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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炮灰女配一百零八式-第46部分

小说: 炮灰女配一百零八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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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吧……”
平白的,苏阮便笃定了,姜淇澳看都没有多看自己一眼。
可他又凭什么非要回头来多看自己一眼呢?
她已经不是那个拥有无双容颜的第一美人,更不是同他比肩许下白首之约的夫人,又凭什么来要求,帝王青睐?
望着身旁目瞪口呆的言二,苏阮突然笑得无比畅快,笑得几乎失去力气狠狠让自己摔在了言二的怀抱中……
原来那一世的白首之约,只是因为……
她曾经貌倾城,颜无双啊!
作者有话要说:


、宁良人

那位名唤琉璃的胡人舞姬当夜便被姜淇澳带回了未央宫,第二日便从宫中传出册封琉璃为美人的旨意,言氏一门再受嘉奖,不同的只是这次受封赏的人,并非万众瞩目的大将军言默,而是他名不见经传的二弟——言易。
言易,便是苏阮唤了多日二爷的那位少年,年方十五,意正飞扬。
这一切发生得,远远超过了苏阮的认知范围,她不明白,阎王为何会给她安排将这样一见钟情的戏码。
跪在巍峨宣室殿前高耸的层层台阶下躬身叩拜,没有了记忆中的红绸迤逦风尘仆仆,头顶仍是字句高昂的天子旨意,苏阮微微侧脸,便刚好将言易刀削一般锋芒毕露的侧脸尽收眼底。
那张脸上,有着苏阮从未在任何人身上见到过的坚定和执着,哪怕他是在恭恭敬敬地叩拜天子,哪怕他跪着,哪怕他只是在叩谢一道赐婚的圣旨……
连苏阮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微微扬起了唇角——
“软软,你嫁给我吧!”
“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就说要娶我么?”
“从前你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跟陛下求了旨意把你赐给我做妻子,以后你也只会是我言易的妻子,就够了!”
这样情深意重的话,原来并不需要多么华丽的铺垫便可以说出口,只看你愿不愿意。
辗转轮回,在那个人身上几番求而不得的誓言从另一个人口中如此信誓旦旦地说出来,苏阮心底,便只剩下了可笑——姜淇澳,这三个字仿佛梦魇一般笼罩了她那么久,终于可以逃离了么?
她不是未央宫中等待召幸的宫人,亦不是和亲待嫁的闺阁女,和当朝天子的距离,怎么看都是天地之遥。可是真得想到将永远和那个身负孤星之命由来自负的帝王背道而驰,苏阮的心底,又有那么一点舍不得。
也许,她根本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喜欢姜淇澳呢?
要不她又怎么会因为言易的誓言而欣喜,因为言易的坚定而心安呢?
陋巷淫雨中那一场看似不该发生的初遇,零零总总看起来,都像是出自阎君之手,而非天意。
宫闱旧事,帝王妃嫔间的阴私之事,由来都并没有什么隐秘,是以帝王眷恋远去西凉的晗月公主李氏,在未央宫中并不是什么秘密。陛下思念旧人,臣子们自当竭尽全力,当晗月公主已不可得时,与晗月公主神似或貌似的姑娘,便成了天子近臣们趋之若鹜的珍宝,言易,便是这些人中比较特殊的一个——头顶有皇后、大将军这样的靠山,言氏一门煊赫非凡,他只消做个纨绔子弟斗鸡走狗便可,却偏偏自负非凡,想要靠一己之力在沙场中建功立业,也因此,言易的奔走寻找,并非为了富贵荣华,而是为了从军的一道旨意。
只他与苏阮那场并不怎么美好的初遇,看起来倒还有那么一丝诡异。
一个神神叨叨的江湖术士说,东南方尽头,有栖梧之鸟。
笃信此言的言二爷领着小厮一路走到尽头,便只看到了奄奄一息躺在泥水里的苏阮。
在他最初将苏阮带回家时,他仍旧笃定苏阮能给他带来陛下的嘉奖,只是后来,一日日的相处中,“苏苏”变成了“软软”,言易不想把这个看起来只能说是清秀到柔弱的小丫头送进未央宫了。
“软软,我总觉得你会跑掉,还是让天子亲口许诺比较靠谱点,那样,你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软软了……”这话,是言易用他好不容易拿美人琉璃换来的嘉奖要了一卷赐婚圣旨后,志得意满地对苏阮说得。
苏阮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错乱了时空,还是阎王的另有深意。
但是言易坦白到率真的坚定,给了苏阮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哪怕是姜淇澳握着她的手许下白首之约时,都没有过的安定祥和。
这是元熙十五年夏,距离晗月公主李氏那一世的亡故,时空错落了近五年,却全似换了个天地般。
宝华殿李夫人并没有在元熙十年冬薨逝,而是饱受盛宠,于元熙十五年春由天子亲自派兵送归西凉,一代女帝,成就得是阎君口中那一句文武巾帼。
天子确然对晗月公主念念不忘,臣下纷纷四处寻美敬献帝王,将因征战匈奴而空置得未央宫很快填补起来——天子富有四海,何愁不得美色?
看起来,这并不是那一年的延续,却像是另一个错乱的源头。
谢过天子赐婚后,身为皇后幼弟的言易自然要带着苏阮去椒房殿请安,措不及防地,便碰上了新封的美人琉璃。
世人皆道,天子长情,自晗月公主走后念念不忘旧情,这才满天下地广选美人,只为解相思之苦。苏阮不知道琉璃是言易从哪儿找来的,但看那轮廓眉眼,乍一看确然是同晗月有几分相似的,却禁不住再看第二眼,越瞧便会觉得,她像是怎么也擦不亮的明珠,就像是看着低端仿冒品得正主,越看越觉得憋闷。
“软软,你怎么了?”言易有些仓皇地拉起跪在廊边避让的苏阮,“怎么脸色这样白?”
迎着少年的焦急探问,苏阮平静地摇了摇头,“我没事儿。”她都不能肯定此时姜淇澳心底那不能被替代的李晗月是不是自己,又凭什么以李晗月的姿态去打量琉璃呢?
何况,她又是真的那么想要回到姜淇澳身边么?
不!
苏阮冷不防紧紧握住了言易的手,“二爷,咱们能不能……不去椒房殿了……”
“嗯?”言易微微扬声,旋即便释然:“好啊,你不想去,咱们就不去。”说罢,紧紧握着苏阮的手,大步流星地调头就走。
没有一点质疑的坚定,却最能轻而易举地虏获人心。
言易虽说走就走,可椒房殿中还有等候的皇后娘娘,自然需要人去传话。
“这么说,是二夫人不想来椒房殿请安?”言氏觑着身旁端坐地姜淇澳,小心翼翼地从字里行间中暗示传话之人,“他们可曾出宫了?”
“启禀皇后娘娘,应当已经出宫了,奴婢瞧着,二夫人气色不好,怕是病了得缘故……”
“退下吧。”言氏还待再言,姜淇澳却突然站了起来,长身玉立将言氏整个拢在了阴影中,背对着她似是自嘲般笑道:“朕原想仔细瞧瞧,能让这京城第一浪荡子回头的姑娘是个怎么样的绝色,没成想这混小子还不让,真是……”
“陛下,言易他年少不懂事,您……”
“无妨,朕自不会因此同他小孩子置气。”
椒房殿里的话,言易自然不会知道,言氏只满怀忐忑的送走了姜淇澳,立时便恍若累脱了形似的狠狠瘫在矮榻上,“说,那女子究竟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启禀娘娘,奴婢查到,那姑娘原是二爷寻来打算进献给陛下的,却不知为何后来改了主意,重新在歌舞坊寻到了舞姬琉璃进献,便将那姑娘留下了,大将军也不知道,二爷是何时将那姑娘带回家中的。”
“胡闹!那姑娘,你查到了什么!”
“娘娘,听府里人说,那姑娘像是失去了记忆,完全不记得往事,可奴婢循着娘娘的吩咐仔细查过去,却觉得……觉着……”
“快说!”
“那姑娘……像是李氏走后,从宫里放出去的那批人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宁良人

天子赐婚,公侯贵门。
却并不是苏阮想要的生活。
当她穿越了这么多次终于能够主宰一次自己的生活,却突然发现,除了尽可能地远离姜淇澳,她对生活,没有一点的向往或者计划。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设想过如今这样的场面——
她雪白细嫩的脖颈前不足两公分处横着一柄寒意森森的大刀,刀刃锋利刀面光可鉴人大有吹毛立断之势,而她一头不怎么黑的头发胡乱散在脸前,呈扑跪在地的姿势,强挺着脖子不敢乱动,只用眼角余光瞄到四周还站了许多人,一个个凶光毕露手里还都拿着兵器。
没错,她遇见了传说中的山贼。
在离家出走后的第一天傍晚。
此时日暮西斜,林中寂静,时不时一阵山风吹动晚归回巢的鸟儿一阵惊叫,便再听不到旁的声音了。
“大哥,今儿守了一天,怎么就碰见这么个骨瘦如柴的,还不够兄弟们塞牙缝儿呢!”不远处一个山贼恼火地将苏阮随身带着的包袱皮狠狠摔在地上,几件换洗衣裳并一个装了几块碎银子的荷包,便再没旁的东西了。
“塞牙缝儿?哼哼,瞧这细皮嫩肉的,倒像是个娘们儿呢!”横刀在手那大汉张狂地笑着狠狠在苏阮脸上捏了一把,“滑不溜丢的,啧啧……”
被他一抹,苏阮立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是连个想望的救星都没有。
她趁着言易随圣驾往行宫驻跸溜出了言家,欺上瞒下,恐怕丫头们得到明天才会发现自己不见了的事实,尤其,她并不想言易来救她。
“混账东西!忘了你家大当家怎么吩咐的了!”
一个更加彪悍的大汉抬脚将拿刀这人踹了个趔趄,大刀掉在地上,苏阮僵直着脖子狠狠砸在地上,吞了满嘴的灰土,咯得胸口生疼,不禁皱起了眉头。
“是是是,咱们是劫道的,劫财不劫色!”
敢情,这还是一伙儿有道德有底限的山贼。
苏阮脑中一转,不禁有了主意。
“大侠饶命啊!”她十分狗腿的直接从趴变成了跪,反正跪了姜淇澳那么多回她膝盖底下早就只剩下裤腿儿了,“大侠,大侠饶命啊!”说话间,但将发带一扯青丝一甩,活脱脱一个狼狈落难的良家少女便赫然展现在了众山贼眼前。
这下,轮到山贼们目瞪口呆了。
不是说没见过女人,也不是说没见过这么奔放的女人,而是没见过女扮男装的女人。
苏阮这一嗓子,着实将一众山贼五六个吓了个魂不附体,待回过神来,立刻按刀在前,怒目相向。
“居然真是个娘们儿!”山贼乙惊叹。
“这……大哥,这还劫不劫了……?”山贼丙疑惑。
“女的……”山贼丁刚才捏了苏阮一把,此时有点魂不守舍。
“劫什么,劫什么!刚才说了规矩,劫财不劫色!”山贼甲立定宗旨。
“可是大哥,兄弟们荒了好些天了。”山贼戊总结陈词。
“那……不行就还当他是个男的,杀了算事儿?”山贼丙又问。
“我看行!”山贼乙赞同。
山贼甲最终将目光投向了魂不守舍的山贼丁,“老四,你干嘛呢!”
“老四八成是想婆娘了哈哈哈……”
众山贼哄笑,谁都没留意苏阮慢慢往林子里头挪的脚步。
“不行,就抢回去给老四当婆娘吧!”山贼甲大喝一声,脚起刀飞直挺挺的插在了苏阮脚尖一尺远的地方,铿然有声,“姑娘,你愿意给咱们老四当婆娘么?咱们是不劫色的,娶婆娘讲究个你情我愿的,你是想混当个爷们儿让咱们祭祭刀呢,还是想给我们老四做个婆娘啊?”
事态的发展,显然已经远远超出了苏阮的认知。
她强撑着笑容转过身去,目光一一扫过那五张凶神恶煞的脸,“大哥,还有没有第三条路啊?”
“你说说,哪条路?”山贼戊像是这群人里的智囊,张口问道:“咱们这群人,一缺银子,二缺婆娘,姑娘让咱们走哪条路?”
苏阮无语望苍穹,为什么宫斗剧变成了武侠剧?
可阎王最近失聪了,连姜淇澳都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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