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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血刀英雄传-第16部分

小说: 血刀英雄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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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十分小心,相当迟缓,林剑也不知自己在山洞内摸索了多久,他开始疲惫,正在绝望时,希望的曙光却在这时候亮起,林剑看到这条隧道尽头处的亮光,有亮光的地方便代表着出口。林剑不由得欢呼一声,急忙朝亮光冲去。
林剑终于接近亮光,他伸手触摸那温暖的光芒,当他冲破光芒时,这一切却似乎只是个玩笑。只见一个方圆十丈来宽的巨洞赫然显现于眼前,洞顶出有一个破口,月光自那里而来,正好照射在洞口处。林剑颓废坐到,心中一下子失望之极,他忽地想到:“纵然这不是出口,但我岂不可以照原路返回,我又何须伤心失望?”他天生豁达的性格,心情好了起来,便开始回顾四周。林剑刚一转头,心中忽地一阵寒意。只见常忆先和过如风两人相卧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林剑暗道:“他们怎会倒在那里,莫非这里有什么野兽毒蛇之类的东西?”他越想心头越是寒。环顾这巨洞,借着冷清的月光可以把这里的环境看得清楚。只见洞四周除了畸形突兀的岩石之外,寸草无生,更无洞穴之类的东西。
林剑心中稍稍放心,但他始终不明白常忆先两人为何会倒在此处,林剑心想:“他们两人或许是昏死了,或许是睡着也不一定。我且过去看一看究竟。”他提起小刀,以作防身。小心翼翼的靠近常忆先。林剑未曾注意脚下,走近之时不小心踩碎了常忆先带进洞来的火把,只听得“咔嗤”一声脆响。林剑心头一惊,急忙挥出小刀,但常过两人却似未惊觉般,还是一动不动。林剑心刚放下,忽地惊疑起来:“他们莫非是诈死来骗我靠近,使我掉以轻心以便制服于我。”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林剑受过常忆先一次当,故此警惕了许多。林剑悄悄俯身拾起一块石头,用“天外之陨”的技法投向常忆先的左腿,他心存仁慈,不忍攻击要害。那石头呼啸一声击中常忆先的左腿,常忆先左腿立即给开了个口,林剑心中一惊,也不知是石头锋利还是自己出手太重。只见从常忆先腿上伤口处流出的血赫然是黑色的。
林剑一惊:”莫非他们中了毒?”他急忙跃了过去,只见常过两人脸色紫黑,显然是中毒的症状。林剑心中恍然:“怪不得那一击便打得常忆先左腿开裂,原来是中毒后皮肤松弛,失去了弹性。”要知练武之人肌肤都会比寻常人的坚硬,一旦中了毒便会松弛下来。林剑心中暗自忖道:“他们究竟是怎么中毒的?”他回过头再看常过二人,只见两人的手脚和脸都有刮伤的痕迹,显然是进洞时撞到了墙上的尖岩。过如风脸色比常忆先深黑,显是中毒较深。林剑低头看见过如风的伤腿,已然明白:“过如风本身有伤,是以中毒较快,也更深。”林剑望着这二人的尸体,心头也不知是何滋味。这两人为了那剑宫成的“宝藏”,不惜使用任何手段,但到头来还不是南柯一梦,还枉自送了性命。林剑叹道:“身外名利终是空,何必要白白陪上条性命呢?人生无来回,命仅有一条,不珍重的死了也是活该。”
林剑转身往洞中央走去,他心想:“这洞顶既有破口,我何不往那儿出去。”但抬眼望去,那洞顶足有五丈来高,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跃上去的。林剑心中叹道:“看来也只得从长计议。”他内心明白,若无火种的话,要原来返回几乎不可能,那洞道曲折弯曲,洞内岩角尖利,他不知常忆先等中毒还好,一知便再也不敢冒险。若是撞个头破血流,到头来终会和常忆先等落了个同样的下场。自己适才不小心踩碎了常忆先带来的火把,而这洞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没有火把,便出不得去。林剑心中暗自伤神,临死前也见不得爷爷一面,心中越想越是伤心,扑到在地上哭了出来。
林剑趴在地上,忽地闻到一丝水声,林剑一怔,收起了眼泪,将脸贴在地上,用心静听,果然有潺潺水声。在这洞下面竟有水流,这说明洞下面另有天地。林剑惊喜不定,暗道:“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下去的法子,只要有水至少不会渴死。”林剑打起精神,四下摸索起来,但这洞表既无缺口,一脚重踩下去也是坚硬无比,下面虽有天地,但却如何下得去?林剑找了半晚,又饥又渴,模模糊糊倒在地上睡着了。待他醒来已是明日清晨。林剑在阳光温柔的沐浴下睁开双眼,他伸了个懒腰,心中重新盘算,心想这下去的法子是找不到的了,还倒不如借着这清晨斜斜而来的阳光试着照原路走走看。他心下一定注意,便开始做了起来,林剑走近洞口,又回顾了一下常过二人的尸体,一咬牙,心中暗道:“怎么死都好,我也不能闲着死!”当下小心走了进去。林剑心中虽充满着除死无大事的激情,但还是不敢走得太快,起初走了一两丈还有阳光微微照射到,之后便又完全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林剑又慢慢走了四五尺,不由得垂头坐下。那一腔激情已在这短短的四五尺距离内消磨殆尽。
林剑正要返回巨洞,忽地一阵风吹来。在这洞内有风吹来不算奇事,但林剑却惊喜无比,因为这风是从他的正面吹来的!这说明在他对面的黑暗中还隐藏着一个洞!他心中又惧又喜,实是难以用笔墨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林剑想道:“我且先出去,找个火种入这洞探个究竟。”他走出洞口,取下腰带,将那踩碎的火把重新绑了起来,又取出火绒火石,将其点燃,林剑自语道:“这个应该能烧个一盏茶的时候,胜败在此一举了。”当下走进山洞,借着火光一照,那洞壁上果然有个一尺半宽的洞。林剑心中暗喜,这洞虽小,但林剑凭借这练金梭蛇手的功夫,要缩进去却也容易。林剑沉气一缩,身子如蛇般溜了进去。只见那洞内又是一条蜿蜒是隧道,只是这洞渐渐的往下伸长下去,林剑越走越心喜,心道:“这洞往下伸去,说不定便能带我到洞下那有水的洞。”约莫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火把已渐渐暗下,而那隧道却还是没有尽头。林剑的心不由得又提了起来,若在这里失去光源,却是无论如何也回不去的。
林剑急忙撕下衣衫,包住火把让其保持继续燃烧。林剑知道时间有限,脚下加紧步伐。那山洞走到后来更是曲折无度,林剑只觉转得晕头转向,却不知正在这转来转去之中忽地便转出了山洞。林剑一怔,还自不相信,手中的火把恰好在此时烧完。出现在林剑面前的却是又一个五丈方圆的山洞,不同的是洞厅中央有一水潭,谭中水声不断,显是一潭活水。林剑也不知是喜是悲,只觉今生只怕永无走出这山洞的日子。林剑走到潭边,捧了口水喝了下去,他已一天未入滴水,此时喝下这清凉的潭水,不禁喉咙清凉,连头脑也清醒了许多。林剑看了一下周围,只觉这洞与寻常的洞有所不同,这洞,竟像是一个墓!林剑心头一阵寒意袭来,莫非这真是那剑宫成的墓,而自己却正巧给撞见到。
只见这洞洞顶朝南方向有几个小洞,奇怪的是竟有阳光从那里照射进来。而朝南方向的石台上赫然摆着一个石棺。在石棺前直直插着一柄剑,那剑剑柄已经锈迹斑斑,剑稍处却像似给利器斩掉般,缺了一块。但剑身却还犹如刚出炉般,旧锋如新,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林剑心道:“这把剑想来也有些年代了,如此破旧。”他却不知这把剑有一个大来头,武林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林剑轻轻的走了过去,他低头凝视着这把剑,忽地伸手握住,用力一拔,那剑竟纹丝不动,林剑心中一惊,他只道自己未曾运力,这次运尽全力往上一提,那剑依旧毫无动摇。林剑倒抽了一口凉气,那插剑之人好深的功力!林剑仔细瞧这把剑,剑身在阳光下竟闪烁着字迹。他侧着光线一瞧,只见剑上刻着“非雪”二字。林剑心想:“这非雪只怕便是这把剑的名字,只是为何要起个如此闺气的名字,只怕只有剑宫成他自己才知道。”林剑转而走向那石棺,他心中好奇,极为想看一看这个傲笑群雄、桀骜不群的奇人。林剑走到石棺前,只见那上面刻有一行小字:来者是缘,开馆相见。林剑一怔,心头一阵寒意袭来。心想:“好,他既要与我相见,我难道便怕了这个早成白骨的古人?”
林剑在石棺前扣首拜了拜,心中默念道:“剑老前辈,晚生林剑无心打扰,请勿见怪。”林剑双手握住石棺两角,奋力一提,那棺盖缓缓移起。一阵白雾冒了出来,林剑心怕有毒,急忙闭起呼吸,将棺盖移在一边,自己退到石台下。等那白雾散尽之后再走过去探看。只见石棺中安安静静躺着一具骸骨。那尸体身上穿着一套周朝时期的服装,表明他是周朝人。林剑见那尸骸双手放在胸前,紧握着两本残旧的书。林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拿起了书,尽管那尸体身上的白骨早已散落在地,但那双手还紧紧握住书,林剑费了好些力气才拿出了书。林剑将书放在棺盖上,拿起一本名为“梦谈历志”的书翻起来看,只见在首页上写着:“剑宫成非吾之真名,吾名早已忘怀。吾师取字梦谈,吾三十岁剑术大成,故自号剑宫成,意为剑功大成。”林剑读到这里,不禁脱口赞叹道:“此人好狂傲的口气!”心想:“剑宫成既非其真实姓名,梦谈又是他的字,那他真实姓名却是什么。”
林剑继续看下去,可惜剑宫成并未写出来,他说的“早已忘怀”,只怕是不愿记起来而已。那书上继续写道:“吾记此书,并非写吾一生,乃为记一大事,吾一生逍遥自在,迥然一世,仅为此事遗憾而终。此事须当由吾三十岁说起。”林剑翻到这一页,却见这一页上夹着一张画,林剑将画张开,只见画上描绘这一位体态丰腴的女子,这画虽已陈旧,但仍掩不住那女子绝世的容貌。这画画得宛若真容,纸上淡淡的微香犹如是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林剑心下赞道:“当真是栩栩如生!不想这剑宫成的丹青竟如此出神入化。”林剑再看那画,在画上还题着一段话:虽只逢面三朝,却是三世难忘,难以笔绘其殊,仙女媲之不凡。余一生而无挚友,亦无良伴。终身付于剑。卿为佳人,不应草莽。卿家高堂,余意难表。夜夜厮守窗外,苦哉乐哉!林剑呆呆出神,他还是个情窦未开的少年,自是不能明白剑宫成那“苦哉乐哉”的心情。
林剑回过神来,将画轻轻放在一边,又看起书来,书上写道:“那年吾正剑术初成之际,气态狂傲。手败了不少名家。”时为春日,吾游开封郊外,偶遇出行雕车…”林剑随着文字,渐渐浮现那近百年前剑宫成邂逅画中意人的情景:春分时节,这正是郊外出游的好时机。在开封城外车道上正行着一队马车,车身装饰华丽,显是官家贵人。而车后行着一位骑白马的男子,那男子英姿飒爽,气势傲慢。而在男子之后,又偷偷跟着一队人马,这非出游官人,乃是一伙盗贼,而目标自非男子,是那行在最前头的宝马雕车。男子正是剑宫成,他三十岁出道,即用此名,而其真实姓名,却从无人知晓,连他自己也说早已忘怀。
剑宫成游历江湖,自是明白那伙贼盗的意图,此事本与他无关,他一来不原多管这些江湖事,二来他一贯甚厌官家贵人,故此他便决定在下个路口各走各路。不料这或许是上辈子铸锭的孽缘,亦或是月老的玩笑。在即将分叉的路口,他闻得一阵笑声,还有看见那纤纤素手,那白玉无瑕青葱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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