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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部分

血刀英雄传-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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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剑不知如何作答,只觉太过愧疚了张婷婷,心中难受得如揪心一般。张婷婷道:“你,你……”云剑苦笑道:“婷妹,我会对你一辈子好的,你别胡思乱想。”张婷婷道:“那她呢?你别说她与你毫无干系?”事已至此,云剑断然不能再做隐瞒,长叹一声,坐在张婷婷身边,将与万兽庄一别叙叙说来。
把话讲完,天已全黑,二人坐在地上,浑然未觉,张婷婷依偎在云剑身边,默认不语,云剑微叹一声,过了片刻,张婷婷忽道:“剑哥,你,你心里也是爱着她的么?”云剑默认点头,又道:“婷妹,我,我心里也是爱着你的,虽说人不能一心二用,但你二人在我心里,都是一般重要,谁也不愿失去。”
张婷婷冷笑道:“你便想坐拥二娇妻么?”但凡女子,无论男人多爱自己,只消听得心里还有别人,无论事情由来,总是难免嫉妒愤怒。友情之事,男女皆可分享,多一人便多一分快乐。但论及爱情,自是谁也不想与别人分享。只盼对方永远只爱自己,别无他人。
云剑自知理亏,默然不语。两人坐了片刻,均感腹中饥渴,云剑拉起张婷婷,两人并肩走回屋子。厅堂中,只有王琴和陈佩之两人在用膳,云剑一问之下,才知司徒玉关在房中,不愿出来,诗若雪带着晚膳去她那了。云剑心事重重,吃下来也全无味觉。
各人用过晚膳,均是默然离开。次日一早,云剑梳洗过后,正出房门,便见谷中骚动,当下拦住一人,问过缘由,那人道:“好像上次那个老头又来了。”云剑又惊又喜,道:“你快带我去!”那人应了一声,云剑随着那人来到谷口的林子,就看见鹤仙翁已在那里,陈佩之三人伴在左右。张婷婷赫然也在。
云剑走了过去,问道:“前辈,有消息了么?”鹤仙翁点了点头,道:“雁北天与慧圆老秃驴和王道夫牛鼻子,还有曾几道臭小子三人约定,在五月二十日那天少室山绝岩决一死战。”云剑急道:“那慧圆大师他们答应了么?”
鹤仙翁笑道:“雁北天这厮倒也挺有能耐的,他将少林寺的大钟取来,立在寺门口,上面写上挑战书,少林丢了如此大的脸,自然是非讨回不可。而昆仑山,他却在昆仑派的祖师画像上写下挑战书,而且口气极为狂妄,至于如何狂妄,昆仑派嫌丢人,自是不会说了,因此也无处得知,只知道牛鼻子气得半死,据说王道夫以及开始闭关,看来是想动真格的了。至于点苍派,曾几道只是剑法高超,其他本领倒是没有什么过人之处,雁北天见他配剑偷来,折断在山门,将山门口碑石上刻着点苍派三字抹去,用剑重新刻下挑战书。说来这三家,实属点苍派丢的脸面最大,不过点苍派也有能人,其他两派被雁北天送下战书全然不知,只有这点苍派发觉了,好像是一个叫做苍笑天的男子,还和雁北天动了手,结果却被打成重伤。虽败犹荣,至少比其他两派浑然未觉要来得好。”
云剑脸色一变,道:“什么?苍笑天被雁北天打伤了?”鹤仙翁点了点头,道:“伤的可不止他一人,少林寺是出家人,烟火气息不重,同为出家人的昆仑派却大是不同,那也难怪,这创派的祖师犹如供奉的神明一般,被雁北天肆意妄为,他们岂能容忍?便有一支昆仑派弟子率先出动,去围剿雁北天,当时此事已在江湖之上远播开来,不少人看不惯雁北天,更是忌惮他的天钟神功,想要尽早除之,以免大患,便在落雁崖围剿雁北天,听说雁北天的女儿还因此而丧命了。”
云剑又是大惊,旁人听说倒还不觉如何,反是大觉痛快,但雁云出手救了他,一路之上也对他颇是照顾,何况雁云是云尘的红颜知己,若她死了,云尘却该如何?他震惊未定,鹤仙翁又道:“雁北天怒极,把前来的武林人士尽数杀光,只剩下一人,此人正是昆仑派带头的,名为蒋不通。”
云剑倒抽一口凉气,只觉手脚冰冷,全身僵硬,颤声问道:“他,他怎么样?”鹤仙翁道:“原本雁北天也想杀了他,但却被云尘救走,虽然性命无关紧要,但恐怕伤得不轻,老朽到时,云尘正和雁北天相斗。”云剑松口气,继而焦急问道:“那我大哥没事吧?”
鹤仙翁摇了摇头,道:“他倒是没什么大碍,还用剑芒伤了雁北天。”说到这里,陈佩之眼中伤过一丝黯然,他倾尽全力,也未能将雁北天怎么样,云尘虽然内力不如他,但却还能打伤雁北天。鹤仙翁续道:“只是看他神色似乎极是伤感,而且满腔怒意,老朽虽然对他不甚熟悉,但也推想可知,此人必是洒脱不羁之人,但他此时犹如疯状,却如着魔一般。”
“他和雁北天打得可谓昏天暗地,老朽自命走遍江湖,任何激烈的比试也都看过,但这等打斗却是第一次见,你们没有亲眼所见,难知其中凶险,待你们去落雁崖一瞧,便知当时打得多惨烈。雁北天虽然神功盖世,但他先是和昆仑派已经二十五个江湖豪杰打过,再和云尘交手,久战下来,已经有些坚持不住,老朽瞧云尘那小子虽然大施剑芒,但内力却似乎滚滚而来,不显乏力,倒是有些奇怪。”
他说到这里,王琴忽地开头道:“他定然是发动了无我本相。”
云剑最为焦急云尘,当即问道:“外婆,什么是无我本相?”王琴道:“无我本相是无相神功中一种极为高深的法门,开启之后内力源源不绝,不会枯竭,但这武功乃是从精力转来,人体的精力是元神之本,他这般做虽然能胜得了雁北天,但却是在缩自己的阳寿。用的越久,缩的寿命也就越多。”
云剑大吃一惊,道:“前辈,那,那我大哥打了多久。”鹤仙翁微微摇头,道:“老朽当时专注他二人交手,不甚注意,不过至少也有半个时辰,老朽见他最后似乎已要取胜,若他再战片刻,雁北天定然支撑不住,但他却突然住手,说道:‘你终究是雁云的父亲,我不想让你这么快去见她,令她伤心,我也希望你如此之想,好自为之。’说完便转身离开。”
云剑一颗心放下,道:“前辈,我大哥现在在哪?”鹤仙翁道:“雁北天离去后,他在落雁崖给雁云立了个墓,在哪儿守着。老朽见他似乎并无大碍,于是便离开。雁北天这厮似乎武功要大进一般,他取自五月二十日,一来那日是赵家惨遭灭门之日,而来恐怕也是想要突破武功,现在是正月二十日,离那天正好还有四个月,嘿嘿,这个四不太吉利。”
云剑黯然心急,不想在谷中待了一个月,便发生了这么多事,只恨不得当时自己在场,但自己在场却又如何?他武功虽高,但面对雁北天,却还是束手无策,恐怕到时莫说阻止事情发生,便是自己,也性命难保。云剑长叹一声,这日闷闷不乐,满是忧愁。
云剑辗转难眠,忽然门哎呀一声,一人推门进来,云剑脱口道:“玉儿,你,怎么来了?”司徒玉今夜美得动人,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淡妆轻沫,宫鬓云丝,眉如皓月,眸似荧星,红唇粉颊,光艳照人,轻轻走来,如下凡嫦娥,偷望后羿。云剑如瞧浩日,睁不得眼,不由得口干舌燥,呼吸紧促。司徒玉嫣然一笑,道:“我就不能来了么?”云剑微一尴尬,忙道:“自然来得,我巴不得你来呢!”司徒玉笑道:“那张姑娘呢?”云剑呃了一声,不知如何作答。
司徒玉也没多加追究,当下坐了下来,云剑见她手中捧着一碗汤,奇道:“这是什么?”司徒玉道:“我瞧你闷闷不乐,怕你憋坏了身子,于是炖了碗鸡汤给你喝。”云剑接过鸡汤,笑道:“多谢玉儿了!”仰头喝了下去,司徒玉别过头,白嫩的脸蛋划下一滴泪痕,清晰透明。
云剑喝完鸡汤,细细端详司徒玉,司徒玉笑道:“瞧什么?你平日看不够么?”云剑痴痴叹道:“玉儿,你,你真的好美。”说着伸出手来,握住她盈盈玉手,司徒玉也就着他握着,低声唤道:“云郎。”云剑情丝荡漾,微笑道:“云郎在此,永远陪在你身边。”
司徒玉心里苦笑一下,脸上却似一闪欢喜,道:“时候不早了,你也睡吧。”云剑嗯了一声,却还是看着她,司徒玉笑道:“怎么了?”云剑笑道:“你难道想舍命陪君子,还不走么?”司徒玉心道:“是啊。却是给你说中。”但口中却笑道:“我想瞧着你睡,行不行?”
云剑见他笑颖如花月,怎生睡得了?但忽然一阵困意袭来,眼皮重得抬不起,打个了哈欠,不觉昏睡过去,司徒玉痴痴的看着他,忽地眼里的泪水一颗颗的滴落,不过片刻,已将云剑床头打湿,司徒玉捂着嘴巴,呜呜几声,脸上淡妆被泪水冲洗无遗。
过了片刻,她稍定心神,俯下身子,在云剑左右脸上各吻了一下,看着云剑喃喃道:“这个吻,从去年中秋欠到现在,是时候还你了。”说着伸过嘴,吻住云剑的嘴唇,须臾,司徒玉才缓缓坐起,忽地噗嗤一笑,道:“吃完东西嘴巴也不擦干净,亲得本姑娘一嘴鸡汤。”
伸手把被子盖好,擦干眼泪,打开了房门,却见王琴站在门口,不由得一愣。王琴道:“你给剑儿喝的是迷药?”司徒玉点了点头,道:“我要你带我去血刀。”王琴微露惊讶,不动声色的道:“你不是去过了么?”司徒玉咬牙道:“我,我想用我的血来祭刀,让云剑练成万众功。”
王琴道:“我记得我该说过,这样做你会没命的。”司徒玉脸色痛苦,道:“这样活着痛苦,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王琴道:“你不是很爱剑儿么?就这样甘心让步?”司徒玉长叹一声,道:“她身世比我凄惨许多,至少我爹爹尚在,师傅疼爱,以往也总是云剑让我,没吃过什么苦头,不似她,为了找云剑漂泊大半年,在这世上又无依无靠,何况她和云剑本有婚约,瞧得出来,云剑心中是很爱着她的。”
王琴道:“不过我也瞧得出,剑儿心中也很爱着你,你这么走了,恐怕他心里接受不了。”司徒玉微微摇头,道:“有张姑娘,时间一长,自然能够释怀,只消他拿着血刀的时候,心里还能念着我,便也足够了。”王琴叹了口气。眼睛看着她,道:“你真的决定好了?”
司徒玉苦笑道:“看他这个样子,真是比死了还惨,他定要练成万众功才行,否则只怕他一生都会耿耿于怀的,天生给了个这么机会,即便我死了,也还有张姑娘,我已经决定好了,趁他不在,咱们现在就去吧。”王琴皱眉道:“你不和他说一声?”
司徒玉摇了摇头,道:“你看他那性子,会答应么?只怕到时血刀练不成,反而机会也没有。”王琴道:“好吧,你跟我来。”说着当先走去,司徒玉点了点头,正转过身,忽地后劲一痛,昏了过去,王琴转头过,却见张婷婷抱起司徒玉,将她放入云剑房中。
王琴问道:“你干什么?”张婷婷低声道:“还是我来吧。”王琴一愣,道:“你,你这是何意?她死了,你和剑儿不正好在一起么?”张婷婷眼中划过一道泪痕,道:“她与我不同,她有师傅爹爹朋友,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死了之后也没有人会为我伤心挂怀。”
王琴截口道:“还有剑儿。”张婷婷脸上闪过一丝幸福,道:“是啊,能再见到剑哥,知他还深爱着我,我心中已经满足了,我和剑哥相识到现在不过月余,他和司徒姑娘却共同经历种种磨难,虽然他说我和司徒姑娘一般重要,但司徒姑娘却是谁也替代不了的。以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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