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edom (gl)-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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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或许能让她放松一些呢？”年轻的科学家面对那个年迈的企业家说出这样的话，“总要，试一试。不能，让钟楚再这样下去。反正，也不会再比这更糟。”其实谁都明白，钟楚其实是需要一个发泄的空间，而FREEDOM无疑是最好的。只是，这个已经连续失败两次的程序，真的还能够创造出奇迹么？
而年迈的企业家只是看着自己那个优雅微笑着挽着年轻人手的孙女长长谈了一口气，最后如放弃挣扎一般挥了挥手。楚楚，你到底会怎么做？
于是Dr。W将匕首再次放进钟楚的枕头，她亲吻钟楚在她耳畔唱起了催眠的歌曲。与此同时钟宅的地下室里，钟巡亲手按下了Start按钮——System启动。
Freedom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可隐隐的似乎又有什么不一样。钟楚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睁开眼，看见拉着自己的嚣和倒在地上已经断气的亚瑟。自己毫发未伤，嚣的左上腹却多了两个指孔。鲜红色的血液从那里流出来，嚣用手堵住了那里，有些茫然。
在观礼的高台之上是斗志昂扬的罗伯特典狱长，他穿着干净整齐的制服高声宣布：“东门五层3号，你犯规了！”
可是嚣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她愣愣地看向身边气定神闲的钟楚，满眼的不可置信。
钟楚就那么笑了起来、声音低低的，无从判断是悲伤还是欢喜。她手里握着嚣亲手交给她的锋利匕首，呢喃：“你说，在Freedom里如果精神崩溃了就会死，是真的么？”
嚣忍着疼痛，感受到按着伤口的手掌上附着了越来越多粘稠的液体。她那比计算机存储、运算能力还强的大脑也被这突然的情况蒙住了——按照她的设置，她们应该出现在River Depart的那边而不是这座充满罪恶与欲望的Freedom。而且如果是她所设定好的人格，罗伯特不可能在那句话后就再无动作。
“如果我死了……”钟楚笑得更加晦涩，“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能不再痛苦？”
FREEDOM不能成为情伤的避难所。
嚣伸出手捉住钟楚握着匕首的手腕，朝向自己。钟楚无法对自己下手，那就由自己来。
“回答我。那天，梦醒之前，你对我说了什么？”钟楚却松开了武器。匕首“哐啷”坠地，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上嚣干涩的嘴唇。明知道，一切场景都是假的。只是在这里，她是不是就不用害怕自己会不能控制自己最终让蠢蠢欲动的欲望控制而伤害了喜欢的人？
“如果我好了，你会不会离开？”
没有答案，所有的提问都像是石沉大海。
魏嚣然只是无助地抱紧了她：“楚儿，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不能肆意的放纵感情，也不能利用那个人的愧疚放纵的实施报复。钟楚笑着：“嚣，我们不离开这里了，好不好？”
逃避、离开现实。
想起心理专家的话，魏嚣然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紧，伴随着鼻腔里一股酸涩：“好。”
“我不想看到Oshima。”钟楚如是说道。
明知道，不能永远待在这随时可能崩溃的、夺走M。A生命又扭曲了钟楚的地方。况且，这里的一切已经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
而钟楚似乎也只有那一时的短暂清醒，之后的她依旧懵懵懂懂病情毫无起色。Freedom里的犯人们却像疯了一般的开始攻击这两个外来人员。东门五层三号，曾经Freedom里最安静、最安全的地方变成了人间炼狱。聪明的魏博士很快感觉到自己的参数与上次进入时发生了变化。别说什么“小魏飞钥匙”，就连很普通的打斗也会让她伤痕累累。
该死的Freedom！
魏嚣然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编程的程序。急于治愈钟楚让她只来得及检测了程序是否能正常运行。而现在，这一时的急迫竟然让她与钟楚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Freedom里的渣渣们，能打赢那个狂妄的东门五层3号，你们就能得到她身后的那位美人。”罗伯特典狱长就算重来一次还是那么让人厌恶，他越是笑得灿烂，脸上的那道扭曲的疤痕就越狰狞。
这或许是她必须经历的劫难？
有时候嚣会这么想。现在她的身边除了敌人就没有其他，连Oshima也不知所踪。FREEDOM脱离了掌控也让她们与外界失去了联系。一切只能靠自己。
身上新伤掩盖了旧伤，钟楚总会泪眼汪汪看着她。可是也只是那么默默的一句话也不说。钟楚的一切都还正常，只是越来越沉默、睡着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半夜，嚣在偶尔醒来都会发现钟楚一直在盯着自己。就好像，几年前面对钟楚内心挣扎而不能安睡的自己一样。
十年、二十年……若我不死，一定如数奉还。初次见面时的那句话就像是梦魇一样禁锢了两个人。
Freedom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可以公开的打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持械成为了平常。嚣趁着夜深人静去看了当初自己设定的相当于规则的《狱典》，却发现那原本厚厚的书已经被撕得粉碎。她的心血、她的FREEDOM，被人破坏了。而能够有机会篡改程序的人……
坚持。魏嚣然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如此。她所经历的一切苦难，对于爱着她的钟楚来说也是同样的痛苦。
早晨劳动号子响起，两个人都必须参加劳动，嚣总是把最重、最累的活独自做下。而一向尖刻的罗伯特在这一点上似乎也没有太过刻薄。所有人的针对，让嚣的身体严重透支。 三个月，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而在转眼来到的那个萧瑟的秋天，一个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在东门的人出现在了东门五层3号牢房前——张况！
住在北门五层1号的张况出现在东门本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然而他就是出现了。他笑着，如此的道貌岸然：“小魏，怎么如此狼狈？或许，是时候把钟小姐让给我了吧？”
嚣涩涩扬唇，缓缓站了起来。当初给张况的设定就是一名危险且变态的□犯，如果落在他手里，谁都不会得好。
以前改变了参数的嚣基本上可以和张况打成平手，但是现在，无论是速度上还是力量上都欠缺了的魏嚣然根本不是对手。
脸颊、下巴、肩膀、手臂，已经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传来的剧痛。打得满地找牙这个惨烈的词语基本上可以用在魏嚣然身上。曾经的King of Freedom，在自己曾经的地盘上吃了最大的一亏。最后是钟楚出手结束了这一切，她手里握着那把日夜放在枕下的匕首，说：“张况，够了，滚！”
躺在地上，喘着大气、满脸血的魏嚣然就那么笑了起来，而后血液呛在了喉咙引起剧烈的咳嗽。如此狼狈的嚣、胀红着脸，她看向钟楚，眼神却还是无辜与真诚。如果这是钟楚想要的结局，刚才就将是她生命的最后。FREEDOM杀人的秘密就在于，掌控者是否想要。M。A就是如此，在绝望中自己杀死了自己。
FREEDOM的秘密钟巡是知道的。气息稍稍平缓，嚣觉得自己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眼睛似乎被红色的血遮住了一般，她抬了抬勉强可以用力的左手，缓缓支撑自己爬了起来。钟巡，希望她死。可是钟楚终究还是心软了。
钟楚上前搀扶嚣，眼神却不敢看她。她拿出默默的给嚣上药，在嚣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流泪。
“嚣，我们回去吧。”在Freedom的每一天，反而让疲惫最大化。眼看着魏嚣然受伤，钟楚却发现自己只会更难过。十年、二十年，以牙还牙的同时，她与嚣只是互换了位置。她只怕再这样下去，她会真的失去魏嚣然。刚才，她真的感觉到嚣就要死在张况拳下。
魏嚣然只是默默低头：“不是，不回去了么？” 她抬起手揪住心口，原来不回去的不是钟楚，只有她、再也回不去了。她宁愿钟楚将怒火全部发在自己身上，也不想这么死的不明不白。
“折磨你并不能让我快乐。”钟楚只是无奈一笑，脸轻轻贴在嚣满是伤痕的脊背上环住她的腰，轻轻叹气，“爷爷说只要能过了这一关我就再也不会受伤害了……可是改造了Freedom，让你品尝我当初的心境。我还是一点也不快乐。嚣……到底要怎么样？到底要怎么样……”
“钟楚……”
“你还会保护我么？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女人很记仇、很讨厌，很虚伪？”
嚣张了张嘴，紧紧握住了钟楚环在自己身前的手。其实，如果钟楚真要她死，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她魏嚣然，本来就是个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奔走相告~~~所以其实爷爷滴计划还木有结束，大家都还在被算计~~然后这一章标题某阮的解释是罪人爷爷滴计划最终是让钟楚亲手杀掉魏嚣然。爷爷肿么能允许自己唯一的孙女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呢？——————感觉从写这文开始俺就在学习做一个骗纸，然后到处挖坑等人跳~伸出爪子虎摸众亲~PS：顺便通知大家一声，我还有一章存稿
☆、NO。30 Pardon
钟楚回到现实发现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满是伤口和血迹，如果现在还不能明白那晚爷爷饱含深意的目光，那她也白在Freedom待了那么多年。
“爷爷，你到底要我怎样？”抬起手轻轻抚上嚣肿胀的脸颊，泪如雨下。
在当下这个法制健全的社会，这样不能说明原因的外伤是不能随便住院，尤其是与钟楚这样身份的人扯上关系更不能。但是钟楚又不得不防备爷爷再次暗中动什么手脚，所以她把嚣交给伊丽莎白送往临城。
爷爷和魏嚣然对于钟楚来说是个两难的选择。两个人同样重要，却无法放置于天秤的两边进行比较。人在不同的年纪，说不同的话、做不同的事。你甚至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完全否定以前的自己。以前的钟楚绝不可能生出与爷爷抗衡的心理。然而现在，她只想救嚣。那微妙的天秤倾斜——在爷爷做了那许多在钟楚看来完全多余的事情之后。
钟巡对于钟楚的防备似乎也完全不在意，这位七旬老人像是真的放权了一般不再过问任何事情，每天的养花、遛鸟不亦乐乎。
钟楚趁着出差的机会到临城看望过一次嚣。两个人缩在小小的病房里，难得的温馨。
钟楚问嚣：“你知道的对吧？爷爷想杀你。”
气虚体弱的魏嚣然摇摇头：“刚开始不知道。”
刚开始不知道？那就是后来已经知道咯？钟楚挑眉，语气重了些：“你傻么？当自己是肉盾很厉害？知道会死还来劲？”
被自己设计的系统算计了去，魏嚣然已经觉得很失了面子。这下被钟楚再这么一骂，更是黯然。她撇撇嘴，沉默。
如果不是眼下这个人身上还满是电线和各种管子，钟楚真想好好收拾收拾她。她在魏嚣然旁边坐了不到1个小时，期间接到了5个电话。关于会议、关于项目、关于宣传……不过最让魏嚣然在意的是最后一个电话。在Freedom的时候钟楚就是那么的受欢迎，虽然她设定了里面每个人的初始状态，但是后面的发展其实是连她自己也不曾预料到的。而如今回到了现实，光彩夺目的钟楚依旧有很多人喜欢。
魏嚣然闭着眼睛，心里却翻江倒海。她迫切地想念她的女孩，想要和她亲密接触想要将她占有。只是，现在的她根本没有那个能力。
再没有人比钟楚更了解嚣，她一边拒绝了M。宗汜的邀约，一边无奈地拉起魏嚣然没有留置针的手拍了一下：“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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