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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戏狐-第21部分

小说: 戏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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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苏婉仪胆大且妄为,终究还是被吓死了。
  封瑜理清了故事,听得沈微众人唏嘘感叹,独皇帝一人脸色黑沉。可怜见的,皇帝的爱妃因为皇帝的爱妻给皇帝戴了一顶绿帽子,可叹绿帽还是双份,成双成对,大吉大利。
  许久皇帝才从找回声音,哑着声:“不是同葬么,腾出秦池花台来,葬便葬罢,今后莫要让人去扰。”
  沈微一惊,天玑了个司命的,好开明的皇帝。
  看出沈微眼中讶然,郑琮笑得无奈:“不求生同衾,只求死同墓……辞欢素来说话最绝,这所谓秦池,就葬一对情痴罢。”
  又是一年中秋月圆,当夜沈微与皇帝庭前饮酒,苦闷夜,同酌一杯月色。皇帝诉苦,前朝后宫波谲云诡,棋差一步,就是江山拱手。沈微摆手对皇帝说不算什么,人世间最苦的事情,就是你开着小灯播散着春意,一不留神被道雷劈了,隔天起来,已另一番天地,再没什么软香在怀。
  皇帝有些醉了,望了望沈微就笑:“也算重活一次。”
  沈微醉意也上头,口里衔着这词反复喃喃,前半夜教封瑜扛回了殿。
  讨珠子亦不似想象中棘手,只说将两人葬在一起,季辞欢便将衡元交出来。引人不由好奇为何她上次便如此凶悍,她也只蹙眉,似也奇怪:“不知为何,只觉得莫名有一股无明业火,才失了分寸。”
  从湖里捞出二人尸首的时候,因为衡元珠之故,两人犹如生时,顾南词去得淡然,唇畔稍弯。季辞欢幽魂最后一次窜入自己肉身,握紧了顾南词的手,面上挂着笑。
  依旧是那般吧,笑如人间四月天,明艳张扬。
  约不过须臾,珠子落回封瑜手中,季辞欢已重回地府。沈微立在一旁看着,无端端觉得,顾南词初见季辞欢的时候,没说真心话。
  并不是说芍药媚俗,而是那数百年之后,后人所说的一句。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蓬莱殿中,案几上摊着一幅画卷,上有明艳芍药攀在寒梅侧,梅花浓似血的花瓣慢慢展开,颜色清淡几分。紫苏兀自望了望,只是会意微笑,终将画卷收敛。
  作者有话要说:  芍药花语情有所终,生未同衾死同穴,亦是另一种相守。
  红残腥褪,完。
  PS: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摘自冯唐先生《三十六大》
  (前几章修时间BUG,顾南词殁于十一月,季辞欢随后,皇帝重病于第二年近中秋前。)
  再PS:这样文艺的结尾完全不能够接受,奉献颅内小剧场一则,与正文无关。
  ——
  “前日的桂花鸡不错,你再请人做几只来。”
  沈微停了停手上给狐狸捋毛的动作,指尖覆上狐耳缓缓打了个旋:“皇帝家的如姬亦不错,我偷偷抱过来,炖了喂你吃,好不好?”
  如姬是皇帝最小的公主,生得粉雕玉琢,人生爱好之一是缠着沈微擦鼻涕。
  狐狸歪头想了想,压低身子伏在地上,脑袋埋进前爪伸个懒腰。
  “哪儿用那么麻烦。”
  凑近沈微手边拿舌头舔一舔,衔住她指尖似咬非咬,圆葡萄样的眼水润,眼睛一眨不眨,却十足风情。
  “我拿你开荤就好。”
  


☆、半城月华(一)

  同在季顾二人坟前祭拜,辞别了皇帝,三人重踏寻珠路。
  因衡元珠得之容易,沈微几日来都在夜间依稀梦到她寻齐了五珠,脚踏着祥云,傲立水天之间,轻轻摆手便召唤来了神龙。神龙和颜悦色请她品茶,茶不知是什么来头,清甜得似花蜜一般。一番喝茶闲谈,嗑了几把瓜子,尝了一盘桃,神龙携着一窝子小龙人欢送沈微。
  沈微重回到现代,重新见到了梨花垂着头泡茶,正惊喜,梨花也抬了头,沈微看到的却是梨花脸上白茫茫如笼一层白雾,什么也看不到……
  沈微不知第几次在此刻梦中惊醒,双眉紧蹙,怎记不起梨花什么模样了?!
  说来,那窝子小龙人也未免有些乱入了。
  叹一口气,捏着眉心枯坐到天明,熹微稍亮时候,苏瑞叩了叩门,听得沈微一声“滚进来”,顿了顿,便知理识趣将门一脚踹开,却被沈微脸色苍白的模样唬了一跳。
  沈微握着一杯温热白水坐于案前,抬头一觑苏瑞神色,这才笑开了,“你是不是当我快死了,眼里都逼出泪花来了。”
  “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沈微悠悠一笑,“仲夏苦夜短,开轩纳微凉,遭了凉风,微恙无妨,哈哈哈。”
  知她有珠子护身,也没什么值得担心。苏瑞递了个白眼仁给她,利落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又秀气地小抿一口。
  “阿姨问你碧带子上的谜看出究竟了没有,我左右寻思无事,帮你想想也不妨碍。”
  苏瑞一向对解谜题有兴趣,说着便拾起了丢在案几上的碧带看,奈何根本看不出上头什么字,只得巴巴盯着沈微。沈微已将上头几个字背下来,随口道,“幽宅深院,门掩黄昏。日薄西山,柔亦化刚——半城月华”
  说着又续下去,“幽宅深院这世上可多了去,没道理让我们按个去找。可再看着这后头几个字,一则无甚么隐喻,二则都是虚虚实实的玩意儿,这让我上哪儿寻珠子?”
  苏瑞恍若未闻,喃喃道,“门掩黄昏?……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
  “又不是教你接下一句,这酸书生肚里有些墨水,就非得说出来?”
  苏瑞抬起头看着沈微打断她,“我家老宅后那条巷子就叫黄昏巷,折角处有一处木牌写了一句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
  沈微亦收了玩笑心思,想起封瑜曾道苏瑞身上有珠子特有的香甜,心说不是这么巧吧。
  “你可确定?”
  “我自家的后巷,还能记差了?”
  沈微一拍桌子,拍得手掌抽疼,才嘶着气道,“妙极,好,我们就去你家!”
  “……那已不是我家。”
  “终归皇帝送了些银票子,你再将宅子买回来么。”
  苏瑞摇了摇头,只是苦苦一笑。
  马蹄嘚嘚作响,刨起几根嫩草。
  沈微懒洋洋倚着轿窗看风景。许是盘着身子睡舒服,封瑜照例化了狐形,睁着圆圆的眼看了看沈微,“你说那道人能追到几时?”
  虽已近夏末,仍是热浪滚滚,天地似蒸笼,闷热得很。
  沈微侧眼看着远远骑着毛驴紧跟的青衣人,颇有些佩服,“瞧这架势,怕是要一路跟到头了。”说着迎上封瑜目光,教那水亮眸子慑得心跳漏一拍,半天才笑说,“我当真佩服那驴子,一路跟来,竟也没输给马多远。若不是它主人是偷偷跟着,只怕还要更快。”
  不理会沈微调侃,封瑜偏了头,茸茸耳廓微动,语气带几分犹豫疑惑,“当初费心在我们面前同鬼姑演那么一出戏,如今又这般张扬的跟在后头,究竟意欲何为?”
  “演戏?”
  “鬼姑千年道行,我与她斗尚还费力,能被一小小道士收了去?能收了鬼姑的道士不会御剑,竟还要骑驴?”
  沈微闻言摆摆手,扬了声,“停车!”
  苏瑞一勒马,马车停在半道。
  见封瑜疑惑眼神,煞有介事道,“毛爷爷教导我们,一切纸老虎都是反动派,要根除。”
  “毛爷爷?”
  “毛爷爷是谁这个不打紧,主要的是……”掀了轿帘悠悠走出去,对着远处笑意渐生,“天气热,小道士,快到姐姐这里吃西瓜!”
  远处驴子一声叫唤。
  沈微继续笑,“既然答应了,便快些过来吧。”
  陶夙言牵着驴无言以对地走过来,照例看见苏瑞眼前一亮,“小兄弟,好巧啊,久而未见,别来无恙。”
  苏瑞拱了拱手,豪气的朗朗一笑,却只透出几分文弱。
  “陶道长,别来无恙!”
  见两人交谈甚欢,沈微站着左右无事,笑眯眯插了一句,“不巧不巧,你陶道长追了一路,就为问你是不是无恙呢,陶道长,你说是也不是?”
  陶夙言却做一脸天真烂漫,偏偏他还生就一副清俊面目,“想来是贫道与各位顺路而已,敢问诸位去往何处?”
  苏瑞嘴快,紧接道,“曲平县。”
  陶夙言笑得愈发烂漫,忙点头,“正是了,贫道也要去那里,听说那里的秦家闹起了鬼魅,我去驱驱鬼,顺道赚些碎银子”一手指着衣角的补丁,“你瞧,都破成甚么模样了。”
  苏瑞见了大抵心生同情,叹道,“可怜的驴,怎么满身是汗,你为何不教它歇歇?”
  “想来它定是对这匹马情有独钟,我怎么拉都没拉住它……”
  这道士再胡扯什么沈微也不介意,反正苏瑞听了也都信。苏瑞对着小毛驴啧啧半天,才好似想起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秦家闹鬼?!”
  “小兄弟有所不知,约莫一月前,秦家陆续有下人化为竟从活人生生变为蜡尸。听说夜深时候,便能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跑去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再说那秦夫人都险些给吓得魔怔了,也难怪么,夜里头想喝碗稀粥,粥送来了,却是熬的细细糯糯的一碗热蜡,再看那丫鬟,竟在她面前生生一寸一寸变成了蜡人。”
  苏瑞天生胆小,吓得脸色苍白,但毕竟也见过了一众鬼兵怪力乱神,加之似乎格外在意这秦家,掐自己一把,定了神又听下去。沈微亦起了兴致,封瑜蜷在沈微脚下,半眯眼听着。
  “据说仵作验尸怎么也瞧不出什么,那蜡尸连一丝皮肉肌骨都没有,活似一尊蜡像,没有半分活人的痕迹。剖开了那蜡人看,里头填的严严实实的蜡,连内脏肺腑都没有,每一尊蜡尸皆唇角含一抹诡异弧度,似挑起却是紧紧抿住,似笑似哭,诡异非常。”
  沈微闲不住嘴,不由好奇问苏瑞,“这秦家是哪一家,你这般在意?”
  “若是能不回这曲平,我定不会再回来。我家老宅住得正是秦家,至于为什么……”
  据苏瑞说来,苏秦本是相邻俩家,关系交好。俩家又都是曲平线县有名的富裕之家,苏氏经商做些茶叶生意,秦家并不知怎么富起来的,传说是宅中有祖先赐下的聚宝盆。
  秦家有一位娉婷俊俏的小姐,叫秦有容,不过极少出门,与苏瑞的姐姐苏眉关系颇好。
  眼下茶叶生意最是吃香,曲平县沃土水清最适宜种茶,苏氏几家茶庄账目上也颇争气,每月月末上头数字都教人眼红。苏老爷年轻时喝茶讲究,制茶更有一手,炒青团揉之术上另有一套功夫,渐渐有了名气。但凡卖茶,无不是以苏氏茶为贵,但凡买茶,无不是以苏氏茶为茶中上品,饮过后别家的茶都是无味。
  有人说苏府的风水好,是招财的好地界。
  遭人艳羡记恨一时难免,有人放出话来,说是苏氏茶之所以让人如此趋之若鹜,之所以滋味那般好,是苏家在制茶时添了罂粟进去。
  官府去查,果然发现苏氏后院有一片小小的土地种着满满的罂粟。曼丽的一丛丛,幽蓝粉白艳红五颜六色,微微摇曳,似妖艳女子低低嗤笑。
  苏氏几家茶庄查封,家产充公,苏老爷被押入牢中,因牢中湿气犯了旧病驾鹤西去。苏老夫人仙去已久,偌大苏家仅剩下伶仃苏家姐弟二人,可笑的是这个世界,人情凉薄。
  昨日含笑以对的人,因为你今日失势便会对你啐一口唾沫。
  秦老爷抹了抹啐过口水的嘴,一边嫌恶道,“苏世朝死了也只剩下一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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