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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狂后倾天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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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那些宦官回府,尤其是为首那个总管,那眼睛尤其毒辣,在他面前恐怕隐瞒不住。

“你们几个都听好了。”她来回踱了几步,将那些宦官之事跟他们说了,神色端凝,“从现在起,小一两人不得再出东跨院一步,再紧要的事,也由其他人代办。还有,你们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与皇宫有关的一切都要三缄其口,私下也不许,可明白了?”

“明白了。”小一等人暗暗心惊,都慎重地回答。

“清儿,这王府里怎么会有宦官?”季婉瑶疑惑地问。

“他们都是大邺皇宫里的太监,那总管以前在宫中近身伺候先皇帝,淮南王被罢黜到淮南不久,先皇帝便指派他们为淮南王料理王府事务。”楚清欢拿起一本书册,随意地翻了翻,“说是料理,实则监视更贴切。”

“先皇帝,那不是淮南王的大皇兄么?”季婉瑶在宫中几年,对各国都有大概的了解,“我曾听姐姐讲过,当年淮南王犯了错,被他的父皇废了太子之位,立大皇子为太子。次年,淮南王被送到淮南贫瘠之地,并终生不得回京。同年,他父皇驾崩,大皇子继位……这么说来,那位大皇子做皇帝不久,就派人过来了。”

楚清欢看她一眼:“你倒是知道得清楚。”

“那是当然。”季婉瑶有些小小的得意,“只可惜那位皇帝只在位十年,后来患恶疾宾天,由其太子继位……说起来,如今那位皇帝虽为淮南王之侄,年岁倒比淮南王还长一岁呢。”

楚清欢缓缓合上书册,眸中若有所思,夏侯渊的过去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

“哎,清儿,姐姐说这些事的时候,你不也在的嘛,不会全忘了吧?”季婉瑶咕哝,“你不是说你从未见过淮南王么?真不知道先帝那时候为何会答应淮南王的求亲,这么不受皇帝待见又处处被人监视的王爷,嫁了能有好日子过么……”

“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楚清欢虽也有疑惑,倒也不甚在意,“总之,你们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切不可露出痕迹让人起疑。”

小一等人连连点头,打开房门准备退下,刚抬头,却脸色一变,下意识就要关门。

“不要关!”楚清欢立即制止。

心中已瞬间有了数,迅速起身走到门边,果然见到那总管带着一干宦官已进入东跨院,正径直朝这边走来。

此时避让已来不及,关门也反而引人怀疑,她当机立断:“你们站在一边候着,稍后有什么事都不可多嘴,尤其是你。”

被点了名的季婉瑶噘嘴:“我是那么多话的人么?”

话虽如此,但仍十分乖觉地与其他人退到旁边。

楚清欢大敞房门,大方地站在门口,等着对方走近。

“楚姑娘。”总管行至阶下,微微欠了欠身,刻薄的嘴唇保持着适当的弧线。

“万总管。”楚清欢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

万总管双手搭于身前,朝身后使了个眼色,跟随其后的六名宦官走了上来,朝楚清欢一躬。

楚清欢冷眼看着,并未开口询问。

万总管笑意更加浓厚:“楚姑娘,以后这几个就跟在姑娘身后,听凭姑娘使唤了。”

“万总管,这是什么意思?”她淡淡说道,“小女子虽然家道中落,但仆从还是有几个的,万总管的心意我领了,这些人还请带回去吧。”

“楚姑娘多心了,咱家没有这个意思。”听到她的拒绝,万总管也无表现出不悦,表情更为和悦,“这些个以前在宫里头都是伺候娘娘的,比那些年轻丫头小子更细心周全些,王爷如此喜爱姑娘,姑娘若是被照顾得不好,咱家也不放心。”

“万总管多虑了。”楚清欢不客气地扬眉,“用生不如用熟。那些丫头小子虽不及这几位细心,但我已经习惯了他们服侍。况且,看着生人在我眼前晃荡,我会心情不爽利,这心情一不爽利,也就谈不上照顾得好不好,万总管你说是么?”

万总管连眉梢都没动一下,软白的脸上笑容保持不变,静默了一下,道:“楚姑娘既然这样说了,咱家再坚持就显得咱家不通世故了。不过,姑娘身体金贵,身边的人也不能太过毛躁……这样吧,姑娘若是信得过咱家,就把他们叫出来让咱家为姑娘过过眼。”

话说到这个份上,若再不许,就有些说不过去。

楚清欢沉吟了一下,道:“万总管有心,他们此时都在我房内,万总管若是想见,便请进屋吧。”

“好好。”万总管抬起戴着祖母绿戒指的右手抚了抚梳得纹丝不乱的头发,在一名宦官的扶持下步上台阶。

楚清欢率先入内,指着里面垂手静立的一干人道:“那是家姐,其他几个便是服侍我们姐妹的下人,请万总管过眼。”

万总管扶着旁人的手背,苍老的眼睛里闪烁着与其年龄不符的精光,从小五开始,一个一个仔细打量过去。

那姿态,让楚清欢想起她所知的大太监李莲英。

小一几人屏气凝神,低着头接受着他的审视。

季婉瑶却在这时“扑哧”笑了出来。

第二十六章 千钧一发

万总管的视线正落在小三儿高束的领口上,听见笑声转过脸来,本就细长的眼睛几乎全被耷拉下来的眼皮覆盖。

“何事让姑娘发笑?”他微仰着下巴,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面容和蔼得就象望着自家孙女。

季婉瑶捂嘴笑道:“以前听说书的讲过宫中选秀女的场面,小女子一直觉得新鲜。如今见了万总管这般,倒觉得这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说书人说的是一大群秀女接受皇上的挑选,这里换作了万总管与小女子家的小仆而已。”

“咱家是奴才,怎敢与皇上同论,姑娘万不可再说此等话来。”万总管眉毛一抖,难得地现出一丝恭敬来,却也将目光在季婉瑶脸上多停留了片刻。

“万总管不必与家姐一般见识。”楚清欢走过来,不着痕迹地挡在季婉瑶身前,“家姐自幼粗野惯了,说话也不经思量,让万总管见笑了。”

“哪里。”万总管一声干笑,目光至小一几人身上一一掠过,幽幽道,“咱家倒是觉得令姐心性率真,气质高雅,绝非粗野二字可形容。”

说话间,左手抬起,枯瘦的手指已向小一颈间探去。

楚清欢眸底一沉,袖下食指微扣。

小一双唇紧抿,睫毛颤了颤,身子却分毫未动,低垂的视线里全是那根被烟熏黄长约一寸的尖细指甲。

其他几人已乱了呼吸。

尤其小五,刚刚开始发育的胸脯起伏急促,十分明显。

季婉瑶在后面紧紧扯住了楚清欢的衣袖。

一瞬间,房间里落针可闻,紧张的气息几乎凝固。

“哟,万总管,您怎么来了?”一道爽快利落的语声与匆匆脚步声同时而至,顷刻间打破这份千钧一发的紧绷。

奶娘一脚迈进房门,笑得没心没肺,将手里的食盒往桌上一搁,圆溜溜的眼睛一转,道:“万总管真是能者多劳,您看您刚回来,旅途劳顿本该多休息才是,还尽想着这些丫头们。”

“处处以主子为先,这是咱家的本分。”万总管眼皮一落,缓缓收回了手,朝楚清欢微微一揖,“既然这里还有石夫人照料着,咱家也就放心了。楚姑娘若无他事,咱家就告退了。”

“万总管请。”楚清欢神情淡淡,伸手往前一引。

万总管扶着身边宦官的手,目光再次扫过小一等人,随后直了直身子,迈着方步慢慢出门。

奶娘追出去殷殷叮嘱:“万总管您当心着些,这里的石阶窄,您怕是走不惯……哎哟哟,我刚刚说什么来着,您看您果然……哎呀,你们这些人真没用,万总管年纪大了,你们倒是扶稳当些……”

眼见着人都走远了,这才收起嗓子,弯着嘴角笑了。

“吓死我了。”季婉瑶放开楚清欢的衣袖,一屁股瘫倒在椅子上。

小二抹了抹额头沁出的汗,推了推一动不动的小一,小一慢慢抬起头来,把小二骇了一跳——小一的脸,竟跟那纸一样白。

季婉瑶见状连忙站起来:“小一,你没事吧?……呀,你的衣服都湿了。”

再去看其他几人,却见人人都已汗透衣衫。

楚清欢眯起眼眸:“你们现在应该明白,为何当初淮南王说你们住王府不合适,要将你们另外安排住处的原因了吧?此次多亏奶娘出现得及时,否则……”

她看向奶娘,眸含淡淡审慎,奶娘嘻嘻一笑:“那老乌龟,看着就让人讨厌。不过阿欢哪,你倒不用谢我,这可不是奶娘的主意,喏——”

她朝院门呶了呶嘴,“来了。”

楚清欢转过视线,却见院门处两人悠然走入,一人眸若临渊,剑眉若飞,一身牙白锦袍将他的锋芒掩盖得恰到好处,正是夏侯渊。

与他并行的,则是一名青衣男子,眉目俊逸,身量挺拔,唇边微微带笑,亦是十分出众,只是在她眼里,总觉得那人眉宇间隐约流露出的深沉不似他的笑意那般温和。

“这里没有老婆子的事了。”奶娘一见来人眼前一亮,连忙将食盒里的几样点心取出,提着空食盒风风火火地往外走,“小徐难得回来,我得叫厨房做几道他喜欢的菜。”

“奶娘莫忙。”男子却将她拦下,微笑道,“伯瀚稍后就走,奶娘不必费心张罗。”

“稍后就走?”奶娘瞪圆了眼睛,“你都几个月没回来了,哪有刚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就要走的道理?”

“奶娘你还不知道他么?”夏侯渊姿态洒然,在那姓徐名伯瀚的男子面前并不掩饰其傲然之势,可见两人关系莫逆,“这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何时曾将我等放在心上。”

“阿渊,你这可冤枉死我了。”徐伯瀚连连作揖,“我徐伯瀚对你淮南王之心可是天地可鉴,日月昭昭……”

“好了好了……”奶娘急忙将他搀住,嗔怪道,“渊儿那心思你还不知道么,听他胡说。”

徐伯瀚直起身来,与夏侯渊相视一笑。

“奶娘,之前万顺山可有为难阿欢?”夏侯渊敛起笑容,眸中骤现寒光。

“幸好来得及时,老乌龟没能得逞。”奶娘压了声音,眼里尽是厌恶。

“嗯,这一回,恐怕他已上了心,往后你要多留意着些。”他点点头,“我与伯瀚还有事要相商,就不多留了。”

“我知道。”奶娘推了推他们,低声叮嘱,“你们小心些。”

“奶娘还不放心我们么?”徐伯瀚笑了。

夏侯渊抬眸看向站在阶上的楚清欢,眸光在她身上快速一扫,又在她脸上重重一落,深邃的眸中似乎有什么稍稍一松,却不言语,俊颜肃然,返身而去。

徐伯瀚向楚清欢微笑示意,并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随了夏侯渊出了院子。

奶娘摇头笑了笑,转回身在石阶上坐下。

“小徐这孩子也命苦。”也不管楚清欢有没有在听,她抱着食盒似已陷入悠远的回忆,“他的父亲原是渊儿父皇在位时的忠信大将军,在与乌蒙作战时身亡,后来被追封为忠信王。那时候渊儿还是太子,渊儿父皇慈悯,念其他年少丧父,母亲又早逝,就把他接进宫来作了太子伴读。”

说到此处,她掠了掠鬓边的发丝,望着院中那几株与前厅一样的青竹,声音黯淡下来:“只可惜,后来渊儿出了那样的事,他也跟着受了牵连,来了淮南。”

第二十七章 断指,还是断袖

接下来的日子,东跨院内除了楚清欢之外,其他几人都打起十足的精神,以防万顺山再来那么一出。

未想几日过去,东跨院内风平浪静,连丝波纹都没有,绷着的心也就渐渐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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