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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青梅-第11部分

小说: 青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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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忽然定住,保持着古怪的姿势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人。

  戚少商。

  戚少商全身的血液冰凉,整个人都好像被冻住。

  三个人雕像一样沉默着,望着彼此,仅仅一瞬,却好像已逾千年。

  终于攒够了力量,戚少商的艰难的翕动着嘴唇:“叶知秋——”

  冰冻的咒术解除了。

  叶知秋不慌不忙的爬下来,他的眼睛镇定,可是手却在颤抖:“怎么了,大当家的?”

  扰人的疼痛又开始袭击着戚少商,对面的声音好像从地底传来。

  “大帅!是我的错!是我勾引叶将军,请您责罚我!”下面的那个士兵一下跪倒在戚少商面前,匍匐着爬到戚少商脚边。

  对面的叶知秋一把拉起士兵,搂在怀中,挑衅的直视着戚少商的眼睛:“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我不过是看上个士兵而已,你呢?在京城花街柳巷不说,到这里又和董思远苟且!”

  “咣”,一记重拳,叶知秋撞在身后的桌椅上,哗啦塌了一片,叶知秋一跃而起,两眼灼灼,犹如困兽。

  “将军!”士兵跟了上去,挡在前面, 也用一种视死如归的坚决眼光看着戚少商。

  应该痛斥他们,应该立即作出决断,至少应该表态,但是戚少商的头脑此时很不争气的眩晕,天旋地转。

  “大当家的!”叶知秋扑过来,一把抓住遥遥欲坠的戚少商,牢牢抱住。

  士兵惊异的留在原地,还保持着决斗的姿势,只是一瞬间,形势逆转。

  戚少商连嘴唇都是雪白的,就是傻子也看得出他现在无法反抗,杀意,像利刃,划过士兵的眼中。

  摸到衣服里的匕首,藏在身后,紧贴手臂,缓缓向昏迷的戚少商靠近。

  只差一步,然而却再也前进不了,低头,看见胸口长出一截剑尖,白的刃,红的血。

  “你对我很好,我也很感激你,”叶知秋的声音淡漠,“我欠你的,下辈子一定还你。”

  一句话抽走了士兵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叶知秋脚边。

  戚少商听得见,感觉的到,然而灵肉仿佛分离,身体还是静静躺在叶知秋的臂弯里。

  他感觉叶知秋将他搬上了床,然后是长久的空白,他知道那是叶知秋正在看他。

  一只手,小蛇一样攀上他的脸,盲人探路般游走着,从下巴滑下,在脖颈上绕了两回,钻进衣襟,一寸寸熨帖着肌肤,毫不掩饰的粗重呼吸热乎乎喷到戚少商的脸颊上。

  戚少商忽然明白了叶知秋的心思,顿时浑身的血液逆流沸腾,这个发现,较之刚才,更让戚少商震惊,愤怒,失望。

  可叶知秋的动作加快了,胸口一凉,紧接着一个炽热的身体贴了上去,恨不得融为一体,将戚少商揉碎在身体里。

  戚少商仿佛置身冰窟,身心都是冰冷的。

  “大当家的!”

  叶知秋一僵,是穆鸠平的声音。

  老八那粗鲁,沙哑,咋咋唬唬的破锣嗓子此时让戚少商听来有如天籁,几乎感动的要掉下泪来。穆鸠平不死心的一次次呼喊着,越来越近,叶知秋抓着戚少商的手越收越紧,戚少商却忍不住想欢呼雀跃。

  终于,叶知秋放弃了对戚少商的侵犯,理好衣物,穆鸠平也一头撞了进来。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穆鸠平惊惶的呼喊,紧接着一声沉闷的碰撞声,“姓叶的,大当家怎么了!”

  叶知秋的声音平静有如死水:“有人趁大当家的病发时行刺,被我及时发现,杀了。”

  郎中还是请来了,一番折腾,戚少商终于能意识清醒地坐在自己的大帐里。

  叶知秋坐在他的对面。

  说实话,戚少商清醒后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叶知秋,可当他一睁眼就看见守候在身旁的叶知秋。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叶知秋低着头,好像做错事的孩子:“大当家的,我知错了,请你处罚我!”

  戚少商装作若无其事:“那个士兵呢?”

  叶知秋头埋的更低了:“他,想趁你昏迷时行刺,被我杀了。”

  戚少商颇有深意的看了叶知秋一眼:“你不是喜欢他吗?”

  “我的确有点喜欢他,”叶知秋的声音到后面几不可闻,“大当家的,我可不可以好好安葬他?”

  抬起头来,叶知秋的眼神清澈如幼童,还带着痛失所爱的悲伤。

  这眼神刺得戚少商一个激灵,昏迷时蛇一般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皮肤上,本能在身体里叫嚣着逃离,可理智却把自己牢牢钉在原地。

  长久的沉默,戚少商转移了话题:“派去顾惜朝那边的使者回来了吗?”这么说相当于原谅了叶知秋。

  一丝惊喜从眼中闪过,叶知秋忙答道:“回来了,但不知为什么,顾惜朝拒绝谈判,使者甚至没有见到顾惜朝。”

  戚少商站起来:“不能等了,我要亲自去见顾惜朝。”

  方才的一点点光彩也瞬间暗淡,叶知秋问道:“为什么?现在我们有董思远的支持,又连败顾惜朝,只要再拖上一两个月,顾惜朝必败,现在谈判,岂不是正遂了他的心愿?”

  戚少商沉吟:“我担心京城有变。”

  叶知秋语塞。

  戚少商痛苦的说道:“我们这么辛辛苦苦是为什么?我们的士兵是大宋子民,顾惜朝的士兵也是大宋子民,眼下金国虎视眈眈,我们却在这里自相残杀,若是我在国家受辱时没有尽到保卫国家的义务,那么我就是权倾朝野,富可敌国,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国家都没有了,那国家的子民还能如何?”

  叶知秋插道:“可是顾惜朝一心置你于死地——”

  “所以你留下,若我不幸身陷敌营,你就与顾惜朝抗争到底。”戚少商淡淡接道。

  叶知秋不语,蹙眉沉思, 戚少商不待他表态,急赶几步,闪出门外。

  “大当家的!”叶知秋惊醒,随之追出,然而夜空茫茫,哪还有戚少商的影子?

  无声掠进顾惜朝的营地,摸到大帐后,戚少商微迟疑了一下,他实在不知该拿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面容憔悴的顾惜朝,不能做敌人,不能做朋友,戚少商头痛的敲敲脑袋,即使想摆脱都不行,他和顾惜朝仿佛被一条纠结的线牵绊着,此生注定纠缠不休。

  就是这么瞬间的迟疑,让戚少商捕捉到了一丝古怪的声音,破碎,凌乱,低沉的呼吸,既像梦呓,又像耳语,还像轻叹,好像隔着纱帘看月影,暧昧模糊。

  再熟悉不过,戚少商在进入叶知秋的大帐前听到的就是这种声音,而这声音正是从顾惜朝的大帐传出的。

  一声惶恐的轻呼:“顾——”

  嘎然而止。

  两个守卫在外的士兵熟稔的进去,一脸厌恶的抬出一具男尸来。

  是个清秀漂亮的少年,还未成熟的身躯怪异的裸露着,惊恐的睁着眼,白目问天。

  戚少商弯下腰去,他觉得反胃。

  “谁在外面!”一声怒喝,帐布陡然撕裂。

  顾惜朝,戚少商,相对而立。

  一眼,戚少商便看到了顾惜朝身上松松垂挂的中衣,红的不正常的脸颊和惊愕懊恼的眼神。

  像是自暴自弃的一甩手,顾惜朝走进帐去,戚少商跟了进去。

  冷笑一声,顾惜朝邪气的看着戚少商:“戚大帅,好大的面子,连川中首霸都成了你的入幕之宾了。”

  戚少商沉默的盯着顾惜朝。

  顾惜朝又笑道:“还有,那个小顾惜朝,怎么样了?若是我,也到了该反叛的时候了。”

  越笑越得意,顾惜朝扬过头去:“堂堂九现神龙献身,嘿,戚大帅莫不是只有一具皮囊可用?”

  顾惜朝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格外尖锐刺耳。

  戚少商忽醒悟,顾惜朝正处在崩溃的边缘,笑声里带着歇斯底里的病态。如果再推一把,可能就万劫不复。

  戚少商伸出手去。

  白皙柔软的小手,用力按住顾惜朝的肩膀,好像要压下他的笑声似的:“顾惜朝?”

  顾惜朝不笑了。

  他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戚少商,眼神逐渐清醒。

  “大当家的,”顾惜朝推开戚少商站起来,就这么一瞬,他已找回自制力,“你找我有什么事?”

  戚少商叹口气,不知是喜是忧:“你怎么了?”

  顾惜朝的背影凝重,许久,冷冷道:“我被赵佚算计了。”

  戚少商淡淡接道:“我不明白。”

  顾惜朝将手放在身边的案几上,那案几是最为厚重结实的红木,突然碎裂,一寸一缕。

  “你练了什么?”戚少商微皱眉。

  顾惜朝审视着自己的手:“凤凰劫。修炼容易,不挑功底。半年即可小成,三年即可大成。我这方是半年的修炼成果,”冷哼一声,“原来从修炼时便开始走火入魔,初时尚只是心念偶岔,五六月后开始显形,心火难抑,浑身燥热,必须找人发泄才可暂缓痛楚。”

  他说得轻松,但看他容颜憔悴,几近疯狂的模样,戚少商知道其中痛楚非人可忍。

  “那你也大可不必滥开杀戒。”戚少商轻叹。

  顾惜朝一震,声音微颤:“你以为我能容忍——”

  他没再说下去,戚少商也没再问下去。

  本是来和顾惜朝商量京城动向的,戚少商动了动唇,开口却道:“你怎么办?”

  顾惜朝的眼睛亮了:“散功。”

  “散功?”戚少商低呼一声,“你现在本来就心神不主,散功又是危险重重,而且耗时耗力,或许几年,或许几十年,你不怕武功全废,走火入魔吗?”

  “走火入魔?”顾惜朝惨笑,“我现在不是已经走火入魔了吗?这几日只要精神稍明我就散功,能散多少散多少,总比一辈子被这魔鬼似的功夫缠着好。你要帮我就帮,不愿就走。”

  “怎么帮?”戚少商接道。

  顾惜朝看着戚少商,眼睛里像被烛火染了色,有了些微微的暖意:“你来得正巧,今夜正是我散功的要紧时,拜托你用真气为我护住心脉。”

  戚少商笑笑,顾惜朝盘腿坐到床上,戚少商坐在他身后,放下剑,抵住顾惜朝背心,两人闭目凝神,暗运内力。

  约莫一个时辰,眼看劲力徐徐从顾惜朝四经八脉散出,即将泻尽,戚少商正缓缓撤力,顾惜朝猛然前倾,“哇”一口鲜血吐出。戚少商大惊,再探入内力,仅仅片刻,顾惜朝体内真气陡乱,四处流窜,戚少商忙源源输入内力,强行护住顾惜朝的心脉。凤凰劫这门功夫诡异至极,顾惜朝体内的真气一股变两股,两股变四股,四股变八股,忽而逆流,忽而顺涌,忽而潜藏,忽而爆起,戚少商的内力如泄洪般倾注入顾惜朝体内,瞬间无影无踪。不消说顾惜朝咬碎银牙,勉力支持,戚少商更是嘴,鼻,耳俱渗出血来。

  乱窜的真气渐渐平息,戚少商最后一丝气力也被抽干,歪倒在床上。

  朦朦胧胧觉得有人在为他擦拭血迹,戚少商抬了抬眼,正对上顾惜朝无限温柔的目光。

  “呃,顾惜朝。”被瞧得不自在,戚少商赶紧接过顾惜朝手中的毛巾,自己擦着。

  顾惜朝笑着凑上前去:“你怎么了?你不是一向叫我惜朝的吗,晚晴?”

  “晚——”戚少商被呛得说不出话来,明明已经护住了心脉,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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