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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委托人手札-第42部分

小说: 委托人手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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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鸟一愣,“什么?”
  田源眯眼笑笑,“这事儿和你们家方哲可脱不了干系。”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彻底不轻松了

  婚礼正式提上议程,席思思拉着任秋去买首饰,方哲和水鸟被二胖子拽着去看家具了。
  二胖子兴高采烈道:“这床啊,一定得大,要不以后吵架了还得挨一块儿睡,多不舒畅?再说了,要是添了个儿子,那就是三个人睡一张床,我体积这么大,搞不好把儿子压着了,多不好。”
  方哲也开始认真地规划起他的婚后生活来,跟着二胖子取经似的看床看沙发,还把型号价格都记了一记。
  一回头,看水鸟一个人木着脸跟在后面,好像心不在焉似的。
  方哲拍一把水鸟的头,说:“你在这儿装什么忧郁呢?哥们儿结婚又不是卖身了,忘不了你。”
  水鸟挤出个笑,说:“哦。”
  方哲看了他一会,说:“嘿——居然不顶嘴了,不对劲啊,你怎么了?”
  水鸟说:“方哲,我看报纸说前几天晚上你们家附近好像出事了,有人持枪伤人,这事你知道吗?”
  方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就说我听见枪声了,果然没错。”
  水鸟说:“你知道?那晚上你干什么来着?没……没什么事吧?”
  方哲说:“我能有什么事,你别瞎操心了行不?那晚上我喝多了,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
  水鸟脸色难看,看着方哲的眼神有点怪,方哲越发地觉得他不对劲,但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过了好半天,水鸟突然阴测测地冒出一句话,“方哲,你真是个缺心眼。太缺了,心眼真大。”
  方哲只当他是每月一次的神经失常,扔下他又凑到二胖子旁边跟着看太师椅。
  
  顾臻在卫生局呆了几天后,果然出现了吸毒的反应。
  虽然反应很轻,但据卫生局判断,犯人很有可能有危险性,于是顾臻被转交特殊监管,终于允许探视了。
  特殊监管所里的犯人除了像顾臻这样有吸毒历史的,就是精神上有障碍的犯人。整个机构里的人都是眼神呆滞毫无生气,让顾臻有种身处精神病院的感觉。
  穿白衣的医护人员和穿灰色制服的管制人员定时走过,每个人都是面无表情,好像他们生来就是这样。
  跟顾臻同房的是个胖子,他每天都躺在床上,只要送来食物和药丸,他都会毫无怨言地吞下去。吃完了东西就呆滞地看着照片簿。
  有一天,他突然大声嘶吼一声,眼中充满了悲愤和恐惧,喊道:“妈的!又穿不下了!”
  他在往他的脚上套袜子,但袜子卡在了他肥厚的脚后跟上,再提不上去。
  顾臻皱皱眉,别过脸不看。
  胖子悲号了一阵,有医护人员赶来,给他打了一支镇定剂。
  到傍晚时,胖子安静地醒来,拿着相簿对顾臻说:“兄弟,这是我进来之前的样子。”
  那相片上是一个阳光健壮的青年,在长凳上坐着,笑得很灿烂。
  顾臻看向他,胖子的眼泪从被肥肉堆积的眼角滑下来。
  顾臻顿时有种剧烈的作呕感。
  为了减少毒品对人体的作用,他们给犯人服用的药物都是带激素的。长期服用这些激素,导致人体内分泌紊乱,让一个人变成了这副样子。
  绝望感和恐惧感包围着顾臻,他挥手打掉桌上的水杯和药丸,想要跑出房间,却被管制人员押了回来。
  胖子悲哭道:“没用的。对他们来说所有人都是精神病,他们什么也不会听。”
  顾臻不再尝试,他窝在床上,谁也不去看,送来的药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医护人员发现他在抵制用药,于是把药丸磨成粉,拌在饭菜里给他。
  于是顾臻变得什么也不吃,连水也不愿喝。
  他强制性地把自己关进自己小房间里,黑暗和寒冷包围着他。房间外的所有人都是敌人。
  他开始用回忆来打发时间,却发现所有的回忆都变得模糊不清,除了方哲。
  方哲就像太阳,让他有力量支撑过这绝望的生活。
  他变得想见方哲,迫切地想见他。
  他知道方哲会来的。
  终于有一天,管制人员来告诉他,有人来看他了。
  顾臻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进会面室,透明隔离窗对面,坐着一个面带忧色的男人。
  “方哲……”他喊起来,扑到窗前。
  顾臻哭了,喊着方哲的名字哭了。
  水鸟看着眼前明显消瘦憔悴的男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个英气风发傲视众人的男人,竟被折磨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他不顾形象地哭着,对着自己一遍一遍地喊方哲的名字。
  水鸟有一瞬间真希望自己是方哲。
  水鸟对旁边的管制人员说:“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你们到底是怎么看管的人?把你们所长给我找来,我有话要问他。”
  没过多久,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来了,不屑地看了水鸟一眼,说:“有什么事么?”
  水鸟说:“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要是出了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男人说:“我们是依章办事,不管是谁,有吸毒嫌疑的犯人都要在我所看管,如超过一个月没有再发作反应,才能转交。”
  水鸟从手腕上脱下劳力士表,塞到男人手里,说:“你看,我保证我姐夫以前肯定没有吸过毒,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那男人看了看表,说:“对他进行的九项生化指标都表明……”
  水鸟又摘下伯爵戒指,塞到男人手里。
  男人还想说话,水鸟掏出一把车钥匙,说:“外面路虎揽胜,白色的,开了不到两个月。”
  男人耸耸肩,回头对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话,转身走了。
  水鸟给顾臻办了手续接了出来,随后向法庭提交了上诉审请,并以当事人精神状况不佳为由,请求让其在家候审。
  顾臻变得很低迷,自从住进水鸟家后就再也没出过门,水鸟还特意给他请了个保姆,伺候他起居。
  方哲一心扑在他的婚礼上,果真再也没过问顾臻的事,这一点让水鸟愤愤不已,干脆把方哲所有的邀请都推了,以示抗议。
  这天方哲又打电话来,问水鸟愿不愿意和他一块去看婚礼的餐食。
  水鸟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缺心眼,一口回绝:“不去。”
  方哲说:“你最近怎么这么别扭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水鸟说:“谁别扭了,我这儿忙着呢。”
  方哲沉默了一会,笑道:“哟,我知道了,又有新人了吧,混小子。这回是什么人啊,36D?”
  水鸟哼一声,说:“甭瞎猜了,没胸,没屁股。”
  方哲笑起来,说:“真爱啊真爱,三围什么的多肤浅。行了,你忙你的去吧,过几天跟我去威海看场地。管你找的是软妹子还是女汉子,你可得把时间给我空出来啊!”
  水鸟挂了电话,叹道:“方哲啊方哲,你这是造孽啊。”
  水鸟打开顾臻的房门,里面漆黑一片,顾臻不愿意吃安眠药,每晚都失眠,呆呆地坐在黑暗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水鸟说:“姐夫……你别担心,案子一定会赢的,就算要花再多的钱,我也会把官司扳过来。”
  顾臻看向他,眸子里印着月色。
  水鸟坐在他床边,说:“你真的把我吓死了。你突然扑过来找我要方哲,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跟他认识了那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我对他这么生气。”
  顾臻说:“别当真。”
  水鸟看着他,面带忧色,“他下礼拜就要结婚了。”
  顾臻说:“哦。”
  水鸟说:“你想见他吗?”
  顾臻沉默了一阵,说:“不了。”
  水鸟说:“我知道了。”
  水鸟站起来走出房间,顾臻在背后说:“别告诉他。”
  水鸟点头,说:“好。”
                      
  


☆、HE来得太突然让作者菌也吃惊了

  婚礼将近,方哲水鸟和任秋提前飞到威海,检查了一遍场地和布置,又把鲜花、蛋糕、乐队以及酒水自助餐等物都敲定了,方哲望着广阔的碧海兴叹,说他下半辈子就这么也定下来了。
  水鸟说:“你叹什么气啊,这可都是您亲自选的老婆亲自决定的路,这时候才来感叹,晚了点吧?”
  方哲垂下头看自己的脚尖,黯然道:“是啊。都是我选的。已经回不去了。”
  水鸟说:“不管是好是坏,你得自己担着,别辜负了人家姑娘。”
  方哲说:“我知道。我不会再辜负别人了。”
  水鸟沉默了一阵,说:“你真的不后悔?”
  方哲笑起来,说:“后悔什么啊?女孩儿都一样,结婚前都是低声下气的在野党,上台了都那个样。”
  水鸟瞥他一眼,“想什么呢!也不怕我告诉小秋听。我问你,你爱任秋么?”
  方哲顿了片刻,缓缓道:“我会爱她的。”
  水鸟皱起眉头,说:“方哲,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自私了吗?你只是把她当成一条浮草,你想借由她来帮助你忘掉顾臻,我说得对么?”
  方哲淡淡地看他,说:“我会对她负责,我会当一个好的丈夫,我会给她一个好的家庭。这些还不够吗?婚姻不是爱情,我们早就过了那个爱来爱去的年龄了!”
  水鸟说:“放屁!你太不公平了,女孩儿跟你结婚,要的是你的全部,不是要你身体和她一起,心里却装着别的人!你到底爱的是谁,你自己清楚!”
  方哲眯着眼,眼中有破碎的光在闪动。他说:“爱?爱能当饭吃吗?多少钱一斤?”
  水鸟骂道:“没有爱,你他妈就吃不了兜着走吧!我告诉你,顾臻前几天被拘留了,在你家附近持械伤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最好别和你有关,要不我绝对不原谅你!”
  方哲愣了一下,抓着水鸟问:“持械伤人?怎么回事?那天晚上的枪声是他?”
  水鸟甩开方哲的手,扔给他一台手机,道:“认识你这么多年,这是我最看不过去的一件事。你这事干得太混账。”
  水鸟转身走了,方哲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泛起波澜,他播放手机里的视频,脸色越来越白。
  他手抖得厉害,最后用力把手机往海里一摔,手机在海面上溅起一朵浪花,不见了。
  心里痛得厉害,痛得他紧紧地握紧了拳头。
  那天晚上……果然是顾臻!
  顾臻来找过自己了,他却什么都不知道!还害得顾臻遇上了这种事。
  顾臻……他现在还好吗?
  方哲蹲下来,心里是浓浓的绝望。
  即使知道了又如何?
  他就要结婚了,他即将有一个温柔美丽的妻子,他们将会拥有一个小而温馨的家庭。
  他的未来里,没有顾臻,再也不会有了。
  方哲抱着头,久久没有动作。
  
  婚礼当日,阳光和煦,照在银白色的沙滩上和碧蓝的海面上,沙滩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银光,让鲜艳的花瓣拱门和鲜红的地毯有种朦胧感。
  海风徐徐地吹着,卷起沙滩上的花瓣,花瓣纷飞向海中间飘去,美得无与伦比。
  嘉宾们身穿礼服佩戴花朵,司仪穿着教袍抱着一本书微笑站着。
  人群发出一阵欢呼声,花瓣像花雨一般纷纷落下,花雨之中,身穿白纱手捧花束的新娘带着幸福的笑容挽着父亲一步一步地踏着红地毯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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