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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和安-第6部分

小说: 和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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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冥:“可以下去吃饭了吗?”
  方乾这才安静,但仍怨念地盯着我:“哥,你可只许喜欢我一个。”
  吃饭时方乾照例给我夹这夹那:“多吃点。”
  没吃几口,他嗯了一声:“有饭粒。”我尚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觉得一根干燥火热的手指在嘴角擦了一下。他宠溺地看着我:“我要给哥擦一辈子嘴巴。”
  我翻白眼。
  他揽过我的肩,嘴巴贴着我的耳朵:“晚上给我搓背吧!”
  他呼吸的热气喷在我的耳上和脸上,偷偷瞟了何冥一眼,他脸色青青白白,好不自在。推开方乾:“好好吃饭!”
  他:“呵呵。哥你害羞!”
  吃完饭他们要去书房继续谈工作,何冥经过我身边时小声说了句:“看到你回来,真好。”
  我未及回答,方乾就在前面叫:“何冥,快过来!”
  两人回书房谈了两个多小时,出来时脸色都不好。何冥看到我,很有礼貌地道了别,又说:“你困了就去睡吧。”
  我指了指电视:“有球赛。”
  “哥。”方乾一屁股坐进沙发,将头塞进我胸口,“我好困。”
  “困就去睡!”
  方乾:“可是还没 
 11、小冥 。。。 
 
 
  洗澡。”他扭动身体,“哥帮我洗嘛!”
  我被这只八爪鱼黏得动身不得,目送何冥离去,拍拍方乾的头:“好了,人走了。”
  方乾不动。
  “他都走了你还抱什么?”
  他突然发力将我推倒,用嘴堵住我的嘴,一身浓重的烟草味熏得我眼泪汪汪。我心中咯噔一下子,吐出一个“放”字又被堵住嘴巴。老子被啃得渐渐摸不着东南西北,怀里这具温暖躯体怎么摸怎么销魂。
  他撑起身看着我:“你喜欢我吗?”
  我:“……”
  他:“喜欢我吻你吗?”
  我想了想:“喜欢。”
  “哼!”他放开我,“我去洗澡。”
  这个妖孽!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
  方乾正在厨房里蒸曲奇。闻着熟悉的甜香我鼻根有点发酸。多年前我在外打拼,方乾还在念书。不知打哪儿学来的这门手艺,曲奇烤得那叫一个酥脆香甜。后来他偶尔犯错,就烤曲奇哄我。看着这个熟悉的身影在厨房里忙来忙去,双手糊着面粉额头挂着汗珠,心中酸软,就转身去餐厅看报纸。
  正喝了一杯白开水饥肠辘辘之时,方乾端上来一盘曲奇和牛奶。我咬着曲奇喝着牛奶,眼里瞟着慢慢喝茶的方乾。方乾长得斯文白净,像从动漫里直接蹦出来的男主角。茶雾袅袅里他偶尔抬头看我:“慢点吃。”
  一盘曲奇没吃完,仆人说FM的张董事长来了。
  方乾的脸色由晴转阴,瞪了我好一会儿,撂下茶杯出去。
  我放下牛奶跟出去。方乾停住脚步看我,看得我心里发毛:“你也要去?”
  “嗯。”
  “你想干什么?”
  我:“防止你杀人。现在FM里有内鬼,杀了诺言,内鬼夺权,情势不明。还是不要杀的好。”
  方乾冷笑:“张诺言告诉你的?”
  我点点头。
  “你既觉得我在骗你,又怎知他没骗你?”
  我愣了愣:“他没必要。”
  “那我有什么必要?”
  我:“……”
  方乾转身走了。
  我帮助诺言是因为方乾和内鬼联合要抓我。我相信方乾和内鬼联合了是因为诺言给我看了那份他的线人提供的一次谈话。上面一字一句地记下方乾和五叔的谈话内容。我判断这份文件是真的是因为上面的语气同方乾的语气一样。但有没有人能模仿方乾的语气呢?
  
  诺言是我见过最淡定的人。就是泰山崩于前他也只会拍拍尘土若无其事地继续自己的事情。他的脸上甚少有情绪波动,确切的说是他的脸上甚少有情绪浮现。就如同他现在坐在客厅里,喝着普尔的样子。
  “方少,人该还我了吧?”
  方乾:“我听不懂。”
  “我府上的人看见你劫持了和安。”
  “和安是方家人,他属于这里。”
  诺言:“你让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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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让他自己选。”
  方乾:“……”
  诺言:“我明白了,我不该来。”他站起来,走到门边,沐浴着金黄阳光转过身,半边身子被金光剪裁:“方少,你真可悲。”
  方乾:“滚!”他揿翻了诺言坐过的椅子,衣袂扫得椅背簌簌作响
  门边的保镖看到诺言走了,才允许我进入客厅。我跑到走廊上,铁闸门外银色的法拉利如箭一般疾驰,消失在街尾。
  “你再往前迈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站在走廊前头,廊外紫色金缕梅开得如火如荼,悄悄地展开手心的纸团,瞥了一眼收回袋中。晚上何冥又过来,我不再送饭,没想晚饭时,他们不请自来,方乾坐在我旁边:“何冥说饿了。”
  何冥一张容长脸儿,鼻根稍长,笑起来很温顺:“安哥。”
  “嗯。”
  “最近有一个案子,”何冥抽出一张文件从桌上推过来,“请安哥出出主意。”
  我看了方乾一眼,接过文件:“小鱼小虾也敢抢我们的生意?”
  “方少的意思是直接干了他们。”
  “喔。”
  “安哥觉得呢?”
  “我不管事了。”
  何冥顿了顿:“我是想能不闹大就不闹大,毕竟FM虎视眈眈。”他看了方乾一眼,“方少不会怪我把事情告诉安哥吧?”
  方乾笑了一下:“怎么会?他自己人。”
  我喝汤呛住。
  方乾摸我的后背:“小冥来了,你也不用高兴成这样吧?”
  我看了眼何冥:“半年不见小冥,越发长得好,我看着心里自然高兴。不像有些人,越发人面兽心。我的想法同小冥一样,能不闹大便不闹大。虾米想抢生意,索性一起送出去,让它吃不下去吐出来,我们必好处甚多。”
  方乾放在我背上的手僵住,慢慢收回去吃饭。
  小冥:“方哥就爱开玩笑,若听认真了会被气死。”
  
  “‘人面兽心’你说谁呢?”方乾送走了何冥堵在我房门口。
  我打了个哈欠:“明天再说吧,我困了。”
  “不行,不说清楚不让睡觉。”
  我皱皱眉:“这么明显你不懂?说你呀。”
  “我怎么‘人面兽心’了,啊?”
  我笑着指着他的心窝,食指轻轻画圈:“色如春花,心如猛虎,不就是‘人面兽心’么?”顿了顿,“只是我喜欢。”
  他呼吸一滞:“哥,你说真的么?”
  我笑进他的眼,反手将门一关,上床睡觉。第二日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方乾站在门外:“让我进去刷牙!”
  他顶着一头鸟窝撞进我的卫生间,放水声随之而起。我懵然听着他一边洗脸一边哼小曲,摇摇头继续上床睡觉。
  “少爷,FM张少爷来了。”
  水声嘎然而止。他在清晨的静谧中缓步走出。
  过了好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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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睁开眼,他仍站在床边,看着我。他长期锻炼,腰线弧度非常迷人。
  “我跟张诺言,你喜欢谁?”
  清晨的连发炮弹砸得我头晕。
  “我不管。你不许喜欢张诺言。”他抿住唇,久等不到我答覆,只得哼一声表达不满,离去时将房门撞得墙啪啪直响。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们~~~~~~~来点动力啊。




12

12、逃亡 。。。 
 
 
  诺言坐在原先的沙发上,仍旧喝红色的普洱茶。玻璃杯里茶汁似血,他指如白葱,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水,轻轻吹去飘浮的茶叶,啜一口,神情幽然。
  我仍不被允许进入客厅,只能从门缝听两人谈话。屋子的保镖被换过,不识得我,抵在门口巍然不动如石像。
  诺言谈FM与方氏的竞争,讲到纠结处亦面带微笑,最后开出条件谈和:“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如各自退开一步,海阔天空。”
  仆人上前换茶,将诺言喝过的玻璃杯放在瓷盘上端出来。
  我:“两位小哥,我找小乾有事。”
  保镖:“等方少谈完。”
  “我很急。”
  “方少吩咐,你现在不能进客厅。”
  我推开他们,拉扯间衬衫的一颗钮扣滚落在地,被端着茶的仆人拾起:“程少爷,您的扣子。”
  “谢谢。”我接过扣子怒瞪保镖,咚咚咚上楼。
  
  下午一点。睡午觉。
  下午三点。陪方乾骑马,换了一身轻便黑衣灰裤。
  下午七点,晚饭。
  晚上八点。
  一管小指粗细的软膏摆在我眼前。
  “帮我擦药。”
  我看着手中什么米什么基软膏:“这是什么膏子?”
  方乾在沙发上敞开双腿:“消炎生肌的。”
  他大腿内侧发红,有少许血丝溢出。是下午骑马时马鞍子磨的。“叫你少骑些,你不听。”膏体白色,清凉气苦。涂上去时他咝咝吸气:“不想只看着你骑。”
  我轻手轻脚地在伤口处涂了薄薄一层药膏,抬头看他:“你可以不必内疚。”
  他愣住。
  “很累。”
  他眼眶一红抱住我,将我的头塞进怀里。“有你这句话,值了。”
  沙发上粗纹的尼龙布摸在手心很粗糙,方乾抱了我一会儿放开:“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觉得像在作梦。“你不会打什么坏主意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脸色一沉:“你可不许逃跑。再被我……”他咽下后面的话,看一眼电视机,“看球赛吧。”
  
  夜十一点。
  “小乾、小乾?”
  推攮方乾,确定他不会醒来,起床套好黑衣灰裤,离开。门外保镖已经清理干净,那名端茶的仆人侯在房门外朝我作手势,我跟着他出去,一边套好仆人的制服。
  刚翻过墙,就听见主屋内吵杂声四起,接着灯一盏接一盏点亮。灯光如长龙瞬间漫延到黑暗的四方。
  “可能被发现了,你快回去,后面的路我一个人可以。”
  “记得向北直走。”那仆人很紧张,说完转身跑掉。
  我看着前方漆黑的一团,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跑再说。顺着荒芜的水泥路没跑多久,便看见两束惨白的光在黑雾中穿行。
  躲进路旁草从,看着车辆缓缓驰近,大呼:“我在这儿!”
  诺言停下车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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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我:“跑得够快的。”
  刚坐上车,车便反向疾驰。
  我望向身后依稀可见的几束灯光:“终于逃出来了。”
  诺言打亮车内大灯,看了我一眼:“不像吃了苦头。”
  我指着胸口:“这里,啊,受伤了。”
  诺言:“我是方乾,就被你气死。”
  “你是方乾,会先把我杀死。”我看了眼诺言,“为什么救我?”
  “你救过我一次,扯平了。”
  我想了想:“谢谢。”
  
  紫红葡萄酒倒进水晶杯,阳光洒在淋漓的蓝色湖面。诺言把酒递给我:“昨晚睡得好吗?”
  我喝了一口:“一觉到天亮。”
  天气好、风景好、酒也好。什么都好的时候,往往会出现不好的事情。我的预感颇准:
  “昨晚方乾去集团大闹,我的人受了气,此刻嚷嚷要打,被我压着。得想个法子。”
  我:“什么法子?”
  诺言:“你给我惹这么大麻烦,法子还要我来想?”
  “把你当自己人,”我碰他的酒杯,铛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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