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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部分

瀚海雄风-第141部分

小说: 瀚海雄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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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龙笑道:“你惭愧什么?”刘琼姑道:“哥哥吩咐我侍奉爹爹,我却与你私奔,丢下他老 
人家不管,不惭愧么?” 
  屠龙哈哈笑道:“这不用惭愧,咱们成了亲,一同回去,的爹爹还多了一个儿子呢。” 
刘琼姑听了他这肉麻的言语,想要作呕,却佯着啐了一口,说道:“越说越不正经了!”屠 
龙笑道:“什么不正经,我是他老人家的女婿,不是该尽半子之责么?好,你不爱听,咱们 
就闲话少说,先把这封信写好。” 
  刘琼姑心乱如麻,说道:“我刚才说到哪里?” 
  屠龙吮吮笔尖,说道:“你说惭愧没有做到哥哥的吩咐。”刘琼姑眼圈一红,说道: 
“对,我委实是惭愧得很。你接着写,我真想能够再听到他的教训,但只怕是此生无望 
了。” 
  原来刘琼姑半年前与哥哥分手之时,她的哥哥的确是有一番“临别赠言”,却并不是她 
对屠龙所说的那些话。 
  临别之时,她对哥哥说出自己的想望,说是很想到江湖上长些见识,埋怨哥哥不肯带她 
走。 
  其时她的哥哥刘大为已是在为妹妹的终身大事着想了。他心目中的妹婿就是褚云峰,这 
件事他也曾和父亲说过,只因尚在进行之中,是以还瞒着妹妹。 
  刘大为听了妹妹的话,就说:“你是应该出外走走的,不过,最好是在你成婚之后。” 
  刘琼姑红了脸说道:“哥哥,我也是个懂得点武功的女子,难道就不能单身在江湖上行 
走吗?为何要扯到我的婚事来?” 
  刘大为正色说道:“你一点没有江湖经验,成了婚,有个可靠的人和你作伴,我才放心 
你们夫妻同闯江湖。妹妹,不瞒你说,我这次回来,就是和爹爹商量你的婚事,这个人是我 
的好朋友,十分可靠,而且是一位江湖上的大行家,你和他一起,我就放心了。” 
  刘琼姑道:“我不要,我不要!哥哥,你欺负我!” 
  刘大为笑道:“怎么是欺负你呢?” 
  刘琼姑道:“你随便给我找一个陌生的男子,就把我嫁出去,这不是欺负我么?”原来 
她对自己的婚姻之事存有许多幻想,其时也正是她开始认识屠龙之后不久,但还没有告诉父 
亲。在她的心目之中,她的未来夫婿最少也是像屠龙这样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刘大为也因为这头婚事不知能不能够替妹妹撮合成功,故此也不想太早说出褚云峰的名 
字,以免将来婚事不成,彼此尴尬。 
  刘大为听了妹妹的话、心中一动,说道:“哦,你不喜欢我给你我的女婿,是不是你另 
有了意中人了?” 
  刘琼姑当然不肯承认,唯有撤娇说道:“我什么人都不喜欢。我这一生都不嫁人,我在 
家中侍候爹爹。” 
  刘大为笑道:“你刚才说要去闯荡江湖,就已忘记爹爹了?” 
  刘琼姑满面通红,说道:“你逼我出嫁,我就宁愿在家侍奉爹爹了。”接着说道:“不 
是我忘记爹爹,爹爹也曾对我说过呢,他说他现在已经找到了一位老朋友,这位老朋友是住 
在北芒山的华天虹老伯,和咱们的家相距不到三百里。他说他将来想要搬去和冯老伯同住, 
那时有人作伴,他就可以让我出去跟你了。” 
  华天虹正是褚云峰的师父。原来她的父亲和她说这番话,正是为她未来的婚事打算的, 
先透露一点消息给她。 
  刘大为发出会心的微笑,说道:“那很好呀,那你就不用这样着急了。待爹爹有了安 
顿,你又成了婚,那时夫妻同来找我,我才高兴呢了。” 
  刘琼姑道:“你又把茄子缠到胡瓜上了。我是要独自行走江湖的,我还要多逛几个地方 
才来找你呢。” 
  刘大为想了一想,望着妹妹郑重说道:“我就要和你分手了,有几句话我必须和你 
说。” 
  刘琼姑吃了一惊,道:“说什么?” 
  刘大为道:“你说你没有有意中人,我相信你。不过在你行走江湖的时候,你可得千万 
记着:人心险恶,切莫轻易相信别人,上了人家的当。有的人相貌生得很好,嘴巴说得很 
甜,但却往往是有着一副坏心肠的。” 
  刘大为本来乃是泛论,提醒他妹妹注意,以免贻误终身的。想不到事隔半年,竟是给他 
不幸而言中了。 
  刘琼姑想起了哥哥的言语,不禁泪咽心伤,暗自想道:“哥哥看了我信中的这几句话, 
他一定会猜想得到我现在的遭遇!” 
  屠龙哪知是计,满怀欢喜地说道:“咦,说到咱们成亲之事你还不开心么?好端端的又 
哭什么?” 
  刘琼姑道:“谁知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屠龙指天誓日地说道:“我若不是急着和你成婚,还会催你写这封信么?”他恨不得这 
封信早点写成,话题又兜回来了。 
  刘琼姑道:“后面的话你给我写吧,反正哥哥只须看了开头的那几句话,便知道这封信 
一定是我写的了。” 
  屠龙写好了信,兴冲冲地便要拿去交给阳天雷。 
  刘琼姑牵着他的衣袖,低声叫道:“龙哥!” 
  屠龙笑道:“怎么,你舍不得我走?你刚才不是要赶我的么?” 
  刘琼姑忍着心中的憎恶,说道:“我为你几乎丢了性命,你还忍心取笑我?我害 
怕……”屠龙道:“怕什么?怕褚云峰又来抢你吗?”刘琼姑道:“他还有一个党羽呢,就 
是他们不敢再来,我也是有点提心吊胆。万一他们来了,我、我可又是受了伤的。” 
  屠龙道:“好,我叫韩超把这封信给你送去,一去马上回来,摆酒给你压惊。” 
  刘琼姑心里打着主意,屠龙心里也在打着另一个坏主意。 
  园子里的侍卫由于韩超的交代,没有进入这座院子,他们搜不着褚云峰,也就到别处去 
了。 
  外面嘈嘈杂杂的声音渐渐静了,刘琼姑的心情却兀是不能平静。她心里想道:“我还有 
什么面目见我哥哥?无论如何,拼了这条性命,我也得替义军做一件好事,倘若能够把义军 
的盟主救出来,我死了也胜于抱愧偷生。唉,我本来可以有一个美满姻缘的,如今却是给自 
己毁了。但愿褚云峰他能够逃出去才好!” 
  褚云峰此时早已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了国师府。刘琼姑在挂念着他,他也在挂念着刘 
琼姑。当然,两人的心情是不尽相同的!他只在为刘琼姑惋惜,却并没有自怨自艾的心情。 
  褚云峰走出了“国师府”,回头一望,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想道:“一失足成千古恨, 
再回头是百年身,这两句老话当真是说得不错。琼姑本来是个好女子,可惜断送在屠龙的手 
里。不过,我虽然不能与她成为夫妇,也还是不应该让她丧身魔窟的,如今我是孤掌难鸣, 
且先回去与谷师弟商量,总得设个法儿救她才是。救她出来,我再向她解释,求她原谅。” 
想至此处,抬头一看天色,只见微雨已收,乌云渐散,一弯眉月从层云中钻出来,但已过了 
天心,月向西斜了。“谷师弟一定等得非常心焦了,现在已是过了三更,不知他可还是在那 
酒馆之中?” 
  且说谷涵虚在那酒馆中自斟自酌,不知不觉已是三更时分,馆子里只剩下寥寥几个客人 
了,兀是未见褚云峰到来,心里自是有点惊疑不定,恐怕褚云峰遭了意外。 
  京城里的一般茶楼酒馆大都是在天黑之后就收市的,但这间酒馆却是例外,要到三更过 
后,方始停止营业。原来它是做赌馆客人的生意的。 
  在它附近的两条街道,正是京城里赌馆最多的地方。这些赌馆也都是得到官府的包庇 
的。 
  谷涵虚正自闷饮无聊,忽见两个歪戴着帽子,泼皮流氓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这天晚上、 
一直是断断续续地下着细雨,客人不多,酒店的掌柜本来是想一打三更就收市的,见这两个 
泼皮进来,便走上前赔笑说道:“客官,明天请早吧。” 
  这两个泼皮脱下帽子往桌上一丢,大声说道:“你怕老子没钱给你吗?老子偏偏要喝到 
天亮,你想歇息,叫你老婆来伺候大爷!” 
  谷涵虑见这两个泼皮如此横蛮,心里想道:“若不是我身上有事,非得教训他们一顿不 
可,不过他们这么一闹,对我倒也有点好处,否则酒馆关上了门,褚大哥就没处找我了。” 
  掌柜的果然给这两个泼皮吓住,涨红了脸说道:“两位说笑,小的怎敢不伺候客官?好 
好,难得两位驾临,随两位喜欢就是,小的这就去给两位大爷烫酒,两位喜欢喝什么,花雕 
还是汾酒?” 
  这两个泼皮哼了一声,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向谷涵虚望了望,交头接耳说了几句,忽 
地有一个泼皮又站起来,走到谷涵虚身边。 
  谷涵虚瞪他一眼,仍是自斟自饮,看他有何动静。那个泼皮嘻皮笑脸地说道:“老兄, 
你是不是输了钱,脸色这样难看?”谷涵虚淡淡说道:“输也好,赢也好,与你何关?” 
  那泼皮打了一个哈哈,说道:“话可不是这样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也,老兄,你倘若是 
输了钱,我倒可以给你翻本,来、来、来,我知道有间赌馆可以赌个通宵的,我带你去!” 
口沫横飞,指手画脚,说着,说着,竟然把一只手搭上了谷涵虚的肩头。 
  谷涵虚起初以为他是给赌馆招揽生意的“进客”,待到他的手搭上了肩头,这才不觉心 
中一凛,原来这个泼皮五指所按之处正是他的琵琶骨。 
  谷涵虚想道:“莫非他是要试我的武功?好,不管他是什么人,且把他摔一跤,让他吃 
点苦再说!”心念一动,立即暗运内力,使出了“沾衣十八跌”的功夫。 
  那泼皮给谷涵虚的内力陡地一震,不由得一个跄踉,歪歪斜斜直跌出去。幸而及时扶着 
一张桌子,这才没有跌倒。 
  这泼皮没有跌倒,倒是颇出谷涵虚意料之外。他这沾衣十八跌的内功,等闲之辈亦是禁 
受不起的。虽然他并不打算重伤这个泼皮,但也用上几分内力,满以为最少可以跌他一个仰 
八叉的。 
  泼皮站直了身子,登时怒气冲冲地说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是不是要和老 
子打架?” 
  谷涵虚冷笑道:“我的指头儿都没动一下,你自己跌出去,与我何关?要打架吗,那也 
随你的便!”心中已然雪亮,这个泼皮是练过武功的人,决非普通的无赖可比。说不定还可 
能是官府的爪牙,有心来找他的岔子。 
  那泼皮卷起衣袖,握起掌头,装模作样地叫道:“好,你当老子不敢和你打架吗?有种 
的你不要走!”口里大呼小叫,脚步却是不敢向前。他那个同伴,却早已悄悄地溜走了。 
  他只是动口没有动手,谷涵虚自是要顾住身份,不能上去打他。不过谷涵虚却拿不准他 
那个同伴是因胆小而溜走呢,还是出去讨救兵。 
  谷涵虚暗自思量:“倘若这两个家伙是官府的爪牙,找了人来,向我挑衅,那倒是有点 
不妙。可是我若现在就走,褚大哥来了,那不是更糟?”于是仍然坐着喝酒,淡淡说道: 
“要打架就快点来,我可没功夫陪你吵架。”那泼皮道:“忙什么,我多给你一点功夫,让 
你仔细想想,有什么后事要交代的没有?你若怕说不清楚,我还可似叫掌柜的给你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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