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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狂后倾天下-第53部分

小说: 狂后倾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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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镜子,她细细地抚摸着自己的脸,这张脸不若以往的妆浓明艳,此时在淡淡的妆点之下,将她的容貌展现得更加完美,明眸琼鼻,杏唇如朱,肌肤细腻得吹弹可破,因心里的激动,此时的眼睛散发着平时所没有的光彩,显得更为动人。

她向来清楚自己的美丽,可是,他知道么?

那时候两人都小,她因他而情窦初开,而他那时候,好象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学业上,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欢喜。

如此一想,心中又不免忐忑,她对他的心意向来再清楚不过,可他呢,这些年来可有改变?

应该会的,她为他做了那么多,这天底下还有哪个女人可以如她这般,为一个男人付出那么多?

可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安,起身走到殿外,却立即被人客气而冷漠地拦了回来。

从没有人敢对她如此不敬,她却奇迹般地没有生气——气什么呢,那些都是他的人,他们都是奉了他的命令,她有什么好气的。

“娘娘,天这么冷,您怎么不加件衣服就出来了。”云珠拿着件雪白的貂裘披在她身上,扶着她往里走的时候不经意碰到了她的手,手指间湿冷滑腻,竟都是汗。

“娘娘。”她有些好笑,“您手心都出汗了。”

“是么。”叶兰雅这才感觉到自己满手心都是汗,连背上也微微的湿了。

这是紧张?从小到大活了这么多年,她什么事不敢做,现在竟然觉得紧张?

“娘娘,娘娘……”宫殿外,一名神色慌张的小宫女跑了过来,这是她趁着先前混乱派出去打探消息的。

叶兰雅蓦地转身,眼里闪现出欣喜,小宫女却被拦在了外头。

“这是本宫的丫头,烦劳让她进来。”她用从未有过的和蔼之色对外面的士兵好言相说。

小宫女被放了进来,还未等她说话,叶兰雅就立即将她拉至一边,声音里有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急切:“是不是淮南王过来了?”

“不,不是……”气喘未定的小宫女结结巴巴地回答,事实上,她有些被皇后的态度吓到。

“不是?”叶兰雅有些失望,连忙又问,“那你打探到了什么?淮南王现在在哪里?他现在在做什么?他,他……”

她不自觉地攥紧了小宫女的手,如此用力,骨节发白,涂了丹蔻的指甲深深嵌进小宫女的手心,小宫女疼得眼泪汪汪,硬是忍着,半点都不敢挣扎。

“娘娘,您先别急。”云珠连忙轻拍她的手。

叶兰雅回神,稍稍松开了些,却仍抓着小宫女不放:“快说,你到底都探到些什么?”

“回禀娘娘,淮南王去了景阳殿。”小宫女急忙答,“还有……”

“景阳殿,他去景阳殿做什么?”叶兰雅倏地再度抓紧她,心里不知为何,突然隐隐有了种不安。

“奴婢不知。”小宫女现出凄惶之色,低低地哭了出来,“只是淮南王从景阳殿出来的时候,奴婢听到他说,皇上,皇上宾天了……”

“什么!”叶兰雅浑身一震,死死地盯着小宫女,象是没有听清楚一般,“你说什么?”

“奴婢说,皇上……宾天了!”小宫女再也忍不住,哇地大声痛哭。

云珠震惊地张大了眼,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叶兰雅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就要往后倒,云珠急忙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声音里已带了哭腔:“娘娘,娘娘……你别急,别急……”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叶兰雅才悠悠地睁开眼睛,唇边绽开了一丝笑容:“他死了……他终于死了……”

她语调极轻,轻得好似要飘起来,虽然含着笑,那笑却极为凄艳,她缓缓转动着目光,望向景阳殿的方向,笑容越发的美,然而眼角处,却有眼泪流了下来。

“我天天都盼着他死,现在,他真的死了。”她边笑边流泪,泪水顺着脸颊滑到尖细的下巴,再凝成一滴,重重地滴在她手背上。

她又是轻轻一震,怔怔地举起手,看着白腻的肌肤上如珍珠一般晶莹的泪珠,看了很久,又笑了起来:“你们看,我都高兴得流眼泪了。”

“娘娘。”云珠心疼地环住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叶兰雅只是笑,笑着笑着她就不笑了,怔怔地坐着,也不再流泪,神情渐趋木然。

“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她象是自语般,无悲无喜,“这些年,他也荒唐够了,只知道围着一个女人转,活在自己的梦里,把自己都给丢了……以后好了,再也不用费尽心思地讨人欢心,再也不用明知道是错的,还要顺着别人的意思去做……他不知道么,女人都喜欢聪明强悍的男人,他这样又蠢又笨的男人,谁会喜欢……谁会喜欢……”

------题外话------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明天预计会在早上八点更新,字数大概会在六七千左右,后天争取更多,拼了~

第六十九章 别拖得太久

大邺承顺三年,十二月初三。

这一日对于大邺百姓来说,无异于是个永生难忘的日子。

万众归心的淮南王攻取了兆京,昏庸无道的承顺帝驾崩,这就意味着,他们的苦日子也要到头了。

然而淮南王并未即日登基,而是为承顺帝筹备了隆重的葬礼,七日后葬入皇陵,并下令将内事总管李一全葬于皇陵门外,让他永远守护皇陵。

此令一下,满朝皆哗然,要知道皇陵是何等尊贵,莫说太监,就是皇室宗亲都未必能有如此殊荣,淮南王竟将这寻常人永不可及的荣耀给了一个太监。

为此,朝中那些上了年纪的御史文官为表示心中的愤懑,皆向夏侯渊表示了强烈了不满之意,他们本就反对夏侯渊这种强取豪夺方式,认为他这样做不仅谋逆犯上,而且是对祖宗的不孝,如今还让一个身体不全的人守护皇陵,着实忍无可忍。

他们起初在朝堂上群起反对,见夏侯渊并不买他们的账,遂全部静坐在上早朝的金殿前,不吃也不喝,对于送上来的食物看也不看,用他们自以为很有力量的沉默对抗着。

一日下来,这些年过半百的老顽固们就有些吃不消,天寒地冻的冬天,白天尚可忍受,一到晚上气温骤然下降,再厚的衣服也挡不住寒气阵阵入侵,再加上一整日颗粒未进,又有几个能受得了。

远处灯光下,夏侯渊遥遥看着这边,面容冷峻,眸光幽冷。

“你想让他们一直坐着?”身后,楚清欢走了过来,淡淡望了眼那些缩着脖子却拼死抗议的老迂腐,“饭菜好象都没动。”

“他们喜欢坐,就让他们坐着,他们喜欢饿肚子,就让他们饿着。”冷冽的风吹起他领口处的黑狐绒,他的声音如这风一般冷,“我不是夏侯昱,不是他们想怎样就能怎样。借着李一全的事,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对他们低头,做梦!”

“向他们低头,那是不可能的。”楚清欢道,“不过,这些人都是朝里的元老,你若是处置不当,极容易给其他人留下口舌。”

“那又如何?”夏侯渊逸出一声冷冷笑意,“我既已走到这一步,还会在意这些?”

楚清欢摇头:“你应该比我更明白,你刚夺下兆京,人心最重要,此时有多少双眼睛正看着你,又岂能为这些人因小失大?”

“真正要出头的时候个个都象缩头乌龟,碰到个鸡毛蒜皮的事就翻了天,这些人,就算他们不来这一出,过几日我也是要将他们革了职的。”

“话虽如此,但他们若是死在宫里,到时候恐怕也麻烦。”

他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看样子,你似乎已经想好了法子?”

楚清欢只是望着前方,不置可否。

他的眸光便深了深,语调低了下来:“你若总是这么为我着想就好了。”

她转身就走。

他一个大步横在她身前,低头看着她,半隐在灯光下的眸子深若幽潭:“阿欢,我说的是心里话。”

她抬头:“你挡着我,我如何给你解决问题?”

“……”

片刻后,楚清欢立于广场中,身后站着石坚与清河,他们后面是一长溜提着水桶的士兵。

老顽固们皆一惊,戒备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这阵势是要做什么。

却见楚清欢抬起手来,轻轻动了动手背头,石坚就粗着嗓子吼了一声:“开始!”

寂静的广场就象平地里炸了一声雷,炸得当场就有几个老的捂了胸口,疑是心脏病发作。

“哗!”那些提着水桶的士兵二话不说,就将桶里的水倒在地面上,一拨倒完了接着第二拨。

地面上的水立即四处漫延,很快就流向那些老顽固所坐的位置,最边缘上的几人再也坐不住,抖抖索索地站起来,抖着胡子骂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没干什么。”楚清欢负着手淡淡道,“冲洗地面。”

“冲洗地面?”老顽固拔高了声音,顿时激动了,“你没看到我们坐在这里?”

“正因为看到各位大人坐在这里,这地面才更要冲洗干净。”楚清欢眉目纹丝不动,“大人们一件衣裳就要抵过寻常百姓一年口粮,若是因为这地面不干净给弄上了污渍,洗不掉给扔了多可惜。”

“就算是脏了也不用你管。”另一人不断避让着脚下流过来的水,远远指着她道,“快叫他们停了,不许再倒水了。”

“他们打扫他们的,你们坐你们的,谁也不妨碍。”楚清欢一瞥他的手指头,“还有,这位大人似乎火气有点大,想必是地上太脏了,石坚,你给这位大人的位子多冲点水洗洗。”

“好嘞。”石坚抓过一个水桶就大步走了过去,朝着那老顽固的脚下就泼了过去,末了,还冲着他一笑,“大人,这水凉快,泻火正好。”

一桶水哗地泼下去,周围几个立即跟着遭了殃,哪里还能再坐,只能被迫站起,那身老骨头却因为坐得久了,行动都显得不太稳当,让别人看着揪心。

一时间,站起来的占了大半,其余几个眼见着水漫了过来,哪里还能不明白楚清欢的用意,却是宁可湿着也不肯起来了。

站起来的那些个个气得须发倒竖,脚下鞋袜尽湿,却谁都不肯离开,踩着那冰冷的水,硬是准备顽抗到底。

夜间的气温越发的低,很快,倒在地面上的水都结起了冰,那些誓死不肯离开的老顽固微微变了脸色,此时就算他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那些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的,心里更是叫苦连连,整个屁股大腿都冻得跟掉进冰窟窿里似的,老胳膊老腿更是一阵阵地作疼,可望着周围一片亮晶晶的地面,就凭他们这些,还能走得出去?恐怕没走两步就把一身骨头给摔碎了。

“你是什么人,胆敢对我们这些朝廷元老如此无礼?”有人怒声质问。

“你们别管我是什么人。”楚清欢站在边缘,用脚尖踩了踩冰面的牢固度,示意石坚清河继续泼水,泼完了,才接着说道,“你们只需知道,在这样天寒地冻的冬天露宿一晚,到了明日各位大人就可以成为永垂不朽的大英雄,整个兆京的百姓都会为大人们的勇气而鼓掌,到了清明节,大人们的坟前更可以受到无数百姓的祭奠,今晚的英雄事迹也会广为流传,被万民称颂。”

“你——”有人翻白眼,晕了过去。

士兵们暗暗发笑,清河与石坚更是不留情面地笑出声。

不远处,身披裘衣的男子会心微笑,柔和了脸上的冷毅线条。

“叫淮南王来!”年纪最大的一名老顽固抖着胡子躬着背,声音在风里抖得不成样。

“王爷公务繁忙,这点小事无须惊动他。”

“小事?”老头子差点背过气去,“我们这些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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