在场百数十高手,居然无一来得及挽救。

众人看在眼里,莫不惊心动魄,大家心想:血河派区区两员无名小卒,亦如此狠绝,血河派确是沾惹不得的。

天山派各门徒眼看无端端死了掌门人,一干门徒悲愤若狂,副掌门人“九阴真君”康富宁悲怒吨道:“血河派竟为了一句话就杀人!”

剩下的血衣人冷冷地道:“谁辱及我掌门人,谁就得死!”

康富宁怒得全身发抖,想过去讲命,但一触及血衣人的目光,只觉如两道毫无感情森冷凌厉钠电光,不禁一震。想起适才血衣人力搏周锡海天师兄的场面;不寒而栗,剑拔出了一半,却没有抽出来,转头向括苍派林明材等吼道:“我大师兄为你们舍生取义,伤们就没有一个站出来说话的吗!”

括苍派人人脸上,均有郝色,样子甚是尴尬,林明材犹豫了半晌,道:“我们……我们可没叫令师兄……去得罪……得罪血河派的欧阳掌门……”

康富宁怒极而笑:“好啊,那是我死鬼师兄多管闲事了!”转头望向祁连派的人忿道:

“你们呢?不是跟天山派同生共死的吗?”

祁连派的人脸色均闪过一丝难色,祁连派掌门人廖桑文笑道:“周掌门之死,我们也很难过……但大家为的是天书神令……犯不着为个人生死,跟血河派结下梁子……何况人死不能复生,而周大掌门虽死,天山派仍在,我们仍支持天山派的……”

康富宁气极大笑,说道:“好!好!好!你们祁连派若不支持我们天山派,岂能维持到今天……当日早就让岷山派消灭了!”

只听一个声音接道:“正是,祁连派忘恩负义,天理不容,天山派帮错人了。”

原来不知何时,又来了一群,说话的是岷山派掌门人邓建业!

祁连派与蜗山派早有宿怨,要不是天山派从中调和,祁连派早就覆亡在实力雄厚的岷山派手里了。

天山派副掌门人康富宁虽在懊恼之中,但神智仍十分清醒,冷笑道:“邓掌门人……要是贵派灭了祁连,第二个要灭的,只怕就是敝派了。”

祁连派掌门人廖桑文紧接着大声道:“是,是呀!’康掌门人明见万里,岂会受你岷山妖徒历惑!”祁连源的人都起了哄。

岷山派的人也纷纷骂了回去,掌门人邓建业笑道:“既然如此,休得怪我站在崆峒这边了。”

崆峒派掌门人曾华照忙不迭道:“我们这儿跟岷山派敌忾同仇,向来如此!”

话未说完,又有人道:“崆峒派是我们死敌,既是岷山派帮崆峒,我们就帮括苍、天山。”

原来是雪山派高手赶到,这一时间,也不知到了几帮几派,多少门人,互相各有仗恃,朝指大骂,这些一方掌门,一派大师,真正对骂起来。口舌绝不在刀剑之下,骂得有声有色,口沫横飞,绘影图声,数典忘宗,借题发挥,左右逢源,眉飞色舞,引经据典,连对方祖宗十八代曾做过的一件对不起自己祖宗的十九代的鸡毛蒜皮小事,也记得一清二楚;骂得鞭辟人里,天马行空皆有之。

这些数十门派骂得正酣,忽听一人道:“欧阳门下为了口角之争,动辄杀人,未免太过分!”

这人声音夹杂在数百破口大骂之声中,依然清晰可了,声音动听,又居然胆敢挑上血河派,不禁令人大奇,均佐了口打量来。

那血河派的人站在中心,虽然在武功而言,并不足重视,但他那么一站,似以他血河派三流高手身份,虽一人之徽,却足可与任何一门一派抗衡,那血衣人听得哪人说,便道:

“并非欧阳掌门叫我们如此做,是我们做弟子的,听人辱及掌门,惟死以报而已!”

那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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