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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同性婚姻合法之后,我们离了[娱乐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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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哲深深地闭上眼睛,几乎能想象到frank做这个决定时该有多么绝望。
    那是他最爱的事业,是他好不容易重新做人也想继续的事业,可他却要为过去的错误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
    所以他才宁可编造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来骗自己,也不愿意向自己伸出求助之手吗?
    “那怎么办?”白哲真的无法可想了,“这件事不能拖久,一旦frank真的退赛就无可挽回了。我们不能让frank回美国,走正规法律程序又太慢……”
    “白哲,你知道吗,”杜子骁忽然一笑,“对付流氓,要用流氓的办法。”
    “流氓的办法?”白哲听不明白了。

☆、第26章

酷夏,美国。
    毒辣的日头把路边树叶晒得打了卷,全都没精打采地低下头。路面热得足足有八十度,磕个生鸡蛋上去,几分钟就熟了。
    在这样的高温下,恐怕没几个人愿意远离空调的冷气,坐到院子里来,哪怕旁边就是蓄满了水的游泳池。
    除非,他们不得不这样做。
    杜子骁与白哲两人于到达美国的第二天,约见了夜总会负责人。
    约见地点就安排在杜子骁北美粉丝会会长的家里,自然也是由这位热心会长为两方牵的线。杜子骁感激不已,并暗示除了陪床以外,自己可以满足她任意一个要求来表示感谢。会长get到以后简直激动疯了,亲自把家里的音响打开,用冒着小星星的眼睛看着杜白二人:
    “你们……可以陪我唱一夜卡拉ok吗?”
    杜白交换一个眼神,同时拿起了话筒。
    第二天,夜总会负责人,一个名叫josh,浑身纹身的拉美裔美国人,带着他的助理(美国白人)和两个保镖(都是又高又壮的非洲裔黑人)准时来到了会长家里。
    谈判在会长家别墅的院子里进行。一早,会长家的下人就在院子当中摆上长桌,两边分别摆上一排椅子供两方落座。谈判开始前五分钟,两列黑西装保镖鱼贯进入院子,左边一列,右边一列,个个都双脚打开与肩同宽站好,标准的黑社会谈判架势。
    josh一进来就有点懵。
    杜子骁早早落座,冷眼瞅着josh见到这阵仗有片刻懵圈,紧接着便好像生怕人看出来他底气不足色厉内荏似的,摆出了十二万分的气势。他心想哥们你别装了,老子这种拍过黑帮片的刚刚看见两排保镖都懵,你一个地下夜总会老板得瑟啥?
    两方全都落座,josh那边剑拔弩张,杜子骁这边表情也十分严肃,然而两方等了整整五分钟都没有跟对方打一个招呼。
    不是不想打,是打不了。
    因为在双方张开嘴的前一秒,某黑衣保镖来通知,会长大人的爹地,当地最大的黑帮组织头目,临时决定参与这场谈判,做两边的见证人。
    这谁还敢开场?
    于是josh继续剑拔弩张,拿不屑的眼神轮番扫视杜子骁和白哲期望给对方造成压力,杜子骁呢,继续保持严肃的表情看风景。
    说起来巧的很,杜子骁和白哲所在的城市,与当初他们俩办理离婚的城市非常近,开车过去不过三个小时而已。杜子骁心里盘算着回程的时间,一边神情严肃,一边用兴致勃勃的语气向白哲提议道:“白哲,你看,这地方离咱俩领离婚证那地儿这么近,要不待会儿咱俩把事办完了,顺便去复个婚?”
    “滚。”白哲干脆利落地回绝了。
    “别这样,我会伤心的。”杜子骁歪了歪头,语气很撒娇,表情仍旧严肃,“我都答应给程琳姐带喜糖了。”
    白哲心里翻了个白眼,冷冷道:“那是你自作主张,而且你大老远把我叫来,不是为了让我给你当翻译的吗?”
    当然不是。
    大老远叫白哲过来,是因为这件事与罗品方有关。杜子骁毕竟跟罗品方只有几面之缘,论远近亲疏,白哲才是他最好的朋友,万一需要做什么决定,总要白哲来拿主意才好。不过杜子骁会解释这一点那才叫见了鬼,所以他理直气壮回答道:“对,谁叫我英文不好呢,只好委屈你来给我做翻译了。”
    白哲轻轻斜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
    会长大人的爹地,黑帮老大到了。
    黑帮老大中年发福,体型像吹了气的气球似的鼓起来,每走一步,都像个移动小山。他黑发褐眼,由于终年掌权,眼睛里发出锐利而有力量的光芒,看起来并不盛气凌人,却别有一种威严。他缓缓走到长桌边,依次看了看两方,然后坐在了长桌另一头的中间位置。
    他一落座,谈判就开始了。
    碍于黑帮老大在此坐镇,虽然双方(主要是josh)很不情愿,但一开始还是保持着礼貌的态度,先彼此做了一下自我介绍。josh的自我介绍十分简短,白哲听出来他的英文带有浓重的墨西哥口音,猜测他大约是个墨西哥移民或后裔。然后白哲给杜子骁和自己依次做了含蓄的自我介绍,譬如,并没有让对方知道他跟杜子骁在中国是多么当红的明星,只说他们是罗品方在中国的朋友。
    等到白哲介绍完自己后,josh的眼神明显变换了一下。
    他问了白哲一句话,白哲给予了肯定回答。
    杜子骁觉得josh的眼神更不对劲了,忙追问:“他问你什么?”
    白哲说:“他问我是不是白氏的独子,我说是的。”
    白氏这些年发展很好,刚刚来的路上,杜子骁就看到了白氏旗下玩具公司的广告牌铺的满路边都是。josh这么问,肯定是有目的的了。杜子骁想了想,额头瞬间爆出青筋三条:“完了完了,你承认了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待会儿他肯定要敲诈咱们一大笔钱了。”
    “不可能。”白哲道,“我跟家里已经闹翻了,我家里是不会管我的。”
    “这个你知我知可是这位大哥不知道啊!”杜子骁叹道,“不信你试试?”
    于是白哲又跟对方说明自己是为罗品方的合约纠纷而来,这次对方想都没想便甩出一个单词。
    白哲的脸瞬间黑了。
    他转过头,跟杜子骁张张嘴,却翻译不出来。杜子骁同情地看着他分分钟被打脸,道:“好了,不用你翻了,这句我听得懂。他要五千万才肯放人是吗?”
    白哲脸色阴沉,半晌才点点头:“对,美元。”
    这是敲诈!
    五千万美元?够买五百个罗品方不止!
    然而杜子骁看着白哲难得吃瘪的表情,所有咆哮来到嘴边都变成了温柔的安抚:“得了,别郁闷了,至少他没跟你要五亿美金,或者干脆要求白氏的股权,对不对?”
    “白氏现在是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的,要是他敢跟我要白氏股权,职业经理人会第一时间建议我母亲从法律上跟我脱离母子关系。”白哲闷闷地说。
    杜子骁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他很想伸出手,捏一捏白哲的脸,叫他别这么郁闷,不过大家伙都看着呢,也不知道josh有没有女朋友,大庭广众虐狗不太道德。于是杜子骁强行憋住了,道:“你跟这个人说,五千万他想都别想,就十万,爱要不要。”

☆、27|7。26|

十万美金是个什么概念呢?
    这么说吧,以杜子骁的咖位,去帮商家站台或者剪彩,现身半小时,价格都远不止这个数。
    所以十万美金,换算成人民币,少,太少了。
    白哲觉得自己要是照实翻译,今天这谈判根本没得聊,然而杜子骁一个劲朝他使眼色,叫他赶紧传达给对面的拉美裔夜总会老板知道,他只好原话转达。
    josh顿时就怒了:“你在侮辱我?”
    “不,”听过白哲的翻译,杜子骁淡淡一笑,回道,“我是在帮你。”
    “frank在你的夜总会里并不算什么当红的歌手,他只是许多歌手当中的一个。多了他,你不见得多赚钱,少了他,你也没什么损失。你现在威胁他回来,不过是为了钱而已。”杜子骁勾起唇角,语气轻佻,“既然如此,我给你钱。十万美金,就当我帮frank付赎身钱,从今往后,frank罗品方这个人,跟你再也没有关系。”
    “呵。”josh虽然没达到黑帮老大的级别,但他常年执掌地下夜总会,软的硬的什么没见过,十万?这太侮辱人了!他冷冷地打量着面前这个长相帅气,举止却略显轻浮的年轻人,如老鼠般狡黠猥琐的眼睛眯了起来,鼻腔里发出一声极度不屑与鄙夷的哼声。
    “我以为今天的谈判是充满诚意的,但是现在看来,我错了,”josh起身,向会长爹地点头致意,“既然如此,我们法院见吧。”
    他扭头朝门口走去。
    “啪!”
    一叠文件摔在他面前的桌上。
    josh回过头,冷冷地瞥着杜子骁甩出来的文件。那是一叠用回形针装订好的文件,上面密密麻麻列着英文与数字,白哲注意到这是杜子骁昨晚才整理好的,他还背着自己,跟会长商量了半天。
    josh的助理走过去,将文件拿了起来,只看了一眼,就急急忙忙将文件递给自己老板。josh用阴狠不豫的眼神快速扫了一遍,还没翻到最后,便横过文件,咬牙切齿地将纸张全部撕成了再也拼不回来的碎纸片。
    “你撕碎了也没用,”杜子骁耸耸肩,开口,竟然是极其流利的英文,“这是复印件,原件嘛……如果你愿意坐下好好谈,我可以告诉你在哪儿。”
    josh愤怒地鼓起两颊,然而致命的把柄握在别人手中,他别无选择,只好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了下来。
    杜子骁淡定地看着他落座,愉快地反问:“josh先生,现在你感受到我的诚意了吗?”
    “frank竟然有你这么神通广大的朋友,”josh怒极反笑,“这是我最机密的账本,除了我,只有我的财务顾问知道,你竟然连这个都能弄到……”
    杜子骁再次耸耸肩,无赖道:“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想弄清楚我的朋友frank到底欠您多少钱而已,看了这账本才知道,原来frank为您赚的钱已经早早超过了他自身的价值。说实话,其实您要上法庭,这个我是双手赞成的,毕竟都说美国法律是世界上最公平的,只要一上法庭,那我一分钱都不用付,就可以还frank自由了。”他顿了顿,转头与白哲对视一眼,“的确,您与frank签有合约,不过那合约漏洞百出,骗骗外行还可以,要骗专门打合约官司的律师,难。我身边这位白先生是什么出身您很清楚,他家里年年用高薪养着的那些律师,随便请出一位跟您打合约官司,都能保证胜诉。到时候我不光不需要付钱,要是我乐意,还可以拿着这份合约,反过来告您些别的罪名。再不济,我把这账本往最近的警察局一递,您猜,他们是今天请您过去喝茶呢,还是明天?”
    josh在地下夜总会呼风唤雨,今天被杜子骁这样一个年轻人连番威胁,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恨不得看不出混了哪国的血。他死死地握紧拳,努力维持住表面的强硬,道:“你真的不怕上法庭?一上法庭,frank的过去就会曝光,你们中国人不是忌讳这个吗?他就再也唱不了歌了!”
    “又怎么样?”杜子骁很没所谓地撇撇嘴,“frank是喜欢唱歌,可唱不了歌又不会死。更何况,要他回你那里唱歌,我猜他宁可去死。不瞒你说,来之前我都跟他商量好了,大不了就是闹上法庭而已。官司结束了,或者我们帮他找点别的事做,或者他转为幕后音乐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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