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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血刀英雄传-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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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南宫晴兄妹是否还在。他有心想上山探望,但想诗若雪现在急需救治,不能耽误,虽说有陈佩之为她续命,但谁知什么时候会来敌人,陈佩之功力深厚,却终究有限。
云尘坐在石头上面歇息片刻,他不知冰火双雄是否有守在谷口,因此保存好体力,以备应付不时之需。就在他歇息之时,见着了一个从通天山上面急速而下的黑影。心中奇怪,暗道:“难道是南宫晴他们?也不对呀,瞧这人下山的轻功身法,武功显然在他二人之上,若是东方鸿却又稍逊一筹。而通天山庄那四个高手也不可能下山,那这人会是谁呢?莫非是剑弟?”念及至此,大觉有此可能,也朝着那身影飞奔而去。
那黑影见云尘本来,微微顿了顿身形,也朝着云尘过来。那人下得山,云尘也瞧清他的摸样,虽然这人长相也颇为俊俏,但却绝非云剑。云尘见不是云剑,心中大为失望,掉转方向,向那林子去了。但那人却叫道:“等一下!”云尘脚步一停,回头望向他,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
那人跑了过来,拱手道:“在下见阁下一身武艺惊人,想来讨教几招。”云尘眯着双眼打量来人,见他黄衫粗布,约莫二十多岁,倒像个落魄的穷苦书生。微笑道:“你从通天山庄上面下来,难不成也是去向东方庄主讨教?”却不料那人竟点头道:“不错,我正是向东方庄主挑战。”
云尘微微一笑,说道:“我瞧你功夫倒是不错,但和东方鸿相比,却还要逊上那么一筹,你和他打没什么胜算,却还能下得山来,当真叫人奇怪。”那人苦笑道:“不错,我武功确实不如东方庄主,在下是和一个叫做唐逸的人打,却只和他堪堪打成平手,那唐逸是输给东方鸿的,因此我不打也知不是东方鸿的对手。”
云尘微笑道:“唐逸剑法厉害得紧,你能和他打成平手倒也难得,只是东方鸿肯轻易放你下山么?”心中却暗自惊讶,这人哪来的高手?居然能和唐逸打成平手。书生道:“换做他日恐怕我是出不了通天庄,但今日是东方庄主大喜之日,我虽然输给了他的手下,但祝福上那么一句,说些好话,他也就放我离开了。”
云尘道:“这会儿刚下了山,便又急着找我过招,却是什么意思?”书生叹道:“我生性好武,但却苦于无人指点,因此常常找人比武过招,从中学习经验武艺,今日见公子武功那么高,因此便想切磋一下,绝无他意。”
云尘道:“你学这武功要干什么?”那人微微一叹,道:“不瞒公子,在下姓天,单名一字龙,家父天之颜乃是县中知县,被卷入了丁谓等人的符瑞天书之说,要在我老家的泰山上面封禅建寺,大兴土木,其资耗费巨甚,国库不足,便拿百姓的血汗钱相加,我爹爹多次上奏朝廷,反应民苦,但朝廷非但不理,反而招来一场祸害,先是说我父亲违背圣旨,接着拿我父亲的名字开刀,说我父亲天之颜乃是冲犯了圣上,要知丁谓这人才华横溢,天相占卜无所不精,又自称乃是丁令威的后人,圣上对他言听计从,便下令抄了我家。从此我天家便家道没落。”
云尘叹了口气,道:“朝廷为官,实如伴虎,若不为贪,却又恼了他人,还是做个江湖人自在呀。”天龙道:“公子所言甚是,至此以后,我便弃文从武,但因为我天家不幸,当地没有人肯受我为徒,直道多年前遇到了一位前辈高人,他指点了我一些内功窍门,我才有机会学习武艺,家父死后,我便变卖家业,四处流浪,寻访名师,但因我武功底子差,年纪又大,没有门派肯收留于我,我便寻人过招,常常又被打得鼻青脸肿,但如此学习对方的武功,这些年来倒也给我练出了门道。我今日遇到公子,有如旧别故交,因此忍不住吐露心事。还望公子不嫌啰嗦才好。”
云尘道:“自然不嫌,不过你如此练武,能够练得如此厉害,倒也是个不多见的人才,如遇名师,他日自当独领风骚,话说回来,你要练武,可是要为家人讨个公道?”
天龙叹道:“我原本确实如此之想,但仅凭一己之力却又如何做得?但要出卖国家,扰乱百姓安宁却又违背先父之意。枉读圣贤诗书,丁谓虽然可恨,但记得小时候父亲常与我说,丁谓为百姓减税,做的一些好事,倒也不全然是个大奸大恶之人,要怪只怪权利害人,让人丧心病狂,失了本性,而这些年专心练武,仇恨之念倒也减消不少。但我为人痴于一行,一旦痴于武功,便想练得当世无敌,故而虽然不想报仇,但却也未绝了练武的念头。”
云尘失笑道:“你如此之想,岂非也如同被权利熏陶一般?痴到深处便着魔,我看你还是回头是岸。”天龙道:“也未必,我失意于文,若想有所建树除武无他,我不指望能够开宗创派,也但望能够为这世上留下些什么。”云尘道:“你这般想倒也无可厚非,不过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切磋,我的朋友急需治病,你要切磋武艺,等我办完事了再说。”
天龙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辞,我还有些事,等我办完事后再来找你,那时我们再来切磋吧。”云尘微笑道:“好,我随时奉陪,只是你介时要如何找我?”天龙笑道:“有缘自能相见,你告诉我的名字,这样我比较好找,似你这般武艺高强的人在江湖上是不会默默无名的。”
云尘笑道:“那可要教你失望了,在下云尘,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你靠着我的名字找我,那可得有得好找。”天龙微微一笑,拱了拱手,望南边而去。云尘看着他,心中却忽然有种预感,似乎这个人绝不简单。他定了定神,望向通天山庄的方向,心道:“原来今日是南宫姑娘和东方庄主大喜之日,看来她是决意要留在这儿了,唉,清风老道说的是,红尘确实招人烦恼。”想了想,又暗道:“我的名字之中有个尘字,也不知将来会不会困于红尘。”
他歇息片刻,又复上路。出了林子,见雪地上面毫无脚印,想来冰火双雄他们确实没有再来。当下急匆匆的进了山谷,来到竹楼。只见白钰呆坐在走廊边上,见了云尘,登时大喜,跳了过来,叫道:“你可找到雪莲?”云尘笑道:“不负众望,在这儿!”说着拿出木盒,将天山雪莲拿出来递给白钰。
白钰接过,瞧了一眼,喜道:“不错,正是天山雪莲。”急匆匆的跑进屋子,去找林子竹,云尘走进静室,见陈佩之坐在诗若雪床边,床头上面放着寒晶石,想来是刚为诗若雪运功完,云尘见他几日不见,但面容却憔悴了血多,一张脸原本英俊的脸变得如病入膏肓一般。
云尘心中一叹,敲了敲门,见陈佩之未惊觉,只得咳嗽几声,陈佩之这才将头微微扬起,转过来一瞧,那张愁眉苦脸终于是绽放出笑容:“你来了,可找到了天山雪莲?”说到天山雪莲时,语气不由得变得焦急起来。云尘微笑道:“已经拿回来了,白公子拿去给林公子入药了。”
陈佩之松了口气,神色似乎也好了许多,望着诗若雪那张依旧苍白无色的脸,心中不禁又悲又喜,心道:“这次云尘为诗姑娘带来了天山雪莲,恐怕诗姑娘知道后要不知如何高兴。”当下站起了身子,道:“云公子,你陪着诗姑娘一下,我去看看药准备得如何。”
云尘道:“你消耗了那么多功力,还是在这儿歇息一会儿,我去看看药。”说着走出了静室,却见林子竹和白钰两人走了过来。林子竹手里拿了个药炉,进了室内,道:“这雪莲乃是极寒之物,我翻开古书,想要烧开他的药效甚为不容易,这里天气寒冷,柴火温度达不到要求,恐怕能以发挥雪莲的药效。”
陈佩之道:“那该如何是好?”林子竹道:“我瞧你内力应该是属刚猛一类,看看能不能以内力烧着炉药。”陈佩之二话不说,当即接过,手掌握住药锅,深深一吸口气,开始运转六阳真气,不过多久,那药锅里面的药水已开始沸腾,林子竹摘下花瓣,每个一段时间便丢入药锅里面。
花瓣一触药水,当即冒出一阵浓烟,果然是极寒之物,一触沸水便立即生烟,林子竹将花瓣全部放进药锅之中后,摘下莲蓬,取出里面的莲子,将莲蓬拿给白钰,道:“白公子,将这莲蓬拿去邀,用外边的温泉水去煮,烧半个时辰后再拿出来,还有,水一定要足,这天山雪莲虽然能起死回生,但话说是药三分毒,这莲蓬便有剧毒,你用整锅水去煮,才能够消化掉它的毒性,水也留着,待会还有用。”
白钰点了点头,急忙去办。林子竹将莲子放入碗中,放在一旁,将莲根整条放入锅中,道:“陈公子,从现在开始,每隔半柱香的时间便加打三分内力,不然这根是熬不烂的。”陈佩之点了点头,过了半个钟头,头已冒出丝丝细汗,他每日用真气为诗若雪续命,本身已疲惫不堪,又如今消耗真气,自然是抵不住。
云尘走了过去,双手抵住陈佩之后背,想要帮他,林子竹却道:“云公子,你们练的若然不是同一种内功,这么贸然帮助,只怕陈公子便要走火入魔。”云尘道:“那怎么办?”林子竹道:“我来。”他搓了搓手,双手当即冒出丝丝白气,用一手抵住药锅,伸出另一只手来,道:“云公子,你往我这儿运功。”
云尘接掌过去,一阵内力顿时输了过去。林子竹身躯微微一震,不禁赞道:“云公子,好精纯的内力!”要知常人练武,只有到达返璞归真之时,内力才会开始变得精纯,似云尘这等开始修炼,内力便如此精纯之人,实属少见。
云尘只觉自己的内力过去后,便经过林子竹的体内,导向药锅,心中奇怪,暗道:“这倒是有点儿想明教的扭转乾坤,但却又有些不像。扭转乾坤虽然能够将别人的内力导出,但决计无法如此缓慢,若是扭转乾坤的话,这药锅恐怕早被打烂,这倒像是将别人导过来的内力引为自己所需运用出去。”要知这内力修炼不同,自然无法化为自己,除非是像徐萧那样,将真气与陈佩之的真气炼化为一体,但却非牺牲自己不可,而万戒当初给云剑输送内力时,云剑那时已是内力全无,自然不受影响。
过了半个钟头,白钰端着个大锅走了进来,这边也已经将药锅完全煮开。林子竹道:“好了,放开手吧。”接过大锅,见里边的莲蓬已经完全烧开,化为糊状。林子竹打开药锅,见里面的花瓣和莲根都已烧成糊状,药水也已被吸收,边做一团黑色的黏稠之物。
林子竹将大锅中的水倒入里边,用筷子均匀搅拌,神奇的是,那黑色的药物被这水一泡一搅,居然渐渐变为清白色,云尘几人瞧得啧啧称奇,林子竹将莲子放入里边,道:“将这碗药给诗姑娘喂下吧。”云尘见陈佩之坐在一旁运功调息,正想要叫白钰去喂,司徒玉却走了进来,见她眼眶红红,想来这些日子没少哭泣,她道:“我来喂吧。”
白钰点了点头,收拾东西,和林子竹出了静室。司徒玉见陈佩之在静养,也不打扰他,便走到床边,喂了诗若雪喝下药,但到了当夜,诗若雪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急剧恶下,甚至断了好几次呼吸。白钰抓住林子竹,喝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子竹沉着脸色,忽地惊道:“原来如此,诗姑娘五脏受了重伤,不能吸收药效,这天山雪莲存在她的体内,不能消化吸收,所以引发病情。”陈佩之道:“这倒容易,我用功力助她消化。”林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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