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崎耀司同人之海的儿子-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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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围。外人看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亲近。可对同为纯血妖族的海王子和白虎而言，这样的距离足以让他们沉浸在对方的心跳和呼吸声里。
两人安静地走着，仿佛没有察觉有道如影随形的视线一直监视着他们。只有黑帝斯忍不住朝大海的某个方向撇一眼，鼻孔里喷出一股热气，不耐烦地猛甩尾巴：讨厌讨厌～又是哪个神经病跑来监视？害的耀司不能下海游泳，耀司的小腰在水里游起来可好看了～
宫崎耀司和赫尔莱恩早就感觉到这几日附近有人监视，都没在意。白虎门的总部位置不是秘密，偶尔有些心怀叵测的势力来打探也是常事。到了他们这种超越地球生物链顶端的存在，已经没什么好怕。不想人鱼的身份曝光只是讨厌麻烦而已，就像人类不怕蚂蚁，不代表就喜欢主动在身上刷了蜜糖站在蚂蚁窝旁边。
但终归是心里不爽——运动量严重不足，小肚子越来越突出了啊！于是，宫崎耀司临时决定加入赫尔莱恩的清扫队伍，去解决小人鱼的遗留问题。
妖族之间虽然关系淡漠，偶有摩擦，但在某个问题上高度统一，那就是人类才是大家共同的麻烦。为了不让妖族的存在曝光，遇到小人鱼被拐卖这种事情，即使海族不及时派人出来，其他隐世妖族也会出手，所有参与者知情者要么被灭口要么被洗脑，让妖族始终是人类传说中的存在。
白虎门这次的任务就是将曾亲眼见过小人鱼的人都抓来，由白虎门主用“移情术”挨个洗脑，替换相关记忆。
至于诱拐了小人鱼的那个渣男，早就被多股势力一起监视了起来，将不良影响控制到最低。
那个渣男拿着小人鱼的100万美金卖身钱，不到一个月就挥霍了一多半。宫崎耀司和赫尔莱恩带着白虎门的部下找到他时，男人正搂着两个丰满的白人妓·女在马尔代夫海滩上亲热。三个人也不管其他游客异样的眼神，在窄小单薄的沙滩椅上又是摸又是亲滚成一团，摇得椅子咯吱作响。正闹得起劲儿，三人发觉周围气氛不对，男人从□□胸·前深邃的沟壑里警觉地抬起头，然后看到……一个俊美的令他眼红的男子缓步朝他走来。
渣男自认也是见过世面的，模特圈出身，混过演艺界，虽然只是三流，但俊男美女见得多了，却从没见过美得这么惊心动魄的男子。“哦，my god，太迷人了”，渣男听到怀里的妓·女不自觉地赞叹，把他妒忌的五官扭曲。
不过多年的人渣经验告诉他，这个男人很危险，他推开怀里的女人，腿部肌肉绷紧，暗中做好了逃跑的准备，色厉内荏地问：“你是谁？”
“宫崎耀司。”
“我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
不用宫崎耀司示意，跟在他身后的几个手下冲上去，将渣男按倒在地，像捆生猪一样捆了起来。渣男这才发现宫崎耀司身边跟着五六个一看就很不好惹的彪形大汉，整个人都惊呆了——那个叫宫崎耀司的男人竟然耀眼到可以让人自动忽略其他人型生物的程度，这也太苏了吧！
宫崎耀司将渣男带回白虎门，想要丢给小人鱼报仇，没想到却听到一个令他暴躁的消息。
那条小雌鱼竟然怀了渣男的孩子，而且已经要生了！
白虎门研究所倾巢而出围在泳池旁边，紧张的好像是他们自己在阵痛。
在小雌鱼的坚持下，渣男被带到她面前，疼得脸色发白的小雌鱼含泪问道：“你……爱过我吗？”
渣男立刻做深情状泪如雨下，“当然！我不仅爱过，而且仍然爱着！亲爱的，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小雌鱼欣慰地含泪沉到池底。
1小时后，所有人都脸色铁青地扶着墙从屋子里逃出来——包括海王子。
妈蛋的人鱼一胎能生这么多么？！！一池子几百条小人鱼挤挤挨挨地瞪眼看过来，密集恐惧症啊有木有啊啊啊！！！
等海王子和研究员们克服了恶心感重新进去，却惊讶地发现泳池里仍然只有一条孤零零的小雌鱼，所有新生的人鱼宝宝消失无踪，因为被捆在地上而没能逃走的渣男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孩子呢？”肯好奇地问小人鱼。
小人鱼靠在泳池边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他们都已经化为海中的泡沫，回归海神的怀抱了。”
“怎么会这样？”
“他们，是，人类的混血。”
人鱼虽然可以跨物种怀孕，但混血儿的生存率极低，小雌鱼这一胎的混血小鱼没有一条存活下来。
听到这个消息，赫尔莱恩红了眼，支开海王子，对小雌鱼说：“我要我的孩子活下来！”
“那就去找海巫交易吧”，小雌鱼凄美地唱起了族中流传的歌，“海巫的力量无所不能，可以实现你的任何心愿，不过她一定会拿走你最珍贵的东西作为交换～”
他最珍贵的东西？
赫尔莱恩感到内心一阵剧痛。
风暴前夜
那天晚上，小雌鱼从泳池中爬上岸，粉红色的鱼尾变成纤细的长腿，长长的金发罩在身上，仿佛披着一件金色的袍子，天蓝色的眼里盈满了悲伤和依恋。她来到院子里，站在怒放的花丛旁，望着天上的月亮悲伤地唱起传承万年的歌谣：“在海底最深最深，最黑暗最黑暗的漩涡里，住着海的女巫。那里没有光，没有草，没有鱼，没有生命，贪婪的人呦，那里比绝望更绝望，比黑暗更黑暗。为你拥有的赞美海神吧，贪婪的人呦，妄想更多只会失去更多，也只有失去，才会知道你已经拥有了失去一切也不愿失去的宝藏，贪婪的人呦～”
小人鱼将这悲伤的调子唱了一遍又一遍，听到人都觉得胸口像被箍了一个沉重的铁环。肯和那瑟西斯各拿着厚厚一叠文件擦肩而过，听到飘渺的歌声，忍不住停下来，忧虑地朝门主的房间看去。
海王子对失去所有孩子的小人鱼表示了同情，却不知道他肚子里也有了一个混血的孩子。
起初赫尔莱恩只是忘了告诉他，后来则是不敢告诉他。对人类的男性来说，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那可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赫尔莱恩怕海王子情绪太过激动，决定等过几个月胎儿稳定了（肚子也掩盖不住了）才讲出来。
现在看到小雌鱼身上发生的惨剧，白虎门上下就更不敢提了，整个研究所陷入疯狂状态，四处查阅妖族跟人鱼族通婚的古籍资料。
×××
白虎门主的卧房里，靠东侧的一整面墙壁都已经被厚重的防弹玻璃取代，灌满了海水，海王子摆动着绚丽的银尾在里面游来游去。
为了让门主夫人和未来的少门主能有更多活动空间，肯做主把下面两层的房间也都被拆掉了，安装好的超大水族箱足有三层高。水族箱采用密封设计，靠人工循环净水，有两处机械控制的出入口，一处当然是在门主大人的卧房里，另一处在设在底层的会客厅，方便门主夫人社交。
宫崎耀司畅快地足足游了两三个小时，感到身体有些疲惫，反思是太久没有下水了，从水里钻出来，甩甩滴水的头发爬上沙发休息。
赫尔莱恩已经捧着ipad发呆了很久，连爱人湿淋淋的爬过来都没有反应。
“怎么了？” 海王子歪头看着他手里的屏幕，上面是发黄的影印版手抄俄文古籍，他一个字都看不懂。
赫尔莱恩回过神，指着上面的一段话：“这是我家族的一段记录。”
“说了什么？”
“我的第13代祖先娶了一条人鱼。”
“哦。”
“他们一共有8个孩子。”
“哦。”
“从年龄上看，这8个孩子是一胎出生的。”
“哦。”
“……”
“怎么？”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眼睁睁看着其他孩子变成泡沫消失的感觉有没有让他们发疯。
宫崎耀司不解地看着爱人，完全没有联想到自己身上。
赫尔莱恩抱住他，轻轻地，温柔的，印了一个吻在他坚韧的发丝，“潜水的问题快要解决了，我们一起回去见你的家人”，然后去找那个传说中的海巫，拯救我们的孩子。
两个人安静地拥抱在一起，花园里传来小人鱼飘渺的歌声……这几天，小人鱼每天晚上都会对月高歌，越唱越开心，到了今天晚上已经变成了“贪婪的人呦～嘻唰唰嘻唰唰请你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赫尔莱恩和宫崎耀司先是满头黑线，随后一起笑了起来。
人鱼实在不是那种适合装深沉的物种。
在小雌鱼每晚节奏越来越明快的歌声里，困扰着白虎门上下的忧虑气息就这么被“嘻唰唰”了。
但是在大海深处的海王宫殿和大海另一端的傲龙岛——东邦之国，气氛已经紧张的一触即发。
送走了带着小乌贼来告状的大王乌贼一家子，气质高贵的海王后怒发冲冠，导致全球海域突然出现十几个巨大漩涡，她对六个女儿厉声道：“这些该死的人类，不仅拐走我们的族人，囚禁（play）我的儿子，现在竟然还敢抢走耀司的信件，□□我海族的信使，决不能轻饶！”
大公主握拳，“决不能轻饶！”
二公主咬牙，“向人类宣战！”
三公主起身就要往外冲，“陆沉岛国！”
四公主忙拦住冲动的姐姐，“冷静，耀司还在人类手里～”
五公主掏出金银丝的小袋子接住不断滚落的眼泪，“现在应该先救耀司呀～”
小公主急得团团转，“可是父亲还没有回来，怎么办，怎么办～”
六位公主一起向母亲尖叫，“父亲大人到底去哪里了！”
老祖母摇着小扇子慢慢地游过来，“你们的父亲去了上帝那里，想要解除我们海之王族的诅咒。”
海王后揉揉太阳穴，无奈地说：“海之王族最小的孩子总是会爱上人类，爱是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东西。如果不解除诅咒，即使我们去了，耀司也会拒绝跟我们回来，宁死也要和那个人类在一起，就像海的女儿，简直脑袋被海驴踢了一样……”
“什么？”公主们没有听清王后最后一句低语。
“没什么”，海王后昂起头恢复冷傲高贵的神情，“总之，你们的父亲正在努力彻底解决困扰我们家族的问题，只要耐心等待就好。”
“啊啊啊～～”，六个小公主无奈地鱼贯而出。
×××
傲龙岛。
伊藤广季气急败坏地冲进会议室，身后跟着更加狼狈的小东邦。
“父亲！刚刚海面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我们准备的船整个折断，物资武器全部落水，傲龙岛和双龙会派来的精英小队损失惨重，已确定2人死亡，46人受伤，17人失踪，织田也被桅杆砸伤了肩膀。”
“什么？真是一群废物！” 伊藤忍气得狠狠一脚踢飞椅子。
对他的暴躁脾气已经忍耐到极点的安凯臣没好气地说，“这是意外，也怪不了他们。”
“哼，你设计的船不是号称撞到冰山上也不会沉么？”
安凯臣也不甘示弱，“伊藤忍你还是少喝点酒吧，冰山和漩涡都分不清，老年痴呆症提前了么？”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雷君凡挥挥手打断两人，“别吵了，你们不觉得最近的海洋灾害频繁的不大正常吗？日本刚刚海啸，耽误了好多事，现在又冒出这种奇怪的漩涡。如果我们当时已经坐船出发，那可就糟糕了，人类毕竟还是无法与大自然抗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